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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二百二十六章 民心暴動 文 / 雲淡風輕

    換好了衣服,唐寧重新從屏風的後面走了出來,因為之前聽容無憂說今天要出門,所以她特意穿上了先前容無憂送來的衣服,順便將那件白色的毛裘也帶了出來,以備待會兒出門的時候穿!

    走到容無憂的面前,輕輕的掀起他的眼皮,為他檢查了一下眼睛恢復的情況,手背觸碰到容無憂發燙的臉頰,她皺了皺眉頭,「你發燒了嗎?」

    這臉都燒紅了,看來是病的不輕啊!

    莫非是用藥的原因?唐寧蹙著眉頭,在容無憂的額頭上又是一陣摸,又在自己的額頭上摸摸,然後還不放心,將自己的額頭貼在了容無憂的額頭上!

    鼻尖抵著鼻尖,額頭頂著額頭,兩唇之間,只相差半公分的距離!

    容無憂直覺得心跳加快,撲通,撲通……,快要從嗓子裡蹦躂出來了!

    怎麼這麼熱?

    唐寧繼續低估一句,似乎還不甘心,想要伸手去摸摸他身上的體溫,這還了得?容無憂直接推開了唐寧,偏偏,這一直都很彪悍的女人,這時候卻脆弱無比,被容無憂那麼一推,竟然整個人都朝後栽倒了過去,而剛巧又不巧,在她跌過去的方向,有一個火盆。

    「小心!」容無憂一把拉住了她,小心二字從他的嘴裡脫口而出。

    唐寧的眼中非但沒有露出驚慌之色,反而狡黠一笑,腰身一扭,讓開了火盆……

    「你是故意的?」容無憂有些生氣的問道,看著唐寧正瞪著眼睛在等著他做出解釋的模樣,他臉上的神態瞬間變得極度的不自然了起來。

    「你,你,你也沒,沒問我!」

    畢竟偷看女子換衣服,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容無憂在想,自己不會被當成什麼登徒浪子了吧?

    很顯然,唐寧對容無憂的回答很不滿意,按照她用藥的計量,容無憂的毒應該在半個月之後才能徹底除清,在這之前,她刻意壓制著不讓他的眼睛恢復視力,怕體內的毒素不能除清,以後還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可是,現在,才過去五天,他的眼睛竟然就能看到了?

    她在等容無憂給他一個滿意的解釋。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是今天睜開眼睛,就驚喜的發現眼睛竟然能看到一絲微弱的光了,然後有試著用力的眨了眨,眼前竟然就有模糊的影子,在然後,自己就看到了!」

    按理說,應該是這個反應,可那也應該是還要十天之後的反應,現在,這種情況足足提前了十天!

    是自己醫術太高了?還是容無憂有所隱瞞呢?

    「你可不要胡亂吃藥,聽到沒有?」唐寧板起臉,厲聲說道,他中毒多年,體內的毒極為頑固,只能是慢慢清除,若是一下子用了猛藥,對身體傷害太大,重則會有生命危險!

    容無憂則是搖搖頭,「真的沒有!」

    見他再三保證,唐寧將半信半疑的暫時相信了容無憂所說的一切,二人吃完早飯,容無憂還是向前幾日那般衝著唐寧伸出了自己的手。

    「幹什麼,你不是都能看見了嗎?」

    「可是我想你這樣牽著我!」

    容無憂撒嬌的樣子就像是個還沒有長大的孩子,讓人不忍拒絕,唐寧牽起他的手!

    突然想起西門逸辰,若是他在,看到唐寧這樣牽著容無憂的手,會不會暴跳如雷呢?

    嘴角不經意的裂開一道會心的笑容,不知道,遠方的他,此刻在幹些什麼,會不會也如同她一樣,也在想他呢?

