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章 國、守、破！ 文 / 一夢輪迴
華夏大帝，千古一帝。其誕生於一個群雄紛起的年代，平凡的出生，他依靠天縱之才，縱橫捭闔之間，終成一代大帝。如果說真的有一個詞可以代表他，那就是君王，天下的真正君王。
千古人傑，數看風流人物，唯有華夏大帝！奈何，天妒英才，在他人生正值最高點時，卻突然失蹤。屈指算來，距今已經很久很久了。
古延並不知曉自己無意中受了華夏大帝一恩。此刻，他正行走在濃密的森林中。對於自己無故受到古流的污蔑，又莫名其妙地接受那七日之約，古延感覺自己好像活在夢中般，過的稀里糊塗。
但為了自己的小命，古延不得不接受這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古延拚命地奔跑著，懷著對古族的恐懼，對生命的留戀。古延也不知自己跑到哪裡，他只感覺自己彷彿回到原始森林般，到處都是參天大樹，處處洋溢著綠色，處處都有斑駁的雜影遮擋著前方的道路，前途一片未知，而未知恰恰又是最恐懼的。
蜿蜒地穿越了這片荒草雜生的地帶，迷濛中，隱約出現了一個村莊。古延繼續向前行走著，彷彿步入世外桃源般，眼前的景象豁然開朗。曲曲折折的小橋上坐著一位姑娘，不時地在水裡晃蕩著那雙玉足，蕩起了陣陣波紋。古延忽地聽到一陣清脆的笑聲，讓人感覺異常的快樂。
遠方，佈滿青苔的瓦片上訴說著當年的滄桑，朱紅的渲染中映射出絲絲高貴。那位女孩忽地轉身，吃驚地看著古延，摀住自己櫻桃小嘴，失聲驚呼道：「是你？你不是已經走了嗎？」
古延感覺莫名其妙，詫異地問道：「我們見過嗎？」
那位姑娘眼睛骨碌一轉，故意做出一副老氣橫生的摸樣，說道：「我憑什麼告訴你啊。除非你好好求我。」
古延哭笑不得。
「蘭兒，不得無禮！」一位慈祥的老者，大聲呵斥道。
蘭兒知道自己爺爺到了，免不了又要挨罵了。忍不住對古延吐了吐嫩紅的舌頭，低聲說道：「都怪你，害我被罵。」
古延忍俊不禁，感覺這個叫蘭兒的姑娘太可愛了。
「公子，不知所來何為啊？」那位老者瞪了蘭兒一眼後，笑嘻嘻地說道。
古延一抱拳，沉聲說道：「老人家，實不相瞞。在下此行是為了一個人。不知老人家可否見過此人？」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張卷軸，緩緩地打開了它。
老人一臉鎮定的模樣，倒是蘭兒，再次摀住自己的嘴巴，一臉不可置信地盯著畫中人。
古延看到以後，心裡咯登一下。莫非………
古延再次問道：「老人家，見過這個人嗎？」
那位老人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
蘭兒看見之後，忍不住插嘴道：「爺爺，你不是教我不要騙人嗎？那位哥哥不是剛來過嗎？」
「住嘴！」很明顯，那位老人慢了一拍，蘭兒已經把他要講的都說出來了。
古延臉色一沉，再次說道：「老人家，請如實相告！」
那位老人歎了一口氣，說道：「敢問公子找他，所為何事？」
古延臉色一陣變換，最後才說道：「為了我的性命，也為了他的性命。」
那位老人盯著古延看了一會，若有深意地說道：「我不知道那位公子具體去那個地方了，我只知道他朝那個方向走了。」說著，手指指向了一個方向。
古延到了一聲謝，匆匆趕走。
蘭兒與那位老人彼此對視一眼，臉上均露出詭異的笑容。
陽光透過密集的樹葉，折射出一道道殘缺的陽光。古延的眼神忽地緊縮了一下，因為他看見了一個人，一個他很想見的人。
