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420章 傅家的事,就是她的事(1) 文 / 烙色
唐逸再次起身,繼續朝秦薇然攻擊,好像打贏了秦薇然,這些不可以,就統統都可以變成可以了。
這樣只會用蠻力的唐逸,根本就不是秦薇然的對手,秦薇然杏眸冷冷的看著唐逸,往往他的下一個動作還沒有出來,她就已經將他砸在了地上,多次的失敗,唐逸身上已經全都是傷,但是他依然顫巍巍的要站起來。
「啊!」唐逸突然大叫一聲,然後用盡了全力朝秦薇然衝了過去,秦薇然眼眸微微瞇著,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就想做一個試驗。
在唐逸離她只有一掌之隔的時候,秦薇然突然大喝一聲:「收!」
唐逸突然停住了所有的動作,雙手無意識的抓住自己的脖子,企圖讓自己的呼吸變得順暢一點,但是沒有,唐逸覺得自己快要死了,他突然不想死,因為蘇曉沫還活著,他還要和她呼吸同樣的空氣,和她站在同一塊大地上。
唐逸的掙扎並沒有讓他好受一點,終於,他摔倒在地,秦薇然知道,最多還有一分鐘,就該是他的極限了。
一分鐘過去,突然,秦薇然心中鈍痛,一下一下,讓她證實了自己的猜想,他們兩個是雙胞胎,雖然一個像爸爸,一個像媽媽,但是他們的心靈感應,不是一般的強烈。
第一次秦薇然對唐逸使用空間束縛的時候,就在唐逸瀕臨死亡的時候,她的心突然痛了起來,但是她當時以為自己是長時間沒有休息,所以才會引起心臟陣痛,那次,她鬼使神差的放過了他,後來,心臟就不痛了,她應該早點發現的,或許,就不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了。
眼看唐逸就要窒息而死,秦薇然在最後關頭,摀住自己的心臟,喝道:「破。」一瞬間,唐逸就發現自己可以呼吸了,這一刻,他才明白,他永遠都不是秦薇然的對手。
他第一次被秦薇然這樣對待的時候,他以為是秦薇然趁著他不備,給他用了什麼奇奇怪怪的毒藥,當時在訓練營,教官也說過,很多地方,喜歡用毒,現在世界很多毒藥,可比古代的那些玩意兒要惡毒的多。
所以他當時才會說,jian種就是jian種,意思是說她非常卑鄙,但是現在,自從看到傅雲和傅素嫣身上的神秘力量之後,唐逸就不這麼想了,或許,秦薇然真的是有什麼不可能超越的能力,所以才能讓他兩次都差點死在他的手上。
秦薇然雙手垂在兩邊,眼神複雜的看著唐逸:「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我永遠都不會知道真相,唐逸,你走吧,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不,我不會走的,我要留在這裡等小貓原諒我。」
「她不會原諒你的,在你給傅素嫣注射病毒的時候開始,她就注定不會原諒你的,你要是真的愛她,就不會做出傷害她家人的事情,只能說,唐逸,你根本就愛的還不夠深,你所謂的愛情,就是佔有和控制,那根本就不算是愛情,懂嗎?」
「不是我,我從來沒有讓任何人給傅素嫣注射這種病毒,等我知道的時候,她已經這樣了,我明明吩咐過他們,不准傷害她的,這是一個意外,他們以為七天之後就會沒事,誰知道會變成這樣,我真的沒有做,小貓一定和你一樣誤會我了,不行,我要去找她,我要和她解釋清楚。」
「你還想去找她。」唐逸眼看就要超過秦薇然,卻被秦薇然一個用力,將他給拉了回來,並且狠狠的將他摁倒在地。
「你放開我,我要去和小貓解釋,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
「唐逸,你不配,素嫣的事情就算不是你所為,但是曉沫的麻藥卻是你打的,而且,你還如此不顧她意願的得到了她,她現在不會見你的,你自己也應該非常清楚,只要你把她送回來了,就意味著,你和她之間的一切,都已經完了。」
「不!」唐逸掙扎著要起來,秦薇然再次用力,讓他只能重新被摁倒在地:「你放開我。」
「你滾,我就放開你。」