    千里之外的西門逸分此刻正和白敬棋巡視錦州城牆,一臉蕭瑟,身後的白敬棋面色也是凝重的,但是凝重之後卻又帶著掩飾不住的喜氣,就在三天之前,福王已經親口應允了他和琉璃的婚事,待到這亂世一結束,就會為他們舉行婚禮……

    他跟在西門逸辰的後面,登上了城牆,放眼望過去,四週一片蒼茫,白雪覆蓋的大地還未消融,這天,便又再次陰沉,有一種風雨欲來的徵兆。

    工匠們正在忙著堆砌新的磚瓦,在先皇的庇護下,錦州城已經多年未經任何戰事,但是,如今,整座城的氣氛都被渲染的異常壓抑,錦州城的百姓,對西門逸辰甚至懷著得意,他們認為,是因為西門逸辰的到來,才將災難帶來的!

    工匠和士兵們都很懶散,西門逸辰沉著一張臉,鷹隼的目光掃過新砌的城牆,突然,在一派懶散的氣氛中,他突然長臂一揮,在他面前剛剛砌好的城牆竟然向豆腐渣工程一般的瞬間坍塌了,眾人都被這突然發生的一幕給弄懵了,停下手中正在忙著的事情,紛紛轉向了西門逸辰,心中驚呼一聲,好可怕,真的好可怕,此刻,眼前的這個男人,渾身都散發出的氣息,真是太可怕了!

    渲染著狂風暴雨的黑眸,陰沉如黑雲壓進的臉色,眾人屏住呼吸,誰也不知道這位突然怒火沖天的閻王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發了這麼大的火?

    「這是什麼?」西門逸辰指著被他輕輕一推便推到的城牆廢墟,衝著一名中年男子問道,中年男子姓古,名保,是福王的一位遠方侄子,知道福王當上了王爺,便來投靠,這些年,因為其做事安守本分,頗得福王的器重,這次福王挑他負責城牆修葺事宜,也是為了讓他能在西門逸辰的面前有個立功的就會,對他以後的發展可以有更大的空間。

    「這是磚塊啊!」

    古保倒是有幾分茫然,心裡卻泛起了嘀咕,離王這麼問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沒有長眼睛嗎?看不出來這正用著磚塊修葺加固城牆嗎?

    「磚塊?」西門逸辰瞳眸一緊,緊盯著那磚塊,似乎要將其給看穿了一般,發現西門逸辰盯著磚塊在看,古保頓時有些心虛的低下了腦袋,心中不由自主的生出了一層擔憂,難道,他發現什麼了?

    「這,真的是磚塊嗎?」西門逸辰再次加重了口吻問道,眸光之中已經是冷冽一片,古保額頭頓時冒出了陣陣細汗,要知道,他犯下的事情,可是殺頭的大罪,千不該,萬不該,他不應該為了中飽私囊,貪圖便宜,買了一批質量極差的磚塊用來城牆的加固和修葺,可是,這磚塊,細看之下,表面和質量好的磚塊並無區別,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察覺到的。

    「怎麼,你說話了嗎?」西門逸辰半瞇著的鷹眸之中陡然射出刺心的寒芒,古保頓時嚇的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了西門逸辰的面前,「王爺,我錯了,我錯了!」

    古保表面上在向西門逸辰低頭認錯,但是,心裡卻已經轉過彎來,就算西門逸辰知道了又能怎樣,他只要和福王說,他是被哇廠老闆給騙了,才會購買到一批質量低劣的磚塊,福王一定會相信自己的,畢竟,自己之前一直都兢兢業業,從來都沒有做過什麼錯事,古保心裡還存著僥倖心裡,這西門逸辰早通過他神態的變化看透了他內心所想!

    他認為無所謂的事情,要知道,一旦大兵來襲,很多人,就會因為他的豆腐渣工程而喪命,按照西門逸峰的性格,錦州城定然會血流成河?

    如此輕輕一推,磚塊便盡數斷裂,怎樣的城牆,如何能用來防衛敵人的進攻?

