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在劫難逃 第二十二章 顛峰對決（五） 文 / 焦柯勉

    二十二、顛峰對決（五）

    1、 黃雀在後

    碧月雖然來不及提醒歸雲，告訴歸雲他認錯了人。不過，歸雲一走。月茹和碧月二人都鬆了一口氣。

    看著經過幾場激戰，被破壞得面目全非的現場，碧月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月茹的感觸則更深，自從有心跟隨她們出山。一入胭脂鎮，鬼婆婆、奪命仙子，七房七室和無賴混混，來找麻煩的就沒有斷過。月茹到此時還不知道，碧月一開始的時候，也是想來找她們的麻煩的，沒想到卻化敵為友了。那時的麻煩還不算大，因為月茹還應付得過來。

    可是接下來的，御建華、葉七葉和歸雲，沒有一個是月茹單一能面對的高手。最想不通的是歸雲，竟然把跟自己三年的同門和情如兄妹的情面都扯破了。原來歸雲兩次救了有心，只是為了要親手殺了有心。只是無論如何，歸雲也算是個漢子。沒有趁有心暈迷的時候動手，勝就是勝，敗就是敗了。怎麼說，歸雲也是替自己解圍了，月茹心道。月茹似乎突然理解歸雲的無奈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已。歸雲只有親手殺了有心，或打敗有心。否則他終究是天下第二，永遠是個失敗者。歸雲自己可以不介意，但是江湖流言可就不那麼中聽了。

    歸雲一走，有心就安全了嗎？說實話，這時的月茹心裡還是很緊張的。這一點，碧月也很清楚。

    御建華一心要殺有心，誰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而黃雀之後，又豈無鷂鷹？

    果然，不多時，兩人的視線中出現了一個女人的身影。來人竟是葉七葉！

    葉七葉歷害的地方，不是她的美貌，不是她的武功。葉七葉歷害就歷害在，面對碧月這樣的一流高手，她連手指頭都沒動一下，就擺平了他。葉七葉感到，月茹和御建華二人就夠棘手的了，一察覺到歸雲的靠近，便抽身離去。

    她一走，御建華和月茹必然鬥個你死我活。然後，等月茹和歸雲聯手收拾掉御建華，拼成兩敗俱傷，她自己就可不必用多少力氣，再次帶走有心了。然而，葉七葉千算萬算，卻算不到歸雲竟然會敗在有心的手下。只是這樣更好，本來還以為有一場惡戰。現在除了月茹有那麼一點點威脅，碧月的武功，還不入葉七葉的眼中。

    「碧月公子，我就知道，在你的心裡還是喜歡我的。」葉七葉依然走得很慢，說話也還是那麼隨意。好像她不是來找這二人的麻煩的，是來找月茹和碧月二人扯淡的。

    「不然，你怎麼會跟到這裡來。你是不是在這裡等我？」

    碧月在這個女人手頭上栽過一次，被葉七葉這麼一說，弄得面紅耳赤。尤其是在月茹面前，被葉七葉這麼一說，碧月就更不好意思了。

    好在月茹並沒有過多地注意碧月的表情。當月茹發覺來人是葉七葉時，倒吸了一口冷氣，便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留意葉七葉的一舉一動。葉七葉雖然歷害，可是此時自己有兩個人，而且有心仍在自己手上，在自己的懷裡。

    月茹放下有心，持刀在前。心想，再不濟自己先拖住這女人，讓碧月帶有心離去。碧月也上前一步，撥劍與月茹並肩而立。葉七葉距二人六七丈遠，不再靠前。三人對峙，空氣開始緊張起來！

    「哈哈哈，你們這麼緊張幹嘛。」葉七葉若無其事道，「別動不動就動刀劍啊，有什麼事說話解決不了？」

    碧月、月茹二人皆心知葉七葉的歷害，全神戒備，並不答話。

    「我說大妹子，不如我們來做個交易？」葉七葉挑逗完了碧月，又來挑逗月茹。「你把有心交給我，我就把這位碧月公子讓給你。如何？」

    「碧月公子武功高強，長得又英俊，你們倆在一起，簡直太般配了！」

    2、月茹、碧月vs七葉夫人

    「放屁！」月茹為了有心，連命都不要，怎麼會跟葉七葉扯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再加上月茹本就是人直率的人。直率、單純的人，一見到葉七葉這種狡猾多端、沒臉沒皮的人就生氣。說話間，就朝葉七葉身上砍出六刀。

    月茹希望由自己拖住葉七葉，好讓碧月帶著有心走，旨在拖延時間。所以月茹這六刀都是虛招，葉七葉又豈能看不出來。月茹劈出六刀，葉七葉動也沒動，月茹依然傷不了她分毫。

    碧月雖不知道葉七葉的武功也歷害，但是早就想動手了。他怕這個女人，呆會又使出什麼陰謀詭計，弄得自己大失先機。可是，碧月還沒動手，月茹卻先動手了，原來碧月練的內功畢竟是陰寒屬性的，自我克制比月茹較好，哪及月茹這火暴的脾氣！

