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徐國平的不幸 文 / 伊甸園主人
譚主任是個非常擅長呼風喚雨的人,雖然最後不一定真的會颳風下雨,卻可以把事情描繪的活靈活現,好像真的似的,一點不像是空穴來風。這不,局裡內部人事調動的消息,在飯局上他也透露了不少,就好像他是局長的貼身助理。
酒喝到差不多,馬校長告辭去上廁所,徐國平心情大好,也急匆匆地去了,說好了回來要再敬兩位主任一杯。但是譚主任早已不勝酒力,董主任耷拉著腦袋,瞇上了眼睛,吳曉於是給他倆找了塊濕毛巾,擦了把臉後,又盛了飯,恭恭敬敬遞到他們手上。
董主任對於這個得意門生,總體還算滿意,在他印象中,吳曉這個孩子學習成績非常突出,就是人比較內向低調,記得和他同一屆考上東海一中的學生,有些成就遠比他大。不過現在也算略有出息了,科員的身份,比起大多數學校的校長強多了。
吳曉給兩位盛好飯,感覺下腹一陣尿意襲來,便說聲抱歉也朝廁所走去,然而就在男廁所門口,他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禿頭平,你想幹什麼,快放開我!」說話的是馬校長,她酒量不行,卻被徐國平一連灌了三四杯白酒,這會兒酒勁湧上來,雙腳站立不穩,兩條大腿直打顫,就連男女廁所都搞錯了,這教輔室她來過幾回印象卻不深,此刻腦袋暈呼呼的,難怪會摸錯。
她蹲下去後就有點站不起來,正想著該怎麼辦的時候,徐國平闖進來了。徐國平知道教輔室這棟樓裡現在總共就5個人,其他3個還在酒席上,那唯一的可能就是馬艷麗了,她怎麼來男廁所小解了,稍一思考就明白了,一定是她喝醉了。
想到馬艷麗胸口那對大肉球,徐國平就熱血上湧,尤其是喝了不少白酒之後,不知道哪裡來的膽量,一腳踢開半鎖的小木門,就看到了一個白花花的大屁股,不禁打了個激靈,大步走上去,摟住了屁股的主人。
這才有了吳曉在廁所門口聽到的那句叫喊,不過這會兒除了吳曉之外,根本沒有別人聽得見,就算喊破喉嚨也是無濟於事。馬艷麗拚命想要掰開徐國平的粗壯胳膊,可是根本不管用,反而眼睜睜瞧著他的右手一寸一寸越過她微薄的t恤衫,從低領中探進去,三兩下就攀在了玉女峰上。
馬艷麗的身體忍不出顫抖了一下,該死的徐國平一上來就玩弄她的胸部,叫她如何受得了。馬艷麗受不了,徐國平更加興奮爽快,沒想到夢寐以求的大傢伙此時就在他鼓掌之中滾動變形,你馬艷麗不是傲慢,不是自以為是嘛,連我這個教輔室領導都不放在眼裡,那好,今天我就深入你的身體裡,看你以後怎麼辦?
徐國平想到這,就要進去,馬艷麗連忙用手抵住,相觸一刻的溫度令她怦然心動,難道是喝了酒的緣故,怎麼那麼燙,可是嘴上仍舊哀求不斷:「國平,請不要這樣,叫別人知道了不好,你是教輔室領導,我是第一初中校長,都是有身份的人……」
徐國平見她嘴上討饒,心裡就更加得意洋洋,她雖然說得有理有據,可是理智早就被衝動完全佔據磨平,他一心想著快點得到馬艷麗的身體,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要是放過了她,鬼知道下次還有沒有機會。
馬艷麗手上力氣沒他大,一失手就失去了重心,一兩分鐘的功夫,徐國平見醞釀的差不多了,就跟馬艷麗緊緊抱在一起了,劇烈的撞擊聲響徹整個男廁所,幸虧兩位主任正在用飯,根本不會注意到這裡發生的一切。
可憐吳曉憋著一泡尿,聽著裡面有節奏的聲響,不禁面紅耳赤,還是先回去再說吧,就是不知道徐國平今後的命運會怎樣。馬艷麗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她能繞過葛局長,把孔校長的位子搶到手上,明眼人都發現了,她一定是托了王局的關係。那王局堂堂教育局正局長,整個東海市教育都歸他管,要是馬艷麗去吹吹枕邊風,徐國平就肯定會吃不了兜著走。