    一陣心寒,一陣後怕,滔天的憤怒,在西門逸辰的心中,絕對不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這些人,至始至終都還沒能意識到危險的逼近嗎?

    西門逸辰再也不假思索,長劍一抽,一道血光劃過,古保人頭落地……

    這一刻,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

    驚呆的甚至都忘記了呼吸……

    太可怕,太可怕了,這個人,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個隨意草芥人命的閻王!

    他們誰不知道古保和福王的關係?正所謂不看僧面看佛面,他就不怕福王怪罪嗎?

    「你們之中,還有誰知道這磚塊有問題?」

    冷冽的聲音裹著冬日的寒風,刮在人的心上,太冷,太冷了,那些牽扯這件事情在內的人都心驚膽戰,餘光不經意的瞟過古保被割掉在一旁血淋淋的頭顱,太嚇人,太恐怖,不知道這下一個,會不會就是他們其中一個呢?

    四週一片鴉雀無聲,西門逸辰冷冷在在場每個人的身上一一掃過,凡是目光所到之處,眾人無一不感到一陣寒風吹過,脊背之後一陣發涼,似乎聞到了死亡的問道。

    「如果在有誰妄圖發這樣的橫財,殺無赦!」

    西門逸辰丟下這樣一句話之後,便和白敬棋離開了,留下滿是在原地驚訝的說不出一句話的眾人,各自在風中顫抖著身子……

    古保被西門逸辰斬殺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福王的耳朵,他歎了一口長氣,這下子麻煩大了,搞不定就跑,他都一把年紀了,實在受不了那個折騰,在王爺府響起那鬼哭狼嚎的聲音之前,福王及有先見之明的帶著琉璃搬到了一處幽靜的別院,將這所有的爛攤子,都交給了西門逸辰。

    在王爺府又哭又鬧要求福王整治西門逸辰這個殺人兇手的不是別人,正是吳保七十歲的老母,以及他的妻子,還有兩個孩子,真的是上有老下有小,周圍的群眾都被撕心裂肺的控訴給感染了,不一會兒的時間,原本不大的隊伍越來越壯大了,聚集在王府門外的人也越來越多,已經將王府的門口都圍的是水洩不通了!

    「西門逸辰,滾出錦州,滾出錦州!」

    「將西門逸辰趕出錦州,趕出錦州!」

    ……

    此起彼伏的聲音如同潮水般席捲而來,白敬棋在書房內氣的好幾次都想要走出去和這些「鬧事起哄」的民眾解釋,就算離王不來,西門逸峰也不會放過錦州,福王這幾年的鬆懈,錦州早已經不是若干年前堅不可摧的錦州,離王出現,是要解難於他們,他們怎麼可以如此說離王呢?

    再說,那個古保根本就是該死,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他怎麼可以為了自己的貪慾,無視整個錦州臣民的安危呢?

    那種輕輕一推便能成片倒塌的城牆,怎麼可能用來防衛錦州的安危呢?

    聽到外面傳過來的越來越難聽的罵聲,白敬棋真想衝出去將無知之人狠狠的罵一頓!

    西門逸辰沉著臉,他承認,在對待古保這個問題上,他是有點衝動,可若是時光倒流,他還是會做一樣的選擇,絕不能這樣的害群之馬害了所有人!

    他忽略了錦州之前安逸的生活使得他們根本不想經歷戰爭,從來都沒有這種危機意識的他們在消息抵抗這場戰爭,西門逸辰負手而戰,錦州不是之前的軍隊,這裡生活的都是普通老百姓,他們不曾經歷過戰火的摧殘,所以可能想像不到戰爭的可怕,失去家園,失去親人的痛苦,唯有經歷過一次,才會刻骨銘心!

    戰爭,永遠都只能一方勝,而失敗的一方,付出的有可能是生命的代價!

    西門逸辰絕對不容許,像雁陽城那樣的慘劇,再次發生,不可以,絕對不可以,他在內心深處莊嚴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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