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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0章 善意的謊言 文 / 二月蠻牛

    只不過那位世外高人,在他嘴裡,變成了一個仙氣飄飄的白頭髮老頭,而不是嬌滴滴的古代小娘子。

    這貨能活蹦亂跳地回家,已經把吳老財夫婦和吳小曼高興壞了,哪裡還會深究他的話是真是假?

    吳老財性子急,和吳天寶說了沒幾句,便拎著一把鐵鍬出去了。

    他說要找幾個村民,把給他兒子挖的墳頭給平了。

    說起來,這事確實搞得有點難辦,等明天被村民知道後,一定會被他們當作笑料添油加醋地四處傳播。

    但人活著回來比什麼都強,哪裡還計較得那些?

    「天寶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小曼,好好照顧天寶吧,娘回屋了,你們今晚早點休息,別熬夜啊」周淑芬曖-昧地看了二人一眼,樂呵呵地出了吳小曼的屋。

    此時天還不是太晚,月亮剛爬上樹梢。春回大地,白晝也漸漸變長了。

    「唉,可惜沒在家過年,你們放鞭炮的時候,我在山裡雜就沒聽到呢?」吳天寶雙手枕著腦袋,躺在吳小曼床上,十分遺憾地說。

    東山離吳家寨那麼近,過年的時候,這貨楞是半點聲音都沒聽到。

    想一想,應該還是紅玉怕他思鄉心切,用了什麼法子把聲音給隔絕了吧?

    吳天寶當時在山上確實有些樂不思蜀,除了躲在密室冥思修練,就是抱著紅玉等女的雪白身子逍-遙快=活,小日子過的悠哉悠哉的,哪裡還會留意歲月的流逝呢。

    吳小曼笑嘻嘻地爬在他胸膛上,拉著他的手,放進了自己衣襟中,道:「少過個年有啥可歎氣的,以後日子還長著呢,明年陪你好好過。」

    吳天寶突然想起一件事來,瞅了瞅她的肚皮道:「小曼姐,你雜沒懷孕呢?」

    吳小曼「撲哧」一笑,在他額頭戳了一下,紅著臉道:「小傻瓜,女人哪能說懷孕就懷孕呀,你這幾個月又沒碰過我。」

    說完間,眼角蕩漾出撩人的媚-色。

    「天寶,你困了不?困了,咱們就早點睡吧!」吳小曼紅著臉提意道。

    但吳天寶卻沒啥興趣,問道:「奇怪,咱們兩個都睡過那麼多次了,你雜就沒反應呢?」

    「小笨蛋,那事就跟中彩票似的,要做很多次才能中一次,哪能這麼容易」說著說著,吳小曼已經忍不住了,心裡像有螞蟻在爬,雙腿來回蹭動幾下,「啪啪」兩聲,靴子歪歪斜斜地掉在了地上。

    「天寶,你這幾個月想我了嗎?想我的時候,是怎麼熬過來的?」吳小曼雙臂糾纏著他的脖子,媚-眼如絲地在他臉上喘息著。

    不等吳天寶回話,便翻身壓在他身上,櫻桃小嘴中吐著燥熱的氣息,在他臉上、耳邊熱淚地親吻起來。

    「小曼姐,等等一會吧,天還沒黑呢,咱們先說會話吧」吳天寶心裡藏著事,還有很多問題要問她,根本沒心去幹活。

    可是吳小曼已經克制不住了,在他身上扭動摩擦不止。

    小手緩緩伸到下面,熟練地拉開他的褲子拉鏈。

    「天寶,好天寶。」吳小曼火辣辣地看著他,櫻唇在他耳畔道:「我想死你了,有什麼話等會再說吧。」

    一聽這話,吳天寶下面頓時起了反應。

    「小曼姐,這段時間,真是委屈你了。」吳天寶欠意地說著,溫柔地親了她一口。

    吳小曼嬌軀微微一顫,羞道:「知道我委屈,還不快點過來安慰安慰我呀!」

    「嘿嘿!」吳天寶咧嘴一笑,一下將她的嬌軀推躺在床上,如餓狼般撲了上去。

    「等等一下!」吳小曼慌亂地推開他道。

    「怎麼了?」吳天寶從她雪白的肚皮上直起了身。

    吳小曼拿嘴努努房門,紅著臉道:「先把門關了呀,萬一有人進來咋辦!」

    吳天寶回頭看了一眼,房門是半開的,旁邊留了一條小縫。

    「唉,天都黑了,這會誰還會來呀?」吳天寶說著,戀戀不捨地從她溫熱的肚皮上起身,踢踏著拖鞋跑去把門給栓上了。

    在他往回跑的時候,突然心血來潮,多了一句嘴:「對了,最近村裡有啥好玩的事沒?」

    「好玩的?」吳小曼想了一會,道:「好玩的事沒有,嘔心的事倒是不少!」

    「哦,有什麼嘔心的事?說說!」吳天寶重新趴在她身上,饒有興趣地問道。

    「唉,說了你都不信!」吳小曼有些惋惜地歎了口氣,道:「美莉嬸,她瘋了!」

    「啥?」吳天寶如遭雷擊,楞在那裡:「你說啥?美莉嬸瘋了?」

    吳小曼突然想到了什麼,表情怪異地看著他道:「美莉嬸,似乎是因為你才瘋掉的!」

    「這是什麼意思?」吳天寶鎖緊眉頭問道。

    「之前她還好好的,可是自從得知你死亡的消息後,人就變得瘋瘋癲癲的,那天在為你辦的喪禮上,還大哭大鬧,模樣好嚇人」吳小曼絮絮叨叨,把陳美莉變瘋的原由和經過,

    向吳天寶講述了一遍。

    當吳天寶聽到、陳美莉竟然當著村民的面,赤腳跳進墳坑,哭著喊著要村民們把自己也一同活埋時。他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刷」的一聲湧了出來。

