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422章 傅家的事,就是她的事(3) 文 / 烙色
「不過,母親死了,我對你的恨,也太根深蒂固了,這個想法只是匆匆在我腦子裡閃過,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其實,沒有消失!」秦薇然看著他:「當初秦傲天和秦凌飛在風雲國際酒店遇狙擊手,那件事情,是你做的對不對,那個時候,你想殺了他們,然後放過我,是不是?」
唐逸笑了笑,說道:「沒想到,你還記得這件事情,沒錯,當時我是有這樣的想法,但是最終秦傲天和秦凌飛沒有死,所以這個想法,也就被我掐斷了,薇然,我一直不承認你是我妹妹,但是現在,想要承認,也似乎已經來不及了,我對不起你,我也不奢求你的原諒。」
「你放心,我今天之所以沒有離開這裡,就是想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鑄成大錯,我會離開這裡的,只要知道了結果,我就會離開了。」
說話間,墨月已經衝了過去,他手裡拿著一根棍子,站在他們面前,墨月看向秦薇然,喝道:「薇然,你退開,這件事情和你無關,但是,我也希望你不要阻止我,不管那個人,是不是你的哥哥。」
「墨月,我知道是他不對,但是,能不能聽他解釋,他悔過了,給他一個機會吧,而且,這件事情,並不是他所願,他也很自責。」
「機會?自責?這些能夠換回嫣嫣嗎?他當初將病毒注入嫣嫣體內的時候,有沒有自責過?」
「你都知道了?」病毒的事情,唐宗澤在通知墨月的時候並沒有說,所有到他回來,他都是不知道的,現在,顯然是有人已經告訴了他。
「沒錯,我已經知道了,我一直都在想到底是為什麼,會讓嫣嫣變成這樣,所以我就問了他們,他們耐不住我的堅持,所以告訴了我,還有,這個混蛋,不僅讓嫣嫣變成這樣,還毀了曉沫。」
「墨月,你……」
「還能瞞住嗎?曉沫身上都是這個男人留下來的吻痕,屋子裡這麼熱,曉沫卻圍著那麼厚的圍巾,將自己整個脖子都給蓋了起來,而且晴天眼神閃爍,一看就有問題,剛剛是曉晨看出了不對勁,曉沫明明很熱,都是汗水,卻還是沒有把圍巾拿下來。」
「曉晨將她的圍巾硬是摘掉了,就被我們看到了她脖子裡的吻痕,薇然,你想像不到,這個畜生,究竟是怎麼對曉沫的,那麼多痕跡,可以想像,他之前是怎麼不顧曉沫的感受。」
唐逸低垂著頭,沒錯,為了讓小貓盡快懷孕,他從來都沒有節制,每天晚上,都把小貓弄得昏倒了才作罷,這脖子上的痕跡,更是從來沒有乾淨過,舊的好了,新的就已經爬上了她的脖子,他喜歡看到小貓身上都是他的味道,和他的印記,那種感覺,讓他有種濃濃的滿足感。
雖然,他現在很後悔,讓她在這麼多人面前暴露了,此時的小貓,一定要傷心死了,她最怕被別人看到這些,恐怕就是因為不想讓他們知道,她的身體,被他給玷污了,也不想讓他們在擔心傅素嫣的同時,還擔心著她。
秦薇然知道唐逸把蘇曉沫怎麼了,可是沒有想到,會是這麼嚴重,男人在床上是如何的野蠻,她在傅雲那裡算是領教了,唐逸要是不知節制,那這段時間,蘇曉沫還真是受了不少的罪。
秦薇然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勸墨月,墨月也不打算聽勸,他手上的棍子被他橫著,然後從中抽出了一把利劍,秦薇然有些驚訝,這樣的武器,她還是第一次見,明明這東西看起來就是一根棍子,但是裡面,卻是別有洞天。
墨月舉劍,大喝一聲:「唐逸,你可以還手,因為,我不會手軟。」說話間,那把劍,已經來到了唐逸的心口部位,可是唐逸去一點都沒有閃躲的意思,鬼魅在唐逸身後,有心要還手,可是唐逸分明是不讓他動手,他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墨月眼神一瞇,忽然看到一旁臉色難看的秦薇然,隨即想到唐逸和秦薇然的關係,最終還是沒有狠心下去,劍鋒一轉,「嗤」的一聲,劍沒入唐逸的肩膀,劍鋒穿透了他整個身子,直至劍柄抵住他的肩頭。
