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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紈褲」 文 / 王九字

    時間悠悠,歲月流逝。一晃來到這個世界已數年,結合父母兩人的有點。稚幼的小臉得意看出長大後的風流倜儻。

    在滄皇帝都大街上,這麼一個衣著華麗英俊孩童正在與商販討價還加,爭執了足足半個時辰,終於以英俊孩童勝出,小販垂頭喪氣,如同戰敗的公雞。孩童把玩著剛剛買來的飾品,悠哉走在帝都大道上,身後跟隨著四名身穿鎧甲的戰士。其中一名手裡提著一件看似平常的鐵色衣物。

    「無父無母的生活也過了,為了能夠娶青兒而選擇參軍,居然戰死沙場。沒想到老天給我開了這麼一個玩笑,會讓我重生,而且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有父母,有家人。不知道還能不能回到地球,即使看上他們一眼我也心甘。哎~」陳楓一邊走著,一邊懷念著以前的種種。身後四名護衛寸步不離的跟隨著向將軍府走去。

    朱漆大門上方懸著「將軍府」的匾額,大門兩側,立著兩隻威風凜凜的大獅子,還有全付武裝的士兵守衛。

    徑直走進去,約摸兩百來步的距離,便見得闋影閣之後,一幢低矮寬闊的建築,大門緊閉,前有一塊非常大的場地,周邊擺了各類兵器與一些石鎖石墩,此地就是練武場了。此刻正是午休之時,因而空無一人。正午越來越濃烈的熱浪肆意侵襲而來,頭頂烈日的陳楓加快步繞過練武場直奔大殿廳堂。自出生以來,這種景象無不讓人深覺怪誕與凝重。此刻四下耀眼的硬鐵精鋼被灼燒著而散發出的壓抑氣息,似乎已經陷入了十面埋伏般的困局之中。繞過練武場,景致卻一下變了。後面是一處池塘,將將軍府分成了兩個分明的區域,眼見著綠樹之後隱現的園林庭院,便是後府大殿廳堂,一座木製拱橋垮於池塘之上,成為通往後院的唯一通路。陽光之下,池塘的水面反射著碎金般的光芒,紫色的睡蓮正在水中綻放,在綠樹倒影的映襯下,更顯得細緻柔和,清爽別緻。閉目聆聽,有流水之聲緩緩入耳,想必池中是從永安渠引來的活水,更令人心曠神怡。擾人的暑氣似乎也知趣地四散而去,心情回復到一汪澄明清澈的平靜之中。池塘四周碧樹環繞,夏花繽紛,蛙鳴蟬叫熱鬧而滑稽,讓人忘記了此時身處的是將軍府,忘記了之前那些劍拔弩張的緊張氛圍,卻好似進入人間仙境了。

    走過小橋,陳楓筆直的走向殿廳大堂,剛進將軍府時,遇到陳府管家,在管家那得知,父親和爺爺今天從軍營中回來,在大殿等著自己。

    剛剛走到廳外就聽到蒼老有力的聲音:「你個小兔崽子,楓兒今年才五歲,你居然用十五歲的方法鍛煉他,沒有鬥氣,他能支撐的住?如果楓兒有個三長兩短,我打斷你的狗腿!」

    陳牛正坐在大堂上面,呵斥著站在面前的陳大木。陳楓聽到討論自己,快步走向殿廳大門。

    還沒有等陳大木反駁,陳楓跨入大堂道:「爺爺,不要責怪父親,是我自己鍛煉的,和父親沒有關係。」陳楓偷偷訓練,為了鍛煉自己體魄不時在軍營拿負重甲回來被陳牛發現了。

    「哈哈,我的乖孫兒。爺爺不是不讓你修煉,也不能這麼小就用十五歲的標準來鍛煉自己,你沒有鬥氣,支撐不住,如果有什麼三長兩短,你讓我怎麼活啊。」陳牛大笑說道。

    「你個小兔崽子,每次都是你讓你老子我被我老子教訓!你就不能讓我省點心?你就說說你,今年你也五歲了,我讓你練鬥氣,你不練,天天偷拿負重甲訓練體魄。非要到十歲在練,那樣錯過了修煉鬥氣基本功的年齡。現在你看一下同齡人,哪一個不再練習鬥氣?偏偏你爺爺和你母親都支持你。你每過一段時間就去軍營偷偷拿負重甲,你拿一次我挨罵一次,你以為偷偷拿能不被我們知道?在給我惹麻煩小心我打你!」陳大木看到陳楓數道。

    「小兔崽子!老子剛誇完我的孫子乖,你居然還敢教訓他,你是不是皮癢了?我記得你自從跨入一階斗聖,老子就沒給你鬆鬆皮是吧?去練武場等著老子,看老子今天給你鬆鬆骨的。」陳牛轉頭對陳大木罵道。

