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卷 二:29章 :殭屍 文 / 冰淚心
夢很長,夢中蝴蝶如梁山伯與祝英台;夢很靜,平靜無波是永恆的幸福;夢很美,無盡的花海是他們美麗的祝福;夢如梨花似驕陽,幸是有你還有我……
夢醒,一切是否如初,答案是否定的。
只見應落晨緩緩的掙開了雙眼,那刺眼的光束,也刺痛了她的夢,因這一刻,她知道那一切的花海,一切的纏綿,只是一場五彩斑斕的夢。然她卻不知道,夢中千日,世上亦也是過了數千日之久。
「落晨,你醒了!」
應落晨入眼的第一人不是自己最想見的葉鷹,也不是自己的愛兒,竟是自己那敬重有加的『父親』。
「父親,您怎麼會在這裡,還有大哥,大嫂,你們……哎…頭好痛,我這是在哪啊?」頭昏昏沉沉的,但四週一片白色,確讓她無比的陌生。
「落晨,來,喝杯水。」接過葉寒之妻『查干呼和』的杯子,遞了過去,見她喝下水後,葉帥再次問道:「怎麼樣,落晨,有哪不舒服嗎?」
應落晨雖是還有些昏昏沉沉的,但是還是聽得出父親那關心之語,昏頭昏向的說道:「父親,我沒事,這什麼地方,房間裡為什麼掛了這麼多白布,還有你們身上穿的是?」
「這……」一時間,眾人不知如何回答,畢竟她剛醒,就死了丈夫,任誰也開不了那個口。
未幾,應落晨見他們一個個的都沒有回話,就連父親也沒有回應自己,不免有些詫異,定了定神,張開欲問,卻是在不經意間看到了床邊不遠處的那張12寸大小黑白照片,看像去好熟悉,一時間不知道那到底是誰,故呆呆的愣在了當場,似是在想著什麼?
眾人見她望向葉鷹的遺像,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那是誰,我記得我們家沒有這個人啊,是他死了嗎?」應落晨忽而問道。
聞言,眾人更是傷心不止,而葉凝更是撲過去,緊緊的抱著這位她從來都沒有抱過的奶奶,哭聲如雷:「奶奶!」
「奶奶?」看著這個抱著自己哭泣的奇怪小女孩,應落晨大感困惑,搖了搖依舊還是有點昏沉的頭,說道:「小女孩你是誰家的孩子啊?能告訴阿姨,這是哪裡,還有那個人是誰嗎?」
「哇……」葉凝哭聲震動,竟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最終還是老來穩重的葉寒,看著父親葉應龍明顯也是不太想說,但這事他也知道是瞞不了的,所以這個苦差事,還是只得他來做。葉寒走上前幾步,組織了一下語言,堅難的說道:「落晨弟妹,大哥本不應該再這個時候告訴你這些事,但是今天是三弟葬禮的第一天,我不想你三弟在葬禮上見不到你,所以落晨弟妹,還請節哀。」
剎那光華,天公響動,如警示著她此刻的震驚,雨下了起來,而她卻是呆愣的望向那張很是熟悉的黑白照片,內心閃過無數的疑問,不信與顫抖的說道:「不,他不是葉鷹,大哥你說他不是葉鷹,他不是葉鷹!」
「對,大嫂,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然而葉寒等人回應她的卻是無盡的沉默,似是默哀般,低頭不再言語。看著他們身上那白色的喪服,閃電中,她那好不容易有些許紅潤的臉色,顯得是那麼的蒼白木訥……
靈堂前,眾人看著突然下起的大雨,那雷鳴般的閃電,閃爍的是如此的駭人,似乎天就在落下來似的,在這一刻,顯得無比淒涼。
雨中,應落晨急速的奔跑著,很快,她就在眾人的視線中來到了靈堂前,看著靈堂上依舊擺著那標準的12寸黑白遺像,依然是那麼的熟悉,慌亂緊急中不顧一切飛馳而入的應落晨,摔倒在地,一不小心就扎到了地上的那柄斷刀,手掌上的血瞬間流了下來。
應落晨不以為意的,迅速爬了起來,卻不知血依然再流,傷口確是在慢慢的癒合著……
「攔住她!」葉帥乘著他人撐起的雨傘,正步走了過來,而聽了葉帥之言後,數名身穿雨衣的軍人,迅速的上前,攔下衝向棺木的應落晨。
可惜他們錯誤的以為他們抵擋的住如今身為殭屍之身的應落晨,應落晨見有人阻擋自己,悲忿中的她大怒,其眼中閃過一絲白芒,看得數名軍人眼眸一顫,震驚之餘,他們迅速展開對應落晨的阻攔。
應落晨看著撲面而來的眾人,眼中那道白芒久久不散,嘴角那無人察覺的尖牙輕露而出,一聲輕吟之聲,應落晨重拳出擊,瞬間打倒兩人,隨後左腿輕擺,一個旋轉數人皆敗。
看到這一幕,眾人嘩然,這是一種怎樣的力量?要知道葉帥身邊的人都是一些軍中好手,數名軍人竟不是她一招之敵?
