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322章 求秦薇然(3) 文 / 烙色
蘇天明在這個時候看向秦薇然:「秦少將,不知道你有什麼想法?」
秦薇然愣了一下,原本以為,她就是來旁聽的,沒想到,蘇天明竟然還要問她的意思,秦薇然皺眉沉思了一下,說道:「現在a國和島國決裂,島國向來以a國馬首是瞻,這次後台不幫他們了,他們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是狗急跳牆,一個是收斂戾氣,不管是哪個情況,都有可能是他們的煙霧彈,當然,我認為,沉默,會更讓人害怕。」
看眾人都是不明所以,一臉疑惑的看著她,秦薇然笑了笑,看向蘇天明。
蘇天明滿意的點了點頭:「秦少將說的沒錯,不會叫的狗才最可怕,島國要是真的狗急了跳牆,那我們正好可以知道他們的真實實力,但是要是他們在這個時候沉默,那就難辦了。他們很有可能是在放煙霧彈,故意讓我們認為他們焉了,其實他們是有實力的,要是我們這個時候貿然行動,就徹底中了他們的計,當然,也有可能他們根本就沒有實力,但是你們想想,如果說島國沒有實力,a國為什麼要庇護他們這麼多年?」
眾人沉思,沒錯,a國向來狡猾,要是沒有好處,他們根本就不會無緣無故幫助島國,恐怕要不是因為這次島國偷竊了他們的軍事機密,讓a國有了被自己人反咬一口的威脅,也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顧上將悶哼一聲:「也就是說,我們還是得看著島國繼續猖狂下去?」
秦薇然搖頭:「顧上將,不是看著島國猖狂,而是養精蓄銳,待島國猖狂不下去的時候,我們好給他們致命的一擊。」
顧上將看向秦薇然:「你似乎非常有自信,你怎麼給島國致命的一擊?」
秦薇然低頭沉默了一下,再次抬起頭的時候,眼裡已經滿是自信:「憑我毀了島國神社,我能毀了神社,也能毀了島國,當然,這需要大家的配合。」
「配合?」
誰都知道,秦薇然說的這是一句空話,但是很奇怪,即使知道這是一句空話,他們也覺得,這將成為事實,這點,讓所有人都不禁奇怪,這個秦薇然,小小年紀,到底有多大的自信,還有,為什麼他們會真的相信她可以呢?
按理說,他們什麼人沒看過,不應該如此輕易的相信一個人,但是沒有辦法,他們就是從心底裡相信,這個女孩,一定能夠實現她的諾言。
「我需要你們配合,忘記今天所知道的一切事情,要是讓島國知道這件事情是我們華夏做的,到時候島國一商量,沒準還會把這件事情推到我們身上,說我們借神社倒塌之名,故意陷害他們,到時候兩國同一陣線,我們可就得不償失了。」
眾人一聽,立即點頭:「沒錯,這種事情,的確非常有可能。」
「如果我們保守秘密,不讓任何人知道,我們就等著看狗咬狗吧。」
「什麼意思?」
「a國怎麼據突然和島國決裂了呢?這件事情,島國一定非常清楚,那麼他們是不是要想想看,島國神社倒塌,是不是a國所為,他們找到了這份資料,所以才會氣憤的將神社給炸毀了,這種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眾人聞言,頓時對秦薇然佩服的不得了,這不僅是坐收漁翁之利,還想要看場好戲啊,顧上將第一個笑了起來:「好,這個主意好,既然這樣,我們是不是該推波助瀾一下?」
