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一十三章 命在旦夕 文 / 迷花
李氏跟在身後，雙眼緊盯著黎莫恆。由於黎莫恆的速度很快，她只能緊跟在小小在身後跑。
小小隨著進了一家藥鋪後，看到躺在病床上，完全沒什麼生氣的二丫，眼淚再次不住的掉了下來。
如果之前她不要發傻，如果之前她不要怔住，那現在二丫也不會這個樣子。都是她，這一個都要怪她，明明知道，有殺手在那，還傻乎乎的站著。
「大夫，求求你，救救我的女兒！」李氏看到大夫，上前拉著大夫的手，跪在地上，哀求道。
「娘，你起來。大夫要救二丫的，你這樣拖著大夫，他就沒法子去看看二丫的傷勢了。」小小擦乾眼淚，上前扶起李氏。
聽到小小的話，李氏連忙站了起來，對著大夫說道：「我不拉了，我不拉了。大夫，求求你救救我的女兒。」
這樣的事情，大夫看過太多了。雖然能夠理解病人家屬的情緒，但對於他來說，是已經麻木了的。
「你放心吧，能夠就就得回來的話，我一定救。」
大夫說完，沐浴好雙手，轉身對黎莫恆說道：「將傷者帶到後院這邊的廂房來，前頭太吵了。」
黎莫恆小心翼翼的抱起二丫，往後院走去。李氏渾身發軟，此時抱無助的抱著小小痛哭起來。
「娘，不哭了，咱們去看看二丫。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不要怕。」小小在安慰李氏的同時，也在變相的安慰自己。
兩人來到後院，剛想進廂房，就被門口的藥童攔住了：「不好意思，兩位不能進去。我家先生在裡頭救治，不能分心了。你們就在外等候吧。」
救治的過程，每一分每一秒，對於小小和李氏來說，都是萬分煎熬的。
在裡頭的大夫，因為傷者是女性，還是個雲英未嫁的姑娘。本該有所顧忌，不能掀開衣衫的。但醫者父母心，為了能夠救一條人命，他便毅然決然的拿起剪刀，將那傷口處的衣衫剪開。
反正他也五十多歲了，是個老人家，也沒什麼太多的名聲可以去顧忌。二丫的年齡，但她的筍子，都太小。
黎莫恆在剪開衣衫的同時，撇開了眼，等大夫處理傷口的時候，他才走了出來。李氏和小小看到了，便走了過來：「阿恆，二丫怎麼樣了？」
李氏心裡對黎莫恆也是有些怨怪的，但此時她沒有那麼多的精力去怪，也沒法子去怪。畢竟黎莫恆的身份地方擺在那。她一個小小的村婦，有何資格去說黎莫恆。
「放心吧，大夫已經在裡頭醫治了，我們在這外頭等吧！」黎莫恆深深的看了一眼小小，想要將她看個仔細。
只見小小雙眼紅腫，整個人的精神低迷，比以前瘦了不少，這令他心酸不已。不過不想小小誤會他，還是開口了：「皇上已經撤了我和左茜茜的婚約了。只等咱們回去，皇上會親自下旨賜婚的。小小，我這輩子，只娶你為妻。」
原本哭得不能所以的李氏，聽到這話，忿恨的抬頭看著黎莫恆：「你還說，要不是因為你，我們母女三人會落得這樣的地步嗎？我家小小嫁誰都不嫁你。」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心裡還是有些小虛榮的。她一介村婦，女兒有本事，能夠讓皇上下旨賜婚給大司農，這是多大的榮耀啊。
可一想到生死未卜的二丫，頓時就心如刀割，既欣慰又生氣，很是複雜。
聽到黎莫恆和李氏的話，小小未發一語。
黎莫恆的心裡七上八下的，他絕對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本來以為來了，解釋清楚了，就可以抱得美人歸的。可現下卻是這般，只能說天意弄人，但是他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不多時，大夫出來了。看著院子裡的人，沉聲道：「抱歉，失血過多，我已經盡力了，恐怕是過不了今天了，節哀順變。」
李氏聽到這話，直接癱軟在地上，而小小則是不敢置信。突然想到，在現代，失血過多，不是可以輸血的嗎？
突然小小臉上一凜，對著大夫說道：「大夫，你能不能確定，兩個人的血，是不是同樣的，能不能融合。」
她其實想說的是，同一種血型。只要她和二丫的血，是同一種，那輸血給她又有什麼關係。沒有輸血管，那就餵進去，或者這大夫總會有法子的。古代不是還有什麼換血之類的嗎？
「有是有，只是不知道姑娘你的意思是？」大夫有些不是很明白。
「裡頭那個是我的妹妹。我們都是同一個爹娘生的，我想我的血，如果和她的一樣的話，是不是可以給她一些。」
小小已經下定了決定，無論如何，都要救二丫。她是那麼的令人心疼，那麼的懂事，怎麼能年紀小小就要早去。
大夫還是頭一次聽到，不過很快還是點點頭。小小拿到割了下手腕，低了點血到碗裡，遞給大夫。
只見大夫進去之後，不多時出來對著小小道：「是同一種，可以。」
小小聽到這，鬆了一口氣。只要這個大夫醫術高超，懂得怎麼操作就可以了。她不是很清楚這些醫術，也不關心。只要二丫沒事，一切都好說。
不多時，只見藥童端來一個海碗道：「需要一碗，只是你這身子……」
黎莫恆心裡一揪，他多想阻止小小做這樣的事情，可是知道，他改變不了小小的決定。況且二丫還在裡頭，等著救命。
李氏既希望小小能夠救二丫，又怕小小真的出什麼事。雖然心裡怨怪小小，但是不是真的是她的女兒，她自己也不好說。起碼這個身體，是實打實的是小小的身子。
李氏眼神很是複雜的看著小小。只見她拿起刀，在剛才的地方，用力的花開，拉大。咬著牙，看著血流到碗裡。
黎莫恆的心好痛，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令他痛恨不已。看著小小越發蒼白的臉頰，恨不得一巴掌將她拍暈了。
可是不行，二丫還在裡頭等著，他不能就這樣顧著自己的感受。轉而對著藥童道：「你們店裡的最能補血的藥，給我來一份。不管什麼價格，去熬！」
藥童看著小小，心裡也很震撼。他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女子，卻有這般的毅力。看到她臉上越來越蒼白，有些不忍，還想去熬點糖水過來，就聽到黎莫恆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