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妻子不回家過年 文 / 伊甸園主人
吳曉是很想有更多的身體交流,尤其是洪萍這會兒酒喝多了腦子不清醒,隨便你佔什麼便宜,她都會積極配合,但是琪琪就在旁邊傻乎乎的看動畫片,少兒不宜,還是下次吧。
回到家先睡了一覺,醒來發現妻子和天天還沒有回來,今天可是大年三十,再怎麼撕破臉皮鬧矛盾,一家人也應該團團圓圓吃年夜飯守歲不是。自從上次小年夜妻子帶著天天離家出走之後,就再也沒見到過她們母子,連一個電話一條微信也沒有。
洗把臉收拾一下去老家吃飯,果然老爸老媽太陽還沒下山,就伸長了脖子在院子門口等他到來了。隔壁老陶家的年夜飯中午連晚上,一對兒女陪著他們二老說說笑笑,一個下午了愣是沒消停過,是個老人見到他們一家其樂融融的樣子,多少都會生紅眼病。可惜二老早盼晚盼,沒有盼來寶貝孫子,連影子都沒見到,倒是兒子那輛白色奧迪看著特別扎眼,引起了不少晚歸的路人注意。
吳曉把車停在院子裡,今天傍晚開始放鞭炮的人家肯定多,辟里啪啦的把進口車弄髒是小,砸壞了是大,隨便修一下就得要四五千大洋。下了車他就徑直往屋裡走,不敢回頭看二老失望的神情,沒把天天帶來不是他的錯,都是那個水性楊花的蘇曉芳,做人不知輕重,大年三十都不願回家。
三個人跪拜了天地菩薩,祭祖先,又點燃了兩串紅色鞭炮,這個年就正式開始了。南方人不吃水餃,東海市這邊的習俗是大年三十吃年糕和湯圓。年糕象徵年年高,尤其是讀書和當官的,特別鍾愛;湯圓的寓意就更加明顯了,祝福一家人團團圓圓,和和美美。
可是這年糕吃得,湯圓雖然熱乎乎的溫度正好,三人卻味同嚼蠟,老爸火氣大,一顆湯圓下肚,就好似點燃了導火線,質問吳曉道:「大年三十一家人聚一起過年,你怎麼沒把天天帶來?」
「他媽把他拐走了,我哪裡帶的過來?」不止老爸心裡有火,吳曉心裡也不好過。
老媽見一人才吃了一個湯圓,兩父子這就要火並,急忙打圓場道:「老頭子你好好說話不行嗎,天天沒來,又不是兒子的錯,兒子也不想這樣的。」
吳曉心想還是老媽懂自己,要是妻子敢帶著天天露一下臉,他肯定就把天天死死拽住,死也不放手了,甚至火氣上來抽妻子兩耳光也難說。老爸被老伴這麼一數落,喉嚨就好像被湯圓噎住了,半天沒說話。其實他又何嘗不知道是兒媳婦的錯,但是兒子向來懦弱,從小到大做人沒主見,自己這也是提點提點他,怕他妥協放棄,白白便宜了人家。
吃完年糕和湯圓,老媽又端上來一碗熱菜,問道:「吳曉,你說天天有沒有可能去他外婆家了,那來回可得花不少時間。」
蘇曉芳的娘家在中部一個省,到處是山地和丘陵,遠沒有南疆省經濟發達,所以蘇曉芳一年到頭難得去一趟,有時候兩三年才去一次,開頭幾年都是乘火車去的,一來一回得半個月,要是放在寒假去,都顯得有點倉促。後來她換了工作,賺了錢就改成坐飛機,每次去買很多禮物送給那邊的親朋好友。老家人看到蘇曉芳在東部發達地區賺了錢,有出息了,一個個都來巴結她,拍她馬屁,結果吳曉也沾了光,沒少聽那些人的奉承話。
像蘇曉芳那麼好看標緻的女人,吳曉認為是她們家鄉的異類,因為那邊的當地人普遍長得不高,皮膚黝黑,四肢粗壯,也就蘇曉芳不但身材高挑,皮膚白皙光滑,而且細胳膊細腿,胸部又大,少有的極品。
「不可能,」吳曉夾了點菜放在碗裡,「那邊她根本呆不住,大冬天山裡冷,也沒空調,再說紫外線又厲害,兩三天就能把人曬黑,她那麼金貴的人物,才不捨得。」
老爸也夾了點熱菜,但是攪拌了幾下沒胃口,「不回她娘家,她還能去哪裡,又帶著個孩子,晚上在大街上走,都讓人覺得不放心。這年頭治安不好,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她付不起這個責任!」
吳曉心忖有什麼事是妻子幹不出來的,一號會所她是常客,現在想起來他覺得噁心,妻子的身體不知道被多少個男人糟蹋過,就王大海那個胖子,根本滿足不了她,再說她以前每天晚上回來很晚,有時候乾脆夜不歸宿,外面結交的狐朋狗友能少?他擔心的是兒子天天才10歲,就算過了年,也就11歲,正是人生觀價值觀形成的關鍵時期,要是被他媽媽每天帶在身邊,恐怕要不了幾個月,自己以前在他身上花費的心血就全白費了。人啊,尤其是小孩子,從善如登,從惡卻如崩。
