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240章 蘇蘇吃癟(4) 文 / 烙色
中年男人名叫賈平,是一名專門靠投資房產的,玩股票基金過活的職業散戶,這些年,他也算是賺了不少,不管是房市還是股市,他都賺的不錯,日子也算是一直都過得不錯。
不過今年就不一樣了,先是房市調控,後來股市又不是很好,他也賠了不少,末世現在買下的大樓,是他前幾年有錢的時候買下的,不過誰想到,這麼好的地段,居然沒有人租,也沒有人買,這可是讓他急壞了。
恰是這個時候,有人說要買,雖然價格不高,不過已經擔心了很長一段時間,而且手上資金也不多了的他,自然是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誰料這邊剛賣掉,那邊就走人買走了,而且還是被末世集團買走的,現在誰不知道末世出手闊綽,這棟大樓的價格,肯定不低,頓時,他覺得自己虧了,也恰好是他不甘心的時候,有人找上了他,這個人,他得罪不起,末世也得罪不起,所以,不管如何,他都是不會說的。
人都是這樣,這個東西你覺得它不值錢,低價賣給了別人,別人卻高價賣給了另一個人,那麼原先的主人勢必會不甘心,當人,有些人最多就是不甘心而已,再怎麼樣,也都認了,但是有些人就不一樣,那麼當這份不甘心被他越放越大的時候,就變成了怨念,只要稍微有人提點一下,他就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賈平,就是這樣的人,所以,當有人說這樣肯定能拿到錢之後,他就挑撥眾人一起去了,果然,末世的人不敢對他們怎麼樣,還好聲好氣的伺候著他們,不僅管飯,還給水喝,下午還有茶點。
末世這樣的做法讓他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心,但是有些人卻已經打退了堂鼓,他們都說,末世也是這次的受害人,而且就算是他們在鬧,他們也非常理解他們,他們這樣做,是不是太過不道德了。
他很想說,去他的道德,老子就是要錢,道德特麼的多少錢一斤,我要有,早就賣了!
賈平這幾天也覺得心力交瘁,有這種想法的人越來越多,他每天別的不幹,就在那些人身邊給他們洗腦了,別說,這還真是一門吃力的活,每天弄得他口乾舌燥的,末世給的水,根本就不夠他喝的。
所以這會兒,他正趕著回家喝水,這女人就攔在他面前,他要是有好臉色,那就奇了怪了:「告訴你,你再不走,我可報警了,你們末世的人還真特麼陰奉陽違,表面上又給我們飯吃又是水喝的,背地裡就搞這些個玩意兒,我告訴你,老子就是要鬧,鬧得你們開不了門,除非你們把欠我的錢給我。」
秦薇然聽了這話,笑了:「欠你的錢?末世欠你多少錢了?」
「哼,反正我賣了的屋子,有多少差價,你們都得補給我。」
「為什麼?」秦薇然看著他,眼神突然變得凌厲無比:「末世購買了這棟大樓,那可是花了高價買的,你們這些人低價賣給了原先的業主,那業主又高價賣給了我們,我們還是受害者呢,到頭來,還要賠給你們差價,合著我們末世買了這棟大樓,還得兩頭虧錢?」
被秦薇然這樣一說,賈平也覺得臉上無光,有些無地自容,沒錯,秦薇然說的都沒錯,他們現在的做法,就相當於是不講道理,說白了,就是看中末世有錢,想訛他們一筆。
秦薇然走進兩步:「我想,你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會這樣做的,我給你一個機會,告訴我你幕後的人,我可以不計較你們的過失,不然,你們就等著末世的律師函吧。」
賈平的確有些想說出來了,但是想到那人的身份,就生生壓了下去,這要是說了,那他可就不必在這裡繼續待著了。
「說,誰給你的膽子?」
賈平被秦薇然突然的怒喝嚇了一跳,連連後退兩步,說道:「沒有,沒有人教唆我,你們末世就自認倒霉吧。」說著,轉身就跑。
秦薇然眼眸瞇起:「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翻臉無情了。」
賈平眼看就要跑出弄堂,馬上就能到有人的地方了,卻突然發現自己眼前一閃,就到了一個完全不一樣的空間。
他頓時慌亂,四下看了起來,他茫然的看著這周圍的一切,沒有出口,沒有後路,這裡是一個完全被密封的四方盒子,就在他四處亂看的時候,一邊的牆壁上突然出現一幅畫面。
那是他小的時候,隔壁鄰居的小孩被一群比較大的男孩給包圍住了,明顯是要打他,他和鄰居家的小孩一直都是最要好的玩伴,當時想也不想,就衝了上去,和那群人打了起來,當然,他們兩個輸了,被打得鼻青臉腫,但是兩人對視的時候,卻是笑了,那是他小的時候做過的第一件見義勇為的好事。
賈平心中正在感慨,畫面卻突然一轉,他站在這個小空間裡,眼睛直直的盯著牆壁上的各種畫面,從小到大他做過的好事幾乎都在這個牆壁上過了一遍,讓他有些茫然,原來,他是一個這樣的好人嗎?
