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戰北方（一） 文 / 深海小鯨魚
顏若撩開軍帳門簾，看著已經放晴的天空。心情也好了起來。
正在按馬鞍的顧惜洛看著嘴角上揚的顏若，撇撇嘴，說：「別自己在那裡偷著樂了。趕緊收拾好行軍吧。早點把蠻夷打回去，早點回長安賞花去。」
顏若似乎想到了什麼，眉頭蹙起，說：「你也知道絕音閣兩年半後開山見客這事吧。」
顧惜洛停下手中動作，眉頭挑起，說：「那不是九公主的成人禮麼？你不是要去麼？」
顏若點頭，說：「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囉嗦了。早點把這邊戰事結束了。然後你陪我去峰音山走一遭。」
顧惜洛苦笑：「呵呵，五大閣聯名追殺我，你還讓我和你去峰音閣。不過，我喜歡。」
顏若點點頭，說：「去吩咐給副官，讓鐵騎準備動身吧。」——
絕音閣峰音山五音宮顏謹熙皺眉看著榻下跪著的幾個下人，口氣很冷：「本公主用不著你們來伺候。你們回去告訴你們主子，有什麼就擺明了來，莫要用這軟的。」
「都這麼大了，怎還是小孩子脾氣啊。」一個柔柔的女聲從門口處傳來。
顏謹熙太眸看著隨著聲音一起進來的那中年婦女，瞳仁微微顫著，儘是不可思議。眸中倒映的那婦女，與顏謹熙眉目間卻是有著太多的相似。顏謹熙開口，聲音中都帶著顫抖：「你是誰？為何與我如此的相似？」
那婦女嬌笑，說：「傻孩子怎麼能說我與你相似呢，應該是你長得與我相像吧。不過這麼傻的問題你怎會問出口，母女之間怎麼會不像呢。」
一句話，震的顏謹熙有些暈，雙目儘是不信，說：「你是我娘親？那個從我懂事起就沒出現過的娘親？」
聽著顏謹熙的話，音雨柔雙眸霎時暗淡了下來，說：「好一個從你懂事起就沒出現過的娘親。孩子，你怪我也好，怨我也罷。娘親也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
顏謹熙突然冷笑：「呵呵，苦衷？從小，每當我問起娘親的時候，父皇，姨娘都和我說娘親有迫不得已的苦衷。總是苦衷，娘親因為苦衷就可以把自己的骨肉扔在一旁不做搭理。等什麼時候想起，又強行抹去人家孩童時的記憶，關在這牢籠裡面？」
一席話說的音雨柔再說不出話，半晌，音雨柔悶悶的說了句：「不管怎樣，你以後都得呆在這裡了。因為你是絕音閣的這代聖女。」
顏謹熙狠狠的看了音雨柔一眼，倒頭用被子蒙住頭低聲哭了起來。
音雨柔眉頭蹙起，輕歎了口氣。對著那些依然跪著的下人擺了擺手說：「都起來退下去吧。每日好好伺候小姐，知道了麼？」
一干下人弱弱的應了句，便都退了出去。音雨柔看了一眼床上的顏謹熙，復又歎了口氣，也出了臥房。
看著不遠處蠻夷郡那高高的城牆，顏若狠狠的說了句：「這是建城池還是建牢籠呢？這麼嚴實。」
「呵呵」顧惜洛笑了笑說：「蠻夷人好戰，吩咐下去擊戰鼓，吹軍號。還愁蠻夷子不出來麼？」
顏若舉起手，緩緩握成全拳。鼓聲，號聲夾雜響起。頗有震天撼地之威。
蠻夷郡城牆上的守城將士看著遠方的長安軍，眼睛中隱隱有著血紅色的光芒。庫斯特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對旁邊的副手說：「吩咐下去，讓力克爾領軍出戰，別丟了咱南蠻人的面皮。」
看著領軍出戰的力克爾，顏若和顧惜洛都不禁嘴角上揚，顏若指著力克爾，說：「你要是只看他那矮小的身高，估計會吃大虧呢。別看蠻夷人賣相不好，但打起仗來卻是一個勝過一個凶狠。」
顧惜洛瞇著眼，看著遠處的力克爾，說：「你看他們身上那盔甲都是精鐵打造的吧。連做工都那麼精細。看來蠻夷人不只打仗厲害，連鍛造方面都已經超過我們了。」
顏若點點頭，說：「要不是蠻夷人數量少，現在天下是誰的還真不好說呢。」
「喂！那個是長安軍的領頭，在爺爺家地盤上叫囂，活膩了是不？」力克爾那雄厚的聲音直接穿過空氣傳過來。
顏若眉頭一挑，嘴上甚是不留情：「都說蠻夷人現在開始懂禮數了，結果全是傳聞，只會在那裡大放闕詞！」
力克爾面露疑色，說：「闕詞？我就是說了幾句話，怎麼就成詞了？」
「哈哈」顧惜洛大笑，說：「拜託，矮人大哥，他說的闕詞，闕詞，是指屁的意思。」
力克爾臉上一紅，狠狠的說：「你們也就嘴上厲害，跟爺爺我手下見真章！」