「不行,如果我們推波助瀾,一定會引起別人的懷疑,這件事情,我們就當做不知道,他們都不是笨蛋,自然會往這方面想,a國自然是知道這件事情不是他們做的,但是一旦島國把這個罪名安在他們身上,你們說,a國會不會非常生氣。」
「有的時候,不一定是必須用武力才能解決事情,秦少將,作為一個軍人,你讓我看到了一個智慧與能力並存的國之棟樑,江某佩服,看來,我那侄子,運氣不錯啊。」
說話的正是江銘,他全程都保持微笑,淡然的看著所有人,直到秦薇然開口,他才有了一些欣慰和自豪的情緒。
蘇天明也是笑道:「既然這樣,那就按照秦少將的意思做,我相信大家的嘴都夠嚴實,不會有什麼差錯。」
秦薇然看向秦傲天:「自然不會,這關乎華夏的利益,我想各位,應該不會把私人情緒帶到這種大事上。」
眾人順著她的眼神,都看向秦傲天,這裡,也就只有他最有可能會出賣秦薇然,所以,秦薇然這麼做的原因很簡單,她在威脅秦傲天,她在告訴秦傲天,要是這件事情被某人透露出去了,那麼他們第一個該懷疑的,就是秦傲天。
秦傲天氣惱的大喘著氣,秦薇然這是把他所有的退路都給斬斷了,沒錯,剛剛有一瞬間,他是想過要把這件事情透露出去,這樣一來,不管是島國還是a國,都會派殺手來殺秦薇然,到時候,他就坐在家裡等著她的死訊就好了,但是被秦薇然剛才這麼一看,要是這件事情真的被透露出去了,哪怕不是他做的,恐怕他們也會把懷疑的目光看向他。
秦傲天皺眉,看來,他不能莽撞行事,要想解決秦薇然,還得想別的辦法!
接著,蘇天明就對江銘的任命做了一番解釋,江銘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那是因為江銘已經被調到京都,任市委書記一職。
想當初,蘇天明也是從這個職位上一步一步爬到現在的位置,而且多年都沒有變過,這江銘,又會有怎樣的成就?
誰都知道,江銘和傅家和蘇家都交好,蘇家到了蘇木景這一代,都已經沒有從政了,就算是靠著蘇曉晨和蘇曉沫,那也不可能有蘇天明這樣的成就,至少,不會在近幾年有這樣的成就,但是江銘就不一樣了,他們幾家交好,傅紹易和蘇木景都和江銘是好朋友,這關係一直都很好,要是江銘上位,蘇家和傅家的地位,還是會一如以往,絕對不會有落差,所以蘇天明很有可能,要培養江銘。
事實上,蘇天明的確是要培養江銘,但是這卻不是為了自己的家族,而是江銘正直,適合他這個位置,他也相信,江銘一定會是一個好官,所以,他值得培養。
換句話說,要是今天江銘是個紈褲,那麼就算他是蘇天明的親生兒子,他也不會培養他,一個國家,可不能兒戲,走錯一步,就會讓整個民族都萬劫不復!
會議結束的時候,秦薇然追上苗上將,苗上將看到秦薇然,臉色有些不自然:「秦少將,你找我有事?」
「苗上將,對苗中尉的事情,我很抱歉,一直沒有和你正式道過謙,這是我的錯。」
苗坷在苗家是禁詞,任誰提起這個名字,都會讓苗家上下都痛苦不已,苗上將聽到秦薇然的道歉,眼眶一紅,就要掉下淚來,他白髮人送黑髮人,這件事情,對他來說就是一個魔,一個讓他白天黑夜都睡不著覺的魔!
