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趕蛇人顧寶山 文 / 楚子宣

    半夜時分，我們一行人終於趕到山前崖下，我抬頭藉著燈光看到山勢非常陡峭，黑燈瞎火的只看見崖山黑影重重，甚是駭人。本來我們也都帶了登山的繩索，無奈我們在背陰面，天太黑光靠幾支手電根本無法操作。

    顧寶山四處轉了轉，回來說：「這地方俄有印象，再往西一兩里地就有個缺口，以前那裡有戶人家，後來聽說老是鬧鬼，就都搬走了，不如俄們就先去那邊休息一下，明早再接著上山，俄這酒勁也剛過，頭疼的厲害喲！」

    「成，那就抓緊的吧咱就。」我老爹揮了揮手讓顧寶山帶路。

    這一路上都是一人高的野草，現在夜裡冰冷的天氣，野草上都起了露水，走出來只後身上衣服都濕透了，再加上這午夜的寒風一吹，冷颼颼的。

    另外有件事我很奇怪，當地都說這附近蛇多，怎麼這一路上除了絆倒我那一下，似乎是和蛇有點關係，我們就沒看見有蛇的存在，難道當地人是在嚇唬我們？

    說是一兩里的路程，但是這荒山野嶺的走起來相當的費力，本來我就從沒幹過體力活，今天連續走了幾個小時的路，我的腿早已經酸的幾乎失去知覺，就想著找個借口坐下來歇會，正好這時候顧寶山指著地上，說了句：「哎呀，好東西！」

    我還以為是什麼，急忙湊上去看，原來是韭菜，我嘟囔了句：「韭菜，你也當寶貝了！」

    「哎喲，小老弟，你看這你就不懂了，其實這韭菜還有另一個名字。」

    「什麼？」我問。

    「我記得是『起陽草』好像。」知了說：「就是壯陽用的！」

    「對！所以俄說這個玩意是好東西！」

    我老爹笑著說：「看你小子這身板還可以啊？怎麼的？腰板不行啊？」

    「哪裡啊，俄們現在在的這個地方鬧鬼啊，還聽說有妖怪了，那妖怪和鬼都幹啥？吸人陽氣唄！萬一俄們路上遇到些不乾淨的東西，指不定這東西還能有些用！」

    我說：「你想的太多了！哪有什麼鬼怪的，大晚上的別說這些嚇唬人的東西！趕緊走吧！」

    「就是！趕緊的吧！」涼叔的幾個徒弟也顯得有點不耐煩的附和著。

    顧寶山也不多說，彎腰拔了幾把韭菜，抖了抖泥就塞進褲兜裡了，我看在眼裡就問：「你那褲子多久沒洗了？你那玩意塞過了還能吃嗎？」

    眾人大笑。

    寶山回頭笑著對我說：「俄還沒穿**呢，弄得韭菜一身騷！到時候你要是出了事俄就看你吃不吃！」我笑罵道：「x你奶奶的，我要是出事，也先把你弄死！」

    知了來解圍問顧寶山：「寶山哥，這還得多久啊？我們都走了一個多小時了！」

    「哎喲，這又不是平坦坦的公路，俄很負責的跟你們說，走這條路比你們直接爬山快多了！俄們這一路很辛苦的走到山下，你還有力氣爬山？就讓你們休息會，上去了，你們也沒力氣繼續前進，而且現在天氣這麼冷了，俄們這裡的蛇也都躲進洞裡去了，你看崖上有些洞你可以攀爬，但是指不定裡面就有蛇！很危險的喂。俄不是吹，除了俄沒人知道那個缺口，俄爺爺那會帶的那幫說來挖煤的年輕人，當時就在那邊下的礦道，不過前兩

    看書網最新kanshu]子那邊，然後低下頭繼續說：「我估摸著，這是張一合那邊的人，他們比我們先到這邊，那幫人殺人不眨眼的，估計吊死的這傢伙是壞了什麼規矩了！他們那幫人現在很可能就在那屋子裡休息呢，這幫孫子的腿腳還真利索，幸好我們來得及時。」

