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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460章 她出現了 文 / 鏡未磨

    離正揚見她轉首看著窗外便不再說話了。隱隱看出她的心思,拉住她的手:「生孩子可不能急,你不說了麼,好的在後頭呢。晚生的一準是極品。就讓秦涼先長著吧,男孩子大個幾歲不是剛剛好,將來才懂得疼我閨女。」

    鍾笑側首看過來,沒想到離正揚會這樣安慰她。其實離夫人給她打過幾次電話了,他們急切的想抱孫子。本來鍾笑不覺得怎樣,漸漸的也有些急了。

    「媽之前問我來著……」

    離正揚捏了捏她的手掌心;「不理她,生孩子是我們兩個人的事,他們急得著麼。那邊我會跟媽說,這種事情順其自然好,別給自己壓力。」

    鍾笑問他:「你是不是也特別想要個孩子。」

    離正揚笑了:「我特別想要你,有個老婆就足夠了。孩子沒必要那麼早要,我們兩個的年紀又不大。」

    他這樣說,鍾笑總算輕鬆一點兒。

    秦秋彥親自去機場接的江南和秦涼。

    看到人出來,幾步迎上去,一伸手將老婆收進懷裡。

    「累不累?」

    江南偏首看他:「不累,時間又不長。」回頭看了一眼:「而且有秦涼照顧我呢。」

    秦秋彥抬手摸了摸秦涼的腦袋;「辛苦了。」

    秦涼很認命的說:「不辛苦,應該的。」

    江南問他:「你怎麼自己過來了?公司不忙?讓司機來接就可以了。」

    秦秋彥環著她:「想你了,今天翹班,不去公司了。回家給你和秦涼做好吃的。」

    路上江南說:「等到下雪時候你帶我去看雪怎麼樣?」

    秦秋彥懶懶的看過來:「那個時候不行,寶寶估計要出生了,這一次你得好好養著,不能亂跑。」

    江南現在的身體看出弊端的,明顯生秦涼的時候太折騰,經常腰酸背痛,也比一般的孕婦更容易累。

    秦秋彥現在每天給她做好吃的調理身體,也會幫她做按摩,但是病根落下了,還是很難根治。

    看江南露出掃興的神情,蹙了下眉說:「要不然現在去有看雪,看一看地圖,你喜歡哪個國家?」

    江南說:「現在還是算了,我不想去國外,折騰一次時間更久,等到下雪的時候再說吧。」

    秦涼本來一直安靜的坐在那裡玩手機,這會兒抬起頭來:「爸爸,你不要太慣江南了。」

    江南回過頭瞪他:「秦涼,你到底是不是我生的?」

    「你說呢?」秦涼挑了下小眉毛:「你消停點兒,你看人家叢阿姨懷了寶寶多靜,哪像你一樣老想著到處亂跑。」

    秦秋彥淡淡的笑了嗓:「孕婦稍微活動一下也好,她現在懷寶寶很辛苦,再把她悶在家裡真等到寶寶生出來,估計就把她憋壞了。」

    秦涼涼涼說:「所以才說江南是你慣的呢。」

    秦秋彥慢條斯理:「我自己的老婆我不慣。」然後又說;「等你將來找了老婆,也這樣。」

    秦涼搖頭:「我可不會。」

    秦秋彥問江南:「你信麼?」

    江南轉首看了眼秦涼,飄飄說:「寧願相信世界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那張破嘴。」

    秦秋彥上來捏她的下巴;「能不能說話的時候不一桿子打翻一船人?」

    秦涼語重心長:「所以才說,以後討老婆,女律師和女翻譯官要敬而遠之。」

    嘴巴太利的女人很恐怖,一不小心就會變成毒舌婦。

    中午秦秋彥包餃子。

    江南突發其想很想吃,他便準備肉和青菜拌餡子。

    秦涼上去洗澡換衣服了,順便給s城的人打電話報平安。