    「陳美莉,你個傻娘們,你怎麼這麼傻呀——」

    吳天寶一屁股跌坐在床上,如萬劍穿心般,痛得再也說不出話來。

    「天寶,你跟美莉嬸,真的真的沒有那種關係嗎?」吳小曼見他這麼痛心,實在忍不住,竊生生地問道。

    「你想問什麼?」吳天寶瞪著通紅的眼睛盯著她。

    「沒沒什麼。」吳小曼嚇得不敢再問了。

    吳天寶迅速穿好褲子,披上衣服,轉身便要下床。

    「這麼晚了,你還幹嘛去?」吳小曼坐起身問道。

    吳天寶穿好鞋,回頭說道:「我去看看美莉嬸,你別等我了,早點睡吧!」說著,走到門前,把門閂給拉開了。

    「天寶,要去也等明天呀,這麼晚了,人家兩口估計都睡了!」吳小曼說道。

    「就算睡了,我也得見她一面,不然我」吳天寶捂著隱隱作痛的心口,忍著酸澀的淚水,推門出去了。

    他走之後,吳小曼蜷縮在被窩中,雙眼幽怨地盯著門口。

    失神了許久之後,突然把一隻枕頭朝門口扔去:「好啊,你去陪她,去陪她吧,永遠不要再回來找我了,嗚嗚」

    說完,把臉埋在被子上,肩膀瑟瑟地抽動起來。

    「嗡嗡。」正在這時,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吳小曼把手機抽出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迅速擦掉臉上的淚水,聲音也恢復了正常:「喂!」

    「表姐,我等下就過去了,床收拾好沒有呀,嘻嘻!」是趙鶯鶯的聲音。

    在吳天寶失蹤之後,這對已經決交許久的表姐妹,早已經化干戈為玉帛了。

    原因無它,主要是吳小曼的膽子太小,晚上根本不敢一個人睡。

    接連失眠了三個晚上之後,終於厚著臉皮,向趙鶯鶯服了軟。

    在糖衣炮彈的誘惑下,趙鶯鶯答應每晚過來陪她睡覺。

    這一睡就睡了三個月,將近一百天的日子裡,二女幾乎夜夜以淚洗面,有時候夜不能昧,便爬起來,在月色的籠罩中,互相回憶訴說以前和吳天寶在一起的快樂日子。

    本來,通過這段時間的朝夕相處,二女的關係比以前更加親密了。

    可如今吳天寶死而復生,吳小曼的小腦袋也開始活絡起來。

    「表妹啊,今晚你不用過來陪表姐了,自己早點睡吧。」吳小曼臉上依然掛著淚痕,卻流露出一副新娘子般羞澀動人的笑容。

    「啊?那你,晚上不害怕了嗎?」趙鶯鶯奇怪地問。

    吳小曼猶豫了一下,覺得想瞞她也瞞不住,索性承認道:「你天寶哥回來了,他根本沒有死。所以呢,你以後也不用過來陪我了!」

    「真的?天寶真的沒有死?」那邊的聲音一下提高了一百八十度,震得吳小曼難受地揉揉耳朵,氣道:「好了,不說了,我掛了啊。」

    「喂,不要掛,他真的沒有死嗎?」趙鶯鶯仍然難以置信地問道。

    「沒死,沒死,聽明白沒有!」吳小曼沒好氣地說。

    「太好了,我就知道天寶不會死的,表姐,我馬上過去,你們等著我啊!」

    「喂,這麼晚了,你還過來幹嘛?」吳小曼急道。

    「我去陪天寶哥睡覺啊,哈哈。」趙鶯鶯放-蕩地大笑一聲,「啪」的一聲把電話掛了。

    聽到這裡,吳小曼氣得臉都綠了。

    「你個小-騷-包,誰用你來陪他?我答應了嗎,氣死我了。」吳小曼「彭」的一腳,把被子踢下了床——

    在月色籠罩中的吳家寨,如同酣睡一般。初春的夜晚寒冷刺骨,大街上,幾乎看不到一個活物。

    「小寶貝,你冷不冷啊?嘻嘻,嬸子給你織了條毛巾,好看不——」暈黃的燈光下,一個體態豐盈的女人,坐在小店門口的馬扎上笑嘻嘻地織著毛衣。

    寒風攜捲著枝葉垃圾袋,在她腳下東飄西蕩,掀得她的裙角在雪白大腿上拂動不止。

    如此寒冷的深夜,這個女人只穿了一條深色的迷你裙。

    不知道多久沒有洗過澡了,那頭一向精心梳理燙染卷髮,如同墳頭上的枯草,在風的吹動下,雜亂無章地飄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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