正文 第20章 燈下觀美人 文 / 苦味咖啡
「你怎麼做到的?」上官飛呆呆的看著前胸,那裡沒有任何東西,也沒有血流出來,可是他知道裡面有支筷子。
他和少女一樣不知道這支原本在桌子上的筷子怎麼會插進他的前胸,但是他比少女聰明的是他知道這不是少女做到的。
他直接問李天開,他希望李天開給他答案,他不想死不瞑目。
「你猜。」李天開臉色有些蒼白,擠出了個屬於他的微笑。
上官飛沒有猜到答案,注定只能死不瞑目。
上官飛和鍾雄躺在了一起,如生前一樣,他依舊在鍾雄的身後,含胸低頭,如平日裡一樣低調,只是這次他的手裡拿著把劍。
「那把椅子風水不好,你可不要去坐。」李天開拍了拍少女的腰,這是個很細很柔的腰,敏感度極高,每次撫摸都能少女心神蕩漾。
可是這次,李天開連著拍了好幾次,少女猶自未知的看著自己的手。
直到李天開湊到他的耳邊喃喃著說出這句話,少女才醒悟過來,抬頭看向李天開。
她發現李天開的臉很白,白的令人心悸,髮鬢滲著細小的汗珠。
「你怎麼了?」少女忽然有些心慌,抬手去擦,手剛到半空又停在那裡。
她忽然明白上官飛是怎麼死的了,不是她殺的,她的手依舊是她的手,她熟悉的普通的手,這雙手無法做出那種奇妙的手法。
這雙手是在這個男人的手中才詭異的殺死了上官飛,殺死了這個在鍾府猶如幽靈一般讓人恐懼的惡魔。
她也明白了強如鍾雄為什麼要煞費苦心的佈局,還要利用她們八姐妹來佈局,更明白了上官飛為什麼會怕李天開。
然後,她害怕了。
這的確是個令人害怕的男人。
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為什麼每個人都怕他,為什麼他在不知不覺中就讓人開始害怕?
少女不知道,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害怕,但她的確在害怕。
「你怕我?」李天開似乎知道少女的心思,聲音極其溫柔猶如情人間的私語,卻沒激起少女心中一絲漣漪,反而讓少女的身體開始顫抖。
「你
看書:網、審美。還是害怕。
廳中再次恢復了平靜,只有晚風從不知從哪裡鑽進來拂動紅燭,亂了幾許斑駁。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少女才偷眼看了眼李天開,這一眼看去就再也沒有離開,因為她發現了個詭異的事情,李天開依舊坐在那裡,動都未曾動一下。
明亮的燭光中,李天開的臉色不再蒼白,而是蠟黃,臉上的汗珠似乎未曾消失過,甚至比先前更多,原本瀟灑倜儻的白衣緊緊粘在身上猶如水洗。
「你……你怎麼了?」少女有些吃驚的輕聲問道。
「呵呵,你看到了,快死了唄。」李天開笑了笑,似在說別人的生死。
「你中毒了。」
少女恍然大悟,隨即卻又秀眉緊蹙:「不對呀,你中的只是軟香散,怎麼會這樣?」
「酒中是軟香散,可是身上的毒卻不是軟香散。」李天開搖頭苦笑。
「身上的毒,什麼身上的毒?」少女奇道,隨即震驚無比的看著自己的衣服。
「猜到了?真聰明。」李天開看著少女沒口的稱讚。
「可是,我從來不用毒的,身上怎麼會有毒?」少女臉色蒼白的看著自己的衣服,他因為自己的身體中了毒,那麼自己還會倖存嗎?費盡心思想活命,誰知道到頭來依舊是人生無常。
「這我可就不知道了。」李天開搖了搖頭,心裡恨得直罵娘,哪個該死的鬼畜下的毒,什麼毒不好下,偏偏下這種下三濫的毒。
少女呆呆的站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什麼,忽然看向躺在一邊的上官飛。
是他。
早晨登山時,他給了八姐妹每人一盒胭脂,說是鍾雄吩咐的,並且監督眾人用上,如果自己身上有毒,只能是那盒胭脂。
不對,不對,那盒胭脂自己用了快一天了,如果有毒,為什麼自己毫無異樣,他卻像毒根深種,命不長久的樣子?
他在撒謊。
可是他為什麼撒謊,他想騙誰?
少女的視線在廳中幾番巡視,也沒想明白李天開想騙誰,出現在廳中的人,除了她都死了,死在各種原因之下,目前還活著的只有她。
難道他想騙我?
他要騙我什麼?
少女想到此處,忽然心中一動,心立刻亂了,一圈圈漣漪從心底逆向而起衝向的大腦,一時間心如撞鹿,六神無主。
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是從了他,還是誓死反抗?
從了他好像也不錯,他長得這麼帥,名氣又這麼大,應該是個女兒家的好歸宿,可是他為什麼要撒謊騙人,他,他,他肯定不是個好人。
我要誓死反抗,維護女兒家的清白,絕不能便宜了這個登徒子,可是他那麼厲害,我打的過她嗎?他的夫人又那麼美。
少女站在燈下糾結,紅燭搖曳中更顯嫵媚嬌柔,當真是燈下觀美人,燈美人更美,晃的的李天開口乾舌燥,心中大罵。
連忙轉了視線,咳了聲道:「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少女聽聞李天開問她的姓名,心中忽悠一下,渾然不知天外,完了完了,他問我的名字了,他要做那個令人羞恥的行徑了。
不能告訴他,一定不能告訴他,堅決不能讓這個禽獸得償所願,我要守護女兒家的清白,誓死守護,心裡如此想著,嘴裡卻不由自主的道:「紅袖。」
「紅袖?」
李天開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卻莫名其妙的讚了句:「紅袖添i香夜半飲,未醉臉已紅。好美的名字。」
少女的心更亂,身更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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