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 :她那殘破的自尊心 文 / 輕希
於是,護士小姐拿著醫療用品。為夏沐禾包紮手背上的傷口。
但一直都沒有多說什麼話。從護士小姐淡淡的表情上可以看的出來,她是一個比較沉默的人。
夏沐禾看著護士小姐為她仔細認真的包紮傷口。有些出神。
「疼嗎?」突然護士小姐這樣問夏沐禾。
夏沐禾一時沒有回過神來,「啊?」
隨後看到護士小姐抬起頭對她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夏沐禾也跟著尷尬的笑了笑,「一點都不疼……」
傷口包紮完畢,護士小姐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急救車開得很快,連紅燈都敢闖。
夏沐禾看著窗外飛逝的建築物,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兩隻手都分別看了一下。
一個打著石膏,一個包著傷口。
她的嘴角不禁浮出一抹嘲笑。對自己的嘲笑。
她早知道和這個男人是她惹不起的,和他走太近,吃苦頭的永遠只能會是她。
那個男人就是魔,她的魔障!
夏沐禾似乎感到有些疲倦,於是輕輕的合住眼瞼半瞌著。
一股強勁兒的氣壓在壓迫著她的胸腔。因為她剛才清楚的捕捉到嚴諾霄扔過手機的那一剎那臉色是多麼陰暗,眼睛是多麼的嗜血。
想到這裡她猛的打了一個寒噤,全身上下都有一種極其不好的預感。彷彿接下來還會發生更糟糕的事!
突然急救車停了,轉了一個彎進了醫院的停車位置。
然後就有人過來把兩個病人抬下來。看了一眼病人,面無表情的說道,「快,抬過去!」
他們走的很快,夏沐禾緊張的跟過去。
抬頭看到醫院的招牌,「安盛」醫院。
她被嚴諾霄扭斷胳膊的時候就是進了這家醫院。她都清楚的記得,或許這輩子都忘不了。
病號房外面。
裡面的病人正在爭分奪秒的搶救。
夏沐禾坐在醫院的排椅上。冰涼的排椅座位發出的涼意,讓她覺得陰寒。
醫院裡人來人往的,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憂愁。把這個走廊顯得更加的陰寂了。
一排長長的座椅上三三兩兩坐著失魂的人,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憂愁和冷漠。
夏沐禾從口袋掏出嚴諾霄的手機看了看,現在已經下午兩點了。
時間,原來已經過了這麼快了。
可是,她此時在排椅上坐著,看著病房的門口。感覺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麼的煎熬。
她提心吊膽的等待著病房裡的人會搶救過來,她在心裡祈盼著這幾個人都會沒事兒。
最後終於覺得疲倦極了,瘦弱的肩背靠在微涼的座椅上。把嚴諾霄的手機重新塞進自己的口袋中,打起了一個哈欠。繼續歪歪斜斜的靠在座椅上,眼睛半瞌著,濃而長的睫毛微微的翹起柔而綿軟。芙白的面容上掛著幾絲疲倦。
這幾天的跌宕起伏以及嚴諾霄對她的誤會,已經讓她很疲倦極了。
而今天所發生的事,無疑讓她更加的感到心累。
昏昏沉沉的,夏沐禾快要睡去的時候。又突然被一陣急切的腳步聲驚醒了。
她抬了抬半瞌著的朦朧的雙眼。正準備揉揉迷糊的眼睛,還沒有看清楚來的人是誰,就感覺襟前被一個很大的力道向上毫不客氣的提起。
她被嚇了一跳,張開無辜的大眼睛卻看到一個絕美的男人的面容在她眼前刻著。
這男人長得甚是養眼,她和他離得那麼近,只要是個女人肯定要小臉通紅小心臟兒也撲通撲通的狂跳不停了。
夏沐禾也不例外,她的那顆小心臟也是「撲通撲通」的狂跳不停。可是小臉卻是比剛才還要蒼白幾分。
臉色蒼白是被這個男人嚇白的,心臟跳的快也是被這個男人嚇得。
夏沐禾看著嚴諾霄完美的面容陰沉的厲害,她又很不自覺的全身發軟起來。下意識的背就使勁往後挪了挪。「你……你想幹什麼?」
嚴諾霄發紅的眼睛讓她覺得自己已經半腳踏進了地獄之門。
她見識過嚴諾霄發怒,可是她卻是頭一次看到嚴諾霄的眼睛會發紅。
過說到一半就再也吐不出來了,她怕怕的嚥了嚥口水。這個男人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陰鷙讓她覺得恐懼。
身子剛往後挪,胸前的衣襟又被這個男人粗暴的往前一拉。於是,在沒有坐任何心理準備她就那樣被嚴諾霄拉得一頭差點往地上撞。
面對著嚴諾霄比如暴戾的舉動,夏沐禾氣得全身哆嗦。雖然此時的嚴諾霄是可怕無比的。但是,她就是突然覺得很委屈!
她真的什麼都沒有做,這個男人不相信她就算了。竟然還在對她動粗!
