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2章 禮服 文 / 哈小玲
「少殿，姥姥知道你回來這一趟不容易，也知道你不想碗碗知道你回來，跟你錯過的難過。」姥姥輕輕地歎了一口氣：「不過，姥姥相信你不想說一定有你自己的原因，罷了，只要你回來這就夠了。」
「姥姥，對不起。」少殿緊抿著唇，一張白皙的臉上滿是哀愁。
「少殿啊，要是在冷家過得不開心，你就回來。」姥姥握著冷少殿的手，輕輕地拍著：「蘇家雖然窮，但永遠都有你的一席之地。」
「我明白，姥姥你不用為我擔心，少殿懂得。」冷少殿難得地露出了淺淺的微笑，這一抹笑如同清晨的陽光，乾淨溫暖，拂過人們的心給人很安心的感覺。
「傻孩子。」姥姥輕輕地搖著頭。
「哎，蘇碗碗，聽說你跟銀澈出去旅遊了兩天哎？？」一到安聖堡，還沒進入教室，寒陽就八卦地貼了上來：「你們去哪玩了，法國巴黎？？威尼斯？？？還是倫敦？？」
「拜託，我哪有錢去那種地方呀！！」別說出國了，她還到海南或者雲南知名的度假區都沒有出過。
「我本來是要找你們倆個週末一起去流天閣欣賞噴泉跟煙花的，結果你倆卻偷偷地去了其它地方玩，我問了銀澈，他居然還不肯告訴我你們都到哪裡玩去了。」寒陽嘰嘰喳喳地抗議著：「我可是很把你們兩個當朋友的，結果你倆卻這麼對我，太不講義氣了吧！！」
「我們不是去玩！！」碗碗強調道，如果讓寒陽跟他們一起去村莊裡，他一定受不了那邊的一無所有，哪有什麼噴泉跟煙花讓他一飽眼福。
「你們兩個進行到什麼地步了？？」寒陽突然捨去了追問他們去哪的問題，改而一臉曖昧地湊近了碗碗，問道：「牽小手？？還是擁抱，接吻？？還是說………」
聽到這裡，碗碗便一把推開了寒陽，臉上浮過一抹可疑的紅暈：「你胡想什麼呢，我跟銀澈清清白白的，什麼都沒有發生。」
「聽你的意思，好像是想發生點什麼。」寒陽捏著自己的下巴，琢磨道。
「去死！」碗碗忍不住就抬起腿，想要給他一招掃腿。
「哎哎哎。」寒陽連忙躲開：「你們夫妻怎麼都這麼暴力呀，動不動就要打我，我很可憐哎。」
「那是因為你欠揍！」碗碗作勢揮了揮手，到底是沒有去打他。接著，她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寒陽剛才……說她跟銀澈夫妻？？
夫妻！！！
安聖堡的社團教室，每天放學之後都有不少學生往那邊走。
金秀秀抱著一堆資料，往三樓的新聞社走去，卻驚喜地看到冷少殿就站在樓梯的轉角處。
她連忙抱緊手上的資料，加快腳步向他跑了過去，問道：「少殿，你怎麼會在這裡。」
「等你。」他平靜地看了她一眼之後，說道。
「等我？？真的嗎？」金秀秀欣喜地問道，開心得臉上像是盛開著一朵花。
「嗯。」冷少殿輕輕地回應，然後才走近了金秀秀一步，抬起頭時，他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冰冷。
金秀秀注意到了，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凝住了，她突然感覺到了一股不對勁，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子的少殿。
「少殿…你怎麼了？」她小心翼翼地開口問。
冷少殿沒有說話，只是又走近了金秀秀一步，兩人之間的距離一下子就拉近剩了十公分。要是在往常，金秀秀一定會開心得笑開了花，但是此時的少殿讓她感到了一股不安，她忍不住後退了一步，想要避開少殿帶給她的壓迫感。
可是她一退，冷少殿便不慌不忙地繼續進一步。她繼續往後退，冷少殿依舊前行一步。金秀秀開始有些失措了，直到退無可退地背靠著牆之後，她才低下頭，緊張地問道：「少…少殿，你想做什麼？？」
