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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3,施法 文 / 鈞鈞

    陳亦斯已走到了我的旁邊,用手摸了摸老三的手,擰了擰老三的臉。我也學他的樣子,往老三的胳膊上狠狠地掐了一把,心想:要是平日裡,這樣掐他一把,他一定會發出殺豬般的哀叫,沒想到他現在居然躺在這裡,讓我想掐就掐,想打就打,要是被他知道了,豈不氣死?而且,他女朋友竹梅就躺在旁邊,要是有人對她動手動腳的,豈不也只好乖乖任人擺佈。我突然後悔了,真想扇自己一耳光,怎麼動起了這樣的歪念頭呢?若是這樣,那和偷屍體的變態沒什麼兩樣了。

    黃大爺也走過來,看著陳亦斯,等著他的吩咐。

    陳亦斯說:「現在,我們要把他們的屍體弄到一個暖和的房間,讓他們冰冷的軀體恢復常人的溫度。」

    我說:「這很困難吧,在這冰涼的秋夜,我一個大活人都感覺到寒冷,怎麼讓屍體有常人的溫度呢?除非……除非有烤煙房。」

    黃大爺說:「這個不用擔心,我來想辦法。就把屍體搬到我的值班室吧,咱們可以多生幾個爐子,對了,我們領導的辦公室還有電爐,呃,那邊倉庫裡還有一台很久沒用的熱風機,我想,加溫這事兒很好辦。」

    陳亦斯高興地說:「嗯。就按照黃大爺說的辦。」

    我們三人很快將老三和竹梅的屍體搬到了黃大爺的值班室。黃大爺抱來自己的草蓆鋪在地上,上面墊上被子,然後把兩具屍體並排放在上面。

    接下來三人七手八腳的開始生火加溫。很快,屋子裡七八個火爐燃得旺旺的,還有兩台電爐,另有一台熱風機呼呼地傳送著熱風,屋子裡的溫度一下子升了起來,至少有三十多度,讓我都感到熱得受不了,脫下了外套。

    一切準備就緒,老三和竹梅的屍體已在高溫的環境裡吸夠了熱氣,摸上去溫溫熱熱的,不再有冰冷的感覺。

    陳亦斯說:「咱們開始吧。」

    黃大爺點點頭,我莫名的緊張起來。

    陳亦斯從隨身的旅行包裡拿出我們事先買好的香蠟紙燭啦、糯米啦、鴨血啦,當然,把那只一直撲騰著的大公雞也抓了過來。

    陳亦斯示意我們退後,然後點了三炷香,對著門外拜了三拜,嘴裡嘰裡咕嚕的念叨過不停。然後把香插在門檻邊,又撕了幾張錢紙,蘸了鴨血,念了咒語,焚燒在門邊。

    就這樣,陳亦斯依次在屋子的各個方位都點了香,焚燒了紙錢,這過程真叫人鬱悶,但又讓人莫名的緊張。一時間,屋子裡香紙燃起,煙霧裊裊,讓人有一種置身寺廟的錯覺。

    接下來,陳亦斯緊閉雙目,嘴裡依然念著咒,揮舞著一柄一尺左右長度的桃木劍,圍著屍體一邊轉,一邊跳,還一邊依依呀呀的唱著。這,這不是我們農村那些跳大神嗎?我想笑,卻不敢笑出聲來。偷偷地看了一眼黃大爺,黃大爺滿臉嚴肅地緊緊盯著地上的屍體,拳頭攥得緊緊的,額頭上微微有汗珠。

