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11我們的世界 文 / 梅果

    把媳婦往懷裡一抱，顧星朗問：「疼得厲害？」

    玉小小感覺了一下，說：「也不是疼，說不上來。」

    顧星朗替媳婦揉胃，說：「這樣是不是舒服一點了？」

    玉小小把顧星朗的手往下拉，說：「不是這裡，是這裡。」

    手摸著的地方，讓顧星朗的身子僵了一下，說：「這裡怎麼會不舒服呢？」

    對於前輩子身體倍棒，從來沒有受過大姨媽折磨的玉小小來說，這種隱隱的漲痛感，她還真說不上來是個什麼毛病，「不知道啊，」玉小小跟顧星朗說：「突然就這樣了。」

    顧星朗把心神穩了穩，開始替玉小小揉小肚子。

    玉小小就靠在顧星朗的身上，她家小顧的手很溫暖，力道也剛剛好，這讓玉小小很快就感覺不到小腹那裡的漲痛了。

    「好點沒有？」顧星朗問。

    「沒有，」玉小小毫不猶豫地說。

    顧星朗做賊心虛地四下裡看了看，心裡突然就慶幸這會兒赤陽城內亂，這巷中的人家都閉門不出。

    玉小小腦袋在顧星朗的胸膛上蹭了蹭，舒服地哼哼了一聲。

    這哼哼聲聽得顧星朗又僵硬了身體，咬牙道：「你這媳婦……」

    玉小小哼哼著說：「我這媳婦怎麼了？再往下一點，我還疼著呢。」

    下腹再往下是什麼地方？這會兒時間是大白天，地點是戶外，顧星朗什麼動作都還沒做，光想顧三少就面紅耳赤了。

    替自己揉著肚子的手停那兒不動了，玉小小抬頭看顧星朗，發現自家這少年竟然又紅了臉，玉小小已經不知道要怎麼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他們沒做什麼吧？「小顧啊，」玉小小忍不住跟顧三少說：「你這樣，我真懷疑咱倆真那啥的時候，你知道該怎麼做嗎？」

    轟！

    顧星朗感覺自己的臉應該是充血了。

    「別激動，」玉小小一看顧星朗的臉徹底紅透，看著要滴血了，忙又安慰自家這羞澀少年，說：「你不會，我教你就是了，呃，我去問嬤嬤，嬤嬤什麼都懂的。」

    這種事也要麻煩王嬤嬤？顧星朗咬牙。

    玉小小說：「放輕鬆，這事你們都是可以無師自通的，你相信我。那什麼，我們現在還是想想莫問的事吧，你說這個禿驢能躲哪兒去？」

    顧星朗開口道：「莫問……」

    剛說了兩個字，顧三少這話就又說不下去了，他媳婦正目光往下瞄。

    「我會，」顧星朗跟玉小小吐了兩個字。

    玉小小說：「嗯，你一定會會的，這事來一發就行了。」

    「來一發？」顧星朗直覺這不會是什麼好話。

    玉小小想了想，說：「一點的說法是，我們過了初夜，你該會的就都會的。」

    話題又回到原點了，顧星朗簡直要暴躁了，沖玉小小道：「我說我會。」

    「會？」玉小小眉梢稍稍動了一下，面癱的臉上總算能看出點表情來了，公主殿下說：「你跟誰學的？」

    顧星朗說：「這事不用人教。」

    「呵呵，」玉小小笑。

    這種充滿了惡意的笑，讓顧星朗把莫問拋腦後去了，駙馬爺幾乎咬牙切齒地說：「你等著吧，那天我一定好好收拾你。」

    「呵呵，」玉小小還是笑，真到那天，還不知道誰收拾誰啊。

    「你，」顧星朗真急了。

    「行，你不用人教，」玉小小拍拍顧星朗的臉，說：「我等著你收拾，呵呵。」

    顧星朗放不出狠話來了，但讓媳婦就這麼呵呵下去，他又不甘心，於是顧三少狠狠地吻上了玉小小的嘴唇。

    玉小小反抱住了顧星朗，摸摸這少年繃緊了的背脊，突出在那裡的肩胛骨，把嘴中多出的舌頭輕輕咬了一下。

    顧星朗更用力地抱住了玉小小，去糾纏玉小小的舌。

    雪還是紛紛揚揚地下，落在兩個人的發間肩頭。

    「小顧，」玉小小喊顧星朗。

    「嗯，」顧星朗應聲。

    玉小小說：「我們找不到莫問的。」

    「什麼？」顧星朗不自覺地又皺了眉頭。

    玉小小抬手撫了撫顧星朗皺在了一起的眉頭，說：「我本來是可以追著莫問過來的，不過這裡住著這麼多的人家，我跟他在這裡打起來，一定會傷著別人吧？」

    顧星朗抱著玉小小沒說話。

    「你們這個世界的人又都崇拜他，我是說把他當神看，」玉小小說：「他躲進來，一定會有人收留他的，這麼大的地方，真想藏一個人太簡直了。」

    顧星朗說：「那我們幹什麼還帶人來搜捕他？」

    「我們得讓莫問知道，我們是不會放過他的啊，」玉小小說：「這叫心理威懾。」

    「心理威懾？」

    「嗯，」玉小小說：「得讓莫問害怕，他心裡有怕的東西了，下次再做壞事的時候，他就會有所顧忌了。」

    顧星朗說：「你就不怕他瘋了？」

    「就怕他不瘋，」玉小小吸了吸鼻子，「瘋了就會做錯事，最好他自己把自己作死了，省我們多少事呢。」

    顧星朗在玉小小的耳邊低聲笑道：「所以我們這是在嚇唬莫問？」

    「抓不到，那不就只能嚇唬他一下了嗎？」玉小小說：「這回弄不死他，我們等下回。」

    顧星朗又親一下玉小小的嘴唇。

    玉小小說：「還親？」

    「別動，」顧星朗說：「讓我抱一下。」

    玉小小站著不動彈了。

    莫問這時藏身在一間不大的民宅裡，面前放著房主敬上的熱茶，不是什麼好茶，但已是這家房主能奉上的最好的東西了。

    莫問手按著心口，看一看這個昏暗的小屋，莫問手捏住了茶杯，稍一用勁，茶杯碎在了莫問大師的手中，沒想到，他這個永生寺的主持今日竟然會要依靠一個貧民的庇護。

    屋外傳來說話的聲音。

    莫問側耳細聽，來人是來找他的。

    若是有銅鈴在手，莫問將碎瓷扔在了地上，他何愁對付不了玉玲瓏？世間萬物相生相剋，主持大師現在開始懷疑，這個玉玲瓏難不成就是他的剋星？

    「什麼叫你們這個世界？」顧星朗這時小聲問玉小小道。

    「我說錯了，是我們的這個世界，」玉小小抬頭看著下雪的天空。

    天地寂靜，飛雪隨風飄蕩，落地無聲。

    給讀者的話:

    第三更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