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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6章 大人,我給您掏耳朵? 文 / 七品

    其實左明秀的猜測並不完全正確,在這次入侵明蘭的軍事行動中,林氏家族付出的比他猜測的要多一些,這個古老的家族還派出了五名暗騎支援清元軍方,正是在這五名暗騎的幫助下,清元軍隊清除了西林的斥候,使西林衛的情報系統陷入了真空。

    不過他還是猜對了一點,當又一次收到「最新情報就是沒有情報」後,齊林已經拍得紅腫的手又一次狠狠砸在桌子上,且不說眼下的形勢連門口要飯的都知道有多嚴峻,就算是在平時,在西林的地盤上,整整有十天沒有新的情報傳來,這種情況還是頭一回。

    眼看大戰在即,被人蒙了耳目的感覺使他如坐針氈,那張俊美的臉扭曲得如同魔鬼,軍情處的所有人幾乎被他罵了個遍,連一向疼愛有加的女秘書也只能含著屈辱的眼淚把短裙剪了又剪,才能使他的臉色稍微好看一些。

    「我現在只想知道,清元帝國的軍隊到了哪裡!他們到底有多少人!」齊林怒吼著把秘書剛斟滿的熱茶潑了來匯報的副官一身。

    即使有多麼的委屈,有多麼的不滿,副官在他面前也是大氣不敢出一口,連落在鼻尖的茶葉也不敢去擦,他哭喪著臉解釋道:「大人,根據最新情報,十三天前他們剛剛穿過幻林之路,人數……人數有很多。」

    「你的情報跟狗屎一樣新鮮!」要不是心疼杯子,齊林差點把茶杯也扔到他臉上,「如果明天還沒有最新的情報,你就自己去探!」

    副官剛想反駁,一抬頭正好碰上了齊林冰冷狠厲的目光,嚇得一個哆嗦,把到嘴邊的話又嚥了回去,哆哆嗦嗦地敬了個禮就回家安排後事去了。

    拉開厚重絨布製成的窗簾,清冷的陽光照在他俊美白皙的臉龐上,泛起一層不健康的光暈,幾天來極差的心情使他看起來有些削瘦,眉宇間化不開的焦慮再配上顯出些稜角的面部線條,更增添了幾分憂鬱頹廢的氣質。

    清冷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在他身上,給他完美的身材鍍上了一層金黃色的輪廓,黑色的髮梢也被染得金黃,文靜的女秘書凝視著他蕭索的背影,一時看得癡了,兩朵紅暈不知不覺間浮上了她嫩白的臉頰,嫩蔥般的手指不自然地將清爽的短髮籠在耳際,心跳漸漸加快。

    提壺,斟茶,這個已經重複了無數遍的動作現在做起來卻有些生硬,他偏過了身,於是,她徹底迷醉在了那張面容下。

    他就是靜靜的站在那裡,就能讓人不可救藥地愛上他。

    一不小心,茶水溢出了茶杯,她有些失措地回過神來,慌忙擦拭著桌上的水漬,像是做出了某個艱難的決定,又偷偷地把短到不能再短的裙邊往上挽了挽。

    不過他現在沒有心情去關心正犯花癡的女秘書,在眼下這種情況,沒有情報就是最壞的情報,他十分瞭解西林衛的情報系統,也有著相當的自信,如果他願意,他可以輕易地知道西林衛每一個官員昨晚說的夢話,也能輕鬆地讓他們再也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但是,就是這樣一個組織森嚴、效率極高的情報機構,竟然一下子變成了聾子和瞎子,到了幾近癱瘓的地步,這種情況只能說明事態正朝著極其不利的一面發展,他很信奉左明秀說的一句話,如果一件事可能變得有多壞,那麼它必然會變得有多壞,他甚至已經開始揣測林氏家族是不是也介入了進來,清元帝國的秘諜組織雖然也有著極強的能力,但也做不到完全封鎖消息。

