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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在他眼眸裡,她是個衣不蔽體的人 文 / 徐孩子

    她伸手護過父親,一同跪著進入別墅。

    寧萱從父親搭在自己肩上顫抖的手知道,父親的噩夢開始了,而且還是一場不限期限的噩夢。

    許是父親的擔憂自手傳到寧萱的手上,再由觸感傳到大腦集中營,寧萱在進入別墅的時候有些忐忑不安。

    奢華的別墅大廳內,古典高雅的水晶吊燈發出的線條密不透縫的擠滿諾大的空間,泛著濃厚歷史氣息的壁畫在灰暗的光線下別有一番古樸風韻,獨特格局的設計簡樸中不失大氣,寧靜間有幾分潛藏的狂野。

    偌大的大廳內擺了名貴深墨色的沙發,沙發上坐著個假寐的男人,寧萱想這應該是他們口中的少爺。

    男人閉著雙眼優雅地靠在沙發上,交疊著雙腿,一隻手插在剪裁得體的西褲褲兜裡,一隻手垂在腿邊。

    久久沒有等到沙發上的男人回話,管家的雙手不著痕跡地擦著褲面,試圖將手心的細汗擦掉,男人沒有回話,管家也不敢出聲。

    男人微瞇著雙眼打量著牆壁上的鐘錶,此刻時針剛好指到12點的位置,男人抬頭看向門邊,冷峻的稜角沒有絲毫變化,漠然的:「讓女的走,把男的留下。」

    管家心想豁出去了,抱著相信少爺有顆體恤底薪下層的心求求情。大著膽子繼續進

    言

    「少爺,念在寧強也為少爺做了幾年事的情面上,望少爺酌情處理,放了他把。」

    男人修長的手指敲打著腿,漫不經心的:「這兒不是積善堂,犯了錯就要承擔責任,偷東西偷到我的頭上,這高度——足夠摔死他了。」

    他微微睜開眼,露出一條縫打量眼前跪著的兩人,眸光在寧萱的臉上來來回回。

    她與父親兩人像兩隻落湯雞一樣,跪在大理石地板上,腳邊是一圈從他們身上流出來的水。

    沙發上的男人眉毛上挑,臉上儘是不悅,對於出現在與大廳格調格格不入的兩人,他很是是厭惡。

    寧萱抬頭看向沙發上的人,對上他看過來的目光,不知為何,她眼裡掠過一絲驚慌,不由自主的驚慌,寧萱從地上站起來,欲拉起地上的父親。

    看到父親垂著頭,她只好先鬆開父親的手,看向沙發上沉默不言的男人「我也就不跟你拐彎抹角了,開門見山比較好。一,人你已經打過了,二,也給你羞辱了,如果他只是欠你錢,我會想辦法替他還上,現在請讓我們離開。」

    俊秀的男人一派沉默,玩味的看向她,嘴角一抹淡淡的笑。

    見男人沒有回話,她只好繼續說「要是你不能說話,那你找個能替你發言的人出來,我與他談,想你應該也不想浪費大家的時間。」

    眼前的男人一言不語,只是交換著交疊的修長雙腿,

    寧萱正欲接著說的時候,一旁的官家在看過男人眼裡的示意之後上前一步開口,

    「寧萱,你拿什麼來談?你父親已經把東西弄丟了。」

    「林叔叔,東西?什麼東西?」

    寡言的男人輕笑出聲,似諷刺似覺得好笑。

    「寧強女兒?呵……寧萱,你好啊,好久——」

    跪在地上的寧強聞聲立即抬頭看向男人,急切的說「少爺,與我女兒無關,是我愚蠢,不該動你的東西。」

    「寧強,晚了。」

    男人說這話的時候眸光一刻也沒離開過寧萱。

    寧萱迎著男人冷銳的眸光,這樣的眸光好似將她看得透透徹徹一樣,在這樣的眸光下,她像個衣不蔽體的人。

    男人向站在一旁的的管家招手,他低頭在管家耳邊輕輕說了幾句,管家即刻小跑出屋。

    斜睨一眼跪在地上的寧強,不慍不怒的說「我只要那副畫,拿不出來,你就不用回去了。對了,還有你的女兒,如果想不出來,你的女兒應該能幫助你。寧強,我的耐性不好,你知道的。」

