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第八十七章 誰敢有異議? 文 / 叮叮帽
阿婉這般說完,人群便熱鬧了,不滿之聲幾乎要將渝州城鬧翻。
「憑什麼,那是誰家的小郎?毛長齊了沒有,就敢出來要花魁……」
「呵,口氣不小,他以為他是天皇老子還是什麼,一出口就是要花魁,他以為醉夢樓是他開的嗎?」
「這樓主怎麼回事,隨隨便便一個毛頭小子的要求也敢答應,那是誰家的小子,他爹娘也不教教他……」
眾人不甘願的議論著,不過議論聲很快就熄滅下去,因為人群中以某幾個人為中心,一股濃烈的殺氣肆虐開來,讓人後背生寒。
「你說誰毛沒有長齊?」沈艷秋撩起袖子,掰著手指,指節發出脆響,陰森森的笑問道,周圍的人不由得往後退一步,以免被她誤傷。
「剛剛是誰說這個小郎沒有家教?」袁嘯天鬆開沈艷秋的腰,向前大跨一步,含笑打量著周圍的人問,那些剛剛說話最大聲的人,已經縮頭縮腦的躲在人群中,生怕被認出來。
「是誰眼瞎了,看不出畫舫上那個少年長得那叫一個風流倜儻,玉樹臨風,貌若潘安,顛倒眾生啊?」袁旭冉摩拳擦掌的露出一個甜美的笑,聲音軟糯的問,聽得周圍的人汗毛都立起來了,媽呀,這些人說話為毛這麼詭異?
「是誰眼睛長後腦勺了,看不出畫舫上那兩個,分明是金童玉女、才子佳人一對呀?誰有異議站出來咱好好理論理論。」駱冰兒眉一挑,拿出纏在腰上的軟鞭一甩,『啪』的一聲鞭子的響聲,讓眾人的身子跟著抖了抖。
「大家不要怕,我們都是講道理的人,有誰覺得那騎馬而出的少女不該是花魁的?提出來,咱們商量商量,這本就是很有趣的事,不是嗎?」袁旭唁露出一個紈褲子弟的笑,打破這冷冽的氣氛,眾人這才略微鬆了口氣,就是嘛,這種事,誰都可以有不同意見不是。
「我覺得若幽姑娘就很好,聲音婉轉……」躲在人群裡的一書生剛開口,便被幾道銳利的眸光釘住,聲音卡在喉嚨裡出不來。
「我看那位騎馬而來的姑娘,美貌無雙,才華橫溢,是當之無愧的花魁,你們說是不是啊?」袁旭唁眸子凌厲的看著那書生,唇角邪魅的笑著問道,那書生只覺得渾身僵直,說不出話來,只能機械的點頭,袁旭唁這才滿意的收回目光,這樣才對嘛。
「呵呵呵,年輕人火氣不要這麼大,嚇著人家了,不過依老夫看來,這兩個小輩,倒也是極般配的,大家說是不是呢?」
駱老爺子吧唧了一口煙斗,吞雲吐霧的說完,用煙斗在河岸的護欄上輕輕敲擊了一下,足有兩個人頭那麼大的石柱頂端碎裂,落入河裡,發出『咚』的一聲輕響。
眾人膽顫的瑟縮一下,這群怪人!再也不要和他們見面,以後遇到他們一定要繞到而行!!眾人這般想著,做鳥獸狀逃竄,一直被擠在外圍的某大夫搖著頭慢悠悠走近。
「我說你們,這般凶神惡煞的是為了哪般?就不能好好說話嗎?帶壞小輩,不知道怒火攻心,長生氣對身體不好嗎?」徐韻書語重心長的勸慰,這群人就是,不知道好好顧惜自己的身體,還真是讓他擔憂呢。
「死老頭,少廢話,若不是我們,你能到這麼好的位置來看戲?」袁嘯天不甚在意的將準備趁亂逃掉的沈艷秋撈回來,含笑看著畫舫,渾身已無半分狠戾。
「切,老夫這可是來看我的好徒兒的。」徐韻書彆扭的說完,扒拉到河岸邊認真的關注畫舫上的動靜。
「徐小子,老夫剛剛可是看見你灑迷幻藥了,為醫者,你這樣好嗎?」駱老爺子抖了抖煙斗裡的煙灰,意味深長的戲謔道。
徐韻書的老臉忍不住微紅,他這麼做,不也是為了那小子好麼,再說了,他的藥,可是可以幫這些人敗火潤肺的,不過是讓他們短暫的把蘇晗看成他們心目中的花魁人選罷了。再說,這個主意不還是袁旭辰那小子想出來的,上樑不正下樑歪這話還真沒說錯。
這般想著,徐韻書倒也是心安理得,反正他也沒做什麼壞事。要是那小子和自己的小徒兒成了,到時,他可是證婚人的不二人選啊。
「徐小子,你該不會是想做那小子的證婚人吧?呵呵,按資歷,老頭子我才是最適合的人選,不該你肖想的事,你就不要白日做夢了。」駱老爺子一盆冷水把徐韻書的美好幻想澆熄,他雖是那丫頭名義上的師父,但駱老爺子的輩分在這裡擺著,他也不能越矩。
「這有什麼,老爺子,你為我徒兒證婚,我可以給我徒孫證婚啊,不衝突。」徐韻書捋著鬍鬚笑著回答。
「可能要讓你失望了,老夫身體硬朗得很,估計還能活到給你徒曾孫證婚的時候。」
「噗」眾人忍不住一笑,這駱老爺子,果然是個老頑童啊。
「徐伯伯,恐怕你得加油等等了。」駱冰兒一臉認真的勸慰道,如果不是那一眼狡黠的話,徐韻書很願意相信她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