    月茹的武功，碧月的心中也有點譜。天下第三刀，盛名之下無虛士。然而，月茹的六刀，連葉七葉的衣裳都沾不上。碧月才知道葉七葉的武功，竟然如此歷害。當下要就不出手，一出手便也是殺招。

    葉七葉和月茹拆了十餘招，輕鬆自如。沒有想到碧月一加入，竟然壓力大增。想不到，自己也會犯錯，還是低估了碧月。

    兩個碧月也不一定能打得過御建華，為什麼碧月和月茹聯手，比御建華和月茹聯手，讓葉七葉感到的壓力更大呢？

    因為，一、碧月喜歡月茹，生怕月茹有什麼閃失，不要命地進攻，而不防守。碧月的兵器很短，一寸短，一寸險。月茹跟碧月的交情並不深，見碧月這麼拚命，有些過意不去。見碧月不防守，一味地進攻。月茹便替碧月防守。月茹的刀重，來進攻身法如此詭異的葉七葉確實吃力。但是防守的話，月茹對戰任何人時都不太吃虧。兩個人一個攻一個守，越打越有默契。並不像御建華和月茹聯手時，各自提防著對方，也不使用全力。相較之下，此時的葉七葉因為大意，反而險狀頻生。

    3、 弄月劍法

    三人再拆五十餘招。葉七葉不再輕敵，終於把局面扭轉。只是葉七葉認真應對，仍然沒有達到預期的目標，堪堪與碧月、月茹戰個平手。葉七葉暗道，莫非今日只能圖個全身而退，無法將有心帶走了？想不到老娘千算萬算，今天竟然栽在這兩個武林後生手上。

    葉七葉確實納悶，接近天下第二和天下第三聯手都耐何不了自己。眼下這個不知道天第十幾的小子，和月茹聯手卻把自己逼得，不得不認真應對。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原來碧月見有月茹替他防守，便更著重地進攻了，並且越打越順手。打著，打著，碧月便將有心剛才便的那套『圓月』劍法使出來了。這套劍法，在崑崙派叫弄月劍法，是崑崙派的基礎劍法。碧月三歲時，就開始練習這套劍法了。反著使和順著使一般熟練。只是碧月使用這套劍法時，威力並沒有有心使出來的威力大。不過這套劍法，碧月按照月影劍中的舞劍的女子的身影演化之後，威力已經不知道比自己原來使出來時強了多少倍了。這套劍法名為弄月，其實還包涵了一套上乘的輕功在裡面。只要碧月的內功到了一定的火候，不僅威力超強，而且攻擊的角度和方位出其不意，速度更不在話下。顧名思義，弄月劍，連月宮的仙子都要戲弄一番，何況是個人。

    「唰。」的一聲，葉七葉的衣袍被碧月削去一角。剛才若不是葉七葉的身法奇妙，碧月又只是領悟到劍法，身法上不及葉七葉，豈只是消去葉七葉的衣袍這麼簡單。

    葉七葉大驚之下，退開五丈，月茹、碧月並沒有乘勝追擊。敵不動，我不動。有些人認為，先下手為強，其實你一動手，就必然把自己的破綻展現給了你的敵人。除非你沒有破綻！可是連歸雲這樣的高手，出手一刀，也有那麼兩三點破綻。只是這些破綻，除了悉知他的刀法的人和武功比他更高的人之外，別人看不出來而已。

    葉七葉又驚又怒，雖然她認真了起來，竟然還是輕敵了！若不是她閃避得快，剛才那一劍少說要令她身上掛綵，重則要令她身受重傷。葉七葉是個愛美的女人，劃破了她的衣服，比刺了她本人一劍更令她生氣。

    葉七葉一怒之下，終於亮出了兵器。原來葉七葉的兵器，是一雙爪鉤。爪類武器，也是一種十分凶險的的近身武器。碧月的兵器雖說也凶險，可是當他看到葉七葉的雙爪上，泛著綠色的光芒時，不尤得打了個寒戰！

    葉七葉一亮兵器，月茹的心就提到了嗓門上來了。月茹一看就知道。葉七葉的兵器上淬的毒物，絕不會是普通的毒物了。葉七葉的身法那麼詭異，加上這只要沾上一點，就會致命的毒物！碧月和月茹二人都感到有些緊張起來了。

    只是葉七葉的兵器固然歷害，這番在氣勢上也佔了上風。但還是露出了自己的破綻。你想，葉七葉的輕功如此之高，武功也是高於二人，為何兵器上還要淬毒呢？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葉七葉的內功未必很高明！真正的高手，都是內家高手。真正的內家高手殺人，連兵器都不需要了，又怎麼會這麼麻煩地去使毒呢？

    葉七葉的身法越快，那麼招式中的威力就接近無限小。不然她也不會使用毒爪來增幅自己的攻擊。難怪一開始，葉七葉跟月茹動手的時候，一招都不還擊，令月茹還以為，葉七葉是不稍跟她動手！當葉七葉用身法上的優勢，來彌補招式上的不足時，也就是在遮掩自身的短處。當然這一點，很快也被碧月及月茹二人瞧出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