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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十一章 頭牌 文 / 水墨貓

    揚帆做夢了,作為一個合格兒的渡靈師,揚帆做夢一般都不會是普普通通的小腦活動成果。

    夜晚,揚帆和狐狸躺在茫茫草原上,確切的說,狐狸是趴著的。揚帆看著漫天的星星想起了怪物史萊克和驢子打趣的一段話,史萊克指著天上的星星說,那是驢子星。於是,揚帆伸手在天空中指指點點,對狐狸道:「狐狸,說不定天上會有一顆狐狸星。」

    然後,身旁的狐狸不見了,揚帆騰地坐起來大叫:「狐狸狐狸……」後來,天上真的出現了一個狐狸星座,尖尖的嘴巴,漂亮的眼睛和毛茸茸的大尾巴,揚帆曾對心情低沉的狐狸說,其實你很有自戀的資本的,你是天底下最漂亮的狐狸!狐狸不領情,翻著白眼對揚帆說,只有你這種笨蛋才會這麼安慰動物。

    揚帆看著天上的狐狸,突然覺出了不對勁,我在做夢麼?我應該在哪?我到底在哪?這是怎麼回事?……

    這時,天上的狐狸突然說話了,他說:「揚帆,睿王,睿王,揚帆,睿王!」

    揚帆看著天上的狐狸化成一個面目猙獰的人朝自己撲過來。

    「呵……」揚帆深吸一口氣,睜開眼睛,心臟依舊在高頻率的跳動,一隻手還被雕像抓著。

    「你睡覺真不老實,你這是想謀殺麼?」雕像抓著手臂看著揚帆。

    肩膀上的傷還痛,揚帆意識到自己在做夢之後頓了一會兒,誰能告訴她為什麼她會跟這尊雕像挨得這麼近?!

    「你……離我遠點兒……」

    揚帆掙開雕像,一骨碌爬起來,看看自己的衣服,整理了一下,朝床頭的一個書案走過去,火靈石已經不再發光,變成了最初的冰玉模樣,懸浮在半空,揚帆迅速將幾塊靈石收好,然後匆忙的開始往銅盆裡刨東西。白宇本來因為昨夜太耗費精力,懶得起身,但想起揚帆屋裡火光沖天的情形,還是掙扎著起來看揚帆在做什麼。

    「這是什麼?」白宇突然站在揚帆身後,看著她從銅盆裡刨出三根嫩綠的樹枝問道。

    「女孩兒的秘密,你是不會知道的!」揚帆匆匆把樹枝裝進一個小包袱。

    「哦……」白宇看著揚帆書案上亂七八糟的東西,皺皺眉,幽幽開口:「過些日子我們再回宮!回去之後,你可以直接住在隨心殿。」

    揚帆想都不想:「隨心殿是哪,不去!」

    雕像圍著揚帆繞了半圈兒:「秀女都爭破了頭想著要進,你居然不稀罕?!」

    揚帆整理著小包袱,不急不忙道:「你昨天不都說我是冒充的?我又不是桐葉,而且你的後宮挺擠的,我這個人怕擠,想找個地兒大的地方住。」

    「哦?平王府住的可好?」

    揚帆順口答:「不錯,舒坦。」接著又小聲嘟囔:「主要是你弟弟比你順眼。」

    「你說什麼?」

    「呃……我說,你弟弟那比你那住著舒服多了,你看,你那兒吃飯有人看著,說話有人看著,睡覺有人看著,走路有人看著,連上廁所都有人看著,你不覺得你住的地方跟牢房也差不多嗎?!」揚帆在屋子裡東走西走收拾東西,看似不在意,實則心裡早就七上八下。

    白宇是王,高高在上,根據中華五千年的歷史來看,她一介草民,只學了老祖宗五千年智慧當中的一點皮毛,縱然是現代人,跟白宇耍心眼估計也還嫩。自從上次出去丟了象徵身份的海螺玉,揚帆心裡就很不安生,那個宮比她想像的還要複雜,後來又在宮裡莫名遭到陷害,讓揚帆更是忐忑,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縱然她有靈力護身,肯定也有馬失前蹄的時候,對於桐葉之前得罪過什麼人,遇到過什麼事,逃出去的時候如何被雕像發現,她更是全然不知。雖然以自己的能力可以輕易逃脫,但是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能說認識的,僅僅是一個不太靠譜的吳漾。更何況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她要找到狐狸,要找二師兄,與其毫無目的的亂竄,倒不如利用雕像的權利;與其扮演桐葉裝失憶,倒不如攤牌說明白。管他信與不信,既然他需要桐葉,那麼在真的桐葉不出現之前,她這個冒牌的可能還是有點兒價值的,而自己,也需要雕像這塊「護身符」,索性賭一賭,最差的情況不過就是自己跑路唄。

    「你說的也對,不過皇宮也好,監獄也罷,你必須跟我回去!」

    「為什麼?你不怕我當初是故意救你,然後好取得你的信任的什麼敵國奸細之類的?」

    「救我?!我留你在宮裡,是因為在真的天女回來之前,你必須老實呆著,以保選秀之後的封妃大典如期舉行,那天正好是母親的壽誕,不能延期。正如你所說,你扮成的是桐葉的樣子,可你對桐葉,全然不知。」