說完，*一用力，策馬飛馳而出。
顧惜洛輕輕用腿夾了下馬背，向著力克爾奔去，片刻之間，二人便戰在了一起。力克爾左手使錘，右手使斧。而顧惜洛單單是用一把紙扇。卻絲毫不落下風。力克爾的沒一擊，顧惜洛的紙扇總是在最恰當的位置柔柔的化解開來。力克爾一身蠻力卻沒處使，打的特憋屈。
「膽小的漢人，只會用些巧勁，敢與爺爺我硬拚一次麼？」
顧惜洛嗤笑：「看來你還是真傻。不知怎麼想的。這不是讓你出來給我們送俘虜來了麼？」紙扇挑開力克爾攻來的一錘，手掌一翻，一顆彈丸出現在指間，輕輕一彈，只聽力克爾一聲悶哼，便摔下馬來。
見自己主帥敗陣，力克爾軍發起了衝鋒。顧惜洛腳下用力，從馬背上騰起，飄落在地上，腳尖用力挑起躺在地上的力克爾，抗在肩上，然後一躍，騎上馬背，飛奔回己方陣營。看著功成身退的顧惜洛，顏若手高高舉起，然後向前一壓，長安鐵騎帶著一股肅殺，也開始了衝鋒。
看著交戰在一起的雙方軍隊，城牆上的庫斯特微微歎口氣，說：「那長安鐵騎確實是一支彪悍的軍隊啊，還有那個郡親王，確實是個人才啊！」
不多時，蠻夷軍隊的撤軍號就響起了。看著潮水般退去的蠻夷軍隊。顏若淡淡的說：「完了讓信使送信去蠻夷郡，簽個十年休戰條約就行了。」
顧惜洛挑眉，問：「為什麼不直接把蠻夷人打回他們南蠻之地呢？簽個這雞肋般的休戰條約。」
顏若皺眉，說：「其實現在的皇朝並沒有想像的那麼強大，說白了就是半個紙老虎，嚇唬嚇唬外人還行，內部的狀況只有皇室自己知道。」
顧惜洛點點頭，說：「其他國家也只是攝於皇朝的餘威，不敢加兵而至，不然聯合起來，皇朝也只是個落敗。」
顏若輕歎口氣，再未說話。
顧惜洛突然說到：「對了，絕音閣的弟子呢？來了一個都沒見著。」
聽到顧惜洛提起絕音閣，顏若瞇起眼，週身散發一股冰冷的氣息，說：「估計他們知道我要來，怕起了衝突，全部撤走了。」
顧惜洛皺眉，說：「你要學會隱藏情緒，他們都要我命了，我也沒像你這麼把情緒外放。我不喜歡突然冷冷的感覺。」
顏若點點頭，沒有說話，只是週身那冰冷的氣息還未散去北邊的天氣開始降溫了，顧惜洛似乎受不了這寒冷的空氣，竟然染上了風寒，整日裹著大衣，縮在軍帳裡面，喝著那快讓顧惜洛作嘔的薑湯。
顏若撩開軍帳門簾進來，看著裹著的顧惜洛，頓時樂了：「呵呵。沒想到你的身子這麼弱，這才幾月的天你就染上了風寒。」
顧惜洛吸了吸鼻子，悶聲悶氣的說：「誰知道北邊的天氣這麼冷。才入冬就染上了風寒。外面的雪還下著呢？」
顏若點點頭，說：「還下著呢。蠻夷郡也沒動靜了，條約不肯簽，總是小打小鬧。這樣磨下去，對我軍將士十分不利啊。這北邊的鬼天氣，不是誰都能受得了的。」
顧惜洛皺了皺好看的眉毛，說：「來的就不是時候，知道快入冬的季節了。還要出兵，這麼低級的錯誤，你不該犯吧？」
顏若苦笑，說：「可我就是犯了，聽見了絕音閣，就跟鬼上身般的做了這個決定，來了這該死的地方，結果被拖住了身。」
顧惜洛狠狠的說：「等我身子好了，咱倆人趁著夜黑，摸入那蠻夷郡中，抓了那守城將軍。看他麼還能不簽休戰條約麼？」
顏若一翻白眼，說：「好，只要你能爬上那老高的城牆。」
一想起那城牆，顧惜洛頓時皺眉，說：「這變態的城牆是誰想起來建的，真是個人才。難道我們就這麼與他們拖著？」
顏若想了想，說：「還是從城牆上做文章吧。看看怎麼能在深夜摸進去，除此就沒有別的方法了。」
顧惜洛似乎想到了什麼，說：「對了，你知道飛賊用的那爪子麼？」
顏若奇怪的看了顧惜洛一眼，說：「你以前是飛賊？」
顧惜洛惱火，說：「誰和你說我是飛賊了。我們可以利用飛賊那爪子進去啊，只要把線加長到足夠長就可以了。」
顏若眉頭一挑，說：「似乎可以，我吩咐下去準備。等你身子好些我們就去試試吧。」
顧惜洛點點頭，裹了裹身上的大衣，皺著眉看著眼前那碗依舊冒著熱氣的薑湯，對著顏若說：「不喝這勞什子薑湯了行不？我都快喝的吐了。」
顏若撇了他一眼，說：「少和我廢話，不喝怎麼好，治傷寒的藥也一起給我喝著。你趕緊的喝了吧，我去弄那爪子了。」說完，顏若撩起門簾出去了。剩下顧惜洛愁眉苦臉的看著那碗薑湯。
筆者註：各位看客，小生文筆不好，還請各位看客給小生提點意見勒。謝謝各位看客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