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三章 過度驚嚇 文 / 月落無影

    牆壁裡的鬼娃娃木偶。通定寺途中無人駕駛的寶馬車。通定寺圍牆外鬼王爺木偶變大。周韻琴半夜莫名其妙地掐著他的脖子。異度空間。亭子裡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婆婆。周韻琴被證實與他沒有任何往來。

    一出中醫院，蕭鎮凡和楊衡就乘坐出租車，奔往維修店取車。在出租車上，蕭鎮凡細細講敘這兩天的經歷，楊衡聽得目瞪口呆，要不是看蕭鎮凡認真的表情，楊衡肯定以為他在編故事。但是要他相信這一切，還是太難了，他皺了皺眉頭：「這些都是真的嗎？」

    蕭鎮凡輕輕歎了一口氣，說：「我知道讓你相信很難，但是這的確是我親身經歷的。沒有半分虛假。」

    「凡哥，你別誤會。我絕對相信你。我也相信你不是什麼精神分裂，沒有那什麼癔症。說你有精神病的都是混蛋。誰見過精神分裂症的患者還能有如此敏銳的觀察力，還能有如此縝密的思維，能從一些零食碎末，推斷出小雯的安危和所在地點。根本不可能！你根本沒病！不用管那些人。他們才有病！」楊衡說了一大堆，為蕭鎮凡鳴不平。

    蕭鎮凡內心湧過一陣暖流，總算遇到知己了，被人理解的感覺真好，：「謝謝！」

    「但是……周韻琴為什麼會不認識你，而且她原來的性格是冷漠孤傲，並不是你所認識的那種性格。這點倒是很奇怪。」楊衡摸了摸下巴，邊思索邊說。

    提到周韻琴，蕭鎮凡心裡一陣陣心酸。他剛剛講敘這些經歷時候，省略了對周韻琴感情，因此楊衡體會不到他這種痛心之情。他苦笑了一下，說「這個，我也是怎麼想也想不通。」

    「如果從鬼王爺的角度解釋，的確解釋得通。但是世上真的有鬼嗎？還是鬼王爺根本不是鬼而是人呢？」楊衡若有所思地說。

    「不管是人是鬼，它都是一個強大的敵人。」

    「凡哥，不管怎麼樣，我都會跟你站在統一戰線的。有需要幫忙的儘管吩咐。」楊衡握緊拳頭說：「哥們幾個一起攜手，不管那鬼王爺是人是鬼，一定能把它揪出來。」

    蕭鎮凡：「好哥們！」

    「凡哥，你也要多注意休息，這些怪事多半和你老是做噩夢，神經衰弱有點關係。別給自己太大壓力，嫂子走了不是你的錯，不要一直自責。不要活在昨日的陰影當中，要把握現在。」楊衡關切地說。

    蕭鎮凡臉上湧現悲傷，低低說：「我也在試圖放下過去，但是不查清楚，心裡始終有一個解不開的死結。」他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喃喃地說：「唉，靜依的死我又怎麼能逃脫責任呢？小琪的死我更是難辭其咎！」

    楊衡本來是想開解蕭鎮凡，沒想到觸碰到他的傷口，內心過意不去，拍了拍他肩膀，遞上一根煙說：「別想那麼多傷心事了。來，抽根煙，讓所有一切煙消雲散。」

    蕭鎮凡接過煙，楊衡幫他點著了，他吸了一口，嗆了：「唉，自從坐牢之後，煙也戒掉了。現在抽起煙來，還真是不習慣。」他轉頭看看楊衡，見他吞吐自如，儼然一個老煙鬼：「哈哈，沒想到你小子倒成老煙槍了啊。記不記得，當年在警校時，張順和我讓你學抽煙，你死也不抽。那時你抽完第一個根煙，呦呵，嗓子不舒服了一個星期。這麼多年過去了，很多事情，都在慢慢改變。」

