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同床難眠 文 / 伊甸園主人
接了孩子,又跟杜老師聊了幾句。杜老師自從兩夫妻同在一所學校工作後,整個人氣色就感覺變紅潤了,人也更有女性的魅力了。
吳曉看到有家長送禮的,驀然想起來新學期還沒有在班主任那裡有所表示,就想到了明天去一趟胡大鵬那裡,問他買幾張超市購物卡。
天天坐在後排座位上,不聲不響的,一個人盯著車窗外的車水馬龍愣愣出神。杜老師剛才向他反應了情況,說是吳天天同學開學幾天來,上課時常出現走神發呆注意力不集中的情況,是不是有心事,急需進行心理疏導。
「兒子,今天晚飯我們不會奶奶家去吃了,我們去吃肯德基吧,好不好?」吳曉討好兒子道。
天天白皙卻木然的臉蛋上,終於浮現了笑容,只是笑得有點僵硬,可能是許久不笑的緣故,看起來不怎麼自然,只是用力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吳曉看了之後,心裡那個愧疚呀,自從和他媽媽鬧矛盾之後,陪兒子的時間就少了,有時候一連好幾天見不到他,見到了也只是打個招呼,抱一抱,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吳曉覺得自己會給天天過多的壓力,所以折返的路上,又叫上了潘怡敏。潘怡敏這兩天心情也越發不好,因為隨著羅龍和周斌被釋放的日子臨近,她就渾身不舒服,就連上廁所,就感覺下面隱隱的痛,而事實上,她這兩條保養的很好,除了那晚被吳曉瘋狂的弄了三回。
「天天,叫阿姨。」吳曉讓潘怡敏上了車。
天天很乖地喊了聲阿姨好,臉上卻沒有帶上笑容。潘怡敏本來心情不太好,但是見到可愛的孩子之後,她就一改陰鬱的心情,轉而變得開心不少,關愛地摸了兩下孩子的腦袋,發現他個子長得真高,這才5年級,已經到她下巴那裡了。要是換成陸青青的話,兩人幾乎就一樣高了。
三人一行到了肯德基店,由於是傍晚時分,人就比較多。吳曉去排了隊,讓潘怡敏先陪兒子聊會兒。潘怡敏最喜歡孩子,尤其是像天天這麼乖巧聰明的。雖然天天看起來有點木訥,但是臉蛋圓滾滾的,皮膚白白嫩嫩,在男生裡面,算是長得英俊挺拔的。
「天天,告訴阿姨,你們班有沒有暗戀你的女生呀?」潘怡敏本是個沒什麼情趣的女人,但是在孩子面前,就像是個不服老的老女孩,換了個人似的,變得話有點多。
天天搖搖頭,那意思是沒有。潘怡敏緊追不捨地又問道:「那你有沒有暗戀的女生呀?」
天天還是搖搖頭,他現在肚子餓的咕咕叫,回答問題有點心不在焉。
潘怡敏見狀,就主動暫停了話題,帶著他先去衛生間洗了手,否則等會直接用髒手拿著雞翅雞塊亂啃,對健康不好。
天天的手其實已經長得和潘怡敏一樣大了,但是潘怡敏很有耐心,捏著他的手,摁了洗手液,然後加了點自來水,一點一點幫他揉搓,角角落落都清晰了個遍。天天抬眼瞥見潘阿姨認真專心的模樣,就忍不住開口道:「阿姨,這樣可以了,謝謝你!」
潘怡敏微笑地注視著眉眼還沒有完全化開的小男孩,會心一笑,至少天天終於開口說話了,慢慢來,他會喜歡上自己的。
等吳曉買來了一大盤肯德基,潘怡敏負責分配,專挑最好的,最大個的,分給天天。天天正是長身體的關鍵時期,給他什麼就吃什麼,而且速度快,食量大。吳曉作為爸爸,今天也算是開了眼界,沒想到兒子的食量變大了那麼多,差不多比自己和潘怡敏兩人合起來吃得還多。
見天天一臉意猶未盡,潘怡敏先是小心地給天天抹乾淨了嘴巴,然後起身又去買了幾款肯德基的新產品,雙手送到天天面前。這次天天是主動說了聲謝謝阿姨,吃得那叫一個開心。
眼看著就快吃完了,潘怡敏又藉著上廁所的機會,去對面玩具商店買了一套變形金剛。在天天上車的時候,把變形金剛送到了天天手上。天天果然高興地笑了。兒子一笑,做爸爸的自然也心情好很多。吳曉感激地瞅了眼潘怡敏,內心很是感激。
晚上把兒子先送回了老家,本來是有想接到新新花苑的,但是考慮到他目前在和潘怡敏同居,擔心兒子一下子難以接受,想想還是算了。回到新新花苑,潘怡敏本來有說有笑的心情,立刻就憂鬱起來。
吳曉洗了澡,出來發現潘怡敏愁眉不展,就問她怎麼了,是不是肯德基吃壞了肚子?潘怡敏猶豫了下,實話實說道:「沒,我是擔心我會回到以前的生活,害怕羅龍和周斌會再回來。」
