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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王府深深宮門雪 084 結成怨侶 文 / 十六夜君

    被古蓮打斷修煉,外面的殭屍也不知道能被結界擋多久,慕妤更沒有心思再修煉。蓮寂和箱子

    殭屍的數量太多,隊伍鄰近夜晚,才在附近的村落裡停下。村子名蒲家村,但卻沒有任何人,可能外面的殭屍群裡,正有蒲家村的村民。

    婢女很快就收拾出屋子,慕妤被攙扶著下轎子,走進臨時安置的房間裡。剛剛坐下,宮陌離便推門而入。

    喜娘用顫抖的聲音道:「王王爺…沒有行禮…你還不能見王妃。」

    「本王跟王妃說幾句話而已。」

    喜帕緊緊的蓋在頭上,即使她落下了轎子,喜娘也時刻防備著不讓她的喜帕掉下來。慕妤緩緩的旋轉腦袋,調整視線的角度,一雙黑底紅色的皂靴慢慢的接近她。

    宮陌離擺手示意喜娘退到房外,喜娘斟酌一番,六王爺出了名的冷酷無情,她可沒有膽子來得罪他,她給房裡的幾個丫鬟都打了一個手勢,帶著她們站到門外。

    慕妤聽到週遭的腳步聲,房裡很快陷入沉默,落針可聞。不用揭開喜帕,慕妤都感覺到一道炙熱的目光一直在盯著她。

    「愛妃,你今日怎麼這麼安靜?讓本王很是詫異,平日裡對本王動刀動槍,喊打喊殺,今日這麼安靜,倒讓本王微微有些不習慣。」

    你犯賤唄!

    慕妤手骨節輕微震動,真想一巴掌將他扇走。

    宮陌離沒有放過她微動的手指,似乎她遇上他,總是不經意間被他惹怒,人前她總是一副清冷出塵的模樣,倒她面前,活脫脫就是一個潑辣彪悍的女子。這讓宮陌離的頗為得意,一種濃濃的自豪感縈繞住他整顆心,他是第一次征服一個女人有如此大的感。

    宮陌離順勢坐在慕妤身邊的椅子上,歎息道:「本王娶你,可真是不容易,第一次你遇到血狼,第二次本王親自來迎娶你過門,竟然遇上了殭屍。」

    說話間,宮陌離鼻間聞到一股淡淡的蓮花香,他湊近慕妤仔細聞了一下,香味很獨特。他隱隱有某種感覺,面前的人似乎較之半月前有了很大的變化。

    慕妤感覺到他的接近,條件反射的捏手幻化出幾根銀針拋向宮陌離,她現在已經可以徒手幻化出一些比較細小的暗器。

    宮陌離眼疾手快的接住,他腹部的傷口都還沒有痊癒,可別舊傷未癒新傷又添,針觸手即化,宮陌離有些驚訝道:「半個月沒見,你竟然習了幻術?」

    「王爺如此強大,慕容玉屢戰屢敗,屢敗屢戰,吸取戰敗的教訓,慕容玉怎敢不學習術法防身。」

    想起自己對宮陌離的多次警告,猶如棉花打在了石頭上,輕飄飄無力。她都給他腹部狠狠地捅了一刀,他還能糾纏她。她都快懷疑六王爺是不是有受虐傾向。

    清清冷冷的聲音從喜帕裡傳出,隔著薄薄的一塊喜帕,宮陌離可以想像她此時的表情,定然是臉色無異,但是她一個眼神,一句話,隱隱散發出傲骨之氣。

    「愛妃,你都是本王的妻子了,還學什麼術法,以後有本王在,沒有人敢來動你!」

    慕妤厭惡道:「防的就是你。」

    「……」宮陌離想,他又不是狼,幹嘛要防著他?