    我們幾個人點頭表示同意，也覺得應該是這樣。寶山卻搖了搖頭，小聲嘀咕著說：「不可能啊，這地方隱秘的很！這邊常鬧鬼，而且還聽說經常在這邊看見妖怪，再加上山蛇多，村裡人壓根不敢來這邊。」

    「我也覺得不太對勁，你看那屋子那邊都沒有一點光亮，難道不用有人守夜？」知了看著遠處的屋子對我們說，「另外你看那屍……我x！屍體呢？」

    我覺得不對勁趕緊抬頭看吊在樹上的屍體，沒了！憑空消失了，我可沒沒見過這情形臉一下子就白了，真他娘的真的是鬧鬼啊！顧寶山講話都哆嗦：「怎怎怎麼樣？俄俄就說是鬧鬧鬼！」

    我老爹對著寶山的頭又是一巴掌，「你他娘的給我小聲點！」

    我看著老爹臉色也有點不對勁，我壓低聲音問老爹：「老爸，這什麼情況？突然就沒了，慎人！」

    「這他娘的看來真的見鬼了！這還沒進墓呢，太不吉利了！」老爹一直盯著那棵樹看，半天沒動，應該是在思考對策。

    顧寶山帶著哭腔輕聲說：「俄就說這他娘的是鬼！你們還不信，這鬼在俄們這可是出了名的！這是個女鬼！狠著呢！不過也挺可憐的。」

    「咋的？」老涼叔接了話問道：「你知道這事？給咱說說。」

    「這事是俄也是聽村子裡的老人家說的，幾十年前一個姓潘的地主家在這邊建了個宅子，就是前面那幾間房子，一家人就搬到這邊住。自從搬來這邊就怪事頻頻，但凡家裡年輕女人的衣物放在外面晾曬，就會丟！」

    「我x！感情還是個色鬼！」我笑著說，這一聽故事緊張感頓時就沒了。

    「那可不是鬼！你聽俄接著說，但是後來地主女兒在家裡門上寫了幾個字之後，東西就再也沒丟過，甚至平白無故的多謝財物，就連缸裡的水每天起來都是滿的，這老地主很是奇怪，自己閨女老大不小了，還沒嫁人，他擔心自己閨女是不是被小偷小摸的盯上了，於是一天晚上就悄悄的在屋裡的窗戶邊看，半夜的時候，他閨女果然悄悄的開門出去了。」

    「有姦情啊！」我笑道。

    「地主跟著他女兒一直走到山上樹林子裡，就看見一大公子在那裡等著，兩人一見面，那男人抱著地主女兒就親，一邊親一邊脫掉地主女兒的衣服要恩愛。你想你看見你閨女跟別的男人鬼鬼祟祟幹這勾當，你能不生氣？」

    我老爹一巴掌又拍他後腦勺：「快說故事，別你娘老打比方！」

    「老地主當時衝上去大喝一聲，那男人見了嚇得轉身就跑！後來地主就把女兒帶回家鎖了起來，他以為這是過去了，誰知道幾個月後女兒的肚子越來越大，他就請郎中開藥，想把孩子打掉，誰想到藥沒用！幾個月之後孩子生下來了，你們猜怎麼著。」

    「怎麼著？」

    「那孩子是個蛇頭人身！給地主女兒接生的，那個接生婆當時就嚇昏過去了，再後來這事就傳到村子裡，地主出來解釋說是因為吃了郎中亂開的打胎藥，但是村子裡人卻說是因為跟地主女兒上床的是個蛇妖！後來老地主回到家看著那孩子，越看越覺得丟人，就狠心把孩子扔進井裡淹死了。後來地主的女兒也瘋了，她下了藥把全家都給毒死了，自己也就在這大樹上上吊死了！從那以後，只要有人住在這邊，都會說晚上只要聽見有孩子的哭聲，就會鬧鬼！」

    顧寶山這個故事很精彩，聽的我出神，這時候我覺得有人一直在撓我脖子，我以為是知了，就說了句：「知了，你他娘的能別鬧嗎？」

    「誰跟你鬧了？」知了的聲音是從遠處傳來的，我抬頭一看知了正蹲在涼叔身邊，他們幾個都在看著我，眼睛睜得很大，臉瞬間都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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