「秦薇然,你不要太過分了,從小,你擁有母愛,我沒有,你是秦家大小姐,我呢?跟著我父親在刀口上tian血的浪子,就因為你母親,也是我母親,就是因為那個女人愛慕虛榮,看不起我爸,你知不知道,為此,我們父子倆付出了多少?」
「而你呢,卻高高在上的當著少將,享受著最高的榮譽,你還擁有一個這麼愛你的男人,憑什麼,憑什麼同樣是她的孩子,你就可以擁有幸福,我就不可以!」
唐逸大喘著氣,說出這些,彷彿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秦薇然突然笑了,笑得苦澀,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還不自知。
「我幸福,你說我幸福在哪裡,你七歲的時候在訓練營裡看到我,你當時是什麼感覺,認為我是因為秦家大小姐的身份才進來的嗎?參加這種訓練,等同於送死,這點,你應該比我清楚,你當初殺了多少人,你應該知道,人命在那個地方,就什麼都不是。」
「我快樂的日子,的確是遇到了傅雲以後開始的,唐逸,你知道你為什麼會得不到幸福嗎?因為你的心裡,滿滿的都是仇恨,這樣的一個人,做什麼事情都會是偏激的,就拿曉沫這件事情來說,你明明可以用別的方法將她追到手,可是你沒有。」
「你用了最極端,也是最傷人的方法——囚禁,你應該知道,蘇曉沫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她最需要什麼,你就毀了什麼,她最在乎什麼,你就毀了什麼,不管你是有意還是無意,總之,你是毀了她的那個人,現在,你還在這裡說什麼得到幸福,你問問你自己,憑什麼!」
唐逸整個人都呆滯了,秦薇然說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把刀子一樣,一刀一刀的凌遲著他的心臟,那麼,現在他該怎麼辦,放棄嗎?不,他做不到,做不到!
「我不能沒有小貓,我不能失去她。」
「但是她不能原諒你,你能怎麼辦?」
「我可以贖罪,我可以乞求她的原諒,我是他最親密的人,不是都說,女人永遠都不會忘記自己的第一個男人嗎?她不會一直不理我的,總有一天,她會為我感動的。」
「唐逸,你錯了。」這句話,不是秦薇然說的,而是唐宗澤,要是說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唐宗澤在大廳裡就是如坐針氈,他怕秦薇然受傷,也怕唐逸受傷。
過來的時候,看到唐逸身上都是傷,秦薇然身上卻一點傷都沒有,他不由對自己的女兒刮目相看,當然,他也知道,唐逸根本就沒有還手,以他現在的狀態,估計是沒有能力和秦薇然動手的,這樣也好,畢竟秦薇然是他剛剛相認的女兒,總歸會因為這麼多年沒有照顧到她而多一點心疼。
唐宗澤的到來,讓秦薇然鬆開了唐逸,她冷冷的站在一邊,一句話都沒有說,唐逸沒有起身,坐在地上,一手撐著自己的身子,雙眼無神的看著唐宗澤。
「爸爸,連你也認為,小貓不會原諒我了,可是怎麼辦,我只愛她,我不能失去她。」
「不,我說的不是這件事情,我是說,從頭到尾,你都錯了,而且,錯的離譜。」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錯了?你的意思是說,我根本就不該找秦薇然報仇,我根本就該當做什麼都不知道,讓她逍遙快活,爸爸,難道你忘了,當初那個女人是如何拋棄你的,如何拋棄我的。」
「憶澤。」
「爸,你在說什麼,誰是憶澤,我叫唐逸,你到底怎麼了?」
「憶澤,是你母親給你取的名字,回憶的憶,唐宗澤的澤。」
「轟」,唐逸如遭電擊,回憶?唐宗澤?這是什麼意思?是她從來都沒有忘記父親的意思嗎?如果是這樣,為什麼當初要拋棄父親,還有,父親不是說,她從來沒有給他取名字嗎?當時他為此傷心的一天一夜什麼東西都沒有吃。
他無法接受,自己的母親養了自己一年的時間,這麼長的時間裡,她居然連名字都不給他取一個,那個時候,滔天的恨意就已經在他心裡紮了根、發了芽,如今,父親卻告訴他,母親給他取名叫憶澤,要是真的取了,為什麼他不告訴他真相,而讓他恨她呢?