    已經到了西流國的疆土上,是時候該把話說清楚。慕妤雙手揭落喜帕,習慣了紅色的眼睛,對近在咫尺的俊臉,微微有些不適應。

    宮陌離已被揭開喜帕的她嚇呆,狂喜的心情像噴泉般匯聚全身,今日他已超乎平常的喜悅,而現在他徹底歡喜過度。

    胭脂撫過她絕美的臉,添一抹嫵媚,宮陌離自問見過各種絕色的女子,從來沒有像今天一般驚艷,薄唇塗上紅色的口脂,如花朵般嬌艷欲滴,讓他油然而然的升起一股像狠狠吻下去的望。

    她是他的新娘,她是他即將攜手一生的妻子。

    宮陌離也沒有忽略掉她的眼眸,清冷如寒冰,不帶一絲情感,她沒有半點喜悅,沒有半分快樂。宮陌離喜悅的心像被霜打的茄子,他和她比起來,他就像台上的戲子傻瓜似的哄人一笑,而她是台下的賓客,沒有笑意。

    愣神片刻,喜帕落地,慕妤開口道:「你是西流國的六王爺,而我只是慕容府的庶女,兩國結秦晉之好,於情於理,於家於國我不得不嫁給你,沒有反抗的餘地。可是王爺,我對你沒有感情,我也請王爺別像剃頭的桃子一頭熱,我會是你的王妃,與你相敬如賓。」

    刻意加重「相敬如賓」這四個字,宮陌離聽得出她話語中的嘲諷意味,勾唇回以冷笑:「怎麼?慕容七小姐,花轎出了慕容府,這時候才來說這些,不覺得晚了嗎?」

    「如若不是我惜命怕死,王爺該明白,今日抬出府的不是花轎,而是棺材。」慕妤絕然道。

    滔天的怒火襲滿胸腔,宮陌離怒不可遏的狠抓住慕妤的下巴,不屑道:「本王也說過,就算是棺材,本王也要抬回府中。」

    「王爺不應該說是娶我,應該說成是娶了整個慕容府。」

    他是無封號無實權的王爺,不得帝寵,奪嫡之爭無法分得一杯羹,娶了她就不一樣,慕容遠老狐狸對西流虎視眈眈,他有奪嫡之心,慕容遠肯定會給他加一把火。

    正所謂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娶了整個慕容府?」宮陌離嚼著這幾個字,陰測測的笑著,他和她的婚姻,從來都不能使他獲得任何利益,反而他會被忌憚,被有心人推上風暴的中心。

    他的父皇同意他娶慕容家七小姐為正王妃,不過是為了試探他,試探他有沒有野心。若是發現他的野心,他的那個絕情的父皇絕對毫不留情的下旨斬殺他於人前。

    同樣是皇子,七子中,只有他是粗鄙的宮婢所生,他的父皇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他的父皇看她的眼神,就是淬了劇毒要他的命一般。

    父皇隱而不拔這顆眼中釘肉中刺,是因為血脈相連?亦或是其他原因?

    他不知曉,也不願知曉。

    他就像是父皇人生中的一個污點,抹掉留痕,不抹是污。

    娶了慕容玉,就像是刀駕在脖子上,給持刀人的一個殺他的機會。他為自保,所以在策劃一出陰謀,只要慕容玉死了,他和慕容府的姻親自然會斷。

    她不死,死得就會是他。

    宮陌離親自來東夏國,無異是讓他的父皇更加猜忌,可他還是義無反顧的來了,只因為她——慕容玉。

    無人能夠得知他是多麼厭惡女人,胭脂粉味讓他作嘔,他不得不和刻意掐著嗓子說話的女人逢場作戲。

    她,是他唯一敢選擇為妻子的女子。

    為了她,他願意讓人把刀駕在他脖子上。

    「七小姐,這話說得本王可聽不懂,本王只知道娶的是你,你這輩子也休想逃出本王的手。你是想逃,本王不得已會折掉你的羽翼,七小姐你傲氣卓然,還是不想變成殘廢。」

    夠狠!以為打斷她的腿,就可以永遠禁錮她嗎?她是惜命,不一定就是怕死。做殺手的人,如果連死都怕,還有什麼資格出來混?

    慕妤譏笑道:「王爺說這些話,莫不是喜歡上了我?」

    聽完她說的話,宮陌離震驚的退後一步,移開掐住慕妤下巴上的手。

    原來這就是喜歡嗎?

