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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4章 傀儡之王 文 / 沐昕

    嗨寶只覺有人給他屁股來了一腳,整個人便跌入了一個深淵當中。

    原來杜江口中所說的一切機關都只是為了吸引嗨寶的注意力,實際上,他只要輕輕扣動一根樹枝,整個大樹就會裂開,他一腳將嗨寶踢了進去,再次晃動樹枝,大樹又恢復了平日生機勃勃的模樣。

    杜江驀地回頭,看向亂葬崗中一顆大樹,高聲喊道:「出來吧,別躲了。」

    一直藏在樹上的梅月晨,自知這是在叫他,便跳了下來,似笑非笑道:「看來,你早就發現我了。」

    杜江輕輕頷首,「不錯,從一開始我就察覺到你的存在,跟在我身後,是想保護嗨寶吧。」

    「我總覺得,你並不是傀儡那麼簡單,」梅月晨來回打量了杜江一番,玩味的笑道,「跟你的對話,讓我覺得,我好像在跟真正的杜江交談。」

    「我本來就是杜江。」杜江淡漠的橫了梅月晨一眼,讓梅月晨渾身不自在。

    「杜江已經死了。」梅月晨驀地斂起笑意,一臉肅殺的望著杜江,水袖暗藏掌心,蓄勢待發。

    杜江幽幽的歎了口氣,冷聲道:「小梅,你怎麼知道我真的死了?」

    聽到小梅這兩個字,梅月晨就像是被什麼定住了身體一般,他瞪大了雙眸看著杜江,不可置信道:「不可能,你不過是個傀儡,怎麼會……」

    「你是不是想問我,我為何會以小梅來稱呼你,你是不是在想,小梅這個稱呼只有天宮的師兄妹才會這麼叫你,我又怎麼會知道?」

    梅月晨沒有回答,只是像生吞了一隻青蛙那般望著杜江。

    這種傲嬌的性格,這種分析能力,這種說話的強調,分明就是杜江本人,可是怎麼可能?根據梁以歡傳遞來的信息,杜江明明已經死了,那如今出現在他眼前的杜江又是誰?

    杜江輕笑著望了梅月晨一眼,「你是不是已經開始懷疑,我根本就沒死,我就是杜江?」

    「杜江,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梅月晨激動的衝上去,按住杜江的肩膀問道,「快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你為何會變成如今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麼!」

    杜江輕輕抬手搭上了梅月晨的肩膀,淡漠的眸中閃過一抹冷冽,隨著這抹冷冽的出現,靈氣凝聚在他掌心,一股腦的鑽入了梅月晨的身體,鬼魅般的嗓音自他口中瀉出,「其實你說的對,杜江,已經死了。」

    話音剛落,梅月晨應聲倒地,昏死過去。

    杜江抬起梅月晨的雙腳,拖著他走進亂葬崗的深處。

    而掉入大樹洞穴內的嗨寶,需要面對的則是杜江曾經說過的那九九八十一個洞穴,他來回數了不下十幾遍,終於確認了那第四十九個洞穴,踏了進去。

    這小腳才踏進去,便又縮了回來,他很是糾結的站在洞穴外來回踱步,自言自語道:「杜江師伯之前就騙了我一次,萬一這次他又騙我,我不就死定了?」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他說的話到底該不該信呢?」

    「等、等一下,真真假假,若是按照他說話的順序來理解,東南角的大樹是真,有顆樹苗是真,拔出樹苗開機關是假,樹葉拼成北斗七星開機關是假,有九九八十一個洞穴是真,那麼走第四十九個洞穴就一定是真的!」嗨寶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腦袋,記得他被踢進大樹內前,杜江還專門拍了他兩下腦袋,意思恐怕就是雙。

    雙真雙假雙真,便是他這番話的含義。

    好一個杜江,竟然用如此隱晦的方式來提醒他,只是……傀儡真的有這麼高深的智慧嗎?