金黃的陽光懶懶地披散在那個人身上，那個人嘴裡叼著一根野草，含糊不清地說道：「你找我？」
古延點了點頭。
那個人側著頭想了一會，問道：「古流？」
不知為何，華夏守護者沉默了。
華夏守護者忽地抬頭，看著古延說道：「你是來捉我的嗎？」
古延撇了撇嘴，直接問道：「你到底是誰？」
華夏守護者饒有興趣地看著古延，反問道：「你認為我又應該是誰呢？」
古延冷笑道：「你是誰都可以，就是不能是他！」
華夏守護者正欲說話時，天地間忽地響起一陣如雷般的聲響。「華夏守護者，受死吧！」
華夏守護者抬頭一看，臉上露出凝重的神色。
「諾菲、楚闊，居然是你們？」華夏守護者吃驚地說道。
諾菲怨恨地看著華夏守護者，說道：「華夏守護者，當初你屠戮我西夏大陸百萬生眾。可曾想過會有今天？」
華夏守護者說道：「是你們的守護神派你們過來的嗎？」
楚闊看著華夏守護者平靜地說道：「若非師傅早已失蹤，又怎麼會輪到你到我們那裡逞兇。來之前，我們那裡的子民，托我問你，你究竟把我們守護神怎麼了？」
華夏守護者苦笑一聲，說道：「這個問題我已經解釋了無數次，我真的不知道。」
楚闊緩緩從背後拔出一把劍，像是撫摸情人般，輕輕地摸著它。帶有一絲陶醉的聲音說道：「此劍名為墓柔，天道輪迴。我主墓葬，殘墓一生，我酒奠之。五夫當國，恩怨情仇，柔情萬縷，君知否？」
華夏守護者雙手不停地舞動著，周圍也散發出金色的光紋，將他與古延籠罩其中。華夏守護者知道，此戰可能是自己出道以來最艱難的一戰了。自己是三境界的宗淵，而諾菲與楚闊恐怕也都是三境界的高手，再加上他們手中那把可能是這個世界唯一僅存的四境界天惑之劍！這一戰自己恐怕是凶多吉少啊！這世界上三境界的高手本來就不多，結果竟讓自己碰到兩個，華夏守護者暗歎自己倒霉。
華夏守護者說道：「人有三六九等，依天方來說，三境界可以劃分為九個小境界。我想你們兩個恐怕還是三境界的二層吧。想要殺我就得看你們自己的本領了。」
楚闊以身帶劍，全身力量匯聚於墓柔之上。原本四四方方的寶劍，漸漸浮現出一片迷濛的光芒，幾個神秘的文字也慢慢浮現出來。「……之墓」古延看了半天也無法看清，彷彿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在阻隔著他探望。
諾菲慢慢地飄起來，嘹亮的吟唱聲驟然響起，無邊無盡的火燒雲迅速遮住了天地，天地彷彿被火點著了，一片通紅。剎那間，無數個數不盡的天外隕石紛紛砸向了華夏守護者。
與此同時，楚闊化身成了一座巨大的墳墓，宛似泰山壓頂般砸向了華夏守護者。
華夏守護者腳下浮現出了一道八卦陣，只見他慢慢閉上眼做到了中間。位於震位盤膝而坐的華夏守護者，猛地站起，全身光芒大放，只見他雙手向天，那裡好像是磁場般吸引了無數紅色的雷電。八位盤膝而坐的華夏守護者仍然閉著眼，無絲毫的動靜。
力量終於碰撞到了一起，大地開始劇烈地搖晃著一副不堪重負的樣子。地面上出現了許許多多的坑坑窪窪，有些甚至還可以看見裡面的熔漿。
隕石終不及閃電迅猛，都被那奇異的紅色閃電一一破去，可惜的是卻被那墳墓一一鎮壓住。
「噗」的一聲，華夏守護者吐出了一口紅色的鮮血，面如金紙，身體搖搖欲墜宛似風中殘燭。而反觀西夏大陸那裡，諾菲直接昏迷不醒，楚闊單膝著地，右手用力扶著墓柔，不讓自己摔倒。
楚闊狂笑著說道：「華夏守護者，原來你不過如此，此局我們勝了。」
古延不解地看著他，心裡忽地升出一股不詳的預感。原本四四方方的墓柔此刻發生了變化，籠罩上面的奇異力量漸漸消散掉。上面赫然寫著「華夏守護者之墓！」
無盡的虛空中，一座巨大的黑色墳墓張開了猙獰大嘴，一口吞掉了華夏守護者！
