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一十章 ：聖誕夜 文 / 南宮婠婠
「青青，你看這個糖果掛到哪裡好呢？」白逸宏拿著手中的聖誕樹掛件問著水青青，他此前左擺擺右擺擺，總覺得不好看。
「給我給我，我放到這裡。」水青青看見白逸宏手裡的掛件，拿了過去，掛到客廳的吊燈上。
水青青滿意的點點頭：「嗯，這才好看。」
「好看嗎，這應該是掛在聖誕樹上的才對。何況，我也不覺得這樣很好看，都是一些小女兒家的東西，沒意思哦。」白逸宏對於這些瑣事總是表現的很不耐心，恨不得一蹴而就才好。
「看你那點出息吧，還不是你嚷嚷著要過節的嗎，給你佈置上了你倒覺得麻煩了。」水青青輕錘了白逸宏一下嗔怪道，「何況，掛在聖誕樹上的掛件為什麼就不能掛到吊燈上去？」
白逸宏無所謂的攤攤手：「哎，本來我也是想讓你高興一下，記得以前在學校的時候，你很愛過聖誕節，每次都把咱們班級弄的很熱鬧。為了讓你在異國他鄉不感到孤單寂寞，我放棄了和兄弟們一起吃吃喝喝，選擇陪你解解悶，你竟然還這麼欺負我，真是不識好人心啊！」
水青青笑了，環顧了下四周，滿意的點點頭：「不錯不錯，還真是挺好的，要誇獎你一下，好啦，我現在去做菜，你不用等多久，你就能吃上中國版的聖誕大餐。」
水青青說著，將手中的幾個掛件掛好，轉身就去了廚房。
為了慶祝來到美國法拉城所過的第二個聖誕節，水青青早就打算好，為白逸宏做一頓豐盛的聖誕大餐，當然，她會的僅僅只是中餐。
為此，水青青早早的就準備了很多用得上的食材，比如白逸宏喜歡吃的鯉魚、湖蟹、蓮藕……
反正白逸宏不缺錢，水青青也就可以毫無顧忌的大展身手了。
自從來到美國後，水青青就沒怎麼下過廚。之前租房住，自己動手很麻煩，何況前往中餐館吃飯的費用一點也不比自己動手做高。後來住進白逸宏的別墅，他的生活起居都有專職人員負責，當然就更沒有水青青下廚的機會了。
今晚這頓聖誕大餐，也算是水青青第一次給白逸宏做飯吃了。
水青青拿起菜刀準備切蓮藕，做一道糯米蓮藕，手卻有些顫抖，思緒彷彿回到了洛水市區的那棟別墅的廚房裡。在那裡，她先為了陸斌而學廚，後又為陸子衿而忙碌。
陸斌口中的水青青是個傻女人，她很有可能記不起今晚是基督徒們的聖誕夜，可她這個傻女人無論如何忘不了今晚也是陸斌的農曆生日。
水青青原本不想過這樣一個節日，她害怕節日的氣氛會讓自己再受煎熬，可她又不能用冰冷的面孔去面對白逸宏的熱情，就只能強顏歡笑了。
水青青腦海中回憶著的時候，她手上的動作一點也沒停，很快就將塞好糯米的蓮藕放進了鍋中蒸煮起來。
轉身走回到廚房的水池旁，鮮活的鯉魚會成為下一道菜餚，一道陸斌特別喜歡吃的糖醋鯉魚。只是如今，品嚐水青青手藝的人不是陸斌。
在那時候，為了看到陸斌在品嚐過美食後路出的愉悅笑容，水青青嘗試過很多種糖醋鯉魚的烹製手法以及醬料配方。客觀說，水青青烹製出的這道菜已經可以媲美大飯店的老師傅。
然而，陸斌卻已經沒有機會做到她的餐桌旁。
感到眼睛有些模糊，水青青趕緊眨了眨眼，不想讓淚水掉下來。
今晚是聖誕夜，她應該高興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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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學長，吃飯了！」水青青衝著正在看電影的白逸宏喊道。
白逸宏應了一聲便走進了餐廳。
「哇，好豐盛的一大桌美味佳餚！」白逸宏看著滿桌子的飯菜，做出個誇張的表情：「你可真是厲害啊，居然能做的這麼一手好菜來，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還有這項才藝呢？」
白逸宏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糖醋鯉魚，咂了咂嘴，很是滿意的說道：「真是不錯，都趕上大飯店的廚子的水準了。好吃好吃！看來我以後可要享福嘍！」
水青青笑盈盈的看著白逸宏，坐到了他的對過：「好啦，不要誇我啦，快吃吧，趁熱吃。」
水青青給白逸宏倒了杯中國產茅台酒，說道：「來來來，舉杯，咱們也喝一杯，慶祝我在美國定居後所過的第一個聖誕夜！」