早早的吃好飯,時間還不到7點,吳曉坐在院子裡,藉著昏暗的月光給洪萍發了微信,「酒醒了沒,晚上就你們倆母女,我應該邀請你們和我老爸老媽一起吃飯的,人多點熱鬧點。」
洪萍剛醒,把吳曉臨走前敷在她額頭上的毛巾擰乾了水,又洗了個臉,然後給女兒琪琪做了晚飯,正在伺候她用餐,看到微信,她回復道:「大年三十曉芳都沒回來嗎,你爸媽該難受了吧?」
還是洪萍懂自己,吳曉想,和她聊天,自己感覺很踏實,有問題她總能想辦法解決,有不開心的她會逗你開心,最重要的是她給你提供資金支持,「萍姐你猜的很準,老爸發火了,我心裡也火,老媽問我她和孩子會不會去外婆家,我覺得可能性不大。那邊窮得掉渣,她夜裡想出去玩都沒地方玩。」
洪萍伺候完女兒,幫她刷牙洗了臉,然後送到臥室睡覺。琪琪在托管老師那裡養成了早睡早起的好習慣,比起同齡的女孩子其實怪很多,不吵不鬧,有的吃有的玩就成。幫琪琪熄了燈,關了門,她回復道:「我也覺得她不可能回娘家,你再耐心等幾天,她應該就會帶著天天回來了,別著急!」
吳曉坐在院子裡,雖然寒風呼呼有點冷,但迷迷糊糊的正要睡去,陡然聽到叮叮的聲響,打開一看,立刻來了精神,追問道:「萍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如果知道,你可得告訴我,要不然我爸媽肯定會打死我,不讓我再進門!」
洪萍對吳曉的死纏爛打裝可憐無動於衷,她雖然比吳曉多知道那麼一點,但是目前來說,吳曉的精力應該放在教書育人上,而不是剪不斷理還亂的家庭婚姻,他要想跟蘇曉芳鬥,說實話嫩了點。
見洪萍沒回復,吳曉就急了,開著奧迪直奔3幢303,咚咚咚敲開了洪萍家的大門。「萍姐,拜託你,幫幫忙吧,我是真擔心小天天,現在我和她還沒有離婚,既然沒離婚,天天屬於她的,也同樣屬於我的,我要是把兒子搶過來,她肯定沒辦法!」
洪萍忍不住搖搖頭,警告他道:「你不要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離婚這件事,你壓根兒就沒佔據過上風,就算是我也沒什麼把握,你不要忘了你老婆是怎麼樣一個人,為了搶奪那幾張照片,她連殺人的事都幹得出來!」
一聽到殺人,吳曉心裡就有點發虛,腦海中立馬浮現出那兩個戴著墨鏡的黑衣人他們,冷冰冰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對於當時昏迷不醒的王大海不但不施以援手,反而無情地棄之不理。那既然妻子現在和自己在鬧矛盾,她為什麼不也派幾個人過來滅了自己,她在忌諱什麼?
「那怎麼辦,我就這麼束手待斃嗎?要不我們去派出所揭發她吧,警察把她抓進去了,天天就只能跟我了!」吳曉對自己突然想到的這個法子欣喜若狂,荀子不是說嘛,君子生非異也,善假於物也,正好假借國家暴力機關之手,除掉無法無天的蘇曉芳。
洪萍盯著吳曉幾近瘋狂的眼眸,溫柔地提醒他道:「你相不相信你老婆連警察都敢殺?我告訴過你,她背後的那個人太厲害,目前的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吳曉圈住洪萍的腰肢,哀求道:「那我不揭發她了,你帶我去找她行不,我想天天了,怕他出事。」洪萍拿他沒辦法,不明白他一個大男人,怎麼就會有那麼多的父愛,都有點氾濫成災了,要是每個爸爸都像他這樣,那以後乾脆一年設立兩個父親節,母親節也讓給他過算了。
洪萍猶豫了半晌,提醒他道:「帶你去找兒子沒問題,但是有幾個前提條件,你不答應也得答應,否則我怕你有去無回。」吳曉一聽滿口答應,他說他想念兒子是沒錯,但更多的其實是想對妻子的婚外生活一窺究竟,究竟是誰,又是為了什麼,能讓她樂不思蜀,甘願背叛自己,背叛曾經許下的白首承諾。
「第一,凡事聽我的,不激動,不衝動,不輕舉妄動;第二,帶上你上回買的那個望遠鏡吧,可能會有好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