「秀秀，我們認識有三年了，對吧？」他好聽溫和的聲音從她的頭頂傳了下來。
「嗯。」金秀秀垂眸，點頭，認識他多久，她就喜歡了他多久，甚至跟著他一起來這所安聖堡高中唸書，一切都是為了他。
可是他卻從來都沒有回應過她的感情，他是那麼優秀的男生，她知道他在校的期間，是不會浪費時間在談情說愛的事情上的，但沒關係，她可以等。
可是不想，她等來的卻是程燕子所說的那一句話，少殿喜歡的是什麼都不是的醜小鴨蘇碗碗。這讓她高傲的自尊心無法認同，也無法接受他真的心裡裝有其它人。
想到了蘇碗碗，想到了少殿居然會冒著危險跟歹徒談判的事，金秀秀的臉色一下子就白了下來，難道……
「你為什麼要那麼做！」他的聲音冰冷得可以：「認識三年，我從來沒有想過你是會這麼做的女孩。」
果然，他是為了這件事而來的。
金秀秀牙齒緊緊咬著唇，雖然她利用關係，脫離了綁架蘇碗碗的事，但是冷家的勢力也不小，如果只是要知道是誰做的，也是易如反掌。
她突然釋然了，少殿從來就沒有正視過她的感情，現在會主動來找她，她也只有在這個時候跟他說清楚。
金秀秀握緊了拳頭，穩定了自己顫抖的身體，然後才不甘地抬起頭看著少殿：「因為我喜歡你！！」
聽到金秀秀的回答，冷少殿的臉色逐漸沉了下來。
「因為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我喜歡你冷少殿！！！」金秀秀手插進自己的頭髮，已經有些崩潰地喊著。
「你也知道我們認識三年了，三年來我是怎麼對你好，你卻總是一塊冰石融不化的樣子。」金秀秀緩緩地垂坐在了地面上：「你融不化，我可能等到你融化的一天，可是我不能接受的結果，就是你已經喜歡上別人了。」
「所以，不管什麼代價，我都不能讓她留在你的身邊，我要她離開安聖堡高中，我要她再也不能出現在我們的視線裡！！」安秀秀喊出了自己內心的所有想法，她真的希望他能明白，她真的很愛很愛他。
「別這樣，秀秀………」冷少殿眸子裡的冰冷逐漸地消失了，他蹲下了身子，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金秀秀，輕輕地開口說道：「我不值得你這麼做。」
「值得，我說值得就值得。」金秀秀想都沒有想，伸手去抓住了冷少殿的手：「少殿，你跟我在一起好不好，就算是一天也好，我只要你看看我，我只要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愛你了。」
冷少殿撇開了頭，不忍再去看金秀秀哀求的眼神，他把自己的手從她的手裡抽了出來：「對不起，秀秀，我做不到。」
金秀秀的理由，讓他更加地自責，原來她所遇到的危險，都是他帶給她的。他不怪金秀秀，也許是因為心軟，也許是因為他知道愛一個人卻不能跟對方在一起的痛苦。
他怪的是自己，結果自己能夠更加堅決地遠離她，就不會帶給她任何的危險了。
「少殿。」金秀秀看著冷少殿抽回了自己的手之後，站起了身，準備離去。
「不要走，少殿。」她哭著，喊著，心像刀割地難受，不管她再怎麼努力，都得不到他的心嗎？？她到底是有哪裡比不上蘇碗碗。
「秀秀，以後不要再做那種傻事了。」冷少殿回過頭，慢慢地說道：「如果她得到了一點傷害，下次……我真的不會原諒你。」
說完，他便揚長而去，留下她在身後哭泣。
愛情是一把雙刃劍，得之是幸，得不到的便是掩不住的痛苦。
「明天就是寒陽的生日宴會了，你準備怎麼辦？」銀澈開車送碗碗回家的途中，開口問道。
「什麼怎麼辦？？」碗碗不以為然，雙手撐著下巴看著窗外的繁華：「禮物的話，我今晚想想能送他什麼就好。」
「我不是問你這個！」銀澈皺了皺眉頭，然後才低聲說道：「參加宴會的都會是安聖堡的學生們，他們都是一些富家子弟，如果你沒有一套華麗的禮服，只怕他們會有異樣的眼光。」