「這是必須的，正宗的茅台酒配上地地道道的中國菜，真是人生一大美事啊。來，乾杯！」
「嗯，節日快樂！」水青青舉起杯子碰了碰白逸宏的酒杯，湊到唇邊抿了一小口。
「青青，有你的日子，天天都是節日。」白逸宏將酒杯倒了過來，示意一滴不剩，「對了，青青，為什麼說是第一個聖誕夜，這不是第二個嗎？」
「嗯，因為去年的這個時候，我的心思都放在樂樂身上，那時候身上的錢緊巴巴的，哪有什麼心情過聖誕節啊。好啦好啦，大過節的，不提那些悲催的往事，我也要動筷啦！」水青青拿起筷子，她也有很久沒有吃過地道的中國菜了。在這裡，每天都是牛排、沙拉、漢堡，讓水青青一想起來就覺得油膩。
「青青，你的手藝真不錯。喏，這個水蒸蝦餃，皮薄肉多，湯汁鮮美，肉質緊嫩，還富有嚼勁。」白逸宏學著美食欄目的嘉賓，毫不吝惜讚美之詞，「這道涼拌黃瓜，清脆爽口，不僅開胃而且還富有營養……」
「嘿嘿，其實我也這麼認為。本大小姐雖然沒了錢，不過生活的技能還是相當不錯滴！」水青青假裝歡快的炫耀著自己比起那些千金小姐的優勢，卻沒注意到白逸宏看著自己的眼神已經不同以往。
過了足有一刻鐘的時間，水青青才察覺到氣氛有些異樣，不由疑惑的問道：「白學長，你怎麼了？為什麼要用這樣的目光看著我？我沒把什麼湯汁蹭到臉上吧？」
說著，水青青就要起身走向洗手間照鏡子。
「沒有沒有，只是很意外，我從沒想過你會做這麼多的事情。」白逸宏趕忙伸手攔住水青青。
這天一大早，水青青就忙活起來。
白逸宏原本以為水青青會發自內心的快樂，可做到了餐桌上，敏感的他很容易就透過水青青的笑容察覺到被她掩蓋起來的那抹憂傷。
猶豫再三，終究還是問出了口：「青青，我覺得你好像在想心事，能和我說說嗎？」
水青青聽吧，忙呵呵直笑，還藉機嘲諷白逸宏混黑道久了，人的精神一直都很緊張，現在都緊張到草木皆兵的地步。順便還勸他脫離黑道。
只是，水青青的這些笑話落入白逸宏的眼裡耳中都成了強顏歡笑、轉移話題。
「白學長你就別擔心啦，自從得到你的幫助，解決了我們母子倆的生計問題後，我的心情就好的很，不愁吃不愁穿，更不用為避風的地下公寓而攢錢。來來，別光說話，你忍心讓我費心盡力烹製的滿桌菜餚被倒掉嗎？這道糖醋鯉魚味道應該很不錯吧，以前陸斌特地誇獎過……」
水青青話一出口，餐桌上的氣氛陡然間就僵了。
白逸宏看著戛然而止的水青青，也不知該怎麼搭茬，原來水青青念念不忘的還是陸斌。
水青青張開的紅唇慢慢的合攏，垂下眼眸盯著桌上那條魚，眼淚終於抑制不住的流了下來。
似乎是被壓制了很久，淚水來的很是洶湧，彷彿要在這一刻流乾流盡。
白逸宏也沒有了心思吃飯，輕輕地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兩眼只是看著水青青，並沒有上前安慰。他很清楚，此刻最好的選擇就是讓水青青痛痛快快的釋放一下積壓在心底的情感……
這樣想著的時候，白逸宏緩緩起身，走出餐廳，把空間留給水青青獨自使用。何況，此刻的他，也需要釋放一下心中的鬱悶。
雖然明知水青青內心中愛著陸斌，但是也沒想到水青青對他的愛竟會如此之深，就算是遠隔千山萬水，她的感情竟然都沒有發生動搖。
對於白逸宏的體諒，水青青是很感激的。其實，在她的內心中並沒有多麼的難受，只是此情此景下，她很想哭，希望能痛痛快快的哭一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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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心情好些了嗎？」不知過了多久，白逸宏重新回到餐廳，小聲問道。
「白學長對不起，我讓你擔心了。我沒事，就是覺得有些累。」水青青搖搖頭，小聲的回答。
至於給出的回答，水青青的確說了心裡話。自從留學回國後，她經歷了太多的變故，早已經感到了疲憊，而且這種壓力越來越大，幾乎令她喘不上氣。
「青青，我服你回房休息吧。」白逸宏說著，伸手攙起水青青，將她送回了臥室。
重新回到餐廳，看著餐桌上琳琅滿目的菜餚，白逸宏的眼眶中含滿了熱淚。
他拿起筷子，夾了塊糖醋鯉魚，點了點頭：「嗯，確實很好吃。也不怪陸斌喜歡吃，這樣好的菜，又有什麼人不喜歡吃呢。」
白逸宏繼續揮舞筷子，每樣菜都吃了很多。