「這件事情,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爸爸被秦凌飛騙了,我們所有人都被秦凌飛騙了,薇然和你同歲,你們兩個,是同一天出生的,你們兩個,都是我的孩子,你和薇然,是雙胞胎,你的母親,即使嫁給了秦凌飛,愛的,也從來不是他,而是我,這點,從未改變,你的母親,一直苦苦守著我和她的愛情,卻被我給辜負了。」
「唐逸,不止你錯了,我也錯了,我錯了大半輩子,但是,我不希望你和我一樣,也走我的後塵,沒想到,我最終還是晚了一步。」
唐逸已經完全無法回應任何話,他和秦薇然,是親兄妹?他和秦薇然,是雙胞胎?他和秦薇然,都是父親的孩子?那麼這麼多年的恨意,豈不是全部都白費了?都恨錯了?這麼多年,他一心想殺的人,原來是他的親妹妹,為什麼,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
這麼多年,為什麼他到現在才知道,這些事情的真相,這麼多年,他自己都做了些什麼事情,他現在,還能乞求什麼,還能奢求什麼,他這麼多年做的事情,不僅讓他失去了妹妹對哥哥的依賴,也讓他失去了自己最心愛的女人,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蘇曉晨過來通知秦薇然,蘇姚回來了,秦薇然一聽,就立即和蘇曉晨一起跑了回去,唐宗澤則留下來,和唐逸說了當年的事情,唐逸聽了之後,渾渾噩噩的起身,然後走了出去,誰也沒有攔著他。
鬼魅原本一直都在飛機上,看到唐逸離開了,他和唐宗澤彎了一下腰,也就跟著唐逸離開了,有鬼魅在身邊照顧著,唐宗澤也就放心了,沉重的歎了一口氣,搖著頭朝主屋走去。
主屋的氣氛異常凝重,現在除了墨月,所有的人都已經回來了,蘇曉沫也下樓坐在沙發上,雖然她身體看起來還是很弱,但是擔憂傅素嫣的心情,讓她無法安睡,只能起來等著,希望能夠等到好消息。
傅紹易和傅雲都在樓上,沒有一點消息,蘇姚已經進去好一會兒了,可是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大家都急壞了,但是又沒有任何辦法,蘇天明幾欲張嘴,但是都沒有說話,葉鳳然在一邊看著惱火,怒道:「你到底想說什麼,嫣嫣都這樣了,你還有什麼話不能說的。」
眾人一聽,都看向蘇天明,蘇天寧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說道:「大哥,我要是沒有記錯,我們國家曾經研究過控制島國病毒的實驗,我當時離開的時候,你不是還跟我說過,馬上就要成功了嗎?你還說,到時候,我們就不用怕島國的生化武器了。」
葉鳳然一聽,立即驚喜道:「那還不快點拿出來,這件事情你怎麼沒有和我說過,天明,嫣嫣有救了,太好了,你太棒了。」
得到老婆的誇獎,要是平常,蘇天明能把尾巴翹到天上去,但是現在,他卻高興不起來,也自豪不起來。
他歎了一口氣,說道:「其實,當年的研究並沒有成功,我們的計劃就被島國人知道了,可惜當初我們的安全系統沒能攔住島國的特工,在就要成功的時候,基地被炸毀,後來我們找到了一塊嬰兒拳頭大小的貓眼石。」
「那塊貓眼石裡面有研究成果,但是也只能算是半成品,還有一塊貓眼石,被島國人給盜走了,當初那些研究員在最後的關頭,放棄繼續研究,而是選擇用納米技術,將研究成果存放在這兩塊貓眼石中,可能當初存放的時候,他們只看到了一塊貓眼石,另外一塊,被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