吳曉被潘怡敏一提起,心想是不是先聯繫一下謝向國,要是那兩個禽獸還沒有悔改的意思,是不是再想想辦法,關他個十年半載,讓他們再囂張跋扈,竟然搞偷襲。
今朝有酒今朝醉,吳曉表面上無所畏懼道:「怕什麼,有我在呢,今天你先踏踏實實地睡一覺,明天我抽空去見見我那老同學,讓他再想想辦法,萬一那兩傢伙被關了半個月,被國家改造成功,良心發現,已經開始改過自新了呢?」
潘怡敏點點頭,她也沒什麼辦法,在這裡的十幾天,是她最無憂無慮的一段日子,每天過著穩定的生活,不用害怕外面的風風雨雨,而且還有吳曉這種溫柔有才氣的男人圍繞在她身邊。最重要的是,吳曉從不勉強她做任何事,包括那一晚的**,她相信只要自己出口拒絕,吳曉就一定不會用強的。只不過那一晚,她其實也非常享受,所以就一直假寐到天亮。
晚上兩人不知不覺就睡在了一個被窩裡,只是什麼都沒有發生。潘怡敏其實是想的,那一夜的**,是她印象中最甜蜜而快樂的。但是吳曉心中有負擔,下面一旦蠢蠢欲動,就聯想到了洪萍和陸青青,然後下面就慢慢冷卻了。照這情形發展下去,陸青青嫁給他應該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如若不然,老應鐵定會每天纏著他,馮市長也不肯放過他的,包括葛局長那邊,該怎麼交待呢?
稀里糊塗地想了半個晚上,第二天一早去公司簽了到,然後胡亂看了點銷售的書籍,看看時間快到中午了,就打了個電話給謝向國和胡大鵬。謝向國說中午沒有飯局,隨便哪裡都可以吃飯,兄弟見面不在乎飯菜好壞,在乎的是那份情誼。胡大鵬卻說超市裡這兩天在安排進貨,有點忙,要不去他超市旁邊吃飯吧,他保證抽時間溜出來。
今天柳黃鶯沒來上班,所以吳曉也沒法向她請假,就一個人開車先到市公安局。謝向國穿著一身警服走了出來,吳曉開玩笑道:「好傢伙,你這套警服下回借我穿兩天,走在大街上,太拉風了!」
「行,沒問題,兄弟開口,我肯定答應。」
吳曉分了一根軟中華給他,心忖向國這兄弟講義氣,上回劫法場的事他幫了大忙,現在羅龍周斌那兩傢伙,沒有他出手,恐怕降伏不了。「我們先去城南五湖超市等大鵬吧!」
五湖超市是東海市最大的連鎖超市,比起國內知名的華潤華聯以及國際品牌沃爾瑪家家福等等,可以說是東海市的驕傲,因為五湖超市在城區四個不同區域開了四家分店,每一家的生意都很旺。一方面是東海市人民支持他們自己的本土超市,另一方面,與五湖超市管理層善於經營密不可分,其中胡大鵬對超市的貢獻就非常巨大。
胡大鵬畢業將近十年才娶妻生子,那十年的青春等於是全部貢獻給了超市的發展,所以董事會才把他提任到總經理的位子。不過他這個總經理也不好當,分管四個副總經理,都不是什麼善茬,後多或少與公司幾位董事沾親帶故,本身能力卻一般般。
吳曉和謝向國來到五湖超市位於城南的總部,這也是一家大型超市,一到四樓擺滿了各類性價比很高的商品,其中在四樓安排了幾個領導辦公室及一個會議室,胡大鵬此刻就在總經理辦公室辦公。
吳曉問了前台,前台小姐說讓他們倆等一等,說是剛才總經理秘書剛進去,可能胡總和秘書正在商量工作上的事情,請不要打擾。
吳曉於是就和謝向國兩人又抽了兩根煙,遙望著不遠處的總經理辦公室,這地方倒是難得的安靜,而且前台小姐姿色不錯,讓人心情大好。
大約過了十來分鐘,一位穿著紅色高跟鞋,職業女裝,頭髮是玫瑰紅的女人走了出來,吳曉留意到她胸口的白色襯衫有一粒紐扣沒有扣上,而且嘴角似乎粘有什麼髒東西,心忖她不會就是總經理秘書吧,鬼鬼祟祟地在裡頭和大鵬一起幹什麼?
前台見總經理秘書出來了,就打了個電話給胡大鵬,大鵬接到電話,就趕緊跑了出來,抱歉道:「讓兩位哥哥久等了,我這會兒正好有空,要不就去超市東邊的一家小飯店吃點吧,路近,節省時間。」
吳曉掃了一眼精神疲憊的胡大鵬,見他臉色發黑,身體發福,連頭頂上的黑色都感覺稀疏了不少,忍不住關心道:「大鵬,工作固然要緊,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看你這憔悴樣,得注意休息呀!」
謝向國不等胡大鵬接話,直接玩笑道:「而且,要注意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