「都說要征服一個男人先征服他的胃，青青你這一點做的不錯，只是你想征服的那個男人，已經和你距離了萬水千山，你又何必要去征服他呢？」
白逸宏含含糊糊自言自語的時候，還不斷地揮舞著勺子筷子，這桌菜餚是水青青為他而費心烹製的，他怎麼能揮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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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逸宏跌跌撞撞的爬上樓，重重的摔在自己的床上，由於喝了很多的茅台酒，他的臉很熱，可心卻是哇涼哇涼的。
喝過酒的人更容易掙脫理性的束縛，白逸宏也不例外。他躺在床上，心中對陸斌的怨念有多強，實在是筆墨難以描述。
就在白逸宏跟自己叫著勁的時候，也喝過酒的水青青，同樣也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睡。她又一次的譴責自己，責怪自己傷了白逸宏的心。
「面對這樣的一個好男人，如果你不想和他在一起，如果你不想和他生活一輩子，那就別給他希望，給了他希望又讓他失望，這樣做的後果就是反覆的傷害他。」
——一檔夜間談話節目的主持人曾如此的尊尊教導過收音機旁的女聽眾。
水青青胡思亂想著，突然記起白逸宏混跡heibang的理由是想給她們母子倆提供一個更好的環境。
想到這些，本性如此的水青青自然也就更加的糾結。
末了，水青青打定主意，明天一定要和白逸宏道歉，不能讓她在被自己傷害。雖然她的內心中還會時不時的想著陸斌，但這種念想畢竟毫無意義。與其那樣傷人傷己，不如不去想他。
窗外忽然傳出了砰砰的爆竹聲，大朵大朵的禮花綻放開來，組成了一道道美麗的風景。
同住在這個別墅區的其他華人們為了慶祝節日放起了煙火，而這些華人中的領袖白逸宏卻沒有好心情。
兩相對比，水青青更加覺得自己的罪過深重。
水青青起身來到落地窗前，白逸宏給樂樂堆積的雪人仍舊端端正正的站在院子裡，像是一個忠誠的保鏢，更像是一個癡情的求愛者。
朦朧的雪花，朦朧的煙火，朦朧的眉眼，用情有多深，深情有幾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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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的上午，肆虐在北美大陸上的這場暴風雪漸漸散去，久違的明媚陽光重新照耀在這片充滿希望的大路上。
白逸宏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醒來才睜開眼，就看見了水青青坐在了自己的床頭。
白逸宏先是被嚇了一跳，然後條件反射般的坐了起來。
「啊！青青，天亮了？糟糕糟糕，我忘記假裝聖誕老人給樂樂送禮物了！」
剛剛睡醒就遭受了這麼大的驚訝，白逸宏還是有些驚魂未定。
「沒事，我已經替你把禮物放到樂樂的枕邊了。」水青青說道，她的眼神突然堅定起來，「白逸宏，我到客廳等你，有話要跟你說。」
白逸宏點點頭，眼神還是迷離的，顯然還不是很清醒。
水青青歎了口氣，轉身走出白逸宏的臥室。
沒過多久，白逸宏也做到了沙發上，見水青青的臉色很不好，眼圈也是黑黑的，看著自己的目光有些躲閃，嘴唇合合，似是想和自己說些什麼，卻又不好意思說出口。
如鯁在喉，也不過如此吧。
「青青，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既然你依然愛著陸斌，那我就不會再糾纏你。畢竟，愛情是神聖的，我不能勉強你去做你不願意的事情。」
經過一晚上的沉澱，白逸宏也算是想開了，何況當初，水青青勸他離開heibang的時候，他不也是拒絕了嗎？
其實矛盾很容易解決，只需要換位思考，只需要互相理解，就這麼簡單。
「逸宏，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昨晚是我的不對，我不該在喜慶的日子裡鬧情緒，弄的大家都不開心。請你原諒我，我以後不會這樣耍小性子了。」水青青沮喪的說著，發自內心的認為自己對不起白逸宏。
