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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章 轉折 文 / 萬惡因為手

    「因為所有的蟲子都想去美餐一頓,也都想早日登上修聖的殿堂。但要想取得這樣的成就,要麼通過不斷的潛修,要麼是吸收了這名男子的元神與魂魄,除此之外沒有別的方法可言。隨著蟲子逐漸變少,那名男子面前開始變得安靜起來。只有為數不多的幾隻七色蟲,各自佔據著一個空間,機警的盯著其餘的蟲子,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被別的蟲子給吃了。

    就在這個時候,那名男子說話了。他說,我留給你們的時間不多了,如果你們在明天太陽出現前不能吃了我的話,我就會朝陽融化,最後你們什麼也得不到。那些七色蟲聽到這裡,漸漸開始有了動靜,但大都是扭動幾下身軀,便又歸於平靜。然而,到最後,天快要亮的時候,月光已經開始消弱,這幾條七色蟲卻都異常活躍起來,經過幾番爭鬥,留下了兩條蟲子。而這兩條蟲子似乎相互妥協了,一起分享了這頓天賜的美餐。當朝陽升起的時候,兩條蟲子身上繼續散發出七彩光芒,隨著陽光的變強,蟲子身上的光芒也逐漸強盛起來。到最後,竟是在四個方向各投射出了一道彩虹。彩虹在陽光的照射下,居然沒有隱去,而是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晃眼。到最後,居然引出一聲爆炸聲,從太陽處傳來的兩道強光刺在僅剩的兩條蟲子身上,瞬間將蟲子燒的焦黃,等燃燒殆盡,這兩條蟲子就化成了兩張皮。也就是我現在的前身。」

    「那它們都到修聖的殿堂了嗎?」陸鳴說的它們明顯指的是最後被燒焦的那兩條蟲子。

    「沒有。」羊皮卷接著又說,「這兩條蟲子最後被燒焦,並不是就此了結,而是這兩張皮因為是蟲子吃了那名中年男子才幻化而成的,所以皮裡含有那名男子的所有功法、心法與武技。這也是在幾百年後才被人們所熟知,並因此而在各個界中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

    「那名男子是?」

    「他就是武冠七界的蚩幽。」

    「蚩幽?」

    「主人,你連蚩幽也不知道呀?嘖嘖嘖,你可真是孤陋寡聞……」看到陸鳴的臉色暗了下去,羊皮卷趕緊收了話頭,轉而說道:「其實,蚩幽並不是想讓那兩隻蟲子到達修聖的殿堂,他早就算到了那天太陽和彩虹相遇會發生爆炸並且燃燒,但他又不能讓雨天持續八天八夜,所以,他就想出了這個辦法。而且,如果不讓那些蟲子自相殘殺的話,僅憑蚩幽一己之力,都無法殺光那些蟲子,一旦蟲子在雨停後繁衍生息,人族將被它們完全蠶食掉,甚至連地上的樹木花草,也會難以倖免,從此就會淪落到妖族的手中。於是,蚩幽想到了犧牲自己,借助天地之力,將這些蟲子一擊而潰,斬草除根。」

    「蚩幽真是一位智勇雙全的先輩!」路明不由得讚頌道。

    「那是,要不是蚩幽,說不準早都沒有人族了。但是,蚩幽還是沒有想到,爆炸後的山體掩埋的這兩張羊皮卷,會被幾百年以後的妖族找出來,想要借此滅掉人族,而神族為了掌控這個世界,聞風而動,也想借此滅掉妖族的高手。隨後,人族也加入了進來,就連不甘寂寞的獸族最後也捲入了這場漩渦,這一鬥,就是幾萬年。」

    「那最後結果如何?」

    「最後的結果就是,我被化入了這張羊皮卷。」

    「就完了?」陸鳴詫異的說。

    「對呀,就這樣結束了這個故事。」羊皮卷慵懶的說道。

    陸鳴還是難掩好奇之心,繼續問:「可是,你是怎麼?」

    「主人,其實故事很簡單啊,就是有一天,一個好人為了懲罰那些害人的蟲子,犧牲了自己,也滅掉了那些蟲子,人妖神獸等為了爭奪這份羊皮卷大打出手,死傷無數,最後,我成為了幸運者,既擁有了這張羊皮卷,也和羊皮卷融入了一體。」

    「那你豈不是非常厲害了?」

    「不是。」

    「什麼?」陸鳴搖了搖頭,「不可能,你不是厲害角色,誰信啊!」

    「我真不厲害。」

    「為什麼?」

    「因為我連剛剛那個姑娘都打不過。」

    「這……倒也是。」

    「好了,主人,我們還是先恢復你的眼睛吧!」

    「不用了。」這三個字猶如一聲驚雷,驚得陸鳴和羊皮卷暗暗叫苦。因為,前面離去的那名姑娘,又回來了。

    「你?你怎麼回來了?」陸鳴驚恐的問道。

    「對啊!你都說了,我回來了。我為什麼就不能回來呢?」

    陸鳴頓時語塞。

    「好小子,原來你身上擁有如此至寶,多少人夢寐以求的羊皮卷,居然在你這裡。真是讓我又開心又難過。」

    「你難過什麼?」

    「我當然是為你難過啊。難過你不能保護你的羊皮卷,難過你現在是任宰的羔羊,難過你以後不僅殺不了楚天,就連你最厭惡最憎恨的陸秦你也殺不了,你從此將成為一個廢人,一個徹底的廢人。」

    陸鳴等不及對方說完,就循著聲音向前撲去,嘴裡還不忘喊叫著:「羊皮卷,你快跑,不要管我。」

    砰!

    「跑?你能跑到哪裡去?」雖然在砰然作響的聲音中,陸明還是將這句話聽得真真切切,明明白白。一陣怒火攻心,直竄大腦。

    突然,陸鳴感到眼睛像是被對方的手指掃了一下一樣,火辣辣的,如同燃燒產生的炙熱,一浪高過一浪。

    良久,他發現,自己的眼前沒有羊皮卷,也沒有之前說話的那位姑娘,而是一個男人,在眾多女人當中搖來晃去,極盡醉態,好是輕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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