秦薇然鬆了一口氣,看向墨月的眼神,有著一分感激,剛剛墨月的動作實在太快,她一時之間,竟然緊張的來不及阻止,這事要是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她當然可以躲避,但是發生在唐逸身上,他自己不躲,她要是想幫忙,起碼要在更長的距離之內,剛剛一瞬間,墨月就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動作之快,讓人咂舌。
秦薇然終於意識到,傅家的每一個人都不簡單,墨月的身手,有可能在蘇曉晨之上,想到這個,她微微瞇起了眼睛,有些事情她雖然不介意,但是問問還是可以的,等傅素嫣的事情過去了,找個時候,她該和傅雲好好聊聊了。
墨月抽出劍,頓時,唐逸的肩膀上鮮血兇猛的溢了出來,墨月絲毫不以為意,哼了一聲,說道:「看到薇然和我大哥的份上,我饒了你,但是但凡嫣嫣有一點意外,我必要你首級,相信我,我要殺一個人,不管對手是比我強還是比我弱,都輕而易舉。」
秦薇然並不覺得墨月是在說大話,他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這樣的人,要是去當殺手,絕對是無往不利,秦薇然不知道的是,墨月本身就是一個殺手,他出生在殺手之家,小的時候跟著蘇天寧和武籐習武,長大了,他父親就教給他各種殺人的技巧,可以說,他殺一個人,可以殺的很有藝術,也可以讓人心驚膽戰。
鬼魅實在忍不住看著唐逸的肩膀一直流血的樣子,這個地方,正是上次蘇曉沫咬的地方,這次又是添了新傷,那血液,已經流的他的衣服上都是一片血紅,鬼魅上前,將唐逸的衣服脫了下來,然後撕了一塊自己的襯衣,將傷口給綁住。
「唐爺,去醫院包紮一下吧。」
「退下!」唐逸絲毫沒有要去稍微治療一下的意思,對他來說,這點傷或許並不算什麼,相比他的小貓現在為難的樣子,一點都不算什麼。
秦薇然歎了一口氣,說道:「去包紮一下吧,要不然,你怎麼等到你想要的結果。」
墨月哼了一聲,轉身就走,秦薇然讓唐逸上車,唐逸躊躇了好一會兒,才上了車,一路上,他的眼神都沒有離開秦薇然。
「你總是看我幹什麼?」
唐逸頓了一下:「你和母親長得很像。」
秦薇然笑了笑,沒有說話,的確,他和藍慧長得很像,像的就彷彿是一個人,唐宗澤這段時間,也是經常這樣癡癡的看著她,唐宗澤這樣,她是可以理解的,一個是因為她是他的女兒,另一個是因為她長得像他最愛的女人。
但是唐逸這樣看她,她就有些尷尬了,先不說唐逸之前一直都要殺他,雖然說現在他悔過了,不過她還是會覺得變扭,還有,唐逸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媽媽一樣,這讓秦薇然覺得有些汗顏,不過這個時候,她也不會說什麼。
好在唐逸也看出來秦薇然的異樣,看了一會兒,就轉頭看窗外,唐逸非常後悔,他現在有些慶幸自己幸虧不如秦薇然,所以一直都對她有所忌憚,沒有完全準備好的情況下,他都沒有動手,所以,造成的怨恨還不是很多。
當初千方百計想要知道他在哪裡,唐逸都不知道自己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進入那個訓練基地的,還有,他明明有十五年的時間來殺她,可是他卻一直都沒有動手,甚至,還為她殺了人。
沒錯,原本最後的那四個人,他是不打算殺掉的,因為他根本就不屑殺了他們幾個,不過後來聽他們說要聯手對付秦薇然,他就動了殺心,最後也的確是被他給殺掉了,雖然後來他非常惱怒自己的做法,所以一氣之下,就對秦薇然動手了,但是最後,他還是沒有用全力。
倒是秦薇然最後的那一招,讓他有些詫異,他當時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隱隱的,好像還有些欣賞這個同母異父的妹妹,他甚至覺得,這樣的女人,不可能是秦凌飛那人的種,因為這些年來他雖然在基地裡訓練,但是外面的事情,還是瞞不過他的耳朵,秦凌飛那種貪生怕死的孬種,根本就和她完全不一樣。
原來之所以會不一樣,是因為她根本就不是秦家的血脈,而是他們唐家的,想到這裡,唐逸就非常自豪。
秦薇然把唐逸送到附近的醫院之後,就直接驅車去了國安局,王世軍正好從裡面走了出來,秦薇然就直接攔住了他,說道:「局長,我正好有事找你。」
「什麼事情,我現在急著去大院。」
「大院?」秦薇然愣了一下,雖然說王世軍是上將軍銜,在大院裡是有自己的房子的,但是據她所知,王世軍並沒有住在大院,這會兒去大院幹什麼?
