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5、他來安慰 文 / 安玲瓏
陸悠悠掀開薄毯露出臉,忿忿不平道:「有些事,不是教訓了就可以當做沒發生的。」
東方琰看她兩邊臉腫得老高,額頭上還撞紅了個角,實在可憐。知道她還對尚雪晴憤恨著,反問她:「那你還能怎樣呢?難道你被狗咬了你還要去咬狗一口?」
「你才要咬狗一口呢!」她怒沖沖嗆他一句,隨即自己臉上也有點掛不住,他是來安慰自己的,根本不關他的事,她跟他鬥嘴有什麼用。
東方琰被她可愛的模樣逗樂,無奈笑道:「知道不能咬就好,像尚雪晴那樣的瘋子,你真不能跟她較真,我當時已經教訓了她,也警告她以後不准再來糾纏你們,你就放心吧,要是她再來,你打電話給我,我幫你教訓她。」
陸悠悠窩在沙發上,低頭摸著自己的肚子,委屈道:「都怪葉謀,不早早把她趕走,害得我被打,要是傷到了寶寶,我看他不後悔死!」
東方琰從沙發上起身,走到她跟前蹲下,打量著她的傷勢,寬慰道:「如果傷到孩子,你肯定也難過,所以你才會在最危險的時候不顧保護自己只保護著肚子啊,我都看到了。至於葉謀,他現在肯定還在醫院裡生悶氣呢,他捨不得你受委屈,看你今天白白被打了,多心疼都不知道,他躺在醫院又不能追你,擔心死了,所以才專門讓我來看你。」
陸悠悠別開臉望向窗子,執拗道:「我沒事。」雖然臉上正火辣辣地疼,不過這也比不過她心裡受的傷,被那樣一個瘋女人打,真是憋屈死了。
東方琰皺皺眉,無可奈何道:「你也夠逞能的,臉都腫起來了,還說沒事。」他在她跟前看得清清楚楚,她原本嫩生生的臉頰受了兩巴掌,完全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了。
他轉身拿起桌上的毛巾,對她道:「肯定很疼吧,用冰塊冷敷一下就好了。」說著就用裹著冰塊的毛巾敷到她一邊臉頰上。
陸悠悠的臉頰正疼,這一刺激,讓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但也只能忍著。
她的目光收回來,一下撞進與自己面對面近在咫尺的他的眼中,又看向他伸手幫自己冷敷的動作,尷尬道:「我自己來吧。」說著就抬手要接過他手中的毛巾。
東方琰將她的手擋開,攬著她道:「你不用動手,你都看不到在哪兒,還是我來吧。」
他都這麼說了,自己也不好再矯情了。陸悠悠只得乖乖坐著保持不動,以便他幫她敷臉。
兩人面面相覷地呆著,她偷偷瞄了他幾眼,小聲地開口:「東方琰,謝謝你,今天要不是你突然出現,我要被欺負成什麼樣都不知道。」
他將手中的毛巾換到她的另一邊臉頰貼著,自顧自道:「你當時不該怕她的,與其挨打,不如跟她對打。」
她帶著幾分驚訝道:「打架?我可不會。」自己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跟誰打過架呢,完全沒有實戰經驗。
東方琰比她還驚訝,問:「你從小到大沒打過架?」
「嗯……」她點點頭,目光垂著看地毯。
他輕輕一笑,她這幅柔弱的樣子,確實不像能打架的。挑眉道:「那我教你一招,如果有人攻擊你,你就手邊看見什麼用什麼,撿結實的堅硬的,照著對方的頭砸。」
「啊?那麼狠?」陸悠悠畏懼地吞嚥了一下,她覺得那種狠狠的打人應該只存在於電影裡,現實中可是要負責任的。
他無畏笑道:「怕什麼,就你的力氣,造成不了多大傷害。」他教她那樣打人,不過是讓她不至於手無寸鐵、任人魚肉。
陸悠悠搖搖頭,覺得他教的這招並不適合自己,諾諾道:「算了,我下不去手。」如果換成今天的場景,她從手邊隨便抄起什麼砸尚雪晴的頭,那肯定血濺當場,越鬧越大了。
東方琰抬手將她臉上的碎發撥到耳後,繼續為她冷敷,認真道:「葉謀雖然寵你,但他不可能一輩子時時刻刻在身邊保護著你,萬一你一個人時遇到危險,你是得自保的。」
陸悠悠對此無可置否,葉謀確實不是萬能的,他不可能保護她一輩子。她想了想,問:「那要是手邊沒有任何可以用的武器和工具呢?」
他道:「那就攻擊對方最脆弱的地方,比如眼睛、太陽穴、咽喉、腹部、下面。」
「好吧。」她扯扯嘴角,這師父還真是專業。
東方琰看她低著頭不知想什麼,輕笑道:「不過這些東西你用得上的機會確實非常小,況且你現在懷著孕,沒機會跟別人搏鬥,你要是真想學點什麼防身,可以等你過了這段時間,我再教你。」
陸悠悠在心底感歎這真是個送佛送到西的好人,竟然還想到教她防身術。好奇問:「東方琰,我看你打架很厲害,而且力氣很大,你是專門練過的嗎?」他這樣的身形,也確實像練出來的。
他隨意笑道:「從小喜歡鍛煉,而且男孩打架是很家常便飯的事,我不過是有點勁兒而已。」
「好吧。」她低低應一聲。
東方琰收回拿毛巾的手,撥開她額前的劉海,查看她額頭的傷勢,擔憂道:「別想這些了,你看你額頭上撞出個小龍女的角了,得快點塗藥消腫,不然葉謀看了得心疼死,家裡藥箱在哪兒?」
陸悠悠一想這是尚雪晴揪著她的頭髮撞牆上弄出來的,原本平復的心情又跌落了大半,冷淡道:「不用了,它自己會恢復的。」
東方琰站起身,不解地反問她:「你願意頂著個犀牛角出門嗎?」
陸悠悠無奈地咬咬嘴唇,囁嚅道:「不是,我現在懷孕不能用跌打藥酒,會影響寶寶。」
他一拍腦門,恍然大悟道:「我怎麼把這個給忘了。」想了想道:「那這樣吧,我煮個雞蛋幫你滾滾。」說著便往廚房走。
陸悠悠忙叫住他:「東方琰,不用麻煩了。」本來挺霸氣的大男人,她怎麼好意思老讓他做這些精細活兒照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