    寧萱看向父親,一言不發的父親讓她心裡漸漸的沒了底「爸,什麼畫,你為什麼要去偷他的畫,畫還在不在你這裡?」

    寧強如之前一樣低頭不語,濕透的衣服沁出滴滴水珠,漫開四周,形成一條條細細的水流。

    寧萱見父親如此不解釋不爭辯,心裡本來還抱著一線希望,也是這一分希望讓她可以理直氣壯,可是突然覺得她的掙扎顯得很可笑,心裡直墜了十萬八千里的落差,很不是滋味。

    她抬眸看向眼前的男人,男人此刻也在用一雙含笑的眸子打量著她,那笑裡足足的都是看好戲的弧度。

    這時,幾個魁梧健壯的保鏢跟在管家身後進入大廳,管家對著男人站的地方深深鞠躬後退到一旁。

    男人似看著眼前的父女又不似,就像至高無上的王處置兩個低賤犯錯的奴僕,眼眸裡沒有眼前兩人的縮影,眼波平靜無瀾,只有偶爾一閃而過的狠厲。

    氣質雍容的男人坐在貴氣沙發的一角,淡漠的語氣就像吩咐管家今天適合吃些什麼該去哪裡消遣一樣,

    「大頭,把她送進去。那東西應該已經餓了,送個熟人給它玩玩」

    大頭像塊木頭一樣機械的回答,男人好看的唇型輕輕蠕動

    「寧強,好好想清楚,那滋味可不好受。」說完,男人愜意的閉上雙眼,好似在外度假一般享受著周圍的一切。

    寧萱本想開口反駁男人的強勢命令,當看到管家遞過來的眼神時,她明白多說無益,甚至說多了對父親的事情有白害而無一益,識相的不再多出聲一句,附在父親耳邊輕輕低語

    「爸,畫是不是你拿的?你說句話可好,你這樣始末都不說,讓我怎麼幫你?怎麼相信你。」

    寧強看著快被自己逼崩潰的女兒,內心湧起一股子的內疚與憐惜,最後都化作深深的無奈與追悔莫及。他該怎麼給她解釋始末,該如何說起,從頭還是從現在,他真的不知道。

    他微笑的看著寧萱,眼裡全是一個父親對女兒的關愛呵護之色,他伸手輕輕拍拍寧萱的手背,淡定從容的說

    「對不起,爸爸有不得已的苦衷,原諒爸爸。」

    寧萱聽到對不起三個字時,就感覺有人狠狠錘了自己幾下,每一下都錘在心間上,有點透不過氣來,她鬆開父親的手,看向華麗高雅的吊燈,心裡一片悲涼。

    沙發上的男人將眼瞇成一條縫,說不出的桃色誘惑,輕輕啟動著性感濕潤的嘴唇

    「時間到,大頭,把女的帶到儲藏室,她父親什麼時候拿出東西,什麼時候放出來,讓那東西好好玩,盡情的玩。」

    地上的寧強像彈簧彈開的一瞬一樣猛的站起來將寧萱拉到身後,聲音顫抖不安

    「少爺,我幹了什麼我都認,你懲罰我別玩我女兒,我願意陪那東西玩。你再給我些時間,我一定會將東西拿回來,我女兒她什麼都不知道,別搞她。」

    男人看著遠處漫不經心的說

    「你錯過和我談條件的最佳時間,給過機會的,你自己不要。現在我是主,說話權在我這,你已經沒有資格了。大頭帶進去!」

    站在一旁的大頭麻花手臂一推,瘦弱的寧強重重栽倒在地上,大頭的大手像提只幼崽似的將寧萱提進儲藏室,她一路上又踢又罵又咬又打,最後還是像被丟垃圾一樣的給丟進儲藏室。

    在被大頭狠狠一丟之後,她的屁股深情的偷親了地面,親得她一眼眶盈滿憋屈的眼淚,還沒看清楚屋內的擺設和儲藏物品,門就被大頭快速拉關上。

    瞬間,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寧萱感覺自己的肩頭被大頭的手輕輕觸了一下,嚇得她不寒而慄,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摸黑繞到一旁,期間被屋裡的不知名物體磕在腳趾頭上,痛得她齜牙咧嘴,還得咬住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丁點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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