「嗯,你有什麼事情?」
「局長,我要帶走貓眼石,我需要裡面的研究成果。」
「什麼?」王世軍聽了這話,立即驚呼:「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貓眼石是國家的東西,怎麼能私人用。」
「局長,這是一號首長的命令,他說過了,誰都不准違抗,我現在是真的有急事,不能耽擱了。」
「薇然,到底是有什麼急事,讓你和一號首長都這麼著急。」
「傅素嫣和蘇曉沫回來了,但是傅素嫣中了病毒,需要貓眼石來救治。」
「可是……」王世軍聽到需要用貓眼石來救治,就已經明白,是要使用裡面的研究成果,雖然說蘇天明是國家的領導人,可是這貓眼石畢竟是國家的東西,給他私人用,到時候要是被有心人拿來做章,那就不好了。
「局長,一號首長說了,一切後果,他來負責,總之,今天不管是你給還是我搶,我都要將貓眼石拿回去。」
王世軍皺了皺眉,最終還是歎了一口氣,說道:「好吧,你跟我進去拿吧,這件事情,暫時保密,誰都不要說,你明白嗎?」
「謝謝局長。」秦薇然知道王世軍這樣說的意思就是要幫他們瞞住這件事情,所以,她也你是真心感激,因為她早就把傅家的事情,當做是自己的事情了,更何況,這次的事情,還是她那個雙胞胎哥哥干的,能多為傅素嫣做點事情,也算是她的抱歉了。
秦薇然拿到了貓眼石之後,就立即回了傅家莊園,蘇姚他們都已經下來了,傅雲臉色有些蒼白,蘇姚坐在一邊哭,傅紹易也是一臉的沉重,愁眉不展,秦薇然看向蘇曉沫,她整個人都縮在角落,被蕭若婉和彎月心疼的護在懷裡,她的眼神有著驚恐和害怕,似乎承受了不少的衝擊。
秦薇然走到蘇姚面前,將貓眼石拿了出來,說道:「媽咪,我把貓眼石偷回來了。」
蘇姚和眾人都抬眸看她,偷?國安局是什麼地方,先不說國安局到處都是防線,就說這貓眼石,已經丟了一次,不可能會有機會丟第二次,這其中有多麼危險,他們想想都知道了,沒有王世軍,秦薇然一個人,怎麼可能將這個貓眼石拿出來,而她現在居然用偷這個字眼,很顯然,她是什麼意思。
如果是偷回來的,那到時候事情敗露了,就是秦薇然一個人的罪,和蘇天明和傅家任何人,都沒有任何關係,到時候要是秦薇然一口咬定他們都不知道的話,就算他們說再多,也是沒有用的。
傅雲立即起身,說道:「你在說什麼,這東西,如果是偷,那也是我去偷的,你自己身為國安局的人,怎麼也用不到偷這個字眼。」
「傅雲!」
「不要說了,從結婚到現在,都是我聽你的,現在,你也聽我一回,是我偷的又能怎樣,國家是敢槍斃我還是敢關著我,要是他們不擔心國家的經濟問題,儘管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