    嗨寶懷著疑問走入了第四十九個洞穴,映入眼簾的,是一處鋪著紅毯的大殿,大殿中央放著一個紫色的大香爐,足足有兩個成年人那麼高。

    他曾設想過傀儡洞內的佈置,卻沒想到竟然會如此宏偉,紅毯兩側的牆壁上掛著各式各樣的名家兵器,看年份,個個都能做嗨寶的爺爺奶奶。

    那些兵器上還都標有各自的名字,就連裝飾的劍穗都非一般手筆,甚至於掛著寶劍兵器的繩子,都是以金銀絲編織,好不華麗。

    在看紅毯之上的寶鼎香爐,更是以珍貴的紫水晶製成,焚燒的時候香味純正,外冷內熱,將手放在香爐上,都不會被灼傷。

    正前方掛著一個雪白的獸皮,若是嗨寶沒有看錯,那獸皮的主人就是之前跟梁以歡交過手的雪獸,雪獸的皮毛被高高掛起,皮毛下便擺著一個側臥的軟椅,軟椅上搭著各種獸皮。

    嗨寶好奇的坐上了那軟椅,方纔所有的疲憊都被一掃而空,一股暖流自這軟臥上傳來,讓嗨寶舒服的輕喚了一聲,「好舒服啊~」

    「是何小賊出現在此。」嗓音略顯沙啞並極具威儀的女子嗓音自嗨寶頭頂響起。

    嗨寶訝異的抬起頭來,望見的是一個身著水藍長裙,肌膚勝雪的白髮女子,女子淡漠的睨著嗨寶,令嗨寶驚慌的從軟臥上跌下來,大喊:「我的媽呀!」

    藍衣女子輕笑著迴旋落地,長長地裙擺搖曳在地,她輕輕佻起嗨寶的下巴,揚眉道:「你這孩子容貌不錯,可惜是個傻子,見誰都叫娘。」

    嗨寶怔怔的望著這個女子,叫了一聲,「奶奶。」

    藍衣女子甩手給了嗨寶腦門一下,蹙眉道:「誰是你奶奶!」

    「你就是我奶奶啊!」嗨寶一把抱住藍衣女子,一把鼻涕一把淚道,「奶奶,嗨寶終於見到您了,嗨寶這還是第一次見到真人,好激動啊,奶奶,我是嗨寶啊,您果然長得跟我娘一模一樣!」

    莊瑾詫異的看著在她懷中一個勁兒磨蹭的嗨寶,微微發怔,方纔這個孩子說什麼?

    這孩子說自己是他奶奶,跟他娘長得一模一樣?

    這個邏輯……好像有點奇怪?

    歪著頭望向嗨寶,這孩子長得確實好看,就連哭的模樣都那麼惹人憐愛,就可惜,是個傻子。

    莊瑾在心中再度肯定了嗨寶是個傻子的觀念,就這樣摟著他,滿臉的笑意,在傀儡洞裡呆了這麼久,有個傻孩子陪自己玩玩,倒是也不錯。

    寂靜的宮殿,不見任何人的蹤影,此時此刻,偌大的斬仙國皇宮只剩下梁以歡跟北唐冥夜兩人。

    陽光完全被夜幕吞沒,整個斬仙國如死一般沉寂。

    梁以歡靜靜地坐在床邊,並非是她不想躺在床上休息,而是她的床已經被另一個女人佔據,那個女人就是蓮馥弦。

    如今的蓮馥弦就像個初生的嬰兒一般,蜷縮著身子,金絲錦被披身映出她姣好的臉龐,瀑布般的長髮斜掛在床頭,烏黑珵亮。

    梁以歡輕撫著蓮馥弦的長髮,長舒一口氣道:「這麼美的美人,怪不得會得到冥王武王兩位王爺垂青。」

    「唔……」蓮馥弦睡眼惺忪的坐起身來,看向梁以歡,看著看著,突然發出一聲尖叫,「啊——」

    訝異的收回了手,梁以歡蹙眉安撫道:「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隨著梁以歡的靠近,蓮馥弦的叫喊越發尖銳,「你別過來,你別過來,不要再打我了,我錯了!」

    蓮馥弦不斷的將東西丟到梁以歡的身上,兩隻腳有意無意的踢向梁以歡的小腹。

    梁以歡早就看穿了她的行徑,一般握住了她的腳踝,冷聲道:「蓮馥弦你夠了,若你還是這麼不聽話,我就將你趕出去!」

    話音剛落,蓮馥弦便可憐兮兮的望著梁以歡,眸中含淚道:「我、我知道錯了,求你不要再打我了,好不好?」

    蓮馥弦的目光逐漸從梁以歡身上轉向她的背後,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梁以歡的心頭,梁以歡扭頭隨著蓮馥弦的目光望去,看到的是正站在門口拎著食盒的北唐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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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梅月晨不在,北唐冥夜便決定親自下廚,本想給梁以歡一個驚喜,誰知看到的卻是這般光景。

    一看到北唐冥夜,蓮馥弦便光著身子衝過去,緊緊地靠在北唐冥夜身上,豐臀微翹,好不香艷。

    迅速的抽出錦被,裹在蓮馥弦身上,梁以歡也不多做言語,只是望著北唐冥夜,眉心一點一點蹙起。

    北唐冥夜尷尬的看著梁以歡,想要將黏在自己身上的蓮馥弦推開,卻驚覺原來他跟蓮馥弦已經被梁以歡用被子包在了一起。

    「冥夜,冥夜救我,她要打我,她說我不乖,要打我,我好怕,我真的好怕啊冥夜!」蓮馥弦將頭緊緊地靠在北唐冥夜的脖頸上,來回磨蹭,「還好你來了,蓮兒知道你會保護我,蓮兒需要你,冥夜!」

