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相逢即是敵人 文 / 犬夜叉
冰鳳的力量漸漸消散，冰晶做成的刀刃一點點融化。這是一個冰封的世界，萬物皆靜止。
文婧將恢復原樣的冰鳳插回身後的刀鞘。她的身後是一棵由冰晶做成的蒼天古樹，晶瑩剔透。伴隨著一連串清脆的聲音，一道裂紋在樹幹上伸長蔓延。
在那一瞬間，世界彷彿突然靜止了，安靜的沒有一點聲音。靜止過後便是撼天動地的轟鳴聲，由冰晶做成的世界瞬間坍塌。無數的冰晶碎片在陽光下閃耀，映射出七彩的光芒。
文婧的面前是一座人形冰雕。這是一個美麗的少女，無論是幹練的戰鬥裝扮還是手中的長刀，都無法掩飾她的純真和可愛。
林悅在顫抖，在做著最後的掙扎。她是一個堅強的少女，不會就此認輸。
文婧面無表情，轉身離去。「我……我還沒死呢，」林悅顫抖著聲音，「如果這是還我的人情，那謝謝了，我們就此兩清。」
冰鳳突然發出一聲啼鳴，冰凌很快就佈滿了刀鞘。文婧的眼角閃過一絲悲哀的神色，她緩緩地轉過身來。
「對不起，」文婧拔出冰鳳，盯著林悅的眼睛，刺客的冷酷表情展露無遺，「我以為你已經死了。」
空氣中出現了一股陌生靈力的擾動，文婧的眉頭皺了一下。「刀刃穿透心臟的感覺應該很不錯，」文婧緩緩舉起冰鳳，在林悅眼前晃了兩下，然後輕輕地頂在她的胸口，「在你死之前可以體會好久。」她一點點將冰鳳刺進林悅的體內。
伴隨著一聲吶喊，一道巨大的刀壓從側面向文婧劈來。文婧突然後退，離開了林悅。刀壓斬在冰面上，在林悅和文婧之間劈開一條一米寬的裂縫。
「好強的蠻力，」文婧心想，「終於出現了，不過你能打贏我嗎？」
「林悅，你還好吧？」林蠻把林悅護在身後，擺出戰鬥姿勢。
「你個傻小子怎麼才來啊！」林悅努力提高自己微弱的聲音，「再晚一點我就死了！」
「你自己偷跑出來還把靈力隱藏的那麼好，」林蠻說，「我能找到你已經很不錯了。」
「你也是除妖師，來救她的？」文婧問道。
「當然，」林蠻握緊飛巖獸，「不過看樣子得先打倒你才行。
「結晶吧，冰鳳！」一股寒氣包裹刀身，寒氣散去，冰鳳已經幻化成一把冰刃。文婧反握冰鳳，發動瞬突向林蠻衝去，向他的胸口刺出一刀，卻被飛巖獸寬大的刀刃擋住。
林蠻稍一用力，將文婧彈開。文婧一躍身退出去二十米，冰鳳在她手中旋轉半圈，變成了正握。
「雖然我不敢說我的戰鬥力比林悅強，」林蠻把飛巖獸舉至頭頂，「但是我這皮糙肉厚的大地系斬妖刀剛好不怕你的寒氣！」他並沒有發動進攻，而是防備著文婧的下一輪進攻。林悅身上漸漸地出現微弱的火焰，一點點融化冰晶，卻還未恢復自由行動的能力。
「射擊吧，冰鳳！」文婧出其不意的揮出一刀，無數冰槍向林蠻射來。
飛巖獸突然旋轉半圈，原本朝上的刀尖朝向了地面。與此同時林蠻高高抬起飛巖獸，猛地將飛巖獸刺入地面。飛巖獸刺入地面的同時，林蠻面前突然升起一道一米厚的石板，擋在了林蠻和文婧之間。
鋒利的冰槍有著遠超過林蠻想像的穿透力，深深地釘在了石板上。在冰槍穿透的地方，石板上出現了巨大的裂痕，裂痕不斷蔓延，最後在一聲轟鳴中碎成無數石塊。
「居然……居然可以穿透一米厚的石板。」林蠻被冰鳳的強大破壞力驚呆了。
「射擊吧，冰鳳！」文婧第二次揮刀，射出更加凶狠的冰槍。林蠻抱起林悅，發動凌空腳躲過冰槍。「別以貌取人，」林蠻說，「我的速度比你想像得快的多！」
一眨呀功夫，巨大的飛巖獸已經超文婧頭頂劈了下來，深灰色的火焰包裹刀身，這一刀有千鈞之力。
文婧不敢與其正面對抗，急忙閃躲，避開了刀刃和刀壓。飛巖獸砍進地面，引發了劇烈的爆炸。文婧躲閃不及，被爆炸掀翻在地，她連翻兩個跟頭，成功站住。
「這招有效，」林蠻心想，「傷到她了！」他轉身再次劈向文婧。
「如此龐大的身軀卻有如此快的速度，這個林氏家族到底是什麼來頭，擁有著遠遠超過一般除妖師的實力，」文婧想，「剛剛的地面爆炸是全方位的攻擊，雖然我無法躲避，但是他自己也會受到傷害。他對於這種攻擊力毫不在意嗎？」
又一刀劈了下來，文婧再次被地面的爆炸掀翻在地，她已經處於劣勢。
「賜予我力量吧，冰之鳳凰！」文婧不得不完全釋放冰鳳的力量。濃密的寒氣自刀身擴散開來，形成冰鳳的幻影。幻影附在文婧身上，突然釋放出極大的靈力，將林蠻和林悅遠遠彈開。