    揚帆挑眉,琢磨著自己早就露餡了,攤牌是早晚的問題,伸出手:「你好,第一次正式見面,我叫蘇揚帆,揚帆的揚帆。」

    雕像看著揚帆伸過來得手,不明所以,歪頭詫異。

    「咳咳,習慣了,我們那的禮節。不管你信與不信,我不是奸細,也不會參與你的事,你想讓我留在宮裡,可以,咱倆交換交換條件。」

    「你跟我提條件?」雕像上前一步。

    「是,」揚帆偷偷後退一步,「在你找回桐葉之前,我假扮她,但是我要求離你那些鶯鶯燕燕遠一點,最好誰都不要來打擾我!還有,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會威脅到你,那你也不要管我在做什麼。」

    出乎意料的,雕像居然一口答應:「可以……」

    揚帆心底正在雀躍,雕像伸了個懶腰接著說:「不過不知道是誰,在平王府又放火又結冰,又是鳥又是龍……」雕像彈了彈自己的衣服,披上披風,「繫上。」

    揚帆一個哆嗦,隨即僵硬的挪過去打算給雕像系一個極為「端莊大方」的蝴蝶結:「你想怎麼樣?」

    「我要你幫我打開一扇門。」

    「啊?」

    看著揚帆一本正經,頗為擔憂的樣子,白宇笑笑:「不會讓你殺人放火的,你做的那些事,也無需擔心,桐葉是桐家的巫女,本就會些法術的。」

    揚帆翻白眼,披風的活結順手施了一個禁錮術,嘿嘿……

    談判完畢,揚帆自然輕鬆不少,雖然不完全相信白宇,不過揚帆有那個自信溜之大吉,在知道外面一日,裡面一年的時間差之後,更是決定好好在如虛城逛一逛。

    玉河花期只有三日,不分季節,每年開花四次,如虛城在每年的春天和冬天都會舉行玉河花會,不過玉河花會卻有七日,第一日是系紅綾祈福,第二日是花好月圓群眾性舞會,第三日是對歌。第四日到第七日是玉荷花糕大賽。揚帆正趕上玉河花會第二日,街上那叫一個熱鬧,宮兒說雖然各處都有小場地空出來讓人跳舞,但是人們主要去的地方還是城東的天涯海角。揚帆之所以稱之為群眾性舞會,是因為這一天會跳舞的不會跳舞的都在街上蹦躂,各種音樂的聲音不絕於耳。

    天涯海角是一大片玉河花林,望不到邊際,據說天涯海角之所以叫做天涯海角,是因為沒有人能穿過這片花林,而且還是最接近冥界的地方。

    穿過外圍的花林,裡面是一大片空出的場地,四周搭著高低不一的的檯子連成一圈方便人們觀看,檯子下的空地上豎著很多根桿子,上面掛著各式各樣的燈籠,人們喝著茶吃著點心,桌上零零散散擺放著一些樂器,一大部分揚帆是叫不上名字的,宮兒說,等晚上各家的燈籠一亮,會有人陸陸續續上去跳舞,不分先後,誰先上去誰先跳,下面拿著樂器的人都要根據前面一小段舞步奏出音樂來,如果奏的好聽,眾人便鼓掌叫好,跳舞的一家便要將自己的燈籠送給奏樂的一家,順便還要送上一壺至少十年的玉河花酒,得酒最多者為勝;若是奏的不好,甚至擾亂了台上的舞步,便要受罰,每個人吃二十個玉河餅不能喝水,據說上一次玉河花會還有被撐得走不了路被抬回去的。

    現在太陽還未落山,人還不是最多,揚帆和宮兒邊說邊笑出了花林,想找一個茶館小坐,只聽得周圍突然熱鬧了許多,有人喊了一聲「靈曦公子來了……」眾人紛紛讓路,就見一藍水晶顏色一般的車子慢慢駛過。

    拉風啊,像一整塊藍水晶雕成的車子,揚帆感歎,真想撲上去敲下一塊來鑒定鑒定!如果是電視劇,往往這個時候應該有一陣風的,揚帆看看四周無論男女都伸長了脖子,往車子裡面瞧,儘管那厚厚的銀灰色的簾子把車門車窗都蓋得嚴嚴的!大風吹啊!大冬天的你倒是吹一下啊!眾人齊齊的這麼想……

    「唉……這靈曦公子可是浮空閣的頭牌,就連紫菱城的鵲橋仙也是及不上的!不過比我們城主那還是差一點兒的……」宮兒歎氣道,還以為這次能看見他呢,每次出來都捂得嚴嚴實實的。

    揚帆本性好熱鬧,何況是一個男性頭牌,於是動了動手指,祈禱自己向五師姐學的那一點點風行術能起到作用。於是,就在眾人翹首以盼來一陣風的時候,上天好像真的聽到了眾人的呼聲,一陣詭異的風刮過,像是一隻揮動的爪子,生生將那車上大窗的厚簾子抓開了,只是這陣詭異的風眾人看到了,卻絲毫感覺不到有風刮過,像是這股風故意掀開車上的簾子似得。

    眾人眼睛開始發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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