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宴會二 文 / 狼丫頭
宋玉茹剛關好門,抬頭就看見自己的大兒子,韓浩晚,也是自己最引以為豪的兒子,不光是他英俊出眾的樣貌,更重要的是他在商場上讓人不得不忌憚的智慧和手段。宋玉茹看到他,低落的心情一下子便恢復了,眼裡浸滿慈祥道:「浩晚,你怎回來了;今晚沒有應酬嗎?
韓浩晚見是自己的母親,便褪出冷酷的外衣,低聲道:「原本是有的,不過我不放心浩晨就推了,順道回家看看看,媽浩晨有怎了,我看你剛才一臉皺紋的樣子,是不是他又發脾氣了,他還是不願見人?」
宋玉茹聽後剛才的憂傷有爬上心頭道:「是啊,剛才我問他了,他不但不見還向我發起了脾氣,你說這該怎麼辦啊?他今年都25歲,已經老大不小了,在這樣下去該如何是好,難道就由他在7年前的那件事裡過一輩子嗎?」她邊說邊用手絹拭了拭眼角的淚水。
韓浩晚看著這般傷心的母親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最後一臉深邃道:「媽你先別這樣,待會讓人客人看到多難看,你先下去招呼客人,我進去看看他。」
宋玉茹回頭看著自己大兒子高大挺直的背影再想想房裡的小兒子內心說不出是何等滋味,只能調了調氣息,走下樓去了。
韓浩晚放輕腳步走到韓浩晨旁邊,雙手插兜,駐立,目視窗外薄唇輕起道:「今晚的夜真美,朦朦朧朧,似幻非幻,院子裡玫瑰的鮮艷火紅都無法穿透它,即使沒有那尖銳的刺,我們也無法去傷害它。」
「你覺不覺得他很可笑,我們連看它都不能看清楚又和談去採摘,更可笑的是它居然還把它那尖銳的刺舉得高高的,恨不得把所有的人都扎得片體鱗傷,血肉模糊,那怕一些人根本就是無辜的,可令我痛心的是他把自己也弄得花不成花葉不是葉,還把本應對付敵人的武器伸向了自己最親近的人甚至是養育了自己的人、、、、、、」
「我不喜歡玫瑰花。」還沒等韓浩晚說完,韓浩晨幾乎沒動唇就吐出這麼一句比平常冷了幾度、簡練的話。
「既然你不喜歡玫瑰花那你應該喜歡這漆黑的夜,別以為這是一件保護衣,安全感十足,可它再美再有能保護你也不過幾個小時,而你的人生難道就僅僅是這區區短短的幾個小時嗎?」
「我想不是,這只是你人生裡的一小份,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除了黑夜難道你希望你剩下的人生唯有裸露在陽光底裡的彷徨和絕望。夜的確很美可陽光也不失分毫,站在陽光下也不一定會死,失去的不過是件保護衣,你有必要死守在自己的黑夜亡城裡孤獨一生嗎?』』
「你這話什麼意思。」雖然韓浩晨自己明白自己哥哥話裡的意思可他仍然不想去明白。
「你懂的。」韓浩晚依舊目不斜視可他知道他弟弟已經清楚明白,因為他知道他弟弟從小就很聰明,更何況他現在是一隻受傷的老虎,是最敏感,任何一句話都可能引起他的防備心,只是他不願接受罷了。
「我不懂,我也不想聽,我不會要那些人的,你出去,我累了,我想休息。」我我也想再度活在陽光下,可我不能,我注定是見光即死的,又何必剝奪她人的陽光,就算能我也不會做,因為我知道這黑夜亡城了的滴滴切膚之痛。
「浩晨,哥知道你累了,所以哥希望能替你找到一個能攙扶你走,讓你不再那麼疲憊的人,陪伴你一生,僅此而已。這即是我希望更是爸媽的祈求,畢竟哥不會傷害你,只希望你能從精神上站起來。」
「哥,我知道了,你先出去。」韓浩晨語氣稍稍緩了緩,放柔聲音下了逐客令,畢竟受了傷的野獸不敢把自己的傷口完完全全暴露在別人面前即使是最親近的人也不能,而各中的傷痛特別是心理的創傷只能依靠野獸自己,光憑別人的幾句話傷口是不能使傷口完全癒合的。
韓浩晚偏過頭,凝視著自己的弟弟,雖然在他的臉上只有冷冰冰、藝術品似的器官,但他那冷冽而死寂的目光中夾雜的些許柔光,還是被韓浩晚那精銳雙眸捕捉到了。柔光雖是點點斑斑但足以撩起他心中希望的火海,氣勢洶洶,瞬間掀起一股狂熱的浪潮,像要把他五臟六腑的顛覆一樣,可手握幾十萬人生計的他早已練就了千變萬變臉色不變的深厚內功,腳步平穩如初,開門,出去,動作一氣呵成。