    陳亦斯又唱又跳約莫持續了半個鐘頭,只見他滿臉汗如雨下,這才停了下來,抓起一把糯米,往屋子裡一陣撒。

    突然,陳亦斯一個跟頭翻了起來,直衝上房頂,像一發炮彈,眼看就要將屋頂撞開個窟窿,卻立即停頓住了,身子輕飄飄地,像一片羽毛般落了下來。

    我和黃大爺都被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向後退了幾步。

    陳亦斯這小子,搞什麼飛機嘛?不過,你別說,還真看不出來他小子居然有這麼牛的輕功,真是氈帽底下看不出人才來呢。不過後來才知道,他那並不是輕功,而是法術起了作用。

    陳亦斯身子落下來後,示意我把公雞給他。說來也怪,那只在我手裡一直拚死拚活撲騰不停的公雞,到了陳亦斯的手裡,一下子老實了下來,乖乖地一動也不敢動。陳亦斯用手掐破公雞的雞冠,一邊唸咒,一邊把雞冠上滲出的雞血塗抹在兩張符紙上,然後分別把這兩張符紙貼在老三和竹梅屍體的心窩。

    「鈞仔,過來!」陳亦斯朝我招了招手。

    「我?幹嘛?」我不知所措地走過去。陳亦斯一把抓起我的右手,我才發現他的另一隻手裡捏著一根三四寸長的銀針,銀光閃閃。

    「你?你要幹什麼?!」我話還沒喊完,就發出一聲慘叫:「啊!疼死我了!」陳亦斯手裡的銀針在我毫無準備的情況下,那麼快那麼準地刺進了我中指的指尖,我的血一下子湧了出來。要知道我是最怕痛的,上次在小診所打了一針,害我屁股痛了許久。

    陳亦斯吃驚地看著我:「沒那麼誇張吧?哪有那麼痛?」

    「不痛?」我恨不得把他一拳打暈在地:「不痛的話讓我扎你一下。」

    「好啦,痛。行了吧。」陳亦斯把我指尖上的血分別滴了一滴在老三和竹梅的人中部位,然後又是焚香,又是燒紙,又是磕頭,又是作揖,折騰了好一會兒,才叫我把裝在我身上的兩個養魂瓶拿出來。

    陳亦斯把兩個小瓶放在屍體前面的地面上,燒了幾張符紙,念了一陣「嘰裡咕嚕」咒語,然後拔出塞住瓶口的符紙,嘴裡高呼著,這次我聽清了兩句:「去吧,去吧,塵歸塵,土歸土,黃泉路上不好走,人間恩怨尚未了,一走了之誰償補?……」

    奇跡發生了,我看到自兩個小瓶內裊裊升起一陣煙霧,在空中盤旋了一陣之後,一陣煙霧鑽入了竹梅的口鼻,一陣煙霧鑽入了老三的口鼻。

    陳亦斯一拍手,一跺腳,吩咐黃大爺往屋子四周燒了一些紙錢,然後把一杯白酒緩緩倒在門外的地上。

    我只能呆呆地站著,別怪我懶,這事兒我真幫不上什麼忙。

    陳亦斯又是大半個鐘頭的搗鼓,終於停了下來,衝我說:「好了,鈞仔,該你上場啦。」

    「我?!」我指著自己的臉,疑惑地問陳亦斯。

    「嗯。沒錯。」陳亦斯點點頭,重複著說:「下面看你的啦。」

    我趕緊退了兩步,把手揣進衣兜裡:「可是,這……這他媽太疼啦。」我以為陳亦斯又要扎我的手取血。

    陳亦斯忍不住笑了一聲,然後搖頭說:「這次不扎手啦。」

    「不扎手?改扎屁股啦?屁股雖然肉厚,但還是會疼……」我是真的怕疼。但是為了朋友,這點疼算什麼。

    陳亦斯說:「既不扎手,也不扎屁股啦。你放心好了。」

    這我就搞不懂了:「我首先申明啊,你那些嘰裡咕嚕我可不會念啊。」

    陳亦斯說:「不用你念,你只需要給他們做『吸陽』就好啦。」

    這個好辦,只要不扎手不扎屁股,還不用跟他念嘰裡咕嚕,什麼事都好辦:「呃,不過,什麼叫做『吸陽』呢?」

    陳亦斯耐心地解釋給我聽:「吸陽就是把你的陽氣分一點給他們,讓他們接收到陽氣。也就是跟人工呼吸差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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