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上班還債 文 / 一筆代天
「坤哥。」
房間進來了三人，李龍向走在前面，對那個穿著正裝的男子笑臉說道。
那男子掃了他一眼，隨後把目光盯在了屏幕上，淡淡地說道：「你們這是怎麼一回事？」
「坤哥，不好意思，今天喝多了，所以把東西給打了。」遇到這種事，代天只有沉默，他不知道自己怎麼解釋，只好由李龍來解釋。
「然後呢？」那叫坤哥的人繼續問道。
李龍與代天對視一眼，帶著不捨的眼神，回答道：「這個東西多少錢，我們照賠。」
「照賠就好，這個東西一萬多一點，但是念在我們之間的關係，那多一點就撇去了，你拿一萬出來。」
「什麼？一萬？你為什麼不去搶啊！」聽到說一萬，代天情緒可以相當的激動。
一萬塊，自己一個學生那來的一萬塊，在農村，父母要拿出一萬塊都有點費力。
聽到代天說去搶的話，那坤哥旁邊的其中一人就想上去給代天一點教訓，結果被坤哥給伸手擋了回去，道：「兄弟，你砸了我們的東西，就得賠償，否則，我就報警。」
「別別別，坤哥，我們還是學生呢，你這報警了，對我們的影響也不好。」聽到說要報警，李龍自然是不同意的，這報警自己就得去錄筆錄，也算是有了前科，這事是萬萬不能有的。
「影響不好？知道影響不好還尼瑪敢砸屏幕？要不是看在認識的份上，老子早就報警說有人砸場子。」坤哥看著李龍，一口粗話開始罵了起來。
「我賠，我賠還不行嗎？」看到這坤哥生氣，李龍馬上答應要賠錢。
「賠就好，馬上給我拿出一萬塊來，不然小心你小子的狗腿。」
「你讓我商量一下。」李龍說完，拉著代天到了房間的一角，輕聲說道：「代天，這屏幕是我們兩個打壞的，我們就平攤吧，各自出五千。」
「我」代天本來想說自己沒有那麼多的錢，想向他借一點的，但還沒有說出來，就被李龍打斷了話。
「你也不用多出，我們是兄弟嘛，各自出五千就好。」
這李龍說完，不再理會代天，轉身到那坤哥的面前，說道：「坤哥，這屏幕是我們兩人打壞的，剛剛我們商量好了，各自出五千，我把我的五千拿了，你就得讓我走。」
李龍的話，著實讓代天想罵人，什麼叫商量？你說每人五千就是五千，整個「商量」的過程中，自己只是說過一個「我」字，其他的根本就沒有說。
此時代天的心裡還是有怨氣的，但是沒有辦法，這地方始終不是自己撒野的地方，搞不好，會被別人暴打一頓，然後再扭送公安局。因此，自己只有沉默著，發生什麼算什麼了。
叫坤哥的掃了代天一眼，然後轉身李龍，道：「行，你們各自把五千拿出來，我就讓你們走。」
「嗯，好的。」那李龍鞠了個躬，然後拿出銀行卡，道：「給，坤哥，這裡面有五千。」
坤哥接過錢，再看著代天，道：「你的呢？」
「我我沒有錢。」說這話的時候，代天很明顯底氣不足，連頭都不敢抬。
「什麼？沒錢？沒錢你他娘的還這麼牛逼，還
看、:書。：網最快』竟，如果打了學生，學校會出面的，這事根本就不好弄。
「我不知道怎麼辦，反正我就是沒錢。」
「你他瑪的這是找死是不是？敢這樣對花姐說話。」坤哥一聽代天的話，立馬上前，就想給代天來上一巴掌，但是當了看到這女子的眼神之後，退了回去。
「我也是窮人出身，我知道窮人的難處。」女人說這話的時候，看代天的眼神多了幾分的柔情，這是她自身的原因，與代天的身份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沉默幾秒之後，女人說道：「你朋友剛剛拿出了五千，剩餘的五千由你來付，但是你說你又沒有錢。這樣吧，考慮到你是一個學生，報警對你的前途也不是很好，你就在我這大豪門上班，直到把那五千塊抵了為止，怎樣？」
「花姐，你這麼放過這小子了？」坤哥聽到這話，馬上說道。
「我做事，自有我的原因。」聽到女人聲音，坤哥沒再說話。
「我願意，但是我白天要上課，只有晚上才有時間。」代天回答道。
「草，還輪到你他娘的談條件？信不信老子砍了你的手。」坤哥一聽代天的話，又有要打人的衝動。
「行，就放學之後就過來。」女人答應了代天的要求。
「謝謝。」代天說了一句謝謝後，突然想到了什麼，又道：「今天我不能上班，我得回去準備一下，從明天開始就來上班。」
「你」
「可以。」那坤哥又想插話，但是被那女人打斷了。
「謝謝。」
「不用謝，你損壞了我的東西，上班給我還債，你我之間不欠什麼。」說完，這女人對坤哥說道：「趙坤，你帶他去填一下資料，明天讓他來上班。」
「是，花姐。」在趙坤的回答中，那「嗒嗒」的高跟鞋聲音越來越小。
「算你小子運氣好。」趙坤看了代天一眼，然後帶著他去把資料填了。
趙坤讓給代天一張單子，把姓名、身份證、在那個學校讀書，班主任是誰填了之後，就回到自己離開了大豪門。
至於那李龍，早在代天填資料的時候離開了。
此時，已經是深夜，道路兩邊霓虹燈很漂亮，但是對於此刻的代天來說，卻是格外的刺眼，不要說霓虹燈，就是過往的女人，他也沒有心情看。
「小兄弟。」
路過一燈下，聽到有聲音，代天看去，看到一邋遢的老頭靠在電桿上，伸直的雙腿恨不得要擋去人行道的一半，這人，一看就是要飯要錢的那一種，這些人，大多數都是騙。
代天心煩地說道：「滾，沒錢。」
說完這話，代天直接走人。
「每個人都有他的宿命，都有著他的歸宿，正如今天你一樣，遇到諸多的不順，差點被學校開除不說，之後又差點被送進公安局。」
聽到後面傳來這幽幽的聲音，代天停止了腳步，回頭才仔細地看那靠在電桿下的老頭。
那老頭捲起的長髮不知道有多久沒有洗，在燈光的照射下還會反光，臉已經被頭髮給遮去，全身的衣服原本是什麼顏色已經看不出來了。
「我知道我今天的事？」代天走了過去，低聲地問道。
雖然他不相信算命這一類的事，但是今天的事他又不得不相信，這老頭竟然對自己的事瞭如指掌。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老頭子我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了，還餓著呢。」代天雖然倒了回來，但是那老頭依舊閉目養神，似乎睜開眼看代天一眼，就會消耗自己的體力。
代天摸了摸口袋裡不多的幾十塊錢，猶豫再三，道：「要不，我請你去吃點東西吧。」
「你的錢夠嗎？」那老頭問道。
「錢多就吃好一點，錢少就吃差一點，把肚子填飽就行。」代天有點無奈地回答道。
「好，這話老頭子我喜歡聽，今天就陪你去吃一頓。」
剛剛說完話，那老頭雙腳一彎，手都不扶，直接就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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