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章 生日聚餐 文 / 一虯

    日出日落，華很快習慣這種生活。

    雖然每天的午飯都是千篇一律，但華還是不厭倦。她不害怕忙，因為忙起來感覺時間過得更快，一天一天眨眼就過去了。

    雖然，華上班還不到一月，華已經能獨自接待顧客，為老闆獨當一面。上門的顧客都說華的乖巧，是個有禮貌，能為顧客著想的好僱員。

    華知道了那個叫王力的男人是老闆僱傭的送貨司機，他們之間有一種莫名奇怪的默契。那次，王力給外縣送貨，急的找不到貨單。最後，是華在門口的貨物縫隙間找到。

    當時老闆也在場，笑著說：「還是曉華心細，王力你可得好好謝謝曉華。」

    「不，不用謝的。」還沒有說完，華的臉已經微微泛紅了。

    王力急著走，此刻已經在坐在駕駛室裡向外喊：「回來再說，一定要謝的。」一溜的煙走了。

    打發走了王力，華和老闆恢復邊整理商品邊等待顧客邊說話。

    「這個王力，毛手毛腳。他要是有你一半的細心，我也不用跟著他操心了。」華這次的老闆是個豪爽的東北人。

    「曉華，你有認識離婚的或者年齡稍大的女人嗎？」老闆問華。

    華納悶的說：「你問這幹什麼？」腦子裡立刻在搜索這樣的女人。

    「合適的話想給王力介紹個對象，他可能就會變的細心。一個家沒有女人不行的。他和老婆離婚了。把不到一歲多的孩子撇給爺爺奶奶，上次我已經答應他的媽媽幫著找個合適的對象。」老闆無奈說。

    華說：「我沒有認識的，不過」華突然想起任淑梅。華本打算說任淑梅呢，可一想不合適。任淑梅還沒有離婚，只是迫不得已的分居。

    華把不過改了「不過，王力是什麼樣的人。我不瞭解不能給對方瞎講。你說說，有合適我好告訴對方。」

    老闆又是爽朗的笑著說；「你這個曉華，還蠻負責的，這也好。是這樣，等他下午回來，讓他請我們吃放。我們，慢慢的聊！」

    華聽了，沒有吱聲笑著回應了一下。

    「是媒不是媒，吃他個三四回。」說完又傳來老闆的笑聲。

    下午的時光如期而至，王力比預計的時間提前回來。

    王力熱情的幫著華幹活：「我請大家吃飯。老闆，你說吃什麼呢？」

    「王力，你這個九毛九考慮好了，可別和上次一樣來個我請客，你掏錢。曉華，你作證。這可是他親口說的。」老闆說著又是一串哈哈的笑聲。

    老闆和王力隨意的說笑也感染著華，華只是附和的笑笑，不發表言論。就是再餓也從不顯現的像八輩子沒吃過飯似的，讓人瞧不起農民，瞧不起農民的孩子。

    「走吧，曉華。今天是我兒子的生日，我請客，我買單。故意逗逗王力。你的自行車先放到店裡，吃完飯讓王力送你回家。」老闆說著已經把華自行車靠在店裡的過道上。

    「好吧，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華說著也輕輕的笑了一下。華突然想到這笑也傳染的夠快。

    他們一行六個人坐著老闆的灰色的別克車向前駛去。前排是老闆娘抱著他八歲的兒子，後排是王力，華，和抱著蛋糕的老闆的媽媽。

    「媽呀，你想吃的什麼。下午我爸打電話過來問我們這裡冷不冷，你沒事和他多嘮嘮－－－」

    「唉，說啥子呦，說好的我們兩個人在兒子面前說普通話的。老師都說我們兒子一會東北話，一會四川話。成啥子呦！」老闆娘一急倒是把大家逗樂了。

    「你瞎掰乎啥呀，你也是敞亮人，的瑟啥呀？」老闆也樂了。

    「咋的啦，你想幹仗呀！」老闆看著她妻子，又哈哈的笑開了。純粹的笑聲感染著每個人。

    華偷偷的看了一眼王力，他的笑很是無奈。華想是不是想起他的前妻，或者是他的女兒。華竟有一種莫名的同情想安慰王力。

    車子停在已經開始閃爍霓虹燈的餐廳前，車子還沒有停好。就有侍者過來攙扶老者。

    華說：「阿姨，我來拿吧！這地面滑讓他扶著你。」一路上華除了和老太寒暄幾句家長裡短的話，和王力沒有說話。

    王力是自己把自己當成局外人，沉默的聽，沉默的笑。

    進了餐廳，華感到自己的衣服不好。與一家人的衣服很不協調。那種自卑便游離在她的眉目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