兩位主任左等右等,不見徐國平和馬艷麗回來,譚主任打趣道:「他們倆不會是酒喝多了,摸錯地方睡覺去了吧?」董主任臉上有些尷尬,徐國平平時做事頗為謹慎,今天怎麼從頭到尾都一副大大咧咧,不就上個廁所,犯得著花費半個小時時間嗎?等他倆吃好飯,吳曉給他們泡了茶,徐國平才慢悠悠地回到酒席旁,賠禮道:「讓兩位主任和吳科員久等了,小事一幹就順帶著干了大事,怕是吃壞肚子了,實在對不起,我再自罰一杯。」
譚主任見他肚子都吃壞了,還喝什麼酒嘛,便說道:「算了,吃碗飯,等你吃完了,我們也就該走了。」於是徐國平呵呵笑著吃了飯,但是馬校長還不見人影。叮咚叮咚,馬校長打了個電話給董主任,說例假來了,這會兒已經在家,對不住兩位主任了。
董主任覺得她這個理由給的非常奇怪,馬校長那人做事向來小心規矩,場面上打交道則是她的特長,今天怎麼會說走就走,根本不像她的風格,可是電話的確就是她打來的,不容的董主任不相信。
董主任只好把原話轉述給了譚主任,譚主任心裡也覺得奇怪,反正紅包到手,趕緊走人才是。在董主任和徐國平的陪同下,譚主任坐上吳曉的桑塔納揚長而去,雨後的天空乾淨純白,絲毫不像酒桌上的烏煙瘴氣。
徐國平滿臉通紅,他今天一箭雙鵰,既討好了譚主任,為他調進教育局埋下了伏筆,同時又品嚐了馬艷麗的身體,那滋味,嘖嘖,可比自己家的婆娘爽快多了。馬艷麗的身材好得不行,豐滿艷麗,相當過癮。看來她能一步一步做到第一初中校長的地位,與她妖嬈多姿的本事分不開。
徐國平轉身給董主任敬了煙,笑瞇瞇道:「主任,你看我今天表現的怎麼樣,調入局裡,希望有幾成?」沒想到董主任搖搖頭說道:「你把局裡的人事調動想得太簡單了,馬校長女人裡面的豪傑,混到40來歲,也不過是頂替孔校長的位子,調入局裡頂多就是個副科長,你覺得你能做到像她那樣八面玲瓏嗎?」
徐國平心裡開始搗鼓了,馬艷麗有什麼了不起,她再厲害,剛才不也成了他的胯下之臣,再說自己哪裡比她差了,至少比起那個局辦的吳曉總要強了不少吧,「我看主任你的那位學生,文筆確實很突出,待人對事也格外低調,就是……」
徐國平沒有再說下去,董主任猜到了他想要表達的意思,抽了口煙回道:「鞍前馬後的人領導才會喜歡,國平呀,不要說我這個做主任的沒提醒過你,你老是看事情太想當然了,馬校長背後的水深著呢,我那二十年不見的學生,也絕非泛泛之輩,看著吧。」
回去的車上,譚主任明顯心情也不錯,他用手指捏了兩下紅包,感覺挺厚實的,就隨便抽出了幾張,塞到了吳曉胸口的袋子裡,「小吳,這是今天的車費,你拿著,不准跟我客氣。」
吳曉沒辦法,領導與他一起分贓,那是看得起他,再說他也就是撿點小便宜,應該不會有事,於是謝了譚主任,順口問道:「徐國平老師年紀不大,在教輔室那些領導裡面算是小的了吧,嘴上又能說會道,看來前途很大。」
譚主任不屑道:「年紀不大的領導多了去了,他再年輕,有人事科小趙年輕嗎,他呀,我看是黃粱美夢做多了,一心想著陞官,有那麼容易的話,那些教輔室裡的領導不會到了退休年齡都還沒有被陞遷了。」
吳曉一想也對,教輔室本來就是校長們的養老院,進去容易,出來難,就算徐國平能力突出,可要是沒有過硬的關係,多半也會留在教輔室直到退休為止。這麼想來,今天譚主任看來又是虛晃一槍,打算拿了便宜不辦事,老油條不愧是老油條。
果然第二個星期一上班,歷山街道教輔室就接到了通知,王局親自找徐國平談話。徐國平還以為是譚主任辦事效率高,這才過了一個週末,陞遷的事情就有著落了。事後萬萬沒想到,王局找他不是談陞遷,而是要把他從是教育隊伍中踢出去,考慮到勞工合同還有兩年才到期,最後補貼了他3個月的工資。
徐國平無法接受這樣的噩耗,當天中午回到教輔室人就氣暈了,董主任替他叫了救護車,送入了人民醫院。下午董主任通知了徐國平的家人,然後又打了個電話給譚主任,問他國平的事情,還有沒有迴旋的餘地。譚主任唉聲歎氣地回復說這是王局親自下的指示,我們這些打工的根本插不上話,但是他猜測,肯定是徐國平得罪了馬艷麗,否則不可能驚動了王局。
事情的整個過程,除了兩個當事人,就只有吳曉其中內幕了。馬校長是王局的女人,結果她被徐國平強上,自然惹惱了馬校長,馬校長一番加油添醋,王局哪裡還能容得下一個小小的教輔室領導,因此才會直接開除倒霉的徐國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