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四十六章 局勢 文 / 弓良
「烏大伯，」徐森恭聲說道，「您老和我師父是莫逆之交，單憑這點，小侄略盡綿薄之力就分屬應當。如果借此討要好處，豈不是玷污了您二老的多年交情？再則，如不是當初您傳我合靈咒，我又怎能得到今天的這番際遇，真要說感謝，倒是小侄要好好感謝您老呢。如果非要我提的話，只要妙妙諒解我的唐突之舉，我就心滿意足了。」
「呀！」見徐森最後一句話忽然轉到自己身上，烏妙妙害羞的輕呼一聲，一下躲到了烏老大的背後。
烏老大哈哈笑道：「果然是青出於藍哪。你師父雖然術法無人能敵，但寧折不彎的直脾性沒少得罪人，你可比他強多了。」
「師父他是真性情。」
「難怪大聖兄如此喜歡你。好，既然你執意不提要求，我也不勉強，將來如果遇到什麼適合你的，我自會取來送你，到時不要再婆媽推辭。」
「小侄遵命。」如果烏老大如此說，徐森還做出一副施恩不望報的模樣，就不免扭捏作態的嫌疑了。
烏老大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對躲在自己身後的烏妙妙說道：「妙妙，還不出來見過你的徐森師兄，他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呀。」
烏妙妙羞澀的從烏老大身後蹭了出來，雙頰酡紅，眼睛不敢正視徐森，一副小女兒的羞怯神態。
「多謝徐森大哥相救，剛才妙妙推開師兄是、是……」
烏妙妙本想說推開徐森是她無心之舉，但一想到如此一說豈不是變相的說自己不想推開他？所以她連著說了幾聲『是』後，卻無論如何也接不下去了。
徐森知機的接道：「只要妙妙師妹不怪罪，我就放心了。烏大伯，如果沒有別的事，就請您派人送我去外門區安頓，我也好盡快熟悉一下環境。」
「好，一會兒我會讓你煙姨送你過去。不過在這之前有些事情我要交代你，以免你不瞭解情況而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多謝烏大伯指點。」
「隱世山是靈道聖地，它不屬於任何勢力組織，但卻與各個勢力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因為歷屆長老大多都屬於某個除靈世家。
隱世山由五名長老共同執掌，這五名長老每十年公選一次。公選其實就是比武較技，達到高級除靈師的靈道中人都可參加，勝者擔任。歷屆的長老基本都在一些除靈世家中產生，因為他們不但底蘊深厚，發現有潛質的散修，更會想盡辦法吸納進自己的家族。所以散修依靠自身條件，很難與這些世家抗衡。不是被這些世家所用，就是被這些世家打壓排擠。像你師父這樣無視各方勢力還能逍遙自在的散修，實在是鳳毛麟角。而這樣的人又大多不好名利，不願意被這些俗務纏身，所以歷屆長老席位基本都被這些世家把持著。
這些世家為了能在每屆的長老公選中保持優勢，又有各自的勢力聯盟，這樣即使自己家族沒有人成為長老，也會有聯盟的家族出任長老。」
「烏大伯，為什麼這些世家如此看重長老席位的爭奪。」
「無非名利二字。由於隱世山的特殊地位，出任長老背後的那個家族就等於在那十年裡擁有了主掌隱世山的權力，在靈道的身份地位自然水漲船高，勢力也會因此而大漲。即使是在俗世中的勢力，也會因此得到其他家族俗世勢力的尊敬禮讓。最重要的是，雖然隱世山號稱任何靈道中人都可以來此修煉，但畢竟容納有限，不可能誰想來就來，只不過是給所有人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當上了隱世山的長老，雖然不能隨便排擠他人，但同等條件下優先錄取自己家族的子弟別人卻也不好說什麼。至於長老的至親血脈，直接進入隱世山修煉更已成為不成的慣例，只不過都是從外門區共同開始罷了。」
徐森恭聲問道：「在隱世山修煉就如此重要嗎？」
「傻小子，你以為來這裡修煉是想指著別人教什麼嗎？如果那樣，哪個除靈世家沒有些珍藏秘術、壓底絕技？就算你師父這一屆散修，也足夠教你了，何須你和這些初級子弟共同在外門區修煉？他們的目標都是……」
「經海樓！」徐森恍然接道。
「不錯，正是經海樓。隱世山之所以被整個靈道奉為聖地，而且所有人都視保護隱世山的安危為幾任，就是因為經海樓彙集了歷代強者的秘技功法。每個達到除靈宗師或一個時代被認為最強的人，無論屬於世家還是散修，都會在適當時刻將自己的得意功法留在經海樓內，留待有緣人。雖然能達到除靈宗師級別以上的人鳳毛麟角，但幾千年的積累下來，仍然是收藏浩繁，而且儘是頂級功法。你師父也曾進入過經海樓，他現在的除靈聖者稱號就是從經海樓出來後才得到的。他將靈符融入武器的功法也是在經海樓內受到別的功法的啟發所創，這讓他在對戰陰靈的時候可以直接使用武器攻擊本體，節省了大量的精神力催動符咒，我想這也是他能一人獨抗靈類聯軍的一個重要原因。」說到這裡，烏老大看著徐森說道，「這回你清楚為什麼你師父和這裡的現任長老有過節，還讓你來這裡了吧？」
徐森明瞭的點點頭，問道：「那現在的長老都屬於哪個勢力呢？」
「靈道有四大勢力，符派、咒派、佛家、散修盟。佛家超然於物外，從不參與長老爭奪，只是派遣弟子參加學員選拔，然後進經海樓研習。而散修盟勢力不如符派和咒派，一直被兩邊用作牽制對方的棋子，每屆都會將一個長老席位留給散修盟。剩餘的四個長老席位則由符、咒兩派爭奪，一般都是各取其二的局面。但現在的隱世山卻是咒派佔有優勢，因為二、四、五長老都屬於符派的除靈家族。三長老，也就是你煙姨是散修盟的，而我則屬於咒派。雖然我是大長老，但另三人聯合的力量就可以牽制我，這次你能順利上山，還多虧了你煙姨支持。」
「原來是這樣，小侄明白了。」
「好了，你出去找你煙姨吧，她就在院外等你，她會帶你去外門區安置。」
徐森深施一禮道：「烏大伯，小侄告退！」
說罷，轉身向外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