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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118章 文 / 月上梅梢

    「姑姑,別逼妹妹了,妹妹都和秦世子說過,她很生氣,後果很嚴重,是秦世子自己執迷不悟……」秦暖在一旁笑著幫腔,卻見秦氏回過頭來,瞪了她一眼,咬牙道:「你妹妹不懂事兒,暖兒你也不知道勸一勸?說到底,人家世子還不是為她考慮,更何況現在人家都知道錯了……」

    不等說完,便聽洛槿初嚷道:「知道錯兒又怎麼了?還不是我點醒了他?哼!為了這事兒,那天晚上我回來晚了讓爹爹抓到,差點兒就去跪祠堂,現在他醒悟過來了,想這麼容易就讓我原諒他,沒門兒。」

    「那你待如何?退親嗎?」

    秦氏也來了脾氣,瞪著洛槿初道:「沒有這個道理,他一個大男人,還是堂堂世子爺,讓你難為成這樣兒,親事都定下了,你還不依不饒的,這以後日子咋過?若是這樣,趁早兒退了親吧,省得將來你和世子過不到一塊兒去,還給咱們家招禍。」一邊說著,就站起身來,恨恨道:「我這就去找你爹,這爛攤子我也不管了。」

    「娘……」洛槿初一把拽住了秦氏,開玩笑,這婚事就夠一波三折的了,她可不想再添變數,想一想秦鋒這幾次來,每次雖然見不到自己,但都有不菲的珠寶藥材奉上,倒也讓人不是很能氣得起來。

    秦氏停了身形,回身看著她,嘲道:「別,您別叫我娘,您只要不折騰,我叫您做娘成不成?我老了,可禁不起這樣的折騰。」

    洛槿初恨得咬牙,跺腳道:「娘,到底我是你閨女還是他是你兒子呢?你怎麼不說他當初做的事情有多可恨?若是沒有我,這會兒他們就退親了。為我好又如何?我求他為我好了嗎?我稀罕這種為我好的方式嗎?」

    「我知道我知道,不過也算是懲罰了,世子爺三天跑來了六趟,早一趟晚一趟比上朝還勤勉呢,你還要怎樣?聽娘的話,不管如何,既然你有心結這門親事,總得給他一個台階下吧?好不好,那也是梅妝公主的兒子,當今皇上的表弟,所謂不看僧面看佛面……」

    不等說完,洛槿初已經受不了的舉起手來:「好了好了,我知道我知道,這就去見他,成了吧?啊不對,讓他來見我,哼!我餘怒未消,他自然該主動點兒。」

    秦氏鬆了口氣,無奈搖頭道:「你啊你啊,這可惡性子不知道像了誰,當日我就夠剛強的,比起你,還是小巫見大巫,也就世子爺能受得了你,這世上若沒有他,不是我這當娘的說自己女兒的壞話,實在是你這性子,恐怕都沒人要。」

    洛槿初向母親做了個鬼臉。不管如何,秦氏的使命完成,高興地出去給秦鋒傳信兒了。這裡秦暖看著洛槿初面上淡淡笑意,心中忽覺惆悵,喃喃道:「妹妹,聽姐姐一句話,姑母說的沒錯,這世上恐怕也只有世子能容忍你這樣的個性,你這便算是十分的幸運了。」

    「姐姐別聽我娘的,好像這世上好男人只有他一個似得。」

    洛槿初知道秦暖的心結在哪裡,連忙坐到她身邊,小聲道:「別人我不知道,最起碼我三哥哥若是鍾情某一個人,絕對不會比他秦鋒差,說到底,還是那句話,情到深處無怨尤,真正情之所鍾,才不忍心讓她受委屈呢。」

    秦暖是什麼人?如何聽不出洛槿初這話裡有話,當下不由得面上就是一紅,有心說幾句,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得輕聲道:「行了,別在這裡貧嘴了,趕緊去會你的秦世子。」

    洛槿初嘻嘻一笑,自進屋去換了衣裳離去,這裡秦暖看著她的背影,想到洛唯的溫柔多情,禁不住雙頰滾燙,然而想到父親嚴厲,最講究門當戶對,洛唯再好,終究只是個庶子,自己卻是侯府世子嫡女,爹爹和爺爺那一關怎麼可能過去?因想到此處,又不禁愁腸百結,只盼著這一回自己能聲名狼藉,或許爺爺和爹爹還可能放鬆要求。然而若真是聲名狼藉,洛唯的父母又怎可能接納?聽說那芳姨娘是最難纏的。

    一念及此,只覺前途黯淡無光,不由羨慕起洛槿初的幸運來,這裡踱到窗前,卻見那妹妹的身影拐過牆角,逕自往園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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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子爺找我什麼事?」