    陳大木偷偷的盯著陳楓,一副你小子給我等著的表情。恰好被陳牛看到,瞪著陳大木:「還不快去?在嚇唬我的怪孫子,我現在就教訓你!」

    「您就不能讓我在這小子面前有點當老子的威嚴,在怎麼我也是他老子啊。」陳大木嘀咕道。

    「還不給老子滾去練武場!」陳牛大聲說道。

    這時,風靈在大堂側門走進來。「父親,大木。午飯準備好了,該去用餐了。楓兒先去洗手。」陳楓乖巧的與眾人行禮後,走出大堂。

    「大木,楓兒小時候就與常人家的孩子不一樣,六個月走路比兩歲的孩子走的還有穩健。八個月就會說話,一歲認字,四歲就把藏書閣看遍了。這麼好的資質,不如隨他,讓他十歲之前自己安排。」風靈幽幽的說道。

    「既然老婆大人都這麼說了,我相信不會有錯。算了算了,楓兒從小就懂事,隨他吧。只要不出岔子,我就不管他了。」陳大木一臉慇勤的對風靈說道。

    沒想到此詫戰場的陳大木居然怕老婆,說出去沒人會相信。陳牛笑瞇瞇的看了看陳大木夫妻二人,笑呵呵的轉身走向膳食廳。

    將軍府的午餐沒有奢華,簡簡單單的四菜一湯。眾人午飯過後,陳牛與陳大木要回軍營。陳楓想著:過後去試試今天剛拿來的千金負重甲是否能夠承受的住。

    隨心而行,陳楓帶上四個滄龍衛就向馬廄走去。跟隨陳楓身後的滄龍衛本是滄龍大帝貼身護衛,整個滄皇帝國只有三十六人,鬥氣只有達到斗皇六階才可以入選滄龍衛。他們只聽從於帝師陳牛與滄龍大帝差遣。為了保護陳家第三代獨苗,陳牛給陳楓派遣了四名滄龍衛。

    每每走在大街上的陳楓,都會被人當成紈褲少年,每天無所事事。帝國五歲孩童早以去修行鬥氣了,為成為一個強大的斗師而努力。只有陳楓每天乘坐馬車出城遊山玩水。許多人都為陳氏將軍府感到悲哀,堂堂帝師,唯一鬥神陳牛子孫,卻整日吃喝玩樂,游手好閒。從而猜測陳楓可能修煉不出鬥氣,所以背後對陳楓的評價為:廢物。

    陳楓毫不在乎眾人的評價,依舊每天乘坐馬車出城修煉,軍人的不屈與忍耐被陳楓運用的爐火純青。始終一副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的態度重複著每一天的「遊山玩水」。

    當馬車停在一座風景秀麗的小山前,陳楓並沒有立刻下車,而是默默的盤腿運轉著自從出生就不斷循環的暖流。一絲絲光暈在陳楓身體表面蠕動著,如果陳牛站在陳楓旁邊,一定會激動的喊出:「楓兒居然能夠鬥氣外放!」

    而此時的陳牛不可能出現在陳楓旁邊,陳楓也沒有把自己出生就存在鬥氣的事情告訴任何人。陳楓控制著那絲先天鬥氣在體內運轉了整整三十六圈後,陳楓伸直懶腰,全身「喀吧喀吧」隨即以後跳下馬車。

    陳楓艱難的取出放在馬車後方的負重甲穿在身上,陳楓吃力的支撐著身體。五歲孩童的身體,有著九階斗師的體魄,不親眼看到不會有人相信。

    每當陳楓到達小山下面時,四名滄龍衛會默默的隱藏在小山的是個方向警戒。

    陳楓在上一世的軍人情懷,始終放不下心中的執念,槍!即使這一世是冷兵器時代,陳楓在閱讀完藏書閣大陸役使後,懂得了許多勇者大陸的訊息,決定依舊用槍,不過這一個不再是現代奪命武器,而是一寸長一寸強的槍矛。想想前世古有常山趙子龍:快馬追風一桿槍,百萬雄師鎖當陽。可憐銀槍不飲血,獨守明月對芳尊!

    陳楓決定以槍入道,為滄皇帝國征戰四方。在這個群雄逐鹿,千軍易得,一將難求的年代。熱血又充斥著陳楓胸腔,為了以後的征戰四方。陳楓不斷努力,壓搾著身體裡那絲先天鬥氣,根據以往的試驗。每當他把先天鬥氣消耗乾淨後,次日鬥氣都會有所增長。

    他雖然走槍法,但是他不斷的告誡自己:大劍無鋒,大巧不工。想要在百萬雄獅之中殺個三進三出,必須要有超越常人的體魄,因為他知道如果一旦鬥氣匱乏的時候,只能拼比耐力與技巧。

    為了以後的征戰四方,血戰沙場,陳楓咬著牙一步一步走著,適應著。重達一千公斤的負重甲,壓搾著陳楓每一滴汗水。

    汗水順著負重甲彷彿似一個水壺澆灌在陳楓的頭上,順著下顎滴落在地上。

    一步兩步三步,奔著心中理想,永不服輸的精神支持著陳楓。

    軍人的堅強與執著此刻在陳楓身上盡顯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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