    宮陌離反抓住自己的心口,他對她的執念,對她的不願放手,便是書上所說的喜歡之情嗎?沒有來教過他,他自記事起就沒有母親在身邊,一切都要靠自己來領悟,原來喜歡一個人,就是這般相見恨晚,得不到就要毀掉嗎?

    他竟然是喜歡她的?!

    宮陌離有些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見到他的模樣,慕妤又繼續道:「難道被我說中了?王爺當真喜歡上了我?算上這次,我和王爺見過的面,屈指可以數出來。」宮陌離剛想出口承認,嘴角掠起的微笑還沒有來得及展開,便停頓住,再也沒有機會展開。

    因為她接下來說:「真是好笑,萬花叢中過的六王爺,何談喜歡?真情假意,假假真真,六王爺看重的不過是我這張臉罷了,王爺你說對嗎?或者說,無論慕容玉長什麼樣子,王爺都會娶,因為我姓慕容。」

    心口湧現的苦澀,宮陌離激動的捂著心口道:「若我說,我是真的喜歡上你呢?」

    慕妤注意到他沒有用「本王」,而是用的「我」,剎那間震撼住,也只是一剎那。正如她剛才所說,萬花叢中過,她不會相信他片葉不沾身。更何況此人邪肆慣了,說話又那般曖昧不清,她現在是慕容玉,他想要她將心放在身上,利用她得到慕容遠的支持。

    龍椅的誘,權力的巔峰,他堂堂一個王爺,出生帝王家,骨子裡流著皇室血液,越是被打壓到谷底,越是渴望攀上高峰。

    「王爺的喜歡還是廉價,王府大院若干美姬小妾,紅樓勾欄儘是紅顏知己,這是世人為你而寫,不知王爺的喜歡,我佔據了多少?」

    宮陌離從來沒有管過自己惡劣的名聲,如今恨不得立刻堵住悠悠之口。

    「如果我說我跟她們都是逢場作戲,對你是真心真意,慕容玉,,你有沒有喜歡我多一點?」

    他說的這句話,帶著孩子氣。

    慕即冷冷一笑,毅然決然道:「那我也明確告訴王爺,王爺的喜歡注定要付之東流,我可以發誓,如果我有半分喜歡王爺你,就讓我永生永世,不得好死!」

    狠決的毒誓,像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宮陌離止不住的大笑,青筋暴跳,心痛難忍,連她也嫌棄他嗎?

    慕妤疑惑的瞟著他笑,他邊笑邊道:「你就算死,也是本王的人,葬在本王的墳裡。」袍袖揮起,五指張開猙獰的合上,宮陌離絕然道:「本王才不管你喜不喜歡,本王要得到的東西,要得到的人,從來就沒有得不到。就算是毀掉,也只能毀在本王的手中。」

    慕妤聳肩,道:「反正我現在是眾所周知的六王妃,王爺你要什麼美人,要什麼東西,都與我無關,也請王爺給自己留點顏面,別自,甘,下,賤!」

    宮陌離抬起的手無力垂下,沉默的踏出房間。

    門被打開,站立在門外的喜娘婢女皆驚訝王爺陰沉的臉,明明剛才還是春風得意。喜娘婢女趕緊進屋,喜娘瞧見喜帕靜靜的躺在地上,大驚道:「王妃娘娘,您和王爺這是?」

    早在慕妤開口說話之前,就已經傳音讓古蓮給她們施了幻術,她跟六王爺攤牌的話豈能被傳出去。

    「沒事,不過是王爺發現我不是他心目中的模樣,有些失望罷了。」

    在場的喜娘連同婢女都不相信,因為她們面前的女子這般國色天香,如果連她都入不了王爺的眼,王爺豈不是睜眼瞎?

    慕妤才不管她們相不相信,喜娘婢女不敢多問。

    只有古蓮一個人賊笑著看慕妤,比心狠,沒有人能比得過她的主人,不過也沒有人比得過讓主人栽跟頭的他。

    宮陌離從慕妤的房裡離開,逕直回到自己的房間,骨節捏得咯咯作響。滿腦子都在重複一句話,她不相信他喜歡她,她不相信他喜歡她……

    可他是真的是喜歡她呀!