    江南去廚房幫忙,拉著一張椅子坐在裡面,邊擇菜邊和秦秋彥說話。

    「你還記得當年我在賣魚的攤子那裡等你,你把我弄丟的事麼?」

    秦秋彥幾乎沒怎麼想,張口說:「是你自己跑丟的,我本來讓你站在那裡等我,你不聽話。」

    江南瞪了他一眼:「不是因為你找不到我,我才丟的麼……不說這個,你還記得你找到我時說過的話麼?」

    秦秋彥忙裡抽閒,過來彈她的腦袋;「我自己說過的話,我自己會不記得?你想說什麼?」

    江南停下手裡的動作,抬起頭;「你那時候就在給我暗示是不是?讓我相信那些是假的,然後等著你?」只是她太笨了,要很久之後才能反應過來。

    秦秋彥蹲到她面前。

    嗓音低低的說;「是我在害怕,怕我很久回不來,你便不再等我了。」

    江南看了他一會兒,把他眉眼間的『川』字撫平。邊擇菜邊漫不經心的說;「就算你不告訴我,我也會等一輩子。」

    秦秋彥喚她:「老婆……」

    江南抬起頭:「不過你答應我,要陪我去海邊看雪的,你最好能兌現,否則你會在我這裡引發信譽危機。」

    「要不要我給你打張條子?如果我信譽危機,你就去法院告我?」

    江南很認真的說:「這樣也行。」

    秦秋彥笑起來:「你還真當回事。」

    秦秋彥做飯的速度很快,調餡子,和面,都是他一個人,用不到半小時便能完成。

    而且他擀皮特別快,江南給他打下手,負責包餃子。這個她絕對做得來,小的時候江爸爸刻意教過她,沒學出江爸爸包出的樣,但這項技術還是學來了。

    看秦涼從樓上下來,叫他給紀夢溪打個電話,問他跟林向雨來不來。

    秦秋彥像小孩子那樣,張口說:「不給他打,什麼時候林向雨想吃,等她來了再包就好了。」

    秦涼壓根就沒動彈,告訴江南:「你不要引發南北戰爭了,總覺得這個世界不太平。」

    江南被他逗笑了:「你一個小孩子生在和平年代,知道什麼叫做世界太平麼?」

    秦涼最討厭別人小瞧他。冷著聲音說:「我會看歷史,不要把我當白癡。」

    「誰說你是白癡了,我只是想說你們這些溫室中長大的小花苗沒經歷過,還理解不了戰爭的苦難。」

    秦涼便問她:「你經歷過?你從戰爭年代過來的?我看時間顯示,毛爺爺去世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那時候全中國都解放了,你不是在和平年代裡出生的?」

    江南黑著臉:「秦涼,你又跟我抬摃?」然後跟秦秋彥抱怨:「男子無才便是德,秦涼這孩子瞎才了。」

    秦秋彥蹙起眉:「哪有你這樣當媽的。」

    看江南一臉委屈,轉首驅散秦涼:「去看電視或者學習去吧,別站在這裡氣她。」

    秦涼「唔」了聲,轉身的時候訥訥:「有老公撐腰,多麼了不起。」

    江南掐算著時間,給紀夢溪打電話,要把林向雨接過來。她不在z城的這段時間紀夢溪把家裡的保姆叫過來一個,一直都是那人在照顧。

    跟紀夢溪通話的時候聽他說;「你把向雨接過去吧,我媽明天就來接她回去了。向雨住的時間不短了,回去還得上學。」

    江南打算過去把她接來住一晚,順全給她買些禮物讓她帶回去。知道紀家什麼也不缺,但畢竟是她的一點兒心意。

    其實林向雨很捨不得離開,她很依賴紀夢溪,對江南又特別熟悉,喜歡跟秦涼一起玩,回到紀家都是大人,連個小孩子都沒有,難免感到拘束。

    江南就跟紀夢溪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你快找個老婆吧,這樣也能把向雨接過來,讓她跟你們一起住。」

