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0184 文 / 蛋疼3865

    小孩手顫抖的緊摸著衣服，嘴巴不安分的左右翹動：「我，我，我，我沒有答應他。」小孩回答的聲音很小，生怕黑影會拿鞭子抽打自己，眼睛裡溢著的淚水，已經流到了眼角的邊沿。

    「你為什麼不答應他，你為什麼不答應他？」強迫與蠻橫的語氣，差點讓小孩懦弱的內心崩潰。

    小孩被這樣壓迫的回答問題，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自從小孩失去對自己生命的主宰權。小孩就時常受到這樣的驚嚇與折磨，小孩很想去捍衛屬於自己的尊嚴，但是悲劇告訴小孩自己，小孩沒有自己這樣的權利。

    連捍衛自己尊嚴的權利都沒有了，還有什麼東西是真正屬於小孩的呢，小孩望著散發古色古香的樟木天花板，失落感就好像噴泉一樣，洶湧澎湃的冒在青色石塊上，形成一個具有強大壓力的漩渦。

    小孩呆滯的看著自己滿是傷痕的手，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痛苦：「其實我之所以沒有答應他，是因為我不敢。你是我的老大，你是主宰我生命的主人，我沒有選擇的權利，不是嗎？」十幾歲的年紀，語氣卻顯得格外的成熟，雖然心裡有一個的不願意，但是小孩也無能為力。

    如死水一般沉寂的氣氛，使這個空曠與漆黑的房間，渲染得異常壓抑。

    「很，好！很，好！哈哈，果然是一個衷心的奴隸！」黑影撓了撓如牛毛般纖細的黑色鬍子，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小孩在黑影心目當中，是一個奴隸的事實，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黑影從來就沒有把小孩當作是一個人來看待，小孩是生是死，黑影根本就一點也不在乎，因為這些年，小孩已經為他賺夠了一輩子也發不完的錢。

    小孩麻木的點了點頭，假裝的微笑：「是的，是的，我就是老大你的奴隸，我就是老大你衷心的一個奴隸。奴隸就是什麼事情，都要服從老大你，我已經做到了。」小孩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裡特難受，其實內心在流著鮮艷的血，而且還一直在用舌頭舔著出血的傷口。

    小孩很想去公安局舉報這個可惡的黑影，但是小孩麻木了，因為小孩認清了這個社會，不是小孩沒有機會，而是小孩舉報了，卻沒有起到一點作用，後來小孩又被這個黑影，攆了回去，而且進行了一次冷漠的毒打。

    經過這次冷漠的毒打，小孩最後才清楚明白，原來這個黑影就是那個公安局裡面的人，而且是一個最高級的領導。

    那個高級的領導在電視面前是以一副慈祥的面孔面對著大家，而在這間屋子裡卻以另一副可怕的醜臉來對待小孩他自己，還有其他的孩子，小孩每當在電視的鏡頭上看到黑影虛偽的面孔的時候，小孩的眼淚就忍不住，嘩啦啦流了出來，舉報的念頭，從此在小孩心中徹底的破滅，就好像透明的玻璃杯掉在灰色的地面上，支離破碎一樣，永遠的支離破碎！

    「你還想不想挨鞭子，是不是剛才還抽得不夠疼？」宛如魔鬼般血紅的眼睛，狠狠的睜得圓大，目不轉睛的盯著小孩，就好像小孩被他折磨得還不夠慘一樣。

    真他媽人面獸心的傢伙，不是人！小孩咬著壓根，在心裡一直臭罵，但是無能為力的又不敢反抗，小孩壓抑得，心裡特不是滋味。

    小孩搖了搖頭，臉色變得蒼白而無力：「我不想，我不想挨鞭子，我再也不想挨鞭子了。」苦苦的哀求，感動了天，感動了地，就是感動不了那個有著兩層身份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