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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教育局領導 文 / 伊甸園主人

    趙科長還是踩著緩慢的步子,走進了電梯,嘴上笑著說道:「不太方便吧。」

    吳曉心忖洪萍也真是的,人家不要去,非要把他拉下水,一號會所又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地方,國家公職人員進入其中不合適。

    洪萍比吳曉想到的更多,她就知道趙科長不是不想去一號會所瀟灑,而是因為擔心被熟人瞧見,萬一被揭發,會影響他的仕途,可是他的話裡又明顯留出了一絲商量的餘地,否則怎麼說不太方便,一口拒絕說我不要去不就得了嗎?

    「肯定方便,趙科長,我讓小吳專車送你過去,保證安全,而且呀,連公主都是自己人,c杯。」

    趙科長沒有接話,看來是心動了,洪萍一個示意,便讓吳曉開車把他送過去,路上還特意給姚倩打了電話,囑咐她好好招待趙先生,消費高點不打緊,關鍵是把趙先生伺候舒服了。

    趙科長靜靜地坐在奧迪後排座位上,對洪萍的安排相當滿意,她沒有透露自己的身份,考慮的確實很周到,再說一號會所的公主,個個大波美臀,檔次都比較高。

    他們是從後門進的一號會所,姚倩早早的就在那裡等候,見到趙科長,她竟然也是認識的,可見趙科長是這裡的常客。既然是熟人,洪萍也就放心的把他拜託給了姚倩,「趙科長,姚倩是我好姐妹,您盡快放開了尺度玩,安全可靠,事後我買單。」

    趙科長此時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他和老陳不是一條路上的,老陳貪財,他卻好女人,洪萍之前是沒發現,要是早早的投其所好,也犯不著一番試探折騰了。

    「那怎麼好意思呢,洪老闆,您真是太客氣了!」

    洪萍二話不說,就掏出一疊**直接塞到了姚倩手上,又把姚倩推到了趙科長面前,趙科長趁機一把摟住了穿著暴露的姚倩,伸出爪子就在她胸部捏了一下,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離開一號會所的時候,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鐘,吳曉駕著奧迪,載著洪萍回到了新新花苑。把趙科長交給姚倩招待,洪萍放心,等會瀟灑完畢,她會幫忙叫車送趙科長回去的。

    吳曉今晚上就睡在洪萍家裡了,反正家裡的婆娘他根本不想理睬,唯一放不下的是兒子,本來早上答應了要給他做好吃的,剛才因為要接待兩位科長,竟然忘了一乾二淨。

    吳曉等洪萍洗完澡,體貼的給她泡了杯醒酒茶,埋怨道:「下回不能喝這麼多了,喝多了傷身體!」

    洪萍聽著吳曉的抱怨,心裡卻笑開了花,她知道吳曉是在關心自己,雖然表達直率了點,可以溫溫的暖心窩,「打通了他們倆的這層關係,你這個校長呀,就等於是提前上任了,恭喜你!」

    怎麼當校長,吳曉心裡一點譜也沒有,反倒被洪萍說得臉蛋通紅,怪不好意思的,「萍姐,吃頓飯,我都覺得太複雜了,那麼多的規矩,我要是和珅附體就好了。」

    洪萍咯咯笑著走過來摟住他的腰,耐心地給他一條條回顧講解,有些地方吳曉沒觀察到的,她也特意指出來,下回要是就你一個人,該怎麼做,話又該怎麼說。

    「當然,知己知彼很重要,就拿趙科長、陳科長和小鄭這三人的關係來講,其實裡頭大有學問。」

    一提到小鄭,吳曉氣就不打一處來,那廝口無遮攔,一副狗仗人勢的架勢,不就是個破開車的嘛,得瑟的好像他就是教育局局長。

    受委屈的是洪萍,不過洪萍認為這點言語上的屈辱壓根兒算不了什麼,「我告訴你,正是因為小鄭的口無遮攔,才助我慢慢的摸準了趙科長的喜好。」

    吳曉被洪萍一提醒,恍然大悟,她說的沒錯,小鄭是趙科長的心腹,所以兩人都是知根知底的,小鄭滿嘴跑火車開黃色笑話,趙科長其實就好這口,只是礙於外人的面,不肯表露出來罷了。

    洪萍最後親了吳曉一下,作為他關心和在乎自己的獎勵,「你就等著明後天去上任吧,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放心!」

    8月31日早上,教育局副局長葛局特意接見了吳曉,吳曉硬是不敢去他辦公室,後來是洪萍好說歹說,把他寶貝兒子天天都搬了出來,吳曉沒辦法,這才深吸了口氣,踩著虛無縹緲的步伐,敲響了葛局的辦公室大門。

    「請進。」

    葛局年紀和老陳相仿,明年過了55週歲就會退居二線,在這最後一年裡,他是發自內心地想為東海市教育事業做點好事,至少是實事。這幾年來,東海市的教育改革喊破了喉嚨,大談特談素質教育,結果今年高考遭遇滑鐵盧,被兄弟縣市大幅度超越。為此,局裡的領導,從王局開始到下面基層所有科員,一個個都對相關媒體避而不談,生怕老百姓有意見,去市政府反映甚至鬧事。

