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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0章 看山是山 文 / 香花有蝶

    豐月山點點頭道:「應該可以這麼說。」

    「我好像明白了,但怎麼感覺越來越糊塗了。」豐長青搖搖頭。

    李庸在旁聽了半天,也捋了捋那三綹鬍鬚道:「聽聞參禪有三重境界,這三重境界都是年山的。以前還不太明瞭,現在聽了山兒的話,真是豁然開朗。」

    李夢瑩又把住父親的手臂,嗲聲問道:「爹爹,什麼三重境界?看什麼山?是小山哥的山嗎?」

    其餘眾人也齊齊看向李庸,只有豐月山無辜地看著李夢瑩,心道,這又關我什麼事了。

    「第一重,看山是山,看水是水。」李庸道。

    李夢瑩道:「這哪裡有什麼禪機了?小孩子都知道。」

    豐月山忙道:「瑩兒莫打叉,聽叔叔講完。」

    「第二重,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李庸不李夢瑩,接著道。

    李夢瑩又道:「看山不是山,難道是元寶嗎?看水不是水,難道是菜油嗎?爹,你是不是想發財想瘋了?」

    李庸白了女兒一眼,心道:「這是不是我生的啊,想我從小知書達禮,而她,就像個白癡話癆,哪一點像我?」也不理她,接著道:「第三重境界,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

    梅忘先聞言不住點頭,道:「佛家講出世,入世,先在塵世中,後入修行界,最後又回到塵世中。這是一種返璞歸真的大道自然啊。」感歎一番後又歎道:「我恨啊,我恨當年怎麼不多讀點書啊?要是多讀書,我懂的道理怕是更多,就連我這身功夫怕也會高深許多啊!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啊。」

    李夢瑩又逮著話頭道:「梅伯父,你是不是小時候家裡太窮,念不起書啊?」

    梅忘先只是發發感慨,被李夢瑩如此說,實在是汗如雨下。

    李庸再也忍不住了,喝道:「閉嘴。」

    豐月山也忍不住了,一拽李夢瑩纖手,低聲道:「瑩兒,莫再多話。」

    李夢瑩看看老爹,又看看小山哥,吐吐小舌,小嘴一撅,扭過頭看向擂台,不再理二人。這一看向擂台,頓時大驚。這時媽媽也插話了:「你們還在看山看水的,我們都要輸了。」

    梅忘先等人大驚,他們可知道李氏不會武功,如果連她都看出來司徒重陽要輸,那形勢到了何等不堪的境地啊?

    眾人抬頭看向台上,這一看也是大驚失色。只見司徒重陽已經是披頭散髮,腳下左躲右閃,手中鴛鴦鉞亦是毫無章法。落敗也就是頃刻間事,就算想脫離戰圈亦是不可能了。

    阮成哉見時機已經差不多了,一式「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全取攻勢,柳葉刀如燎原之火,滾滾而來,一波接一波,綿綿不絕,又如雨後春草,漫山遍野,鋪天蓋地。

    司徒重陽早已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阮成哉這攻勢一波又一波,司徒重陽只覺身心俱疲,恨不得放下鴛鴦鉞認輸。就在他有此想法的一刻,一把三尺長的柳葉刀業已架在他的脖子上,冰冷冰冷的。

    司徒重陽雙手一鬆,鴛鴦鉞「光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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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豐月山也不著惱,微笑著,用只有兩人聽到的聲音,淡淡地說出一句話:「刀似非刀劍非劍,亦刀亦劍兩不厭。」

    阮成哉一下子頓住腳步,回過頭來,注視了豐月山半晌。豐月山始終微笑著,看著阮成哉。那微笑,似如來佛祖睥睨眾生,又似觀音大士悲天憫人,還似三月春花芬芳怡人。

    「時間,地點?」阮成哉嘴裡吐出四個字。

    「申時,鳳凰酒樓。」豐月山還是那副噁心死人不償命的笑臉。

    阮成哉未再說話,轉身走下擂台。丁望山看著他慢慢走下擂台,坐回圓椅,眼中閃過一絲忌憚,呵呵笑道:「阮堂主才真是深藏不露啊,聽說你這路刀法叫做疾風刀法?你使出這路疾風刀法,怕本堂主也是要甘拜下風啊。」嚴綱聽了師傅的話,心中也不住點頭,心想若換了自己上場,說不定真就輸了,也不知自己能在阮成哉手下走上幾招。

    阮成哉忙起身躬身一禮道:「堂主太看得起屬下了,屬下這點微末之技,怎麼入得了堂主的法眼。」

    「坐吧。」丁望山點頭道,「阮堂主,以前老夫對上面把你安排到英山來做堂主,頗有些意見的。然今日一見阮堂主的真才實學,反而覺得上面是大材小用了。阮堂主前程不可限量啊。」

    阮成哉忙一欠身道:「堂主過獎了。」阮成哉心細如髮,發現丁望山的自稱從「本堂主」變成了「老夫」,心下淡淡一笑。

    「聽說,你之前練的是劍法,只不知,現在如何改用刀了?」丁望山話鋒一轉,說道。

    「回堂主,屬下以前是用劍的,不過後來無意間得到一本《疾風刀譜》,這才轉而學刀的。」阮成哉恭敬道。

    丁望山奇道:「哦?那本《疾風刀譜》可否借老夫一觀?」

    阮成哉心中十分不喜,武林中偷看他人練功,乃是大忌,更不要說要求觀人家拳經劍譜了。不過阮成哉卻未表現出來,也未覺得讓他看看刀譜,他就能把自己的功夫學了去。自己的功夫雖與刀譜有關,卻是融合「奔雷劍法」,加上自己的融匯變通,完完全全成了自己的獨創,雖尚不成熟,但又豈是他人憑借一窺刀譜就能學了去的。倒是那豐姓小子,他好像看到許多。

    「那刀譜雖是屬下私物,倒也不是什麼絕技秘籍,無不可示人。既然堂主想看,待回到英山,屬下便雙手奉上。」阮成哉幾句話雞蛋裡帶著刺,說的是不卑不亢。

    丁望山也是老臉一紅,拱手道:「如此老夫就多謝阮堂主了。老夫只是十分奇怪,是什麼樣的刀譜,能練出這等迅捷精妙的刀法。你知道,老夫也是練刀之人。」原來丁望山掌上功夫是大力開碑手,兵器卻也練的是刀。兩個徒弟各學了一樣本事。

    這一來,倒是讓阮成哉大感意外,自從二人相識以來,這老傢伙給他的感覺始終是眼高過頂,今天能主動給自己行禮,真是十分難得啊。這恐怕就叫做「禮賢下士,必有求於人」了吧。或者說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阮成哉忙起身回禮道:「不敢,小事一樁,不值一提。或許堂主還能給屬下指點一二。」

    丁望山點點頭,沒再說下去,而是轉向羅榮道:「羅老弟,快上台吧。那小娃兒已經等候多時了。」羅榮也不說話,起身拿起長弓不緊不慢地掛好弦。丁望山卻突然道:「就看羅老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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