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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99章 文 / 月上梅梢

    卻聽洛槿初嗤笑一聲,把身子坐正了正,不屑道:「府裡自然不會唱這樣的戲了,其實世間哪有這樣故事?不過是那些落魄人,得不到真正的名門閨秀,就編造出來滿足自己的,小廝還能考狀元,簡直是笑話,能認識幾個字就不錯了,那些小姐是瞎了眼嗎?跟個小廝私奔,不要吃不要喝了……」

    她說到這裡,腦海中忽然有一道靈感一閃而過,不由得就嘎然停了聲音。偏香草在一旁還沒注意,點頭附和道:「姑娘說的沒錯兒,這世上哪有這樣的事?不過是戲班子瞎編罷了。」

    「嗯,香草,我這會兒有些渴了,你去廚房看看有沒有冰糖蓮子湯,給我端一碗過來。」

    洛槿初不動聲色的吩咐香草,等到貼身丫鬟出去後,她興奮地一個高兒從榻上蹦下來:嘿嘿嘿!表哥表妹的金玉良緣被你秦鋒識破,那是怪我表哥太方正了。那多情女苦戀落魄男,癡心守候一心想要有情人終成眷屬的故事你信不信呢?嗯,哥哥身旁那個叫亮的小廝,模樣不錯,做事也機靈,好好許他些好處,應該是沒有問題吧。

    事實證明,關心則亂這句話確是一句至理名言。洛槿初若是身在局外,聽見這種餿主意,只怕要笑得打滾兒,然後再損人家幾句「智商缺陷沒藥治」之類的風涼話,然而輪到她自己,為了一心擺脫秦鋒,無所不用其極之下,她都沒有察覺到自己這個主意有多麼愚蠢。

    不過她智商成了負數,洛唯身邊那個小廝卻著實是個聰明人,一聽六姑娘找自己來是要自己去做那要命的勾當,亮當場就給洛槿初跪下了,聲淚俱下的道:「姑娘啊,奴才還有雙親需要奉養,我們家三代單傳啊,求您大慈大悲,就饒了奴才吧,奴才給您磕頭了,您饒過奴才,奴才回去給你立長生牌位。」

    「至於嗎?」洛槿初心裡這個鬱悶就別提了:「我不過是讓你去說幾句話罷了,你說了那幾句話,這一百兩銀子就是你的了,一百兩銀子啊,你干十年也未必能有這些錢,要不是看著你機靈,我才不會把這銀子便宜了你呢。」

    亮抹了一把眼淚,搖頭道:「奴才承蒙姑娘誇一句機靈,總不能算不過來帳不是?這一百兩銀子雖好,可奴才就算有命掙,也得有那個命去花啊,這種有去無回的買賣,奴才不做也罷。」

    「秦世子又不是不講理的人,你以為他敢殺你嗎?」洛槿初這個氣啊,心想秦鋒的形象什麼時候這麼高大了?千里不留行十步殺一人?他到這境界了嗎?

    「秦世子要想殺奴才,都不用他動手,只消勾勾小手指,奴才估計就要橫屍街頭了。姑娘,您就是向天借個膽子給奴才,我也不敢去和秦世子搶人啊。更何況,連宮家表少爺都狼狽而回,奴才再機靈聰明,還能聰明過表少爺嗎?不成不成,奴才真不敢去。」

    「你怎麼知道表哥……」洛槿初倒吸了一口冷氣,瞬間瞪圓了眼睛:「快說,不然我立刻殺了你滅口。」

    「那天少爺去宮府,回來時發現玉珮掉了,就讓小的回去找找,奴才找到了書房外,恰好聽到你和表少爺說話,奴才沒敢聽,不過表少爺說他不行,秦世子太聰明,根本騙不過去之類的話,奴才倒是聽得真又真,姑娘,這事兒您殺了奴才奴才也辦不到,求您了,你就別禍害奴才了。」

    洛槿初這會兒的心情,就和當初芳姨娘看見洛濤對秦氏溫柔關心那會兒的心情差不多,那簡直是哇涼哇涼的:聽聽聽聽,自己都成什麼了?人家小廝說別禍害他了,難道自己已經成了一個禍害嗎?