    靜默著,北唐冥夜就那樣靜靜地望著梁以歡,不給蓮馥弦任何的回應。

    梁以歡疲憊的撫了撫額角,擦肩走過北唐冥夜,背對著他們道:「嗨寶跟梅師兄還沒回來,我去找他們。」

    「啪嗒」北唐冥夜一把拉住了梁以歡的手腕,淺蹙眉心凝望她的眼,「你懷有身孕,不可單人行動。」

    「冥夜,她是誰,你為何跟她這麼親密?蓮兒不許你握著她的手,你快放開她,你是蓮兒一個人的!」蓮馥弦不依不饒的拉扯著北唐冥夜的胳膊,更是一口咬住了他的手臂。

    北唐冥夜淬不及防的鬆開了手,吃痛的很,就在他放開手的瞬間,梁以歡已經凌空一躍,飛遠了。

    將梁以歡飛遠了,蓮馥弦這才得意的抱著北唐冥夜,主動親上他的臉頰,誰知她的唇卻碰上了他的掌心。

    只見他週遭的靈氣驀地炸開,將蓮馥弦整個人彈飛,錦被就像是張了眼一般飛向蓮馥弦,將她包裹的嚴嚴實實,而北唐冥夜則朝著梁以歡的方向追了過去。

    「冥夜,不要丟下我,我好怕!」蓮馥弦衝著遠去的北唐冥夜大吼,整個人哭的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北唐冥夜驀地頓住腳步,背對著她沉聲道:「皇嫂,請你記住你的生命是皇兄用血肉換來的,在這個斬仙國裡,已經沒有活人能夠傷害你了。」

    「皇嫂?」蓮馥弦懵懂的望著北唐冥夜,「冥夜,你是不是還在為我跟逸玩成親遊戲而不開心?我保證我再也不跟他玩了,我不是你皇嫂,我要做你的新娘。」

    「夠了,我走了。」北唐冥夜狠擲衣袂,頭也不回的追向梁以歡,獨留蓮馥弦一人。

    蓮馥弦失神的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淚水情不自禁的滑落,總感到一覺醒來,她的世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重生之後,在她的記憶中已經完全不記得成親後的事情,在她腦中,她跟北唐逸還有北唐冥夜是青梅竹馬,而她一心想要嫁給北唐冥夜為妻,可是她卻記得北唐冥夜娶了別人,那個人就是梁以歡,在她腦中,已經將北唐逸跟她成親的事情完全刪除。

    這樣的刪除就等於刪掉了整個北唐逸。

    她依稀記得,她似乎跟北唐冥夜之間有了什麼隔閡,依稀記得很久以前的北唐逸,然而她卻完全將自己與北唐逸成年後的記憶刪掉了。

    或許是因為那段記憶太不美好,又或者,是北唐逸刻意替她刪掉的,總之,如今的她是一個全新的蓮馥弦。

    全新的……真的有這麼容易就忘掉一切,重新來過嗎?

    上天並沒有給蓮馥弦重新來過的機會,因為在這個皇宮裡,還有一個活人能夠傷害她。

    那個人便是微生鈺!

    暗黑的夜空不見絲毫星光,明月也被烏黑遮蓋了大半,微生鈺一直就藏在斬仙國的密室當中,這是梁以歡也不知曉的灰色地帶,是他跟微生景麒一同挖掘的避難所,曾經,這裡充滿了他跟微生景麒的回憶,微生景麒也是在這裡告訴他,他將來會成為整個斬仙國的王!

    而如今,這裡卻成為了他苟延殘喘之地,他吃力的捂著心口,一個烏黑的張銀印在他白皙的胸口,格外顯眼。

    「沒想到,莊瑾竟然還活著……可惡!」微生鈺抬手重重的拍向身旁的石柱,石柱應聲倒塌。

    數百年前,他曾天道提起過,在斬仙國境內的亂葬崗地下,藏有一個神秘的傀儡洞穴,在這個洞穴當中,有著數以萬計的傀儡,而那些傀儡都具有進化的潛能,若是將來有人叛離天宮,可以用那傀儡大軍來掃除叛軍。

    為此,他附身於微生鈺身上之後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尋找傀儡洞穴。

    而早在他開始行動之前,微生鈺便已經從《異世錄》當中找到了傀儡洞穴的蛛絲馬跡,也正是因為如此,微生鈺才會將已經殺死的百姓丟棄在亂葬崗處,企圖用屍體將傀儡引出,達到將那傀儡大軍成為自己軍隊的目的。

    可惜,他尋找了一天一夜,都沒有找到傀儡洞穴的入口,就在他即將放棄的時候,竟然發現杜江出現在這裡,他將杜江殺死,然後將其變成傀儡,並讓北唐逸使用傀儡進化術去引開眾人的注意,而他自己則繼續在亂葬崗尋找。

    誰知,竟然會遇上莊瑾!