    太陽快要落山,秦鋒是剛從演武場趕過來的,此時能在涼亭裡見到洛槿初,已經是因為他世子的身份,不然這樣出格兒的事情,侯府也不可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前番都是小生的錯兒,望六姑娘見諒。」秦鋒二話不說,一揖到底。認錯態度乾脆利落無比誠懇。

    洛槿初險些沒憋住笑,心想小生?尼瑪這貨也真會玩幽默。因連忙板起臉,哼了一聲扭過頭去,不肯理睬秦鋒。

    「那個……六姑娘覺著怎麼能出氣?要不然,打我幾下?」

    秦鋒又恢復了從前的厚臉皮,充分發揮纏字訣。現在他只慶幸齊煜那小傢伙又被太后接進宮裡去了,不然這麼長時間,讓那小傢伙再搗幾回亂,估計自己真的就是岌岌可危。

    直到端夠了架子,聽秦鋒說了無數好話,洛槿初的身子才扭過來,將手帕在眼睛上擦了擦,她冷哼一聲道:「你如今清醒了?」

    「是是是,幸得姑娘當頭棒喝,小生如今已經充分認識到我錯的有多離譜。說來奇怪,先前就好像豬油蒙了心也似,只想著這一去怕是便不能回來,王府又是那麼個情形,我不能耽誤了你的青春和後半生。竟完全沒想過凱旋之日。莫非這就是關心則亂?唉!也實在是因為當年那場大戰實在太過慘烈,所以讓我心裡有了顧慮,如今想了想我平生所學,覺著似乎也不是那麼難。」

    「就是這樣說的,當日藥林裡那麼厲害的陣法你都靠自己破了,更何況你是專門跟著武林中的陣法高手學過的。怎麼如今事到臨頭,便妄自菲薄起來?區區韃虜,民風雖彪悍,卻未曾開化,連字都比咱們晚許多年出現,難道咱們中原武林這麼多年對陣法的研究和經驗,還比不上他們?」

    洛槿初語重心長的說,秦鋒只有在旁邊點頭的份兒,正奇怪這古靈精怪的丫頭怎麼這般容易就放過自己,卻見洛槿初又拿帕子擦眼睛,抽抽噎噎道:「這些日子,你的事情傳得沸沸揚揚,侯府裡人人看見我,雖然明面上不說,暗地裡都笑話,這些日子,你知道我是怎麼過來的嗎?」

    秦鋒覺著洛槿初未必有這麼脆弱,不過這會兒哪敢有異議?連忙又告罪,一邊陪笑道:「恰恰是因為知道姑娘受了委屈,所以特意送了那些漂亮珠寶和珍稀藥材,那些首飾是我娘當日嫁妝裡的,現在就是宮中,這樣精美的也不多,我知道姑娘素日裡不是很喜歡這些身外之物,然而若有這樣不落俗套的首飾裝扮一下,倒也不枉生做女兒身一場。」

    洛槿初心中很受用這些話,可因為自己的目的,仍是做出氣憤表情,哼聲道:「這就讓我更生氣,莫非你以為我是那些勢利女人?」

    秦鋒哭笑不得,到這時候兒,也知道心上人故意難為自己不依不饒,定是有所圖,因便爽快道:「那姑娘說說,如何才能讓你消氣?便是要秦某人這顆心,也立刻挖出來給你。」

    「又不是演恐怖片兒,我要你的心做什麼?」洛槿初目的達到,也就不再拿捏,直視著秦鋒,將下巴一揚,微笑道:「若讓我消氣,除非答應我一件事。」

    「莫說一件,便是千件百件,但凡秦鋒能做到,刀山火海在所不辭。」秦鋒將胸脯拍得山響,笑話,這會兒不表現還等什麼時候兒?

    洛槿初心中偷笑,暗道這個時候答應的爽快,希望到時你別哭出來就好。因眉毛一揚,微笑道:「罷了,不敢要求多,只要一件事,世子爺能說到做到,我今生便無憾了。」

    秦鋒一聽這樣重大,連忙又鄭重保證了一遍,又問是什麼事,卻見洛槿初又一笑,輕輕搖了搖手中團扇,方站起身道:「具體是什麼事我還沒想好,總之,留著,你記得答應過我這件事,將來我要你做的時候,別想著推脫就行。」

    這一來,秦鋒心裡倒是沒有底了,他太瞭解洛槿初,暗道這丫頭又打什麼古靈精怪的主意呢?因面色間剛剛現出一點猶豫,便聽洛槿初哼了一聲道:「怎麼?剛剛不是把胸脯拍得山響嗎?莫非這會兒就想變卦了?」

    看眼前這情形,要是敢說「我再考慮一下」之類的話,估計食人花就要暴走了。因此秦鋒無奈道:「好。六姑娘,你知道我對你的心意,將來,只要你不是十分胡鬧,我都依著你……」