    細想一想,在這件事情上,自己似乎確實成禍害了,前幾天宮羽不就剛被她禍害了一把嗎?那麼溫柔如玉的男人,這輩子恐怕也沒有過那般狼狽的時候兒,,自己似乎還真的是強人所難了。

    可這能怪她嗎?她也不想禍害人啊,可誰讓秦鋒那傢伙非要來禍害自己呢?自己這麼棵穿越過來的大好白菜,就算讓豬拱了,也不能讓一頭腹黑灰狼給拱了吧?拱了就拱了,總不能再讓那隻大灰狼給扛進狼窩裡吧?她只想在古代安安生生平平淡淡的過日子,不去摻合那些大家族的事兒,怎麼就這麼難呢?

    洛槿初失魂落魄的坐在欄杆上,心想自己這一回難道真的就在劫難逃了嗎?有了表哥那一出,只怕秦鋒這廝一旦懷恨在心,恐怕就要上門提親了吧?

    一想到這裡,在府中所向無敵的六姑娘就欲哭無淚,看著那落花飛舞,她覺得自己都快孤苦無依的變成林妹妹了。

    「唉!糾結啊,到底是我命由天不由我,還是我命由我不由天呢?」洛槿初伸手接了一片花瓣,苦著臉喃喃自語,好半晌,她才甩了甩頭,自言自語道:「算了,車到山前必有路,還是先去睡一覺吧。」

    往後倒是過了幾天安生日子,洛槿初原本一直擔心秦鋒會派人上門提親,然而卻沒有動靜,於是她又開始做白日夢,想著是不是公主和駙馬覺得他還小,所以不肯讓他這麼快就娶親呢?嗯,這不是不可能的,秦鋒才十六啊,這在現代,都是未成年呢。

    當然,這樣想的時候,她就刻意忽略了在這古代封建社會,男孩子往往十五歲就娶親了的現實。總之,六姑娘不是那種被打擊了下就一蹶不振的真正嬌花,她屢戰屢敗屢敗屢戰的狗尾巴草本質在過了幾天之後,就漸漸復甦了。

    恰好這一天沒事兒,回了秦氏那裡用午飯,卻不料正趕上洛三爺回來。洛槿初就覺著爹爹看自己的目光似乎有點深意,在這一點上,她比秦氏還心虛呢,畢竟梅姨娘那事兒從頭到尾就是她設置的。

    不過洛濤倒沒說什麼,直到用完飯後,他才挑著眉頭看向女兒,淡淡道:「聽說如玉是暴斃而亡,還有可能是時疫,這是妞妞你診斷出來的?」

    壞了,老爹這明顯是秋後算賬的眼神兒啊。洛槿初心裡暗暗打鼓,她知道自家老爹一點都不笨,而梅姨娘暴斃的時間也太巧了,只要細細琢磨一下,想看出這其中的貓膩也不是不可能的。

    因此這會兒便格外乖巧的站起身,小聲回答道:「是的,爹爹,是女兒診斷的。」

    洛濤瞪了她半晌,卻沒見到女兒臉上有半絲愧疚和謙虛之意,心裡簡直都快鬱悶吐血了。因拿起茶杯啜了一口,淡然道:「嗯,人死如燈滅,這事兒以後不用提了,倒是妞妞你如今也十五了,是該議親的年紀,爹爹現在心中有幾個屬意的人選,也許今年就能把你嫁出去,你做好心理準備吧。」

    「爹爹這是要將女兒掃地出門嗎?女兒做錯了什麼?」洛槿初抬起眼,「泫然欲泣」的看著自家爹爹。

    洛三爺一看見女兒這個表情,就開始覺得腦袋疼,他太瞭解這個女兒的德性了,這是要對自己施展哀兵之策啊。因正要把心腸再硬一硬,捱過女兒這點伎倆,就聽秦氏在外面道:「是秦世子親自過來的嗎?」