    紀夢溪哼了聲:「請個保姆也能把向雨接過來跟我住,用得著娶老婆這麼費事麼?」

    江南跟他叫板:「請保姆要給工資,娶老婆就沒有這些麻煩事。」

    「娶老婆不花錢啊?有女人會倒貼上來?」紀夢溪好笑:「現在娶個老婆多少錢,沒數是吧?」

    江南要被他打敗了:「紀夢溪,你怎麼那麼死心眼,對自己太沒信心了,就你那模樣,真有倒貼的也說不定呢。」

    紀夢溪笑了聲:「聽你這意思是想勸我別當法官,乾脆當男公關得了?」

    江南吐口氣:「紀夢溪,你可以去死了。」

    紀夢溪這樣的嘴皮子,輕輕鬆鬆頂回去:「逢年過節還得讓你們祭拜,不想給親朋好友添麻煩。」

    「你真是太瞧得起現如今的親朋好友了,我們真的沒有你想的那麼有良心。」

    她把電話掛斷。

    秦秋彥瞇起眸子,涼涼說:「不就接個林向雨,至於你們講這麼多的廢話?」

    江南放下電話,笑起來:「這怎麼是廢話,我在勸紀夢溪早點兒找個老婆,這樣你不就省心了。」

    秦秋彥信懶得搭理她。

    抓起茶几上的車鑰匙就要出門。

    江南問他:「你要去哪兒?」

    秦秋彥頭也沒回:「去接林向雨。」

    江南站起來:「我去就行。」

    秦秋彥轉過身一計冷眼逼退她,桃花眸子淡淡的瞇著。

    「我替你去。老實在家呆著。」

    江南怎麼放心,一直將人送到門口。

    再三囑咐:「你可別跟紀夢溪又鬧不愉快。」心中補了一句,又不是小孩子了。

    秦秋彥根本不理她,連頭都沒有回,開著他的那輛瑪莎拉蒂揚塵而去。

    紀夢溪也沒想到秦秋彥會來。情人見面分外眼紅,他們兩個似乎永遠就只能這樣了。

    開門請他進來,秦秋彥站在門口沒動彈。只說:「叫上林向雨,這就回去了。」

    紀夢溪還是讓出一側門來:「進來吧,有點兒事說。」

    秦秋彥將鑰匙收進掌心中,不得不進去坐。

    紀夢溪給他泡了茶,坐下後直接說;「蘇照民死了,這些年一直藏得很嚴實,才死不久。現在蘇照民那個位子是蘇瑞在坐。」

    這倒不意外,蘇照民沒有兒子,就蘇瑞一個孩子。當年扶持他,就是有心讓他將來頂替他的位子挑大樑。但畢竟不是一家人,蘇照民並非完全信得過他。而他當年也沒打算在那條道上走下去,最後出現那樣的局面也是不可避免的。

    秦秋彥瞳孔縮了下。問他:「怎麼知道的?」

    紀夢溪說:「先段時間抓到一個販毒的人,經公安機關審訊查出來是道上的,據他說現在頂替蘇照民那個位子的人是蘇瑞,而蘇照民將死不久的消息也是從他那裡聽來的。」

    秦秋彥沉吟:「那這個販毒案跟蘇瑞有關係麼?」

    紀夢溪搖頭:「依犯罪嫌疑人的口供,和警方獲得的線索顯示,跟蘇瑞沒有關係。現在抓到的這個人就是個主頭目,至於那些下線,也都捕獲了,據他們交代跟蘇瑞沒有關係。」

    秦秋彥若有所思的笑了嗓,涼涼說:「不可能跟蘇瑞沒有關係,如果蘇瑞頂替了蘇照民的位子,而這次的販毒案件又是大案的話,蘇瑞就不可能一點兒都不摻與。」

    這一行的規矩他太懂了,簡直就是一張巨大的網,孤掌難鳴,用來形容這裡面的規矩簡直太貼切了。能將壞事做得風聲水起的一個暗黑團體,它裡面有多麼強大健全的機構想一想也該知道。

    類似販毒,洗黑錢等這樣具有經濟效益的事,不可能老大不參與,只是手下的幾個小囉嗦鋌而走險,自發去做的。一定都是事前計劃好,而且長期有組織的進行。

    混黑道可不是打打殺殺,快意恩仇這樣簡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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