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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尾同聲 與他同在 文 / 醉我

    眼科醫院裡,正在進行一個手術。

    張楓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此刻,他正坐在長椅上,焦急地等待著。

    安月媽在一旁直抹眼淚:「晨偉這孩子,臨走了,還惦念著我們安月,真的是。」安月媽心中難過。

    安雨跟李峰坐在長椅上,安雨哭個不停,得知晨偉死後,安雨很傷心。

    「晨偉哥怎麼就這麼去了?他還那麼年輕。」

    李峰柔聲在一旁安慰著安雨。

    安月爸歎氣不已,心道:他們終究是不肯分開,現在晨偉走了,他的眼睛到了安月身上!晨偉心裡依然有安月。

    突然,安雨喊肚子疼。

    「要生了!」謝凝首先反應過來。

    「快送她去婦保院!」安月爸提醒。

    李峰一聽要生了,頓時慌了手腳,安月爸過來,扶著安雨起身,安月媽也要去,被謝凝攔住:「你跟張楓在這裡等著,我跟他們去。」

    安月媽點頭。

    送安雨上了車子,安月媽才跟張楓回到了手術室外。

    車子上,安雨疼得直呻吟:「肚子好疼。」

    「安雨,沒事的,沒事,很快就好了。」謝凝在一旁扶著安雨,手輕輕地在她的腰上撫摸著。

    「安雨,你撐著點,很快就到了!」

    「峰,你好好開車,這邊有我跟你謝阿姨!」安月爸看到李峰慌亂,趕忙說道。

    「知道了,爸!」

    車子停在婦保院門口,李峰下車,跟安月爸一起,扶著安雨進去。

    「醫生,要生了,要生了!」李峰大聲地叫喊著。

    「不要慌!」一個護士過來,倒是鎮靜,找了輛手推車,讓安雨坐了進去,推著她往產房而去。

    「峰,快給你爸媽打個電話,讓他們過來。」

    「對,對,我馬上打!」李峰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場面,趕忙撥了爸媽。

    安雨進了產房,護士問有沒有要陪產的。

    李峰說想進去,被謝凝攔住了:「這種事情,你還是不要進去,一會兒,讓你媽去。」

    謝凝知道,這種事情對男人的影響很大,看到那血淋淋的場面,可能以後x生活都會受影響。

    正在這個時候,李峰爸媽趕了過來。

    峰媽進去,幾個男人在外面焦急地等待著。

    峰爸焦急地看著上面的led顯示屏,上面有今天剛剛出生的孩子的媽媽的姓名,孩子的性別跟體重!

    安月在眼科做著角膜手術,安雨在婦保院生孩子。

    最難熬的就是安月爸媽,兩個人不停地通著電話,問著相互的情況。

    安月媽剛掛了電話,馮宇鵬急匆匆地趕到:「晨偉是不是死了?」

    安月媽點頭,他們也是在手術前才知道,那是晨偉的角膜。

    「糟了!」

    「怎麼了?」

    「馮燕不見了。」

    「那她會去哪裡?」

    「不知道,我不知道。」馮宇鵬慌亂地跑了出去。

    從今天上午開始,他的心就很慌亂,剛剛才知道了晨偉的死訊,打馮燕電話,又打不通,到晨偉治病的那個醫院去找,也沒人,同時,他得知了一個消息,晨偉的屍體不見了,他預感到出事了。

    馮宇鵬從眼科醫院出來,突然想到,馮燕可能在郊外別墅,那是晨偉跟馮燕的婚房,急急忙忙趕了過去。

    郊外,一幢剛剛裝修好的別墅裡的大床上,馮燕替晨偉穿好西裝,替他化好妝。

    這幢別墅,是馮宇鵬送給馮燕跟晨偉結婚用的,一直,都是馮燕在按照她夢想中的婚房裝修著。

    馮燕穿上婚紗,慢慢地躺在晨偉的邊上。

    柔聲地對著晨偉說著:「一直以來,我都想告訴你,我就是你當年救的那個女孩。你受傷了,我去醫院看過你,你跟安月戀愛、你們吵架、你們結婚,你們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這些年,我最大的夢想,就是能跟你在一起,可是,沒想到,卻是我把你害死了。」馮燕輕輕地撫摸著晨偉的臉:「一切都過去了,你不欠安月什麼了。可我,還欠你一個承諾,我說過,你是我生命的全部,你不在了,我也會跟著你,現在,我就兌現我的承諾。」