「你神經病啊!你放開我!」她故意大叫著,以此來掩飾自己心中對嚴諾霄的恐懼以及自己已經卑微到可憐的自尊。
自己的自尊心總是被人無情的踐踏後,在地上沾染了一地灰泥和傷口,自己又重新撿起捧在手心裡裝進口袋裡好好的愛護著。
因為也只有她自己才會這樣愛護著它。
她今天已經在台上被人羞辱的顏面無存了。現在就連那一點點卑微到可憐的自尊心也要被嚴諾霄這個男人踐踏嗎?
她不允許任何人再傷害她。肆意的踐踏她受傷到可憐的自尊心。
畢竟她什麼都沒有做!她沒有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不管有沒有人相信。但她真的什麼都沒有做!
所以她不要,她也不允許嚴諾霄隨隨便便輕信了別人的添油加醋,就過來指責,她侮辱她!
看著夏沐禾的憤怒的小臉漲的通紅,嚴諾霄的嘴角浮出一抹冷笑,「夏沐禾,你做了那麼多的虧心事。現在竟然還那麼的理直氣壯?你難道就是都沒有一點良心的嗎?」
他說她沒有良心……
他竟然在說她沒有良心!
她有沒有良心她自己還不知道嗎?
還用得著他說嗎!
可是為什麼胸口還是要尖利的刀刺生生的劃開一道一般疼痛呢?
「滾!放開我!」夏沐禾的臉黑暗無比,此時她的情緒完全的處於失控和自我維護狀態。
她最痛恨的就是嚴諾霄總是這麼一副質問她的嘴臉了。好像他什麼都是對的。好像她無論怎麼說,怎麼做,永遠都是錯的!她在他的眼睛裡,做的再好永遠都是錯的!
嚴諾霄陰沉著面容,這個女人竟然在拿他?
她真是吃了豹子膽了!
再次又把夏沐禾粗魯的提起來,眼睛裡佈滿了血色,絕美的面容此時在猙獰著露出嗜血的殘意。「夏沐禾,你說什麼?你敢再說一遍!」
夏沐禾此時早被憤怒沖襲了頭腦,同樣眼睛紅紅的瞪著嚴諾霄,咬牙切齒一字一句道,「我討厭你,我說讓你滾!」
嚴諾霄絕美的面容上聽到夏沐禾的這句話,陰沉的臉上已經不能再陰沉。太陽穴上的青筋也在「突突」的跳的厲害。
她居然在罵他,她居然在讓他滾!她有膽,她真有膽!
他生下來還從來都沒有被人這樣罵過,夏沐禾真是頭一個!
嚴諾霄咬著牙,把手中的動作又用力的一個回拉,夏沐禾的身子跟隨著這一個暴戾的動作一個不穩就往前一傾。
下一刻,嚴諾霄猙獰著面容,另一隻手狠狠的向下拽住夏沐禾的頭髮,逼迫著她的眼睛對著他的眼睛。
「你這個不知好歹,喪心病狂的女人,不讓你付出點代價看來真的是夠便宜你的!」
就這樣兩個人的距離如此之近。嚴諾霄此時已然像是一頭發怒暴吼的雄獅。
夏沐禾看著嚴諾霄怒發紅的眼睛。她的眼睛也轉為了殷紅。
她狠狠的瞪著這個男人,咬著牙,「嚴諾霄,你我根本就沒有做錯什麼事!怎麼就成了喪心病狂!」
她生氣,她憤怒。她的嘴唇已經咬破了一層皮。血腥味兒在她的唇間打轉,浸沒她的口腔。
嚴諾霄的臉則是黑得鐵青,這個冥頑不靈的女人!
「你自己做的錯事你還不肯承認嗎?你是不是要說是有人栽贓陷害你!你那個朋友可是一五一十把什麼都給我說了!你這幾天不是很需要錢嗎?不正是需要那兩百萬嗎?就只是區區的兩百萬就能讓你做出這樣忤逆良心的事?就能這樣的殘害別人的性命嗎!」
嚴諾霄的眼睛是通紅的,面容是陰沉無比的。甚至嘴唇都是在打著哆嗦。
這說明他很憤怒,
不,不是很憤怒,
是憤怒到了極點!
然後他狠狠的把夏沐禾一推,狠狠的把她重新摔到了座椅上。
夏沐禾顧不上屁股的疼痛。只是瞪大著眼睛,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盯著嚴諾霄看。
面容蒼白的像沒有生命的瓷娃娃。她覺得全身都似乎摔碎了,已經沒有了血色的嘴唇抖了抖,「嚴,嚴諾霄。你說什麼?誰?誰死了?」
嚴諾霄冷著眼瞬也不瞬的盯著夏沐禾,夏沐禾單薄的肩膀此時微微的在顫抖。一雙大眼睛不可思議的丁著自己。裡面含著的希望一點一點的散開。
就在這一瞬間,嚴諾霄冷硬的心突然泛起了一抹不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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