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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一百五十二章 還有一輩子的恨 文 / 隨心一悅

    軍車駛出醫院停車場,幾個特種兵坐在尚悅悅身旁監視著她,尚悅悅眼裡的餘光,從車窗瞥到了王詩佳從背後緊緊抱著紀若洋的那個場面。呵,原來不單單只有她會演戲,紀若洋跟王詩佳,也很會演,他們怎麼不進軍娛樂圈?

    尚悅悅被鎖進了軍區大院的黑暗密室裡,傷口流血過多嚴重灌膿,斷斷續續發高燒,嘴裡卻不斷碎碎念著,紀若洋,來救我……孩子,你別走……我真的不是綁架犯女兒,我爸是好人,我爸是好人……

    嘩啦——一盆溫熱刺骨的鹽水在頭頂上潑到腳,傷口如同被一個火把燒灼,嘶嘶作痛。

    紀天海不知何時走了進來,坐在她面前,居高臨下深藏不露的睨著她,手指有一下沒一下輕輕叩著枴杖金漆龍頭。

    尚悅悅從嘴裡吐出一口鹹得麻痺的鹽水,安靜的跟紀天海對望。

    她深知,在紀天海眼中,自己是一個綁架犯的女兒……

    「紀爺爺……不,我應該尊稱您為紀首長!如果您要殺我,請動手。我爸如果真的欠了你們,我代替他還。」尚悅悅倔強的挺直腰板,傷口已經疼得麻木了,此時此刻的自己,也不過生不如死,還奢求著活著出去?不,她早已做好準備……

    也好,她死了,就能到另一個世界跟父母團聚,還有她的兒子。死了以後,什麼都解脫了。如今,沒了愛,也不敢恨,沒什麼好留戀了。

    紀天海若有似無的掃了眼站在他旁邊的管家,老管家拿出粗粗的馬鞭子,尚悅悅大氣猛然一抽。

    「父債女還,挺好……」紀天海冷森森的頷首,幽幽拿起鞭子,往地上用力的一揮,水泥地反彈傳來一陣啪的響聲。

    好恐怖,好陰森,尚悅悅不由得一陣毛骨悚然,縮了縮脖子。

    紀天海眼皮都沒抬一下,準確不誤的在尚悅悅身上抽了一鞭。鞭子好長好粗,不需要很大力,抽在正常人身上,都會血肉盡開。

    尚悅悅躲不開,也來不及避,大腿硬生生的受了一皮鞭,她身上還是穿著病服,血跡斑斑。已經做好準備是要被打,可這一鞭抽過來,她還是撕心裂肺的疼得尖叫,被打的那一處布料盡開,血肉模糊。

    「紀首長,如果我真的欠了你們,那您……槍斃了我吧。」尚悅悅疼得說話都含糊不清,牙齒一個勁拚命抖動哆嗦,她不要過這種生活,即使是父債女還,那也一命抵一命。

    紀天海把鞭子丟回給老管家,幽然的睨向他枴杖的龍頭,「呵。」

    這小丫頭,就一心想著求死?怕是已經沒這麼簡單了……

    有的東西,不是自己的,就一輩子都不屬於她的。

    尚悅悅心知,無端端的發生這種事,能怪誰?能怨誰?咎由自取罷了。

    紀天海走出密室,管家重新鎖上門。「老陳,拿點食物進去……」杵著枴杖邁了幾步,又停下步履,「找個醫生。」

    「是!」老管家接到了紀天海的吩咐,便去準備吃的跟叫來軍區醫院的醫生送進密室。

    張媽從紀家莊園裡的傭人口中打聽到尚悅悅的消息,據說她發了高燒,還挨了鞭子。joe親自回英國找真相,段葉榮便繼續留在a城想著辦法救尚悅悅出來。

    *賀連城成功替紀若洋投了三億美金拍下了法國臨海的一塊地皮,把合同送到紀氏集團給紀若洋。

    賀連城沒讓秘書進去匯報,便直接推門而進。

    他直接把件丟在紀若洋辦公桌面,順便拉過在他旁邊的一張轉椅大方坐下。瞧他,都已經兩天了,還一副死魚的臉,要愛就愛,要放手就徹底放手,何必折磨她,又給自己煎熬?

    紀若洋是一個全國乃至整個東南亞公認的金融商業奇才,可在愛情方面,情商完全是負數。

    偌大裝潢豪華的辦公室裡,淡的鬱金香味飄進賀連城鼻息,是從辦公室的小客廳裡傳來的花香。

    賀連城若有所思的挑了挑眉,薄唇微啟,「紀總,你走神也太久了!」他屈起手指輕叩桌面,半響,紀若洋都還在神遊裡。

    紀若洋倏地把面前親自準備好的設計圖推給賀連城,「那塊地,按照圖紙去做影視基地。監督好!」他還刻意提醒賀連城,不要有任何漏洞,圖紙裡設計的建築,一個不能少。

    賀連城垂下眼簾,掃向紀若洋給他的圖紙。

    連教堂都要做?!若洋是瘋了吧?