今夜無論是美還是折磨,一切都會被時間的浪潮所席捲。蘇心語自宴會結束後就一言不發地緊跟在林萍的後面。一進家門蘇心語本想就這樣走回房間,卻在大廳中被林萍叫住了。
「你給我站住。」林萍把手提包甩到沙發上,一臉氣憤地怒吼道。「蘇心語你今天是要造反了是不是,你不要給臉不要臉,,枉我養你這麼大,不就是讓你去相各親,嫁個好人家幫我們家度過這個難關嗎?你用得著天天給我擺這張臭臉,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有多清高,你還真當自己是蘇家的大小姐,別忘了你那母親早已化成一堆骨灰了,現在這個家我說了算,你母親直到死也沒有鬥得過我,現在就憑你,我還真不把你當會事;從現在起你給我好好地聽著,現在嫁或不嫁已經有不得你了,從一開始我就沒打算讓你選,既然你這麼不識抬舉,就不要怪我。」
林萍說著說著內心的怒火慢慢的平息了,理智也跟著恢復,一臉得意地走到蘇心語身邊,看著她,畢竟蘇心語早已在她林萍的掌控之中,她沒必要跟她白費口舌,更沒必要為了她讓自己多長几條皺紋。
「你住口,你沒資格提我母親,你不就是個破壞別人家庭的壞女人,你連給我母親提鞋,我也覺得你髒。」任何人的心裡都有這麼一個逆鱗,誰也碰觸不了,而蘇心語的母親就是她的逆鱗,她不允許任何人去碰她,詆毀她。
「啪」林萍毫不猶豫地給了蘇心語一巴掌。
而蘇心語的話和林萍的那一巴正好被開門進來的蘇家一家之主蘇偉所知曉,他這一天都在外面求人看了別人一天的臉色,心裡已經夠憋屈了,回到家又看到自己的妻子和女兒吵起來,他忍不住扯了扯領帶,快步走到她們跟前,看著半邊臉已紅透的女兒和一臉憤怒的妻子大聲開口道:「怎麼了,你們這是幹什麼,你們還嫌這個家不夠亂嗎?」
林萍看到自己生氣的丈夫,不由得驚了一下可馬上又恢復了,一臉委屈的看著蘇偉哭道:「這還不是你生的好女兒,你不知道,今晚在宴會裡就像一塊木頭一樣,不叫她,她還不說話,別人還以為她是個啞巴呢!你也不知道當時我有多丟人,那可都是有身份的人,能結識她們可是我們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回到家我不就說了她幾句,她就開始罵我了,嗚嗚、、、、、、」
林萍說著就哭起來了,她用力吸了口氣接著道:「我們家現在有難,不就指望她找個好人家,讓她當個少奶奶也好幫幫我們,可她還不領情,還說我壞話,這幾年我給你辛辛苦苦養女兒,到頭來你居然讓我無瓦遮頭、、、、、、嗚嗚、、、、、、」
「心語你怎麼可以這樣,爸爸養你這麼大,你也應該為這個家想想,再說爸也不會害你,爸一定會給你找個好的,不會讓你嫁過去受罪的,你聽爸的乖乖在家不准胡鬧。」蘇偉現在已被公司的事弄得焦頭爛額,求人是行不通了只能靠著大女兒收一筆聘禮來決解了,好在這女兒長得漂亮,在說她跟自己沒有像芸兒一樣親,嫁出去也少了妻子的嘮叨。
「你養我?我只記得從我大學開始你就沒有給過我學費更別說生活費,現在你有難了就想起我這個女兒了是嗎?你不是還有一個女兒嗎?為什麼不叫她去嫁,為什麼要找我。」蘇心語終於把藏在心裡的話說出來了,雖然撕破了臉皮但她也不後悔因為她怕以後再也沒機會說了。
「芸兒是你妹妹,你這個當姐姐的就應該擔當自己的責任,更不能把責任推給自己的妹妹,你這樣像話嗎?」聽了蘇心語的話,蘇偉不敢回答她前一部分,只能避重就輕,他心裡雖然很尷尬但仍不失長輩之氣。
「我媽媽沒有給我生過什麼妹妹,她算什麼東西。」蘇心語一臉憤怒地說道。
「你住口。」蘇心語的話像刺激道蘇偉了,他抬手就想再給蘇心語一巴,可手抬到半空又停下來了,畢竟她還有用至少現在不能把她給逼急了,要不樣公司就更麻煩。蘇偉想到這不由把手放下,大步走上樓。
林萍看到蘇心語沒有被打到,心裡雖有疙瘩,但看到自己丈夫氣洶洶地上樓去了,自己也不敢造次,瞪了眼蘇心語也跟上丈夫的步伐。
蘇心語站在原地抬起頭眨了眨眼,把眼眶裡的淚水又收回去,深深吸口氣,笑了笑,然後抬腳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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