    不等說完,便見洛槿初柔柔看過來,小聲道:「怎麼?若是我胡鬧了,你就不依著我嗎?」

    讓她這種眼神一看,饒是秦鋒這錚錚男兒,也不由就覺著骨頭酥了半邊,如同受了蠱惑般點頭道:「好好好,我答應你,自然都答應你。只要是你要的,只要是我能辦到,我怎可能拂逆你。」

    洛槿初這才笑起來,看著秦鋒輕聲道:「你也放心好了,你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那些無理的要求,我自然不會提的。天晚了,如今我們的身份,在這裡說話已是不該,我沒辦法留你,且回去吧。如今雖說快入秋了,然而暑熱難消,你素日裡也要注意些身體。」

    一邊說著,就從袖子裡拿出兩個盒子,遞給秦鋒道:「這是我做的消暑藥丸,你每天吃一粒,烈日下暴曬一會兒也沒事。」

    秦鋒接過來,笑道:「我是江湖上跑慣了的人,曬一點算什麼?難道把我看得比普通士兵還不如?消暑藥我娘也給我吃的……」不等說完,便見洛槿初一瞪眼,剎那間嬌悍風情盡顯,聽她道:「讓你拿著你就拿著,公主給你是公主的,這是我給你的。」

    秦鋒深吸一口氣,伸出手撫摸著那小盒子,輕聲道:「只是有些捨不得吃,這是你親手為我做的?」

    「說的這不是廢話嗎?讓你吃你就吃,吃完了我這裡自然還有的。」洛槿初又好氣又好笑,心中卻也有些甜蜜,想一想,這似乎是自己第一次為秦鋒做事,難怪這傢伙一臉的幸福眷戀,說起來,一直都是對方為自己付出,自己卻從沒為他付出過什麼,還真是有些過分呢。

    「那我就走了。」秦鋒看看天邊,夕陽已經下到山那邊去了,因雖戀戀不捨,卻也知道是該告辭的時候。說完站起身,忽聽洛槿初又道:「是了,公主的事情,那個……你知不知道?」

    「什麼事?」秦鋒疑惑的看她:「嗯,我這些日子一直在外面練兵,回去也很少見母親,聽說她如今有些慵懶,問了爹爹,爹說沒事兒。」

    洛槿初心想服了,真沒想到,公主竟然真將這事兒瞞了下來。因也不好揭破,便只好微笑道:「沒什麼,我隨口問問。」

    秦鋒笑道:「估計出征之前,我都有的忙,六姑娘若有閒暇,還望多去看看我娘,別讓她有什麼病再落下根兒才好。太醫院那些人,你還有什麼不知道的呢?一個個不過虛應故事罷了。」

    洛槿初送他出去,一邊道:「我曉得,你自己在外面練兵也要當心。話說你會練兵嗎?從前你只在江湖上廝混過不是?難道說封個征北將軍,就能成將才了?」

    秦鋒哈哈笑道:「哪裡是那麼容易的事?好在我身邊也有兩位老將軍輔導著,我自己再潛心研究一番,如今倒也似模似樣。」說完回身對洛槿初道:「好了,就送到這裡吧,讓人看見,又該嚼舌頭了。」

    洛槿初點點頭,目送他遠去。直到看不見影子了,方轉身回園子。

    沒走出幾步,就見洛槿雪在樹後轉出來,看見她便嘲笑道:「都要成親了,怎麼還有說不完的話?成親前見面,也不怕犯忌諱,就那麼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洛槿初眉頭一挑,洛槿雪已經瞭解她了,所以也就不屑裝出那含羞帶怯的模樣,因看看左右,只有洛槿雪一個心腹丫鬟,便笑道:「有正經事說呢,四姐姐怎麼在這裡?」

    洛槿雪笑道:「我回園子去,路過這裡,看見你們,便在樹後等了等,結果世子就走了。有什麼正經事?前些日子聽說世子和哪個花魁好上了,別人都等著看你的笑話,我卻知道並不是這麼簡單,如今看來,果然我猜得不錯,世子爺為了你,還真是煞費苦心啊。」

    洛槿初笑道:「這苦心我可不想要。是了,前天聽說有人給姐姐提親了,是哪一家,伯父伯娘怎麼說?」

    洛槿雪淡淡道:「是哪一家有什麼緊要?你以為誰都能像你這樣好運氣,和世子爺見過面,彼此瞭解,最後還能終成眷屬嗎?那大理寺卿的兒子,我見也沒見過,我父母倒是滿意的,只說怎麼著也是官宦子弟,雖然咱們是侯府,可我父親畢竟又沒什麼世襲的爵位,不過是個閒散官職,這個結果也就不錯了。」