    「當然記得，歷歷在目啊。當年無所憂慮的小年輕，如今都變成歷經滄桑的大叔。要是永遠停留在當年的快樂時光，該多麼好！」

    蕭鎮凡感慨萬千說：「是啊，但是我們回不到過去了。」

    不知不覺，到了汽車維修店，楊衡迫不及待地衝出租車。楊衡還沒親自開的新車借出去這麼久，他那種急切的心情蕭鎮凡能夠理解。楊衡從停泊的車輛中找到了自己的新車，逕直走過去。蕭鎮凡則向店門口走過去，找到店老闆，出示了收據，說明自己和朋友是來取豐田車的。店老闆怕楊衡領錯車，要過來檢查確認一下。當店老闆和蕭鎮凡一起來到豐田車旁時，看到楊衡驚慌失措地打開車門，從車上下來，他好像看到什麼恐怖的東西，臉色嚇得蒼白，嘴唇發青。

    「怎麼了？」蕭鎮凡急忙過去問。

    「沒，沒什麼，沒什麼。」楊衡吞吞吐吐地說。

    「你是不是看到什麼了？」蕭鎮凡趴在窗戶上檢查車內部，什麼也沒有發現。

    楊衡驚魂未定，聽到這句話，十分詭異地看著他，眼睛裡閃爍著奇異的光芒：「你也看到了？」

    「我什麼也沒看到，車裡面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很正常啊。你到底看到什麼了？」蕭鎮凡越發覺得奇怪。

    「沒什麼，什麼也沒有，我們走吧。」楊衡試圖穩定自己的情緒。

    「是不是發現鬼王爺的線索了？」蕭鎮凡當時被鬼車追蹤時候，車內曾經有奇怪的叫聲，那麼車內應該有鬼王爺留下的線索，他又看到楊衡似乎被什麼嚇到了，所以這樣問。

    楊衡聽到「鬼王爺」三個字，身體劇烈地抖動起來，額頭沁出大顆的汗珠，本來即將平靜的情緒霎時失控了「鬼……鬼……鬼王爺！鬼王爺！！」

    蕭鎮凡雖然很想找到關於鬼王爺的線索，但是現在不能再逼問楊衡了，只有等他好點再問清楚：「冷靜點，衡子。我檢查過，車裡什麼也沒有，放心吧，沒有鬼王…不是，沒有其它東西。」他生怕提到「鬼王爺」這樣尖銳的字眼，再刺激到楊衡。

    楊衡還是不能冷靜下來，抱住頭，蹲在地上喃喃自語，蕭鎮凡聽不清他在嘀咕什麼。

    過了好一陣，蕭鎮凡見楊衡鎮定了許多，扶著他準備上車：「來，我們上車吧」

    楊衡心有餘悸，不敢上車，蕭鎮凡安慰著說：「你還不放心的話你坐後面，我坐前面駕駛。我把你送到警局，自己坐出租車去上班。」

    「不，你把我送到我家裡。我身體不舒服，準備請假休息。」楊衡

    一向不愛請假的楊衡竟然要請假，蕭鎮凡意識到他可能真的被嚇得很厲害：「請假回家休息休息也好。你肯定是太累了，在家靜養一天就沒事。」

    蕭鎮凡邊開車邊找話題和楊衡聊天，想通過這個辦法轉移他的注意力，讓他內心不至於那麼恐懼。但是楊衡好像沒有聊天的興致，不管蕭鎮凡聊哪個話題，他只是一味的應和。蕭鎮凡只好放棄了，沒有再打擾他。讓他一個人安靜安靜。汽車到楊衡家的時候，蕭鎮凡發現楊衡睜著眼睛，怔怔地看著前方。蕭鎮凡催了他幾次，他才如夢初醒，一臉驚恐，四處看了看，才發現到家了：「凡哥，到了啊。謝謝你。你去上班吧。我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蕭鎮凡還不放心，叮囑了他幾句：「恩恩，好好休息。別胡思亂想了，自己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