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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一個完整家庭 文 / 隨心一悅

    尚悅悅眼底閃過落寞,他是在責怪她沒有及時把王詩佳的來電告訴他嗎?可她剛剛一直在浴室外敲門,他沒聽到而已。

    尚悅悅抿嘴輕輕搖頭,「沒有。」

    紀若洋定定的凝視了尚悅悅幾秒,便踱步走出房間接電話。

    王詩佳正在整理著喜帖,意興闌珊的打給紀若洋,幾次都沒人接聽。第三次過了很久他才接起來,不由得會胡思亂想,到底若洋在做什麼?忙著嗎?已經大晚上了,是不是跟尚悅悅……

    想著想著,眼神斥滿陰險。

    「若洋,你可接電話了,我還以為你睡著了!」王詩佳把最後一張喜帖親自寫好,走出了露台跟紀若洋聊天。

    紀若洋沉著俊顏,走進了二樓的小客廳,「有事?」

    王詩佳如同當頭被潑了一盆冰水似的,她三更半夜打給紀若洋,不就是想要像新婚前夕的那些情侶那樣,打給自己心愛的人說幾句悄悄話。

    難道打電話自己的未婚夫,還需要有事才能打的?

    王詩佳對著話筒柔柔輕笑,笑聲甚為讓人舒心,「我其實是想查你崗!可以嗎?」

    紀若洋不苟一笑的握著手機沉默很久,半響,無聲頷首,冷冰冰的「恩」一聲。

    「那……喜帖已經寫好了,你還有什麼商界的朋友要請,我好補充!」王詩佳撓著後腦勺,想了半會,岔開了話題。

    紀若洋虛握著拳頭,「隨便。」

    王詩佳的心底越發失望,她總覺得,自己是多餘的。即使現在跟紀若洋準備結婚,她也進不去他的世界。到底是哪裡出了錯?想來想去,便只有一個可能性,那就是尚悅悅在他身邊一天,他都不可能一心一意對待她。

    「那我自己做主吧。若洋,我們婚期就快到了,你也好好準備,不要太勞累。」王詩佳在露台裡點了根女士香煙,目光陰暗盯著香煙裡的火光。

    切斷了王詩佳的通話以後,紀若雨穿著睡衣從她的房間裡走出來,收斂了平日的嘻嘻哈哈,很嚴肅的瞥了眼紀若洋丟在琉璃水晶茶几上的手機,移過視線一瞬不瞬的看著紀若洋,「哥,我睡不著,陪我聊聊天唄。」

    紀若雨剛剛輾轉反側了很久,閉上眼睛都是想著今天的事情。不要知道秘密還好,一旦知道了,便真的很難選擇!

    一邊是自己從高中時期玩得好的姐妹,一邊是自己親生哥哥心愛的女人,如果那件事是真的,那她要站在哪邊?

    這些日子,紀若雨是感覺到,其實尚悅悅並不是自己當初所想的那樣,貪錢,虛榮。

    憑著她女人第六感去觀察,紀若雨還隱隱發現,尚悅悅的心裡一定是有哥的位置所在,女人直覺,很少出錯。

    兩兄妹三更半夜在花園裡漫步,一個穿著浴袍,一個穿著小熊睡衣,一高一矮,紀若洋跟紀若雨都同時想到了小時候。

    繞了花園一圈,紀若雨在雙人鞦韆裡坐下,側著頭對紀若洋笑著說:「哥,你推我。」

    「哥,我問你一個假設!如果……如果有一天,悅悅跟詩佳姐同時有生命危險,你會保護誰?」紀若雨隨意的開口問道,紀若洋板著臉在她後面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推著。

    紀若洋沒好氣的蠕動了下薄唇,「沒有假設,她不會有生命危險。」紀若洋的心裡才清楚,他自己所說的她,是指那個她。

    紀若雨歪著腦袋,頭扭到一邊看著他,好奇寶寶似的又追問,「那你說的她,是指哪個她?」

    王詩佳?尚悅悅?就不能直接指名道姓麼?

    「你其實愛著尚悅悅的,是吧?你可以現在不跟我坦白,但你永遠都欺騙不了你自己。哥,長痛不如短痛,與其一直拖著時間找機會跟詩佳姐說清楚,不如直接開門見山?不要讓詩佳姐一直沉溺下去,女人戰爭其實很恐怖的,我擔心之後會一發不可收拾。」紀若雨抬起頭眺望著今晚的璀璨星空,心裡泛起一層層波瀾,決定權自然是在紀若洋手裡,始終是有一個女人受傷,但,長痛不如短痛!