    「秦世子?」洛濤抬起頭,便見秦氏從外面走進來,笑道:「喲,你們爺倆在這兒說什麼呢?你這個當爹爹的也是,平日三天五日的不見人影,怎麼一回來,就把妞妞給惹哭了?」

    「你不問問你的好閨女,我才想哭好不好?」洛濤哼了一聲,又問道:「秦世子過來了?」

    秦氏笑道:「可不是,公主傷風了,因此秦世子過來接妞妞過去公主府給公主診病呢,馬車就在府門外,行了妞妞,快去換衣裳。」

    洛槿初聽說是去公主府治病,這倒是沒什麼牴觸情緒,公主府的婆子們古板的很,正經是在那裡,秦鋒反而不敢放肆。因答應了一聲,便轉身往外走,卻在走到門口的時候,聽見自家老爹和秦氏道:「我覺著秦世子真是不錯,你覺得呢?上次遇到了秦大學士,聽那意思,似乎有意要和咱們家結親……」

    洛槿初差點兒就被門檻給絆了個大馬趴,回過頭狠狠怒瞪自家老爹一眼,卻見洛三爺也是氣勢如虹的瞪回來,於是六姑娘狼狽敗退,心想算了,這回忍了,誰讓我把他小妾都設計給別人了呢。

    看著洛槿初去遠了,秦氏才哭笑不得的看丈夫道:「有你這麼當爹的嗎?連孩子也算計,你那小心眼兒就不能放大些?」

    「她出的那個餿主意,我還沒和她計較呢,嚇唬嚇唬她怎麼了?」洛三爺哼了一聲,得意洋洋的昂起腦袋,想起自己在鄉村路上被女兒大叫強搶民女弄得狼狽敗退,他心裡就有一種扳回一城的自豪感:終於……終於揚眉吐氣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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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身子弱,又有頭疾,方子該以溫養為主,這病也不甚厲害,倒不用將屋子捂得這麼嚴,外面的新鮮氣息倒是流通進來一些的好,另外,也不能一味餓著,雖說腸胃清了對養病有益,不過過猶不及,公主的身子不能一天斷了養分,滋補的東西還是該吃些……」

    坐在公主床邊,洛槿初耐心講解著,旁邊的婆子和丫頭們聽得眉開眼笑,待她說完了,那從宮中跟隨公主出來的羅嬤嬤便笑道:「我就說一開始便該請姑娘過來,偏公主不好意思麻煩姑娘,說姑娘是千金貴女,怎能視作尋常大夫?可這能者多勞,真真沒錯兒,瞧瞧姑娘這番見地,就是比太醫院那幫子大夫強出百里,那些人治了這許多天,只當治的不好不壞,這就沒有罪過了,哼!比起姑娘,真是差得太遠。

    太醫院向來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這裡面的道道兒洛槿初也明白,因謙虛了幾句,便站起身道:「我去開兩張溫養的方子,天色不早,開完方子我也該回去了。

    因出門開完方子,梅妝公主本要留她在府裡用飯,被她婉拒了,正要出門,忽見秦鋒從外面笑吟吟的進來,對她笑道:」我看你正經不用回府了,倒是先進宮裡一趟要緊。」

    「怎麼了?」洛槿初疑惑抬眼,卻見秦鋒愉快笑道:「珍答應有了身孕,皇兄高興壞了,立刻封了她做貴人,賜封號為蓮,如今只怕尚書府已經得了旨意,進宮謝恩了,你不過去嗎?」

    蓮貴人?珍姐姐終於熬到出頭了嗎?

