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93國師的貪戀，公主的手 文 / 梅果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無歡國師跟玉小小說：「不如公主隨我去一個地方，我們坐下來慢慢說。」

    玉小小冷道：「我跟你們永生寺的人有什麼可說的？」

    無歡一笑，道：「公主害楓林和他的手下們臥床不起，這事我很高興。」

    玉小小挑眉，這貨在跟她說反話吧？她把楓林整床上起不來了，這貨身為楓林的師兄會很高興？

    「公主不信？」無歡問玉小小。

    玉小小說：「我為什麼要信你？」楓林把殘暴女帝坑那麼慘，這個師兄又能好到哪邊去？

    「楓林死了，我就是日後永生寺的主持，」無歡說：「公主覺得我對我的師弟是恨還是愛？」

    這下子玉小小有點傻眼了，爭權奪利，這永遠是公主殿下不拿手的玩意兒。

    「誰？！」無歡卻在這時衝他和玉小小的右手邊喝了一聲。

    玉小小挑起一塊灰瓦，踢向了右手邊，與她隔著一個院落的屋頂背光處。

    兩個黑影從無光的背光地裡躍出。

    看一眼這兩個黑影的身形骨架，玉小小說：「塵起，塵滅。」

    塵起，塵滅沒往玉小小和無歡這裡來，只是站在那處屋頂上，沖無歡行了一禮。

    無歡看一眼自己的周圍，冷道：「你們兩個想幹什麼？」

    塵起道：「無歡，你私自離開誅日到奉天來，又是想幹什麼？」

    玉小小這個時候覺出不對勁來了，同樣是那個主持的弟子，這幫子和尚喊楓林都是尊稱楓林一聲少師，而對無歡就是直呼其名？國師比不上少師，公主殿下汗一個，這個階級劃，分明是永生寺凌駕在六國之上，天下唯我獨尊啊。

    「你們監視我？無歡問塵起、塵滅道。

    「這是主持大師的吩咐，無歡，你速離奉天，去永生寺跟主持大師解釋去吧，」塵滅跟無歡說話同樣不客氣。

    「原來如此，」無歡沉默片刻之後，笑了一聲，道：「說什麼少師要渡劫，怕是我師父專為了我設了這個局吧？」

    塵起說：「主持大師只是猜你要來，並沒有專門吩咐我們什麼。」

    無歡雙手微微捲曲，半握成拳。

    塵滅說：「無歡，你要與我們動手嗎？」

    「到底伺候過我一場，」無歡輕聲一歎，道：「我不想你們死。」

    塵起，塵滅互看一眼，同時飛身向前，往無歡這裡殺了過來。

    玉小小抬起一腳，整片的屋頂被公主殿下挑起，旋轉著飛向塵起和塵滅。

    塵起、塵滅躲過了第一發的磚石攻擊，沒能躲過第二發，橫著飛起的整根房梁把永生寺的兩個高僧砸在了地上。

    無歡國師長大成人之後，終於又體會了一把目瞪口呆的感覺，玲瓏公主兩腳下去就拆了一座佛堂！

    玉小小踢踢倒在院子裡的黑衣人們，把這幫人一一踢醒，說：「快，去抓人！」

    已經醒了半天的黑衣人看自己的主人，這公主才把他們打趴下，他們要聽這公主的話嗎？

    無歡點一下頭。

    這個黑衣人從地上起身，帶著他剛被玉小小踹醒，頭腦還暈乎的同伴們，去一片廢墟下找塵起和塵滅。

    「原來你是不受你師父待見的那一個，」玉小小看著無歡說：「是不是楓林那貨太會裝，你師父越愛他就越討厭你？嘖，跟一個白蓮花拼，這是一個技術活啊。」

    無歡右半臉的面部神經已經壞死，但這會兒無歡國師奇跡般的感覺到，他的右半邊臉跟左半邊臉一樣，應該是在抽搐。

    「景陌就在城裡，」玉小小想了想又說：「我感覺楓林是幫他弟弟的，嗯，具體是哪個弟弟我不清楚，不過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對不對？」

    無歡國師說：「你想跟我說什麼？」

    玉小小強烈推銷景陌道：「你覺得景陌怎麼樣？他也是皇帝的兒子，血統有了，景陌也很有化，本事有了，呃，他」努力想了一下景大皇子的優點，玉小小躊躇了半天，說了句：「他也挺大方，請我吃了幾頓飯了，你要不要考慮考慮景陌呢？」

    無歡國師樂了，就這樣景陌就能當皇帝了？

    玉小小盯著無歡國師的臉，說：「你現在這是在笑？」

    無歡國師說：「我壞了臉，就不能笑了？」

    玉小小腳尖一點，到了無觀國師的近前，公主殿下跟國師的身高差距有點大，所以玉小小掂著腳看無歡，伸手就摸無歡已經沒有人樣的右臉。

    無歡下意識地就要躲。

    「別動，」玉小小把無歡一拉，手直接就放在了無歡的右臉上，說：「讓我看看你的臉，這傷，」玉小小仔細摸一下無歡右臉的面頰骨，說：「這骨頭斷了，怎麼不接好？」

    無歡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有人碰過他的臉了，玉小小的手溫熱，這讓無歡國師一時之間竟然有點貪念，貪念玉小小手上的這份溫熱。

    玉小小把腳掂得更高，去摸無歡看不出形狀的眉骨，跟無歡說：「你的面頰骨長錯位了，不是說永生寺有天下最好的大夫嗎？怎麼不替你接骨呢？最好大夫什麼的，都是騙人的吧？」

    無歡把頭往下低，小聲道：「公主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清嗎？」

    玉小小仔細檢查著無歡眉骨長合的情況，說了句：「我家小顧都不在乎，你在乎什麼？」

    玉小小說到顧星朗，無歡縮在袖口裡的手摸一下還勾在他手上的銅鈴，道：「他的雙腳是你治好的？」

    玉小小說：「是啊，這跟你有什麼關係？你認識我家小顧？」玉小小可是記得清清楚楚，顧大哥說過，他們哥仨就顧大哥去過永生寺。

    無歡說：「不認識，不過聽說過他的名字。」

    玉小小把無歡臉上的傷摸了一個大概，收回了手，往後退了一步，說：「你右臉上的骨頭都沒長在原位上，你還能活，看來永生寺也不是一點本事沒有。」

    無歡說：「是啊，我得謝謝永生寺。」

    「你還謝？」玉小小說：「我說反話你聽不出來哦？有本事讓你活，他們沒本事把你的骨頭接接好？皮膚壞也就壞了，反正你身上也有別的毛孔可以淌汗調節體溫，可臉骨錯位，你吃東西也麻煩吧？」

    無歡國師的臉又抽搐了一下，臉骨錯位，這個公主就只關心他吃飯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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