    時間倒回了數個時辰之前。

    杜江已經完全成為了微生鈺的傀儡,因微生鈺靈氣還未恢復,所以杜江暫時沒有進化智能的可能性。

    微生鈺找遍了整個亂葬崗,都沒有發現機關,卻隱約間發現,亂葬崗陳列的屍體,竟然少了幾具,為此他刻意躺在屍體中,等待時機。

    誰知卻被一個女人踩住了頭!

    準確的說,他是被一個女人踩住了臉,他緊咬牙關,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卻感覺那個女人就像個刻意為之一般,在他連上了來回踩了好幾次。

    終於,當這個女人最後一次要去踩他的臉時,他忍受不住的站起身來,釋放靈氣,想要將那個女人困住。

    可他才站起身來,整個身子就被定住了,他定睛看去,看到的是個跟梁以歡長得一模一樣的白髮女子!

    那女子身著水藍長裙,發如雪,一雙明眸不怒則威,雖說容貌也不過二十幾歲,卻有一種渾然天成的王者霸氣,這種霸氣是歲月日積月累而成,都道是歲月靜好,正是這個道理。

    在天宮的時候,微生鈺就聽說過莊瑾這號人物,身為大祭司的他,曾在天宮窺探各國秘事,其中就有莊瑾的事跡。

    而他之所以關注莊瑾,也不過是因為莊瑾有著跟十三祭司一模一樣的容顏,這樣的容顏令他傾心,也令他躁動。

    看到眼前的女子,他驀地想起了當年在鏡花水月中看到的莊瑾,沒有料到,莊瑾竟然還活著,而且還有如此強勁的靈氣!

    莊瑾倨傲的睨著微生鈺,揚眉輕笑道:「你已經在此處盤旋了整整一天一夜,究竟想做什麼?」

    「你……不是死了麼?」微生鈺震驚的望著她,連連後退,他怎麼也想不到,本該在十幾年前就死去的女人,竟然活了!難道說……她變成了傀儡?

    「正如你想像的那樣,我的確是個傀儡。」莊瑾微瞇雙眸,似乎能夠看透微生鈺的內心想法,她輕笑著抬手拍了拍微生鈺的臉頰,搖頭歎息道,「不知道為何,我就是很討厭你這張臉,每次看到都覺得手癢。」

    話音剛落,莊瑾已經狠狠地給了微生鈺一記耳光。

    身為傀儡的杜江本想上前救出微生鈺,卻被莊瑾一手按住了頭,往他頭內灌入了些灰色的靈氣,杜江便停下了攻擊,呆呆的站立在一旁。

    微生鈺吃痛的舔了舔從唇邊的血絲,狠狠瞪著莊瑾道:「莊瑾,你恐怕還不認得我,我就是讓你重新獲得生命的……」

    他的話還未說完,莊瑾又一次甩手給了他一記耳光。

    這一次的耳光比上一個更加響亮,打的微生鈺頭暈目眩,他惱怒的睜大雙眸,身體恢復了行動力。

    終於可以行動的他凌身躍起,一掌拍向莊瑾的心窩。

    莊瑾伸出一臂,單手接住了他的攻擊,揚唇冷笑:「全天底下我最討厭兩種人,一種是隨便將人變成傀儡的人,另外一種就是撒謊的人,翩翩你這兩種都佔了!」

    她本想阻止微生鈺殺害杜江,可惜當她發現他們的時候,杜江已經倒地身亡,她眼看著微生鈺將杜江變成傀儡,身為傀儡最不想見到的就是看著別人也成為傀儡。

    傀儡的生命是不被認可的,傀儡沒有自由,沒有歡樂,更沒有親人跟朋友,傀儡的容貌永遠不會發生改變,正因為如此,才沒有敢接近傀儡,將傀儡門視為怪物,沒有智慧的傀儡只是死物,卻也不像他們這般擁有喜怒哀樂,有時候,擁有的更多,反而是一種痛苦。

    「我沒有撒謊,的確是我延續了你的生命!」微生鈺眼看莊瑾的靈氣力壓自己的,頓時踉蹌著向後退步,驚聲說道,「既然是我創造了你,你就該服從我的命令才對,我命令你,停下來!」

    冷冷一笑,莊瑾掌心凝聚的靈氣越來越甚,最終一掌擊中了微生鈺的胸口,將他彈飛出去,「難道天道沒有告訴你,我這個傀儡是不受任何人控制的嗎?!」

    受了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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