    洛槿初心裡也著實為宮珍高興,原本只怕她成為眾矢之的,如今看來,她在宮中一步一步,竟是走的沉穩無比,如今更是跳過一級,直接封為貴人了。這個蓮字粗聽似乎俗了些,然而卻和她清麗脫俗的氣質相合,只怕皇帝心中,更存了「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的美好意願。

    「今日尚書府的人要進宮謝恩,我就不去湊熱鬧了,等明天吧。」洛槿初高興過後,到底還是按捺住了心中好奇,然後對送出來的幾位嬤嬤道:「公主精神不佳,我就不再進去擾她,煩勞幾位嬤嬤替我別過。」

    羅嬤嬤連忙答應下來,又看了眼秦鋒,笑瞇瞇道:「六姑娘著實辛苦了,公主剛剛就說,務必要世子好好送姑娘回去呢。」

    納尼?公主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了?

    洛槿初驚訝的回頭看著那幾個嬤嬤,只見眾人都是和和氣氣笑著,眼中那份慈愛就別提了,只看得她都覺著頭皮發麻,暗道怎麼回事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麼?之前我來的時候兒,這幾位嬤嬤對男女有別可是很看重啊,怎麼……怎麼現在竟然假借公主之口要秦鋒送我了?可惡,這廝到底出了多少錢?嬤嬤們不是都該像容嬤嬤一樣,只效忠主子,不受權勢錢財威逼利誘嗎?

    因再三拒絕,只是這幾位嬤嬤卻是一反常態,秦鋒似乎是在旁邊看的饒有興趣,好半晌才開口道:「嬤嬤們難得這麼熱情,六姑娘就不用推辭了,走,我送你出去。」

    一直到出了門,洛槿初才咬牙看向秦鋒:「行啊,剛才看戲看的很歡樂是吧?怎麼?看著我和那些老嬤嬤扯皮是不是很好笑啊?」

    秦鋒哈哈一笑,挑眉看天道:「嗯,是很好笑,不過我經歷的更好笑的事兒還有呢,你知不知道?就在前幾天,宮羽表哥不知道是被誰趕鴨子上架,竟然跑到我面前來演戲,哈哈哈,那才是真正的好玩兒……」

    「夠了哈秦鋒,適可而止點成不?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傢伙,小心樂極生悲。」洛槿初都開始磨牙了,這混蛋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如果不是在公主府裡,她真恨不得提腳把這混蛋踹一個平沙落雁式。

    「喔,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覺著好笑嘛。」秦鋒一攤手,然後假裝驚訝道:「呀,該不會,那個趕宮羽表哥上架的就是你吧?嘖嘖嘖,我是真不知道,得罪得罪,哎呀不過你……」

    「你不會是真想讓我在公主府撒潑吧?」卻見洛槿初把怒氣一收,煞有介事的點頭道:「嗯,這倒是個好主意,我在這裡撒一回潑,或者乾脆在地上打兩個滾兒,對了,我還會裝羊角風呢,只要抽啊抽的讓大家看一回,我想你應該就再也不能帶給我煩惱了。」

    「咳咳咳……」秦鋒面色一整:「喔,六姑娘,家母的病,您看大概要多少日子才能痊癒呢?難得這春光正好,我本來還想帶她去鄉下散散心。」

    這就是退一步海闊天空的表現了。洛槿初只覺著心中這口惡氣終於是撒了出去,不過轉過頭來,她就覺得自己這主意沒錯,一時間臉上不由的便添了躍躍欲試的表情。

    「喂,你……你不會是想來真的吧?你好歹也是名門千金啊,不會就……就這麼不顧名聲吧?」

    秦鋒一看到她的臉色,就覺得頭皮發麻,這丫頭一旦想算計人了,就是這麼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然後大殺招就放出來了。

    「名聲算什麼?我覺得可以試一試,羊角風的話,大家只會同情我吧。」洛槿初笑嘻嘻的說,果然,下一刻,便聽秦鋒苦笑道:「行了行了,你饒了我吧,是我錯了成不成?我怕了你,好不好?」