他是好人嗎?這樣的認知,讓賈平沒來由的有些興奮,正當他要認定自己是好人的時候,畫面又轉了,那是他第一次從別人手裡低價收購了一套房子,這一區市裡已經規劃好了,過兩年這裡就會大不一樣,但是現在確實不毛之地,這個業主正在猶豫要不要脫手,他就買通他身邊的一個朋友,讓他整天在他面前說這房子怎麼怎麼不好。
果然沒過幾天,這男人就打算著要賣房子了,他適時出現,就讓他覺得是冤大頭來了,很爽快的就低價賣給了他,那一次,他賺了有五十來萬,當時候的五十萬可不比現在的五十萬,那時候,五十萬值錢。
那是他第一次昧著良心做事,畫面還是不停的轉,這些年,他做的虧心事不停的在他眼前播放著,讓他險些崩潰。
「怎麼會這樣,我是好人,我是好人啊,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啊!」
畫面再轉,他每天都在愁這棟大樓裡他買的房子,這下子可是要賠錢了,這房子一直都沒有人租,可是讓他愁壞了,這好這時,那位業主找到了他,說要購買這棟房子,沒錯,他當時的眼神,就像是一開始那個男人的眼神,冤大頭上門了,哪有往外推的道理。
這燙手山芋他是不想要了,雖然對方出的價錢讓他有點小虧,但是小虧總比大虧好,所以,他二話不說就簽了合同,想必其他人也是一樣的想法,到最後才知道,自己才是那個冤大頭,但是這又怪得了誰呢,還不是他自己沉不住氣,這才會開上當受騙嗎?
「這是報應,報應啊!」賈平哀聲大叫,突然做到在地上,此時他是真的後悔了,他不該答應那個人在末世鬧事的,他不該答應的。
畫面又出現了,那是一個看起來很簡樸,卻透著大氣的辦公室,賈平此時坐在辦公的小椅子上,對面坐著的是一個中年男人,他警服加身,眼神凌厲,上位者的氣息顯露無疑。
「老賈啊,只要你給我辦件事,並且把這件事情給我辦好了,我保證,你不僅能夠得到一筆不少的錢,以後啊,這市局有什麼內部的消息,我都能給你提個醒。」
「真的啊。」他當時就眼睛一亮,立即tian著臉道:「您說您說,只要是我能辦的,我都義不容辭。」
「這件事情其實也不難,對你個人而言,是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的。」
「這,還請您指點一二吧。」
「最近末世不是買了一棟商務大樓嘛,我聽說你當時也是那裡的散戶,不過你沒眼力勁,低價轉手給別人了,不但沒撈到好處,還虧了一筆,要是你沒賣,那起碼比原先賺一倍啊,這末世,什麼都不多,就是錢多,我想這件事情,你比我更清楚吧。」
賈平當時本來就心裡不甘,自然是唉聲歎氣,一番苦水倒出:「是啊,真是被人騙了啊,我也正想著該怎麼辦呢。」
中年男人笑了笑:「其實這件事情,也不是沒有轉圜的餘地,雖然那業主跑了,但是房子還在那啊,你們也是上當受了騙的,你們是受害者啊,這件事情啊,我是不太好出面,但是你們倒是可以去末世那裡討個公道。」
「去末世那裡討公道,可是這,說不通吧。」
「末世有的是錢,你只要多叫一些散戶天天在他門口鬧,時間一長,他們自然會出錢消災,你只管拿到錢就好了,其他的,不用管那麼多,記住,一旦末世肯出錢了,你一定要立刻給我打電話。」