楚闊大笑道：「我終於替西夏大陸那些枉死的人報仇了。華夏大陸也不過如此。」說著，指向了古延，蔑視著說道：「你們華夏大陸都是一群貪心怕死的人，在我眼裡連一條狗都不如！」
古延大怒，陰沉著說道：「士可殺不可辱，這個道理你不懂嗎？我要你向他們道歉。」說著，古延指向了頭上的三尺神明，指向了這一片土地，這一片生他養他的土地。
楚闊鄙視著說道：「對於狗，需要道歉嗎？」
古延化為一道閃電，迅速地衝向了楚闊。「碰」十倍於來勢，古延彷彿炮彈般，被反射回去。
楚闊迅速吃了一點生命，慢慢地站起身來，無視古延的存在，緊握墓柔，劍指昏迷的諾菲，一道綠色的能量覆蓋住了諾菲。片刻後，諾菲慢慢睜開了眼睛，感激地看著楚闊。
楚闊微笑地看著諾菲，笑著說道：「老夥計，我們完成了任務。」說到這裡，再也忍耐不住，仰首大笑起來。
諾菲起初露出不可置信的樣子，之後，也笑了起來。
古延痛苦地爬了起來，大喝道：「你們，要道歉！要向我華夏大陸道歉！」
諾菲重複道：「道歉？」
楚闊眼中露出一絲殺機，一瞬而逝。他鄙視地盯著古延，說道：「你是不是被打傻了？連你們的守護神，都被我們殺了，你一個小小的螻蟻，有何資格要求我向你們華夏大陸道歉？」
古延眼中流出傷心的淚水，不知道為什麼，看見華夏守護者消失後，心真的很痛。這種痛絕不僅僅是守護與被守護的關係。彷彿自己失去了一個至親之人般。
古延沙啞著說道：「他被殺，證明他技不如人，我會為他報仇的。可你們，不該侮辱我的民族，侮辱愛這個民族的這些人。」手指向了冥冥中的虛空。
楚闊眼中的殺機再也無法掩飾，他必須殺了這個人，否則等其成長起來，西夏大陸有可能又有面臨一場無情的屠戮了。
古延再次化身成了離弦之箭，飛速衝向了楚闊。墓柔發出一片柔和的光芒，古延再次以炮彈之勢被無情地反射回去。
楚闊冷笑道：「你連墓柔都破不了，真是廢物一個！」
古延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絲，想起了問松的道，從背後拿出一把匕首，再次衝向了楚闊。
「碰」
「碰」
「碰」
「碰」
「碰」
好似沙袋一般，古延一直被反彈著。古延爬在地上，動彈不得，嘴裡喃喃道：「道歉，我要你向我的民族道歉！」
天地間忽地響起了一片悲鳴的音樂。戰鼓再次響起，發自心底的那份顫悚再次響起，華夏大陸所有人忽地感到一份屈辱，一份悲傷，血液忍不住沸騰起來，為了這個民族，為了這個家園。
數不清的白色蓮花飄飄落下，為了這片天地中的虔誠之心。楚闊露出吃驚之色，低聲說道：「天降聖人，必有異象！莫非……？」
彷彿為了印證楚闊的話，古延再次站了起來，全身覆蓋著一層綠色的光芒，一股巨大的威壓瀰散在天地間。
「道機！！！」楚闊與諾菲失口驚呼道。居然有人能夠打破這個世界的定律，以凡人之身修成道子之緣。此子非殺不可，楚闊與諾菲互相看了一眼，他們決定放棄這個貓捉耗子的遊戲，速速結束這一切。
墓柔再次抬起，嗜殺了至強者的墓柔，終於破例，再次抬起，為了一介小小凡人。古延感覺自己眼前這方天地彷彿正被人擠壓般，似棺材，慢慢合攏著。
忽然，一個黑洞突然出現，古延還沒有來得及作出反應，就被吸走了。
對於這個黑洞，楚闊忽然感覺很熟悉。他撓了撓頭，仍然搞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臉上也忍不住露出擔憂的神色，對諾菲說道：「老夥計，咱們再四處找找，一定要殺了他，決不能為西夏大陸埋下如此大的禍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