    洛槿初道:「既這般,讓哥哥們去打聽打聽那家人的品行就是了,最好是家口簡單,日後少了許多煩纏。」說完洛槿雪笑道:「我也是這麼想的。是了,你知道麼?羽哥哥也有人上門說親,不過他以今年科考為由婉拒了,羽哥哥是人中龍鳳,若一朝躍過龍門,真不知什麼樣的女孩子才能配上他了。」

    洛槿初知道洛槿雪心裡是喜歡宮羽的,如今得到這個結果,難免失落。因勸道:「不管什麼樣的女孩子配他,咱們始終是他的妹妹,比起那些和羽哥哥沒半點關係的女孩子,咱們已經算是幸運了,凡事看開些。」

    洛槿雪點了點頭,姐妹兩個又說了一會兒話,眼看到了園門口,洛槿初忽然想起秦氏怕是還在房裡等著結果,因便和洛槿雪告辭,轉身又回了父母的院子。

    洛濤和秦氏聽洛槿初說了經過,不由得都鬆了口氣,至此這件事已經是塵埃落定,夫妻兩個歡喜不盡,想到女兒自幼多舛,如今總算有了一樁如意婚姻,且秦鋒又是如此愛她護她,日後必然幸福美滿。因秦氏便讓洛槿初給和姨娘的靈位上了一炷香,她在靈位前感歎道:「妹妹,妞妞長大了,定了人家,是親王府的秦鋒世子,這是一樁再如意美滿不過的良緣,你九泉之下有知,也能瞑目了。」

    洛槿初心中感歎,默默在心中為和姨娘和那個早夭的小女孩兒祈禱,之後方站起來,就在這裡用了晚飯,便回到園子裡。

    接下來便是換庚帖婚書,下小定大定等一切事宜。依照秦鋒的意思,先下了聘禮,定下了兩人的名分,等他從戰場回來再成婚。這樣,一旦有什麼意外,洛槿初還有抽身而退的機會。

    對於他的體貼,洛三爺和秦氏自然感激不盡。洛槿初心中不舒服,卻也知道自己年歲不大,親王府那邊要晚點成婚,自己也沒什麼話可說。因此也便沒說什麼,這種事情也沒有她反對的餘地。

    轉眼間就是秋風起,洛三爺用了不到一年的功夫磨劍,可說是這大半年來,都在埋頭苦讀,如今終於要下場應試。沒錯,三年一次的秋闈科考開始了,而且因為今年和北匈的大戰,還特意增設了武考,一時間天下舉子雲集京師,連許多江湖人都匯聚在此。所謂「習得武藝賣與帝王家。」事實上那些江湖俠客遠不像洛槿初看過的武俠小說中那般超然,大多數人還是盼著能用一身所學在官場中謀一席之地的。

    一家人空前忙碌,秦鋒更不用提,齊雲親自點了他的名,成為武考的主考官之一。練兵的任務還不能歇下,以至於連秦鋒都疑惑了,暗道莫非北匈那邊今年啟用了大量的武林人士?不然皇上怎麼這般重視武舉?

    如此一來,倒顯得洛槿初無所事事,當然不是真的沒事兒干。她現在有自己的計劃,正加緊埋頭製作新藥呢。前幾天才托宮羽和洛唯去街上幫她找顯微鏡,只可惜這時候去哪兒找這東西,最後還是宮珍知道了這事兒,跟齊雲說了。皇帝陛下覺著奇怪,就讓人去四夷館問了問,果然,那些住在四夷館的外國使臣裡,還真有一個對醫學有興趣的,帶了一整套做藥的顯微鏡培養基試管之類的東西。人家本想著做出和中藥截然不同的西藥,進獻給皇帝陛下,結果這位只是興趣使然,沒系統學過,可說是正宗的半吊子,做了三個月還沒做出成藥。齊雲聽說這事兒後,直接下了旨意:得,你別鼓搗了,心意朕收下,你把這套東西給朕,朕就領你的情了。

    得了這些東西,洛槿初欣喜若狂,好在初晴閣夠大,由著她可勁兒折騰。只是秦暖客居此處,洛槿初也不好每天埋頭做藥,把這位表姐給晾著。因每日裡也不能專心,總要陪秦暖說說話。

    這一日恰是洛濤下場之日,別說一家子人上到康老太君下到小廝僕役盡皆擔心盼望,就是洛槿初,也完全沒了心思做藥,和秦暖伴著在園中閒逛。

    「你就沒和秦世子說,即便他有了好歹,你也要嫁給他的靈牌?」姐妹倆在亭中停下歇腳,閒談時便談起這樁婚事,秦暖就對洛槿初道:「你別說我烏鴉嘴,只是我看著你是和我一樣的人,認定了就不會更改,既如此,何苦要等秦鋒回來?這場大戰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結束呢,蹉跎個兩三年,甚至三五年也是有的,那時你都多大了?何苦在家做老姑娘?倒不如趁他出征之前嫁過去,好不好,先留下骨血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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