    霍尊難得見到陰沉難以揣測出情緒的宮陌離,捧著雙刃單膝跪地道:「霍尊時時刻刻為主上解決心頭恨。」

    殺了她?

    宮陌離的眼眸逐漸變得嗜血,不!不能殺她,她既然看不起他,那他偏偏要讓她把整顆心都拱手送到他面前,他可是最會哄女人心的王爺。

    「霍尊,你若是想殺人,外面的殭屍,隨便你想殺多少,儘管去殺。」

    霍尊腦海裡浮過剛才看到的畫面,客棧方圓一里被嗷嗷待哺的殭屍圍得水洩不通,他若是此時出去,跟殭屍拚個你死我活,最終結果只能是他被殭屍一口口咬掉吃下去。

    「主上,今日已經過癮了。」

    跟霍尊說完之後,宮陌離才想起現在的困境,他竟然為了一個女子誤事,美人鄉自古便是英雄塚,他居然像個怨婦一樣。

    宮陌離啊宮陌離,你還真是有夠出息!

    宮陌離嘲諷完自身,隨即問霍尊道:「附近怎麼回事?為何來時沒有遇上屍群?」

    「屬下也納悶,鎮南關爆發屍毒,明明大理寺少卿已經封鎖方圓百里,將殭屍牢牢困在鎮南關,出發前也是幾位大人親選的路線,選擇北行,沒想到盤龍鎮這裡也遭遇了屍毒。」

    「給霍玲傳信,問她近日慶貴妃近日有何異樣。」

    本來南行只要一天便到西流帝都金陵,可是現在劍南關爆發屍毒,以至於迎親路線不得不選擇往北行,足足需要兩天一夜才能到帝都。

    被殭屍包圍得太蹊蹺,他們去時這些殭屍沒有出現,偏偏回來時,這些殭屍就出來了。也幸好出門時帶了道術師,否則今日定會有一場血拼。

    「今日發生了何事?」

    「就是到了盤龍鎮開始,突然就跑出了一群殭屍,擋住了去路,有幾個人被殭屍咬了,一盞茶時間就變成了殭屍。」

    慕妤指尖劃在桐木琴弦上,問道:「你剛才跟幾個侍衛媚來眼去,得到什麼消息?」不得不承認,古蓮是一名好探子,有她在,沒有探不到的消息。任憑男人嘴多嚴,坑爹貨都有本事把嘴撬出一條縫。

    「西流國劍南關爆發屍毒,劍南關被層層封鎖住,西流全國的醫術師和毒術師都被重金征到劍南關,共同鑽研屍毒,找出解除屍毒的法子。」

    「屍毒?」慕妤腦海裡冒出某部電影裡的t病毒,難道這個世界還真有人喪心病狂的研究出這樣極具毀滅性的東西?

    古蓮發揮她百事曉的本事,道:「道派說殭屍是人死前憋住一口氣,死後體而不化,吸引日月光華,最後跳出棺材。夜晚出來作祟,吸食人血。而劍南關的殭屍,據高深的道術師說,這不是殭屍,而是中了某種毒。樣子雖然像殭屍,但它不是殭屍,可它和殭屍一樣喜歡吸人血,並且它更加高殭屍一等,殭屍只能夜晚跑出來行兇,它就可以在光天化日下姦淫擄掠。」

    「姦淫擄掠?」慕妤咬著這個字,補充道:「不應該是你的代表詞嗎?」

    「主人,還是你瞭解我。」古蓮把不要臉的發揮的極致,或者她本身就沒有臉。說她不要臉,都是抬舉她了。

    「主人,對於你今日的作法,古蓮評價三個字——做得好!」古蓮鼓起掌,「我們……就是要負盡天下男人心!」

    慕妤敏感的注意到古蓮的停頓,她做了一個未完成的口型,自從那一天開始,古蓮說話就神神秘秘起來。

    「你剛才停頓了,你在隱藏什麼?」

    「我在隱藏我是個女流的事實。」

    慕妤垂頭,歎道:「你還需要隱藏嗎?瞎眼的都知道你是女流的事實。」

    古蓮拍一拍脯,英勇道:「我是女中諸葛亮,調男人好榜樣!」

    慕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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