    馮燕在晨偉的臉上親了一口:「晨偉,我愛你!」

    馮燕端起水杯,拿起了藥瓶,倒進了嘴裡,用水送下。

    慢慢地躺下,放平晨偉的手,她躺在晨偉的胳膊上,看著晨偉的臉,一直這麼看著,靜靜地看著……

    產房裡傳來一聲嬰兒的啼哭聲,謝凝急匆匆跑出來報喜。

    「生了,生了,母子平安!」

    「太好了!」李峰摟著兩個爸爸,開心地跳了起來:「我當爸爸了,我當爸爸了!」

    峰爸跟安月爸相視一笑,幾乎同時:「恭喜你,親家!」隨後,放聲大笑起來。

    安月爸第一時間給安月媽打去了電話,告訴她,安雨生了個大胖小子。

    安月媽高興地站起來:「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做外婆了,我做外婆了!」

    張楓在一旁:「生了?」

    「生了,兒子,兒子!」

    「恭喜你,阿姨!」

    「謝謝!」

    說話間,醫生從裡面走了出來,安月媽對著電話:「你別掛,醫生出來了。」

    安月爸拿著手機,靜靜地聽著,產房外太吵,他拿著手機往一邊走去,謝凝跟著走了過來,李峰看到了,也跟著過來。

    「怎麼樣?」

    「噓!等等!」

    電話裡傳來安月媽跟醫生的對話,安月媽的聲音有些緊張:「怎麼樣?」

    醫生摘下口罩,笑笑:「手術很成功!恢復一段時間,病人就可以看到東西了。」

    張楓拉著醫生的手,激動地說著謝謝。

    安月媽對著電話:「聽到了嗎?安月沒事了!」開心地哭了。

    「聽到了,聽到了,安月沒事了!」安月爸也激動地哭了。

    安月眼睛好了,張楓帶著她一起來到郊外散心,來到了一個小河邊。

    安月看到眼前的河,很熟悉的感覺。

    「這裡,我好像來過!」安月微笑著看著前方。

    「這裡有一個故事,我講給你聽!好嗎?」

    安月點頭,看著遠方。

    張楓遠遠地看著河裡,慢慢浮現出一幅絢麗的畫面來。

    河邊,一群男孩,一邊嬉水,一邊抓魚,一個個光屁股在水裡跑來跑去。

    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不時地朝他們這邊看過來,小腳試探地在水裡碰碰,慢慢地,朝河裡走去,學著男孩子,在水中抓魚,突然,腳下一滑,整個人掉進了河裡。

    小女孩急得哭起來,站不穩,躺在河水裡,水漫過了她的脖子,她一叫喊,喝了兩口河水。

    聽到叫喊聲,男孩子四散跑開,有人落水了,其中最大的那個男孩子,沒有跑,而是快步跑了過來,跳下河,游到小女孩身邊,費力地把她救了起來。

    上岸的時候,小女孩已經昏迷了,男孩子學著電視裡救人的樣子,為小女孩做了人工呼吸,壓壓她的肚子,女孩吐了水,醒來了。

    看到女孩的爸媽過來,男孩子一躍,跳進了河裡,朝深處游去。

    女孩被急匆匆趕來的她的爸爸媽媽帶走了……

    男孩從水裡浮了出來,看著小女孩跟她的爸媽。

    遠遠的,男孩聽到女孩的爸媽抱著女孩,叫著安月!

    旁邊水花泛起,一個石頭掉落在他旁邊的水裡:「張楓,你又不聽話,跳河裡抓魚去了,小心你爸打斷你的腿。快上來,太危險了!」一個女人在岸邊大聲喊著。

    張楓不理,一個猛子扎進了水裡。

    小女孩在爸爸懷裡,遠遠地朝河裡看去……

    (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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