碗碗收回了看繁華街道的眼神，想了想，才喃喃地道：「可是，我沒有禮服……要不然，我跟寒陽道歉，說我不去了。」
「蘇碗碗，你怎麼就這麼不開竅！」銀澈在紅綠燈前停下了車子，回過頭道：「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成男朋友，為什麼就是不願接受我用我的方式對你好？」
「對不起，我只是還沒有習慣，我的生活就是這樣過來的，我真的不想讓其它人以為我是為了錢，為了虛榮心才跟你在一起的。」碗碗低下了頭，她真的不希望，她對他的感情，被別人看成了那麼膚淺的私心。
「如果是這樣，那你可以放心。」銀澈開動了車子，在黃燈轉綠燈的一瞬間就開了過去，然後轉彎，駛向了碗碗家相反的方向：「別人怎麼說是別人的事，只要我不那麼想就可以了，難道不是嗎？？」
「銀澈。」碗碗看著車窗外陌生的景象，轉過頭去看他，想要拒絕去的話，在他的一記眼神中，就嘎在了嗓子裡。
或許，她真的該慢慢習慣與接受吧……
她輕輕地吸了一口氣，有些彆扭地說道：「那…我們就去普通一點的店家吧，禮服也不常穿，買了放在家裡也不好。」
銀澈嘴角噙著一抹笑意，沒有說話，踩下油門加快速度。
車子很快地在一家店門前停了下來，這是一家不同於上次那家豪華高貴店的小閣店。
不大不小的店面，裝修以輕鬆自然為主，古典優雅的窗簾垂掛著，店裡沒有一件擺飾的衣服，只有一些不同顏色，不同面料的布料裝在一個玻璃窗內。
「這裡是？？」碗碗不解地四處張望著，這裡也沒有一進門就有服務員的招待，安靜的店內好像一個人也沒有。
突然，小閣樓上傳下來了腳步聲，啪噠啪噠的。
當碗碗轉過頭看過去的時候，只見一個端莊高貴的女人手裡捧著一個精緻的盒子從閣樓上走了下來。
她走到了碗碗跟銀澈的面前，慢慢地把手上的盒子放在了一張長桌上，這才轉過身來，染得紅艷的紅唇說道：「禮服已經做好了，我親自設計跟做出來的禮服，絕對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你可以放心。」
碗碗不明所以地看著銀澈點了一下頭，然後就上前去拿過了盒子，把盒子放到了碗碗的手上：「這是專屬於你的禮服。」
碗碗捧著那個盒子，腦袋慢慢地反應了過來，按照這個女人所說的，這便是訂做的衣服，難道說：「你在我同意收下禮服之前，就已經讓人做出這套禮服了？」
「沒錯。」銀澈不否認：「既然收下了，你就看看你喜歡不吧。」
碗碗抱緊了手上的盒子，猶豫了好一會……
「這是我最滿意的作品之一，小姐，如果你不喜歡，那就是對我的專業有什麼不滿意的？」那個女人經過化妝的大眼睛，斜晲向了碗碗。
「我沒有這個意思。」碗碗連忙搖頭。
「那就好，我幫你看看有哪裡需要調整的吧。」女人把盒子的蓋子打開，輕輕地扶出了裡面的禮服，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彷彿就像怕傷到了禮服一般。
而每件作品，都像是他們的孩子，他們很小心也是情理之中。
女人把手上的衣服輕輕地抖開了，一抹藍色就映在了碗碗的眼前。
那件禮服，美得讓人驚艷。
碗碗呆呆地看著那件禮服，它的質地很柔很美，就像白雲被星光染成了天藍色。前襟上，有著一塊類似雪花形狀的晶片，點綴得整件禮服更加地一觸即化的感覺。
「這件禮服的名字是星光流紗裙。」女人說起這件衣服，臉上是難以掩飾的滿意。
寒陽的生日宴會很快就到了，碗碗的生日禮物還來不及做好，她的經濟有限，能做的，只是想要自己織一條圍巾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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