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一章 黑色的影子 文 / 弓良

    我即將要講的這個故事，雖然很離奇，而且中間有許多用現行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但這些，卻都是真實發生過的。當涉及到一些所謂的迷信情節時，我希望那些秉承科學態度的讀者們，能用謙虛的態度尊重客觀存在的現象，而不要急於用自己有限的已知去否定無窮的未知。如果我們連真實存在的現象都要裝作視而不見，那還談何去研究真相？在科學上，不是也一貫提倡要大膽假設，小心求證嗎？那麼我們是不是可以假設：那些用當代科學無法解釋的神秘現象，正是人類還沒有探索到真相的科學呢？那麼對於那些奇聞異錄，我們是不是也應該抱以客觀的態度，認真思考，仔細研究呢？也許，那些被斥為迷信的東西，有一天恰會成為我們通往宇宙更深奧秘的門徑。

    下面，開始我們的故事，故事的主人公叫徐森，我朋友的朋友。故事是他講給我聽的，上面那段話，也出自他口。我聽到這個故事是在2012年的春節，他來家裡拜訪我，希望我把他的故事記述下來。

    我問他為什麼不自己寫出來，他沉默了一下，然後輕輕說道：「聽完這個故事，你就明白了。」

    徐森記事早，1980年，徐森四歲的時候，徐森家從平房搬到了樓上居住，那是一片剛落成的小區。

    搬到樓上還不到一個月，有一次父親上夜班，徐森又讓母親拍他睡覺。他很喜歡被別人拍著入睡的感覺，很快的，徐森就進入了夢鄉。可不知為什麼，徐森半夜忽然醒了過來，然後他就看見一個黑色的影子正在床尾的鐵管上翻跟頭。

    當時徐森家的床是那種老式的鐵製床，床尾的橫樑部分是直徑3公分左右的鐵管。可想看到有人在那麼細的鐵管上翻跟頭是多麼讓人感覺不可思議，而且還是晚上的家中！但當時徐森畢竟還小，並沒有意識到這有什麼不正常。

    那個黑色的影子雖然不停的翻著跟頭，徐森卻一點也感覺不到床的顫動。當徐森坐起來看著那個黑色的影子時，黑色的影子就停下來蹲在床頭的鐵管上面對著徐森。雖然徐森看不清那個黑色影子的相貌，但徐森偏就能感覺出那是個小女孩兒，而且在對著他笑。徐森一點兒也沒有感到害怕，只是下意識的推身邊熟睡的母親。

    當母親從熟睡中醒過來的時候，徐森指著那個蹲在床頭的黑色影子側頭對母親說：「媽媽，那裡蹲著一個小孩。」

    原本還有些意識不清的母親一下清醒過來，可順著徐森手指的方向，母親什麼也沒看到。

    母親有些緊張的問徐森：「哪呢？」

    徐森再一回頭，什麼也沒有了。

    「剛才就在那兒呀。」然後徐森就對母親講述他剛才看到的情景。

    母親的臉色有些蒼白，在徐森敘述完後，母親起身去打開電燈，屋裡一下亮了起來。母親抱著徐森在床尾和屋裡都走了一遍，然後對徐森說：「你一定是睡迷糊了。」接著，又把徐森抱回床上關燈睡覺。

    母親很快又睡著了。然後，徐森看到那個黑色的影子又出現在床尾的鐵管上，而且繼續在翻著跟頭，對著徐森笑。

    直到徐森困了，不知不覺的再次睡著之前，那個黑色的影子一直都沒有停下來。

    第二天，母親似乎就忘記了昨夜的那個小插曲。

    又是一個父親上夜班的晚上。

    被母親哄入睡的徐森，又在半夜醒了過來。這次，徐森看到了一個黑色的影子從徐森和母親所在的大屋向姐姐的房間走去。黑色的影子細瘦高挑，顯然是個成年人。

    這回徐森大叫了起來，母親一下醒了過來。

    徐森指著房間門口說道：「那有個影子，去姐姐屋裡了，是大人。」

    徐森的母親心一下提了起來，起身打開電燈，然後就向姐姐屋裡跑去。徐森就坐在床上聽著那屋的動靜，徐森聽到母親打開了姐姐屋裡的電燈，然後又聽到母親打開了姐姐屋裡的壁櫥門，還聽到母親跪在地上翻查床下的聲音。過了一會兒，徐森看到母親手裡拿著一根木棍又到廁所和陽台上查看了一番。最後，母親關了姐姐屋裡的燈回到了大屋。

    沒等母親問，徐森就先說道：「媽媽，我真的看到有個人去姐姐那屋了。

    母親並沒有責備徐森，而是讓徐森乖乖睡覺。

    那一夜，徐森的母親一直沒有合眼。

    第二天一早，徐森的母親做好早飯，等徐森的姐姐徐蕾吃完飯上學後，並沒有像往常那樣送徐森去托兒所（那時都習慣把幼兒園叫做托兒所），然後去上班。而是一直在家，直到徐森的父親下夜班回來。

    徐森的父親剛進屋，徐森的母親就把丈夫拽到女兒的屋裡，留徐森一個人在大屋玩兒。

    「還記得我和你說森森看到黑影的事嗎？」

    徐森的父親徐天然答道：「記得呀，你不說可能是森森睡糊塗了嗎？」

    「昨天晚上森森又說看到黑影了，這次是個大人，把我嚇的夠嗆！你說咱家是不是有不乾淨的東西？」

    「別瞎說！咱倆可都是黨員，無神論者。那些怪力亂神的事你怎麼也信？」

    「那森森看到的黑色影子你怎麼解釋？這麼小的孩子會編這種事來嚇人嗎？」

    「可能是他做夢吧？孩子小，剛從夢裡醒來分不清夢境和現實，以為看到了人影也說不定。」

    「可森森對我敘述他看到黑色影子的經過，一點沒有睡糊塗的跡象，而且哪有那麼巧接連兩次都看到類似情景的。不都說小孩子能看到那些東西嗎？」

    徐天然忍不住笑了：「你怎麼還越說越玄了。難道你想在家裡擺個法壇，請別人來捉鬼？」

    徐森的母親卻一臉嚴肅，說道：「笑什麼笑，為了我兒子的平安，如果有必要，我就請人擺壇捉鬼！」

    在那個年代，如果在自己家裡弄這些，雖然不是什麼犯法的事，但傳到單位去，還是會產生很大影響的。尤其徐天然還是單位的中層幹部，他經常教育工人們要堅信科學，不能亂搞迷信活動。如果現在自己妻子在家請人擺壇做法，那他徐天然可真不知道怎麼去面對單位的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