「先天三重?」同是趕來的李南天看到這強大的力量,不由的有些驚呼,殭屍果然強大,剛剛覺醒就已然是先天三重巔峰的力量,那如果給予她足夠的時間,那他極有可能突破真靈境過到傳說中的金丹境,然而,他也是知道殭屍不可以常人而相比較。如果真是那樣,那麼這個世界都是多了一個極其恐怖之人。
應落晨不解的看了看自己製造的這一切,不明所以,剛才那種感覺,奇妙非凡,但她沒有更多的時間細回這一切,她來此的目的只是為了一個真相,一個她不願相信的真相。
正在應落晨打算打開棺木之時,葉帥斥怒道:「夠了,落晨,你難道想讓鷹兒死不冥目嗎?」
聞聽父親之言,應落晨停下了揭開棺木的手,只因一句死不冥目。
「落晨,為父知道你不願相信這一切,但是你要明白,為父老了,鷹兒也老了,而你沉睡二十年之久也是真的,如今你醒了,鷹兒去了,看到你出現在靈堂上,鷹兒是高興的,因為臨了,她還有你給他送靈。」葉帥苦心勸慰的說道。
看著靈堂高就,聞聽父親之言,應落晨的心碎了。此時真是應了那句話,夢入千年方知夢外事,夢醒初始獨留人。
「葉鷹,葉鷹……」
泣無淚,傷無情,夢非醒來,不知君已去。葉鷹,你老狠的心!
這一切,葉天凡是看在眼前的,本想就此離去,但看夢醒歸來人,卻又不忍的就此離開,畢竟這一切的源頭由自己這邊燃起。
雨依然在下,電雷之聲,轟鳴天地,眾人卻是沒有一絲議論之言,他們沒有議論應落晨是何時醒的,是怎麼醒的,也沒有驚呼神跡,他們有的只是靜靜的看著靈堂,看著這個此刻充滿愛與傷感的靈堂,多少次這或許也是他們那時美好的夢。
雨聲滴落,奏起的不是動人的旋律,而是她心中流落不出的眼淚。她的心在滴血,她的恨在憤怒,這一刻,她由愛變恨,恨他為何這麼狠心,恨老天為何對她如此不公平,她恨了,怨了……
心口中那顆尚未完全吸收的碧陰丹,突然狂湧入那顆邪靈種子之內,使得他那顆邪靈種子瞬間漲大數倍。
這一刻,她的眼睛變幻了,眼中那抹白光顯出絲絲黑氣繞瞳,詭異莫明。
葉天凡感受著她身上那股突然而至的怨恨之氣,大驚失色:「不好,快,所有人都離開這裡,快,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然而,此刻已晚,只見應落晨,嘴角尖牙露出,其容如狼獸,其發紅艷,一聲虎嘯狼嚎之聲,震動靈堂。其目環視,眾人只覺一股冰冷寒意襲轉上身,不少有些膽寒之人,驚歎:那是一種怎樣的眼睛啊!
「不好!」葉天凡大驚,這最不想見到的一幕,竟是在此刻發生了。
這一刻,她由怨變魔,一隻真正的吸血殭屍誕生了。
「這…這……」葉帥等人看到應落晨這大變容顏的一幕,大驚失色,殭屍,這就是殭屍?
好恐怖的力量,好恐怖的眼神!
李天南望著應落晨的眼瞳不由一縮,這一刻,就連他都感覺一絲恐懼,此時的她,已不再只是先天三重境,而是真靈境強者,而且還是巔峰強者。
應落晨虛步踏出,閃電般衝向了人群,其速度之快,就連李南天都沒有察覺出一點痕跡。
「啊,救命啊……」數人的驚慌叫喊,並沒有使得應落晨清醒,反是異常興奮。
應落晨抓過一驚慌害怕之人,在那人驚恐的眼神與喊叫中,張開口向其頸脖之處,咬了下去。
見此,葉天凡大驚,如果真讓他咬下去,那她就真變成了只為吸血而生的吸血殭屍了,那剛才他那的一切努力與承諾就白廢了。
想及至此,葉天凡瞬間移動,扣住了應落晨的後頸,阻止了他那瘋狂的舉動。可是如此怨恨纏身的她,已近癲狂,掙扎著想要掙出葉天凡的手掌,卻是毫無反應。
開玩笑,如果葉天凡要是連這小小的殭屍都對付不了,那他就不是葉天凡了。
然,事事未料,正在應落晨變身殭屍之身之時,整個靈堂就充滿了她的殭屍之氣。
天師宗,是一個靈異符錄宗派,他成派已經上千年之久,他們以除魔衛道為已任,然他們所除之魔盡皆鬼靈與靈異妖物。殭屍正是他們必除之而後快的一種異類生物,而今這裡突然出現了一隻殭屍,身在福臨市雲遊來到『自在觀』的馬上人,人稱玉衡子,是天師宗的四長老,就在此刻他的『慧眼』感覺到了強烈的殭屍之氣,故施陣而入,瞬息間來到葉家靈堂的上空。
這是天師宗獨有的陣靈縮地成寸之法,三十里之內,可任意來去,但也只限於三十里之內,不然它就逆天了。而且此法施陣需時、需符,故不可用於打鬥之中,而且製成一塊靈符,需要大量的靈力與符錄,並非一般之物,造價很高,製作難,是為地級符錄,一般天師宗人也不會隨意使用。
馬上人見葉天凡擒住那殭屍,但其也掙扎的厲害,以為葉天凡也只是暫時壓制,因看不出葉天凡的深淺,故以為他將有危險,於是馬上飛身而下,大喊一聲:「孽畜,休得傷人!」
話落,一道玄級靈符就打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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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淚心語錄:事有常態,人生的精彩就在於變化之術,無可未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