    想到那個黑暗籠罩下的影子,眉間更添了幾分憂色,負在身後的手又攥緊了幾分,現在能讓他唯一感到有些心安的人就是左明秀,他絕對不懷疑左明秀的逃命能力,如果這時候連左明秀也哭哭啼啼地跑回來,大喊著背包袱逃命,那事情真就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了。

    「那個白癡如果逃命,應該不會忘了叫上我吧。」齊林自嘲地想著,看著窗上映出淺淺的輪廓,一絲溫暖的弧度在嘴角綻開,「不過我是逃不了,她說我是個騙子,我注定要在這裡騙自己一輩子,她說你是個混蛋,你就浪跡天涯混蛋一輩子吧。」又想起了左明秀那句經典名言,苦笑著搖了搖頭,「苟逃命,勿相忘。」

    「大人,您說什麼?」看到齊林難得有了絲笑意,正犯花癡的女秘書急忙羞答答地拎著裙擺,挪動著修長美腿蹭到齊林跟前,羞澀地看了一眼齊林俊美的側臉,又很快低下了頭。

    「哦,我說……我說我耳朵有些癢。」那句話自然不能讓女秘書聽到,齊林隨便找了個話茬,順勢掏起了耳朵。

    「啊?!大人您耳朵癢!」女秘書拍著小手,高興地喊著跳起來。

    齊林嚇了一跳,揉著耳朵,「現在震得有些疼了,怎麼,我耳朵癢你很高興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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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林陶醉地閉上了眼睛,長長地舒了口氣,幾天來的抑鬱肺中的濁氣隨著肺中的濁氣一吐而出,每一個毛孔彷彿都舒展開來,頓時覺得清爽了許多,有如灼熱的夏陽下澆了一盆冰水般的舒爽,他滿足地閉上了眼睛。

    不知不覺地枕在那雙豐潤的美腿上,深深一吸,處子特有的蘭香味道透過柔滑的絲襪直直衝入大腦,混著纖纖長腿上汗液的淡淡味道,混著某種激素特有的味道,他只覺得彷彿置身於一片香美的芳草之中,舒服到了極點,頓時讓他拋卻了所有的抑鬱和牽掛,沉醉於其間。

    「男人的價值就在於征服土地和女人之上。」朦朧間,他忽然想起了一句太古時的名言,嘴角掛起一絲自嘲的微笑,輕輕擺動著頭顱,臉頰在如水的絲襪上摩挲著,沉醉於溫軟之上,享受著寸許距離間的誘惑和溫存,滿足地歎了口氣,「女人,真是一種奇妙的生物。」

    緊接著一絲觸電般的感覺從耳孔處傳來,他猛地一個哆嗦,雙眼圓睜,渾身緊繃,每一個細胞都緊張了起來。

    「大人,弄痛您了嗎?」名為莉菲的女秘書驚慌失措地從耳孔處抽出了棉簽,俏臉泛紅,小心而惶恐地問,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轉。

    「唔……沒有,繼……繼續吧。」齊林伏在**之上,沒有抬頭,享受般地閉上了眼睛,左手鼓勵似的輕輕拍了拍她柔弱細柳的纖腰,「你做的很好。」

    這一句算不得上什麼的鼓勵,卻好像給了莉菲莫大的欣慰,眼淚頓時不爭氣地湧了上來,漸漸泛滿眼眶,她忽然覺得這是她此生最幸福的時刻,他俊美的側臉比童話中王子的幻想更加完美,他散在腿上的黑髮是如此的柔軟,她癡癡地注視著他,只覺得這一切都只是幻覺,這個最完美的男人此時竟是如此的溫順,就像一個懵懂的小男孩兒在索取著母性的關愛,只是這麼淺淺一望,她便願意為他付出一切,哪怕去死。

    她甚至有一種把他摟在懷中,疼惜一世的衝動,但理智告訴她,這些完全都是奢望,現在這個像小孩般枕在她腿上的男子,是這個世上最完美的男子,是這個世上最堅強的男子,也是這個世上最冷血的男子,哪裡需要她廉價的疼惜的關愛,但僅有的這一瞬,她已萬分的滿足。