「秦少將,你的道歉我收到了,這是他自願的,怨不了你,但是我還是要請你,以後不要和我提起他,最好,也不要和我說話,我再大度,也只是一個普通人,面對你,我會不由自主的想起我的兒子。」
「是,我知道。」秦薇然早就猜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不過,該說的,還是要說,不管對方是不是真心接受,她對苗中尉,也算是有所交代了。
苗上將轉身離開,走了兩步又停下,轉頭看向秦薇然:「半年前,刺芒被毀,一夜之間全軍覆沒,我只想問一句,這件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秦薇然頓了頓,刺芒一直以來都是一個秘密組織,她以為,這件事情對於外人,最多就是刺芒消停了,這半年沒有任何行動,但是沒想到,苗上將竟然會知道刺芒已經被滅的事情,看來,苗中尉的死,讓他們一家都對刺芒,對她,恨了個徹底。
秦薇然輕輕的點了點頭,承認了,苗上將似乎也早就料到會是這樣,並沒有多少驚訝,也正是因為這樣,苗上將在剛才的會議上,才會出言幫她一把,當然,這少不了是因為他的兒子苗坷。
苗坷就算是死也要保護秦薇然,他對她的這份愛,有多深,他們一家都非常清楚,他們就是恨秦薇然害死了他們的兒子、他們苗家的獨苗,但是面對她,他們也下不去狠手,畢竟,這是他們兒子深愛的女人啊,要是傷害了她,他們兒子泉下有知,會不會埋怨他們?會不會擔心?會不會心疼?這都是他們需要想的事情。
苗上將朝秦薇然點了點頭,看著她的眼神,多了一抹感激,他嘴唇動了幾次都沒有聲音,秦薇然微笑著:「苗上將,我知道我是罪魁禍首,但是我想去看看苗中尉,不知道可不可以。」
苗上將愣了一下,隨即點頭:「我想坷看到你去看他,一定會非常高興。」說完,他轉身離開,剛剛,他也想說,如果有時間,就去看看坷吧,好歹是為了你才死掉的人,即使你幫他報了仇,你也是欠著他的,但是沒想到秦薇然主動說了,那麼,就最好了。
苗上將眼眶通紅,他的兒子,他的驕傲,父親能為你做的,就只有這些了。
秦薇然看著苗上將離開的背影,歎了口氣,江銘走了上來:「我聽說過苗上將的獨子和你的事情,他是自願的,不要太過難過。」
秦薇然點了點頭:「說不上難過,只是覺得愧疚。」
「蘇蘇可是個醋罈子,你要是真的要去看苗中尉,那就我陪你去吧,正好,我也要去看個人。」
「江叔叔要去看誰?」這個時候,秦薇然沒有叫江書記,而是叫江叔叔,因為提到了傅雲,所以,這是時候,大家是一家人。
「一個該死,又死的可憐的人。」
「該死的人?」
秦薇然和江銘一起去南郊的墓地,先去了苗坷的墓地,照片上的苗坷笑得很靦腆,就如初見時一樣,還帶著微微的臉紅,秦薇然將花放下,沒有說話,只是這樣站在那裡,她認為,現在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相反,只是這樣站在這裡,倒是能表達她此時的愧疚與自責。
看望了苗坷之後,江銘帶著她來到另一塊墓地,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隱隱的,秦薇然覺得那邊的身影有些熟悉,待兩人走進,才發現是傅雲坐在那裡,那個墓是誰的,為什麼傅雲會出現在這裡,而且,他並沒有和她說,今天他要來這裡,她以為,他會在家裡等她回去的。
傅雲看到江銘和秦薇然,也是有些驚訝,隨即苦笑一聲:「江叔,你回來怎麼也不通知一聲?」
江銘笑道:「你嬸嬸和弟弟要過段時間才會過來,我原本想著那個時候再通知你們的,我倒是沒有想到,你會在這裡出現。」說完,江銘輕笑了下,似乎是在無奈,又似乎透著難言的悲傷。
「每年的今天,我都會過來看看他,畢竟,他死的時候,我還叫過他一聲乾爹。」
秦薇然這才看向墓碑,這一看,就讓她愣住了,墓碑上什麼都沒有,沒有照片,沒有名字,這是一塊無字碑,是什麼人,死了之後,墓碑上連個名字都沒有。
傅雲起身,拉住秦薇然的手,站在墓碑前,說道:「薇然,這是我乾爹,一個壞人,但是,卻讓我恨不起來的壞人。」
「傅雲?」既然是壞人?為什麼恨不起來?
「知道為什麼不把他的名字刻上去嗎?」
「因為,他真正的墓碑不在這裡,他早就已經死了,可是又沒死,或者說,他的身體,早就已經死了,而他的血肉,還活著,所以,當他的血肉死亡的時候,他連個墓碑都沒有,所以,我才給他弄了一個無字碑,這下面,埋葬的是他的衣服,有這樣一種人,死了之後,連**都沒有,全部都化成了灰,只留下一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