    「真怕了我嗎?」洛槿初沒想到這一招會這麼好用,頓時兩眼就開始放光:「你以後不會再糾纏我?」

    「那你在地上裝羊角風好了。」秦鋒卻是立刻就變得面無表情:「要不要我拿條毯子過來給你鋪一下,你再開始表演?」

    這一回輪到洛槿初傻眼了,好半晌,她才恨恨道「喂,你以為我不敢嗎?哼!不信咱們就試試,大不了這輩子嫁不出去,有什麼?」

    「試試就試試。」秦鋒呵呵一笑:「到時候我就和爹娘說,你這是上次落崖後,擔心我的傷勢,一時上火憂心所導致的毛病,我爹娘是什麼樣的人你會不知道?像你這種情況,他們就算再不願意,也不可能坐視啊。」

    兩腹黑相較必有一敗啊。

    洛槿初仰天長歎,很明顯,比起腹黑狠毒,她到底還是在秦鋒面前落了下風。

    「我說你還掙扎什麼呢?從上次的事情之後,咱們兩個已經名聲在外了,所有人都覺得你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你能不能就不要撲騰了?乖乖認命嫁進來就好。」

    秦鋒也是無奈,他真沒想到,以自己的家世才學容貌,喜歡一個女人,結果不但沒換來感激和歡喜,倒反而要用盡心機討好對方,就這還落不了好。

    「這麼說,沒有你秦鋒,我還嫁不出去了?」

    洛槿初也知道秦鋒說的是事實,只是兩人做了這麼久的歡喜冤家,她嘴上哪裡肯服輸?少不得就要強詞奪理幾句。

    「我現在還沒做到最後一步呢。」

    秦鋒一見洛槿初落了下風,心中不由得歡喜不已,暗道此時不乘勝追擊,搞定這丫頭,上天都不能容我啊。

    因連忙成竹在胸的笑道:「若是你再折騰,惹得我急了,放出話去,便說洛陽侯府六姑娘是我秦鋒心儀的女人,你覺著,這京城中可還有敢和我爭你的男人?就算是有,怕是還沒生出來呢。」

    「誰說沒生出來?哼!不但生出來了,而且他今年都十一了。」

    卻聽一個稚嫩的聲音猛然大吼了一聲,接著就從路旁竹林裡鑽出一個半大人影,向秦鋒和洛槿初面前一站,撥拉撥拉腦袋,只甩得竹葉紛飛,不是齊煜還會有誰?

    秦鋒倒還真忘了這小傢伙,之前幾天齊煜進宮被太后留了幾日,就沒去擾過洛槿初,以至於兩人都把這小正太給拋到腦後去了,此時忽然看見他,倒是都有些怔忡。

    「混小子,誰把你放出來壞我好事的?」

    怔忡過後,秦鋒一想到自己眼瞅著就要搞定洛槿初了,卻被這橫空出世的小魔王一嗓子破壞殆盡,不由得立刻惱羞成怒,一把抱起齊煜舉到面前:「走,我立刻把你送回宮裡,看看是哪個奴才不負責任,就把你放出來了。」

    「少來,你剛剛不是說除了你之外,沒人敢跟你爭六姐姐嗎?哼!結果如何?被我打了臉,就惱羞成怒了嗎?告訴你,不是奴才們不小心放我出來的,是我和太后娘娘說了,太后娘娘放我出來的,這下看你還有什麼話說?」

    太后乃是齊雲的母親,也就是仁親王爺的嫂子,所以齊煜只稱呼她為娘娘,總不能說太后伯娘吧?

    「既然剛出宮,那就趕緊回王府呆著去,不知道你爹娘想你嗎?疼你都白疼了,你這不孝的傢伙。」

    秦鋒當然不會讓齊煜給拿捏住,無奈齊煜也不是省油的燈,也不知他用了個什麼身法,竟然從秦鋒手裡哧溜一下滑了下來,幾步就跑到洛槿初身邊,拽著她的袖子高叫道:「六姐姐,你不用理哥哥,他是大壞蛋,他剛才都威脅你,六姐姐你不用怕,他比我老得快,我將來肯定比他厲害,別人不敢娶你,我敢娶,六姐姐你要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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