    「什麼意思?」賀連城話中帶話,他明知道紀若洋此時心情是不好的,偏偏他就想知道紀若洋是怎麼想的。

    尚悅悅如今被他父親囚困住,他又沒有過念頭要救她出來?!

    有時候嘴上說著狠話,面對著自己又愛又恨的一半,可以假裝冷漠淡定不在乎。心裡,你又真是這麼想的麼?

    紀若洋浮出一縷不耐煩,擰了擰眉頭,「少廢話!」

    賀連城沒再追問到底,繼續低眸看圖紙。

    約莫半刻,賀連城便聽到紀若洋低沉暗啞的嗓音傳進耳畔,「連城,我有沒有做錯?」

    賀連城瞬間哭笑不得。從來不認為自己錯的紀若洋,今天竟然會問他,有沒有做錯?他是發燒了,還是腦子被門夾過才問這種話?

    「這種事兒我幫不了你,你們家族的恩恩怨怨,理應你去理清楚!不過,我倒要提醒你一下,上一代的恩怨,不該怪到她身上。她根本不知情……」

    又一個人告訴他,上一代的恩怨,不要怪到她頭上,小女人不知情。

    紀若洋的心口如被刀狠狠扎過幾下那般,一下一下絞痛,一縷輕不易覺的不忍,又從心尖,緩緩劃過,藏至最底處。

    賀連城深深瞥了眼半瞇著冷眸的紀若洋,又說道:「我倒挺心疼這小東西,一個母親十月懷胎並不容易,孩子一出生就夭折,心傷都還沒癒合,月子也沒坐,就得被迫接受另外一個血淋淋的真相。如果換著我是她,我會恨你一輩子……」

    會恨他一輩子!

    賀連城又怎麼會猜到,小女人已經在恨著他了。

    一輩子,還有一輩子的恨……

    賀連城拿起圖紙,「我走了,待會訂下午三點的機票去法國,幫你開始建影視基地!好好想想吧,goodluck!」

    賀連城離去辦公室好久,紀若洋都還沉在自己的思考裡,一隻手慢悠悠的來回轉筆,頭疼欲裂,多年來的恨意,又重新染上心頭,眼底的一縷複雜情愫,一閃即逝。

    內線響起,秘書室的總秘書長通知紀若洋即將要開董事大會,紀若洋沉默半響,「通知各董事,今天會議取消。」

    紀若洋抓起車鑰匙,去了地下停車庫取車,往紀家莊園出發。

    紀天海如往常那般,在下午的時段都會出花園種下花,品茗。陳管家告訴紀天海,少爺回來了,他放下花盆,換了套唐裝,鐵骨錚錚的臉容難得似笑非笑,「老陳,那小東西……要如何處置?」

    陳管家跟在紀天海身後,「首長,這些您不也已經想好了?」

    紀天海望天歎息,「唉……」

    紀家的會客廳。

    紀天海已經換好了一身黑色的唐裝,杵著枴杖,從復古式的旋轉樓梯裡走下來,管家一路跟隨攙扶。

    「什麼風把你吹回來?」紀天海冷哼,為了一個小東西要死要活,那小東西是她自己當初選擇離開,也如果不是她,他們紀家便不欠王家。

    如今真相大白,他難道還要護著那小東西?

    紀若洋鶴立雞群的站著,孤傲不可一世,哪怕是在自己父親面前。他直接開門見山,「我要帶她走。」

    紀天海激動的咳嗽幾聲,「你……你……」他恨鐵不成鋼的憤怒指著紀若洋,「臭小子,活生生把我氣死……爸這是在幫你跟詩佳!」

    在他的觀念裡,只有那小東西消失了,他跟王詩佳才可以順利完婚。

    所以說什麼都不能放那小東西離開。

    「我紀若洋從來不需要人幫!」紀若洋冷眸陰測測,心早已飛到了密室那個小女人身上,擔心著她的傷勢。

    紀天海坐到核桃木復古椅凳,陳管家很熟練的接過紀天海枴杖。紀天海深不可測的眼底,閃過一縷複雜的光,「要放她可以,跟詩佳選個好日子去登記!」

    「如果我說不?」紀若洋顯然毫不在乎紀天海的條件,紀天海不願意放,他便只有強搶。

    知子莫若父,紀天海早已預料到紀若洋並不會如此順利的聽自己,紀天海動作緩慢的拿起茶盤上功夫茶杯,微酌一口,重新對望站在他跟前絲毫不領情的兒子,「她的命,能不能等到你救她那天?」

    紀若洋微怔,此時心底的懊悔輕不易覺多了一層。

    她的命,能不能等到自己去救她?

    「她,又願不願意跟你走?」紀天海一字一句振振有辭,尚悅悅的性格,紀若洋最清楚不過的。那天她沒反抗,就表示,她相信了當初那件事跟自己有關。

    尚悅悅,我帶你走,我要帶你離開這裡,忘了以前所有不開心的,重新來過,真真正正的重新來過!

    「看來,你還不比我瞭解那小東西。」紀天海微微搖頭,「她一心求死,一直跟我說,是她,欠了你們。」

    一剎那,紀若洋的心慌亂了!並不是因為紀天海逼著他娶王詩佳,而是紀天海說的那句,她一心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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