    紀若洋緊緊捏著鞦韆的鐵繩,抽了一口大氣,「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

    紀若雨心跳頓時加速,她差點就忘了自己的哥哥跟平常人不一樣。

    「哥,我怎麼會知道什麼,我只是想問問你啦!你也不想想,詩佳姐跟我這麼多年好姐妹,如果你真打算要放棄她,我也好去安慰她啊!既然你沒辦法鬆開尚悅悅的手,那麼,就只好在結婚之前跟詩佳姐坦白。」

    紀若雨小心翼翼的觀察著紀若洋臉上的神色,剛剛好險,可擔心他會看穿她心裡有秘密。在她還沒查清楚那件事的來龍去脈之前,她不想告訴紀若洋,畢竟跟王詩佳的關係還在。

    紀若洋頭一次覺得眼前這個公認的麻煩精妹妹說話這般有道理,薄唇微微彎起,「若雨,假設連城有心愛的女人,你又打算怎麼做?」

    剛剛紀若雨丟了一個假設給他,現在他又丟回一個難題還給她。

    紀若雨立馬煩惱了起來,她貌似也不知道賀連城有沒有心愛的女人!如果真的有,自己要放棄呢,還是跟那女人拼到底?在之前,她是很佩服王詩佳的勇氣,一個女人能公然放下尊嚴去求婚,即使被拒絕了也還是繼續堅持。紀若雨曾經一度想要學習王詩佳,可如今,她越想,便越覺得王詩佳很深沉,彷彿是好多秘密藏著,自己卻一概不知。好姐妹不是應該什麼秘密都不要藏起來的麼?

    「不要問這種沒建設性的問題行麼?像賀連城那種悶騷男,怎麼可能會有心愛的人?我跟他說過的,就算他現在不愛我,我也要努力爭取到底,我相信有一天我是可以住進他心裡。你不知道你妹妹本小姐我的魅力是很大的嗎?」紀若雨壓下心裡那些煩躁,雙腿輕輕晃蕩。想像著有一天,自己的哥哥跟他心愛的女人,還有她自己跟賀連城一起在星空下深情擁抱,那該多好?

    紀若洋重新回到房間,尚悅悅已經睡著了。

    他輕輕的走近,蓋好她滑落的被子,凝望著她緩和的睡顏。耳畔響起剛剛紀若雨說的那番話,「既然你沒辦法鬆開尚悅悅的手,那麼,就只好在結婚之前跟王詩佳坦白……」

    關掉燈,睡到尚悅悅的一邊,伸開長臂,將她摟緊。

    尚悅悅背對著他,在黑暗中睜開了眼。是時候要離開了,孩子,你會氣媽媽沒有給你一個完整家庭嗎……

    **陳銘喬跟袁一到了海南,首先回去他跟陳碧婷從小長大的家探望自己的父母,隨後便去了他們家附近的那片小沙灘。

    小的時候,陳碧婷一有心事,就會來這裡發洩,對著大海大喊幾聲,然後轉過身,衝著陳銘喬回眸一笑,「我沒事了!」

    希望回到從前,然而,他們都已經長大成人了,各自有了各自的生活。

    陳銘喬解了鞋帶,拖掉鞋子,赤著腳踩在沙灘上,遙望著碧海藍天。

    「銘喬,你認為碧婷會去一些什麼地方?」袁一一路上都捧著i—pad,開著導航儀。在a城那會,他記得陳碧婷的手機裡有開gps,只需要拆開她手機密碼便能檢測到她此時的所在位置。

    陳銘喬也是在想,到底碧婷身在何處?她到底知道不知道,他有多擔心她?

    是不是自己晚了一步,就再也不能緊緊握著幸福了?

    愛真的是一樣令人很頭疼的東西,有時候吧,寧願不要愛沒有愛甚至渴望擺脫愛,可當真的失去了心中所愛時,自己的整個世界瞬間便面臨著倒塌,即使安好無缺,依舊會變成孤寂,人生便不會有意義。

    陳銘喬一向都認為自己是最瞭解陳碧婷的一個人,可現在陳碧婷不見了,他才感覺,原來最不瞭解她的人,是他。

    他只知道陳碧婷最喜歡沿著海灘邊走,其餘的,一概不知……

    「這不是碧婷的手錶?」袁一跟陳銘喬繞了一圈沙灘,沙灘上的細沙已經將手錶埋了一半,手錶帶是乳白色的,不認真觀察是看不到。可袁一早已將陳碧婷的一切都記在心裡,陳碧婷戴的那塊手錶已經好幾年,還跟他說過,那是陳銘喬在她二十歲時送她的生日禮物。

    袁一撿了起來,拍了拍手錶上沾著的沙塵,還真是她的!

    陳銘喬手微微顫抖,接過袁一撿到的手錶,還沒到海南前,陳銘喬一味的認為,陳碧婷只是鬧一下彆扭,發一封郵件恐嚇一下他,激起他心底埋藏的情感。

    殊不知,那塊她最心愛的手錶都丟了,那是不是代表……碧婷有危險了?

    陳銘喬一向溫潤的俊臉變得哀愁,無法自信了。

    他甚至還喃喃自語的對身旁跟他一樣擔心的袁一問:「她……會不會真的出了意外?」

    碧婷,我以前將你單純當做妹妹,那是因為已經習慣了你在身邊,卻忽視了原來我深愛你。

    現在我知道了我愛你,我想要跟你當面說清楚我心裡這些年對你產生的情愫,你趕緊出來啊,不要再躲我了。以後我們好好過日子……

    平淡的一起度過了二十五年,九千一百二十五天。

    就是因為每一天都有她的陪伴,能聽到她的聲音,隨時隨地看到她的笑容,他才忽略了愛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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