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 路邊早餐 文 / 一虯

    眼淚順著華的臉頰滑落在嘴角邊，華嘗到了眼淚的滋味。不僅是鹹的，還有自己對生活的熱情也無法抵減的的眼淚中冷冷的味道。

    華的頭腦一片空白，還有什麼可以取暖。黑夜中，華在腦海裡搜索。

    突然，華摸黑下床，開燈。把自己大塑料袋裡所有的衣服倒在並不穩當的床上，均勻的鋪在被子上。

    華沒有擦去眼淚，她想讓自己記住這個特殊的夜晚，想讓自己變得堅強；不懼怕孤單。她想到任淑梅所說的被逼的無所畏懼。

    華再次坐到床上，只不過調換睡覺的方向。被子明顯有了厚重的感覺，好像摀住了來之不易的溫度，暖暖的。

    華為自己感到高興。真是辦法總比困難多。華站在床上伸手關燈，而後鑽進被窩，美美的睡覺。

    這一天，華起床特別早，或許是潛意識裡知道今天要早點去上班。

    天剛濛濛亮，院子裡靜悄悄的。偶爾能聽到遠處傳來的幾聲狗叫。

    華在陌生的環境中很警惕，輕手輕腳走到水池邊洗臉，涮牙，生怕自己吵到別人的美夢。

    她又悄悄的下樓梯，突然感覺自己像小偷一樣躡手躡腳的。她站在原地，做了個深呼吸，搓了搓手，剛才冰冷的水刺激的血液使臉上熱呼呼的。

    華大大方方的向自行車走去。

    是冬天的寒流，還是天沒有放亮，還是路燈折射的投影是整個街道看起來有一種朦朧的淒美。

    華推著自行車慢慢走，看著早起晨練的三三兩兩的人，也想跑著去上班。這個決定華很快否決，自己不能遲到。

    等身體熱乎了，華開始騎著自行車超越剛才跑步超過自己的鍛煉者。

    過了大約十分鐘，華不得停下車子，哈哈熱」看書網女生kanshu有錢人，以為自己有錢就不待見下苦人。

    還沒有吃完燒餅，大叔說「丫頭，給你餅裡夾點土豆絲，或者海帶絲。不要錢喲！」

    華笑著說「大叔，不用。你打的燒餅不加菜吃著都香。我明天還來。」華把找回的五角錢裝進口袋，然後把裝錢的口袋撲了撲，就和大叔說再見。

    華站在老闆的店門口，等著老闆開門營業。

    八點一刻鐘的時候，鄰居店面來了一位騎著自行車，裹著圍巾的女孩。她看見華，把圍巾向下拉了拉露出微笑。

    小聲說：「你今天剛來的吧！」

    華也笑著說：「嗯，你幹了多久？」

    那女孩把手套取下來，邊搓手邊說：「我才幹了三個月，這太累了。從早上八點多到晚上六點，其實每次走都快七點。你家老闆的生意也很好，前幾天給你家老闆打工的女孩都堅持不下來，給我說她不想幹了。這不，沒幾天就不見人了。」

    兩個女孩就這樣跺著腳，聊著天；看著來來往往的過路人，等著各自老闆的到來。

    快到八點半的時候，華看見一個低個子，大眼睛的長頭髮女人向自己這邊走來，她走近了。

    問華：「你是昨天打電話的姑娘，聽我老公說你打算在我們這裡幹一年。」邊問邊拿著鑰匙開門。

    華說：「是的。」

    「那最好，要不然好不容易培養熟悉了商品，卻不幹了，你能堅持下來嗎？工資不會虧你的。」

    華一邊幫老闆娘往外拿東西，一邊說，「我不怕累」

    老闆娘在沒有顧客上門的時候，給華教認識各種型號，大小不一的商品。各個商品的產地，性能，及商品的差別－－

    華對這些陌生的東西很敏感，數字，價格以她自己特殊的方法就記住了。

    到十一點半的時候華已經從庫房到門面跑了三趟，有一次是推著小板車去的。

    華拉板車不熟練，加上商場裡發貨的人很多，回來的時候老闆娘說「你去這麼久，人多的話你就大聲的喊『讓一讓，勞駕過一下』，大步的走，別人會給你急匆匆的腳步讓路。」

    文靜的華，此刻慢慢的一點一點在蛻變，變的潑辣。

    忙起來，時間過的真快。十二點十分，老闆娘的媽媽把飯提了過來，米飯，白菜，豆腐，粉條。

    華真的餓了，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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