    開辦星星希望學校也是王局的意思,但是王局自己身份特殊,這段時間又恰好是東海市教育界沸沸揚揚的關頭,葛局不得不臨陣挑擔,出面統籌希望學校的大小事宜,葛局是老幹部了,王局還是相信他的能力的。

    「葛局,您在忙吧,打擾您了!」

    洪萍清脆動聽的嗓音在副局長辦公室裡迴盪,葛局猛然抬起頭,見到了一張標緻嫵媚的臉龐,不禁納悶道:「兩位是?」

    洪萍自我介紹道:「這位就是吳曉,我是他朋友,今天是陪他來的,您忙的話我們等會再來吧,沒關係的。」

    葛局立馬反應過來,扭頭把目光對準了趙文海極力推薦的新校長吳曉,其實他本來的意思是從下面三十幾所初中裡頭挑一位有經驗的校長,調到希望學校去,可是通知傳達下去後,應聘者寥寥,不是年老快退休想去養老的,就是管理能力薄弱,想換一所小學校鍛煉一下的。

    正當葛局愁眉不展,物色不到合適人選的時候,趙文海趁機舉薦了吳曉,說他是全國重點大學南江大學畢業的,對於教書育人這方面造詣頗深,是擔任希望學校校長的不二人選。本來他還想先考察考察吳曉,至少瞭解一下他的家庭情況,沒想到老陳也湊巧聽說了這事,並且在一次希望學校統籌會議上,對吳曉讚不絕口。

    明天就要開學了,葛局考慮來考慮去,還是決定先見一見吳曉的面,開辦希望學校這件事局裡相當重視,能不能轉移市民的注意力就全看它了,理論上是要被市級媒體報道的,等上了報紙和電視台,木已成舟,再想進行調整改動,就沒那麼容易了。

    「你就是吳曉嗎,坐吧。」葛局熱情的招呼兩人坐在他對面,然後拿起話筒,「小汪,幫我泡兩杯茶。」

    一分鐘後,秘書小汪捧著兩杯茶,笑瞇瞇的送到了吳曉和洪萍面前,然後又輕輕退出去,掩上了門。

    葛局盯著吳曉看了半天,下結論道:「人是一表人才,就算用放大鏡放大了也很難找到缺點,就是低調了點,得給你找個新聞發言人。」

    吳曉額頭上一滴汗珠滑落下來,心忖尼瑪,不愧是當副局長的,兩三眼就把自己給看穿了,自己一句話沒有講,他心中就有數了。

    洪萍怕葛局臨時改變主意,連忙補救道:「我們東海市星星希望學校適才草創,正是需要一位踏實肯幹的校級幹部,我們吳曉臉皮是薄了點,但是文采突出,葛局您不覺得他很有文人氣質嗎?就像您一樣,一看別人就知道個大家。」

    洪萍這話把葛局逗得哈哈直笑,洪萍雖然說得誇張了點,也夾雜了阿諛奉承的意味,不過總體來說,說得挺有道理,的確,學校是傳播知識和文化的地方,雖然難免混入社會上三教九流的風氣,可是要他選,他還是喜歡吳曉這種文質彬彬的更多一點。

    葛局笑了一會兒,招呼洪萍喝茶,然後建議吳曉道:「吳曉同志,你是不是說兩句,希望學校的擔子不輕,外人看到的是國家的希望,我看到的全是壓力。」

    吳曉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或許是覺得葛局看起來挺正派的,人又長得和善儒雅,終於開口說道:「那我們就化壓力為動力,把希望播種在星星希望學校,然後散播開去,起到感化社會的作用。」

    葛局聞言,豎起大拇指點評道:「吳曉同志你說的很對,我們的社會啊,現在太浮躁了,急功近利的思想到處都是,不像我年輕那會兒了,大家都是卯足了勁建設祖國,凡事也都往好的方面想。現在的人喲,真是人心不古了!」

    吳曉見自己的觀點得到了葛局的肯定,膽子於是變得更大,搶話說道:「我不怎麼說話,但是葛局你放心,我一定會把孩子們教好,告訴他們讀書的目的,以及做人的道理,不辜負全社會各界人士的殷切期望。」

    葛局這下放心了,眼前的年輕別看不苟言笑,其實肚子裡墨水多得很,比起局裡後起之秀趙文海來,怕是也不遑多讓,怪不得老陳都極力推薦他。

    「說得很好,把學校交給你,我放心,你就安安心心的管理學校,有什麼要求,儘管來找我,能力範圍之內的,我盡量幫你解決,還有,據我觀察,你這位洪朋友,肯定是個相當能幹的女人,要不要也給她安排一個副校長當當呀?」

    吳曉心想好呀,簡直太好了,但是洪萍是明白了,她聽出來,葛局這是玩笑話。星星希望學校總共也就二十來個人,要是弄兩個校長的話,外人會怎麼看,媒體又會怎麼報道,尤其是她現在是大海文化用品公司的法人代表,好事者會說希望學校是一所官商勾結的產物。國家正在倡導簡政高效,一所學校兩個校長這種事,做不得。

    「葛局長您太看得我了,校長呀,我還真不是那塊料。」

    洪萍說完自顧自笑了,葛局很欣賞這個性格開朗說話甜美的漂亮女人,也被她帶的笑了,吳曉見兩個人都笑了,自己也只好靦腆地彎起了嘴角。

    (兩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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