賈平想了一下,最終還是錢的魅力大,當即就應了下來,所以他立即開始籌備,先是弄到了散戶的名單,然後一家一家的找過去,好不容易將那些人洗腦了,這才有了鬧事的事情。
秦薇然將這些畫面全部都看在眼裡,這下子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就非常清楚了,這中年男人是什麼身份,她也知道了,這事情該怎麼處理,她心裡也有了個准。
賈平自然是沒用了,秦薇然一個閃身,突然出現在他身後,然後手在他的肩膀處一砍,就將他劈昏了過去,她將幻化空間一收,場景就又是那個了無人煙的弄堂了。
看著賈平昏倒在弄堂,秦薇然也沒有要將他弄出去的意思,直接走人,秦薇然之所以讓賈平先看到自己做過的好事,再看壞事,為的就是勾起他僅有的良知,然後讓他自省,賈平過了半個小時就醒了,秦薇然下手自然是有輕重的,這個時間,也差不多了。
賈平使勁的甩了甩頭,隨即看向周圍的環境,他隱隱覺得有人打了他一下,然後他眼裡就出現了好多畫面,難道是說那個女人打昏了他,然後他才做夢了?
賈平已經分不清,哪個事情發生在前面,哪個事情發生在後面,現在他只管哪個解釋比較合理,就覺得哪個是對的,所以,他並沒有懷疑到秦薇然身上去,這早就在秦薇然的意料之中,一般的人,意志力都比較小,進了幻化空間的人,多少會減少一點意念,本就意念低的人,腦中更是容易混亂,所以秦薇然一點都不擔心會讓賈平懷疑。
胡啟燁早就已經訂好了酒店,秦薇然就直接回了酒店,不過她並沒有直接回房間,而是去了胡啟燁的房間,胡啟燁也一直都在等她,他知道,秦薇然今晚親自出馬,不可能什麼事情都套不到,所以,他在等她的命令。
「老闆,你回來了,事情有什麼進展嗎?」
「有,我們進去說吧。」兩人先後進去,然後坐在椅子上,秦薇然皺眉道:「你來l市之前,對l市的各個方面,有沒有進行過調查?」
「當然有,老闆,問題難道出在這裡?」
「那倒不是,我是想問你,這l市的警局局長叫什麼名字?」
「警局局長?」胡啟燁也不笨,秦薇然自然不會無緣無故問起這個人,他驚呼:「老闆,這件事情,和他有關?」
「是的。」
「那個局長是出了名的清廉,聽說他辦案也非常利索,不過就是手段有些殘忍,他當警察那會兒,據說好幾個犯人,差點就交代在他手上了,所以每次,他都能夠很快的破案,這才坐上了局長的位置。」
「叫什麼名字?」
「哦,他叫陳福天。」
秦薇然一聽這個名字就皺眉了:「陳福天?」這名字,還真是耳熟,不,確切來說,是眼熟,她還記得當初她操控電腦,入侵了他國的機密系統,得到了一份名單,這眾多的名單裡,不就有一個叫陳福天的人嗎?
秦薇然之所以要知道這個人的名字,就是為了確認這件事情,雖然那名單上沒有照片,但是對於那些人的職位以及身份卻是記錄的非常詳細,秦薇然就是對陳福天的職位有了初步的懷疑,這才一定要知道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