當寒氣散去，林蠻睜大了眼睛。文婧的身體被冰晶包圍，手中拿著一把完全冰晶化的長刀。而她的身後長著兩隻由冰晶構成的巨大的翅膀，文婧正利用它們漂浮在空中。
「這難道就是只有少數刺客能做到的聖獸力量完全釋放？」林蠻在心裡驚呼，「散發出的寒氣連我都處在承受的邊緣了。擁有如此強大的聖獸，並且可以完全解放聖獸的能力，她難道己經達到了索命等級？」
「如果你無法戰勝冰鳳的話，我就不得不把你們一起殺死了。」文婧想。
「發射吧，羽槍！」文婧身後那對巨大的翅膀扇動了一下，由冰晶形成的巨大羽毛如雨水般傾瀉下來，林蠻無處可躲。
他只好故技重施，升起石板擋住自己和林悅。羽槍的穿透力整整增強了十倍，向穿透一張紙一樣輕鬆穿透一米厚的石板。
十幾支羽槍穿過林蠻的身體，深深地埋進地裡。林蠻支撐不住，倒在地上。
文婧的眼神中充滿落寞。「我永遠也不能夠知道你們林氏家族什麼來頭了，」她想，「不要怪我。刺客和除妖師，相逢即是敵人。」
她扇動翅膀飛到已經奄奄一息的林悅面前，舉起手中的冰刀，劈了下去。
匡噹一聲，斷刃擋住了文婧的冰刀，林生出現在文婧的面前。文婧一扇翅膀退回了原地。「林生，是你……」她睜大了眼睛，「你來這裡幹什麼？」
林生也瞪大了眼睛，他是擔心文婧的安危才拚命打倒男孩，來到了這裡的。卻看到林悅和林蠻都身受重傷，林蠻躺在地上，而林悅被幾隻冰槍釘在樹上。
一隻奇怪的冰鳥正舉刀砍向林悅，他只好幫林悅擋下了這一刀，卻發現奇怪的大鳥居然是文婧。
「文婧，是你嗎？」雖然已經知道答案，但是林生還是抱著一線希望。
文婧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此時她最不想見到的就是林生。因為一旦林生出現，兩個人就是敵人，她不想和林生兵刃相向。
「為什麼要救她？」文婧問。
「應該是我問你，為什麼要殺她？」林生瘋狂地大喊。
「林生……」林悅微弱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快走，你不是她的對手……」
「放屁！」林生微微回頭，他無法忍受林悅居然說出這種話，「我他媽才不是那種人！」黑色的火焰自斷刃的刀尖燃起，很快就包裹了整個刀身。「顫抖吧，斷刃！」黑色的火焰突然散去，銀白色的刀身變成了世界山最深的黑色。斷刃的刀刃變成了細小的鋸齒狀，正在迅速地震動著。與此同時，林生的身上也燃燒器劇烈的黑色火焰。
「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釋放了斷刃的力量，」文婧的臉上閃過一絲欣慰的神色，「也許斷刃本來就應該屬於你。」
「你走吧，文婧，」林生說，「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想和你刀刃相向。」
「對不起，我必須殺了他們，」文婧說，「你還不是除妖師，我不會傷害你。」
「我已經是除妖師了，」林生說，「並且我選擇保護他們。你為什麼如此執著於殺死他們，是因為林悅曾經傷害過你嗎？如果是這樣，林悅現在傷的比你那時候重，你們應該扯平了啊。」
「和個人恩怨無關，」文婧苦笑，「刺客和除妖師，相逢就是敵人，這是延續了三百年的定定則。」
「即使是你和我，也一定是敵人嗎？」林生問道。他想不明白，為什麼刺客和除妖師就不能和平共處。林悅和文婧，兩個人都是善良的人啊。
「我們不是敵人，因為你不是除妖師」文婧搖了搖頭，堅持著自己的說法，雖然這個理由如此的蒼白無力。
「我是一個除妖師，我已經可以使用斷刃的力量了。」林生說。
「你選擇了除妖師嗎？」文婧的表情變得異常凶狠，「那你就必須打敗我才能活下去！」她扇動翅膀，以極快的速度飛向林生，手中的冰刀狠狠劈下。
林生飛躍而起，用盡全力迎了上去。刀刃接觸的一瞬間，釋放了力量的斷刃突然恢復了原狀，林生的黑色靈力注滿斷刃。
白色的寒氣一瞬間就將黑色的火焰熄滅，數十倍靈力的差距讓林生毫無反抗之力，林生從空中重重地摔在地上，將地面砸出一個深坑。「斷刃剛剛是怎麼回事……」林生勉強抬起頭來，「為什麼突然收回了它的力量？」
文婧沒有給林生一絲喘息的機會，她的眼中充滿殺意，從空中俯衝下來，對林生發動致命的一擊。
「打敗我，」文婧在心裡默默地祈禱，「否則你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