「青青，你別這樣說，女孩子喜歡哭哭啼啼，這有什麼奇怪的。何況，有你的每一天都是節日！」白逸宏原本就沒有生水青青的氣，見她這麼正式的道歉，不免有些不知所措起來，只好連連擺手。
「逸宏，是我不好，明明知道自己和陸斌有緣無分，此生都不會在一起，可是心中卻偏偏會去想他……」
「我知道，我理解你。」白逸宏打斷了水青青的話：「愛情中哪裡有什麼控制不控制呢，愛了就愛了，誰也擋不住，不愛的話強迫也強迫不來，就是這樣，我理解你，你不用覺得對不起我，你心裡想著陸斌不是你的錯，畢竟你那麼深深的愛著陸斌，我沒有資格要你徹底的忘記他。所以你沒有對不起我，做你自己就好，我也不想你是勉強自己的。那樣的話我心裡也會不好受。何況，對自己的愛人念念不忘，恰恰是你的優點，你要是朝三暮四，那我才不會喜歡呢！」
「可是，逸宏，我心裡是想要忘記以前，重新開始的。只是……只是我總是那麼的不爭氣……」
水青青說著，眼圈裡早已經充滿了淚水，她恨自己為什麼無法忘記過去，恨自己為什麼不能擺脫陸斌的陰影。
「青青，正因為這樣，我才說你是個好女孩。即便是陸子衿我都比不上，何況是跟陸斌相比呢？你不用這樣想，不然我會感到羞愧的。好啦好啦，你擦擦眼淚，別哭了！」
白逸宏將水青青攔到了懷裡，拍著水青青的腦袋安慰道：「你呀，我知道，你的心裡要是愛上了一個人，是不會輕易的忘記這段感情的，如果你是一個愛過就忘記的人，我還不敢對你表達我的感情呢。如果你以後愛上我了，你也不會輕易的把我忘記的，我到時候會很開心。」
水青青在白逸宏的懷裡嗚咽著：「對不起，逸宏。昨天是陸斌的生日，所以我走神了，我想他了。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何況你對我們母子倆這麼好，我又怎麼會看不到呢。一想到你為了樂樂今後能有個好的生活環境而去和人家競爭，我就覺得心裡暖洋洋的，就感到自己有了一個可以依靠的港灣，不再需要四處飄零……」
「原來昨天是陸斌的生日，你情緒失控是正常的，不用這麼怪自己！何況我也沒有怪你。而且，昨天你上樓後，我自己在樓下大吃了一頓。說實話，你的手藝真不錯，每一道菜都很好吃，我把它們都吃光了！青青，你瞭解我，我是那種意志堅強的人，我能等，我可以慢慢的等，等你愛上我的那一天！」
白逸宏迎著窗外的陽光緩緩的說著這番話，讓水青青有了一絲錯覺，好像這是個美好的約會，一個男孩在向一個女孩訴衷腸。
水青青在後來的日子裡想起這樣一個美好早晨的時，心裡都是甜甜的。
「逸宏，你對我真好。我也是個有良心的人，如果以後還不好好的對待你，真不知道找哪一個地洞鑽下去好了。」水青青趴在白逸宏的肩膀上，悶悶的說著。
「青青你這個傻丫頭說什麼呢，咱們之間不需要這些。你只要記得，我永遠不會強迫你，你什麼時候覺得能接受我，你就和我說，我就知道自己所做的努力沒有白費，我就很知足了。我的好青青，你永遠都不要為難自己。你以前因為為難自己而受到的傷害太多了，今後一定要吸取教訓。你放心吧，我對你的愛是很自由的，不會給你太多的壓力。如果你忘不了陸斌，就痛痛快快的想他吧，如果僅僅想沒有用，那我就送你回到洛水。只是，在想他的時候，能不能也偶爾想起我，不然我會覺得自己很可憐……」
白逸宏說完又笑了笑：「好啦，我開玩笑的，不用想著我，真的是開玩笑。」
水青青窩在白逸宏的肩膀上沒有說話，心裡難受，眼前模糊，一個男人能這樣對自己，她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自從陸子衿過世後，水青青毅然決然的離開了陸斌，她原本以為自己可以獨自一人過下去，反正以她的能力，想要吃喝不愁並不困難。
然而，當水青青獨自一人走下飛機站在美國法拉城的土地上後，那無邊無際的孤獨便鋪天蓋地的朝著水青青湧來，壓的她喘不過氣。
就算是遠隔千山萬水，陸斌給予水青青的失戀情緒仍可以發揮那麼大的作用，讓她無時無刻不去想著陸斌，無時不刻都有拿出電話找他吐露心扉的衝動。
正因此，當水青青得知楚魅兒有了孩子且會由陸斌撫養後，她才會不管不顧的返回洛水，去跟他爭搶孩子的撫養權。
可惜，樂樂的到來非但不能減緩失戀給水青青帶去的痛苦，反而還加劇了那種感受。
到此時，水青青才知道她錯了，之前一個錯誤的選擇已經造成了一連串不幸的結果，如今又有一個好男人站在她的面前，她不能再失手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