    「如果有一天,我能為你獻出生命,那是我這輩子最高興的事。」將淚水強壓入眼中,壓下了萬千的思緒和衝動,她只是抬起手,將所有的精神和情感都凝在了指尖的棉簽上,深吸一口氣,穩下心神,安詳而專注地滑過他晶瑩的耳垂,她對自己說,「吳莉菲,這一生最幸福的時刻,也莫過於此了。」

    就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她,身為無數青年軍官心目中女神的她,僅僅在這一瞬間,因為他蕭索的背影,因為他鬱結的眉心,因為他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就成為了他的俘虜,甘願為他獻出一切,乃至生命。

    但她也知道,她或許會不甘心,或許會懊惱,但她必須認命,因為,她愛上的這個男子名叫齊林,世間獨一無二的齊林。

    能愛上齊林,敢愛上齊林,並不是世間每個女子都有勇氣和榮幸的事情。

    這是挑戰,更是賭博,顆粒無收、肝腸寸斷、至死不渝的賭博。

    「弄痛你了嗎?」懷中男子身軀一震,將她從無限的思緒和感懷中拉回了現實,她這才注意到,手中的力道在不知不覺間加重了幾分,急忙疼惜地問道。

    「沒有,繼續。」溫熱的鼻息噴在她**的雙腿上,一時間意亂情迷,感受著敏感部位傳來的刺激,她在一瞬間想到了接下來可能要發生的幾種情景,紅暈從脖頸蔓向耳根,漸漸浮上了整個臉頰。

    「如……如果你想輕薄我,死死地抱著我,還……還要蠻橫地撕下我的絲襪,把我按在辦公桌上,要那啥那啥的話,我一定會拒絕你的!」吳莉菲通紅著臉,嚅嚅嚙嚙地含糊著說道,聲音越來越小,俏臉越來越紅,頭越埋越低,偷偷地抬起一雙美目,有些期待地瞟著那張寬大的辦公桌,九分鼓勵一分暗示地嬌嗔著,「你可千萬不要亂想啊!」

    此話剛剛說完,她又懊悔到了極點,矜持如她竟能說出如此曖昧而風騷的暗示,已經突破了她絕對的底線,不知一向威嚴的父親知道後會不會狠狠教訓自己一番,但為了能永遠陪伴著這個孤傲的背影,哪怕只得到他漫不經心地一撇,死亦無怨,這些犧牲和付出又算得了什麼。

    想到這裡,她倔強地挺起了鼓鼓的胸脯,嬌軀微微顫抖,準備著突來的褻瀆。

    「唔……舒服……」令她無比失望的是,齊林彷彿並沒有聽到她露骨到極點的暗示,只是滿足地滿足地撇了撇嘴,移動了一下身體,枕在頭上的腦袋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看樣子如果空間允許的話,他甚至可以再伸個懶腰,那樣子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哦……舒服就好。」身體雖然忽的輕鬆下來,但心中卻莫名地湧起一股從未有過的失落感覺,她一時竟忘了去做什麼,腦中一片空白,不知該做些什麼,看著那張似乎要睡去的俊臉,心中似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

    難道要像凌小姐那樣於萬人面前大喊出我愛你嗎,這些她是萬萬做不出來的,她雖然自恃美麗,但卻毫無背景,除了一顆癡心還有什麼,而這份淺薄的美麗又怎能和凌小姐相比,甚至和她鍾愛的男子相比都要遜色幾分,她引以為傲的外表此時卻成了她最為自卑的地方。

    「是啊,他是注定要高傲的男子,而我又算什麼,甚至在他的眼中,我就像那扇透明的窗戶吧,可窗戶還能映出他的影子,而我終究什麼都不算。」吳莉菲露出一絲淒婉的苦笑,這等孤傲優秀的男子又怎能於她所有,屬於她自己的,終究只是這一刻而已,他現在在自己的懷中,享受著自己的侍候,已然足夠了,不是麼?

    想到這裡,她彷彿釋懷了很多,緊捏著手中的棉簽,輕撓著他的耳孔,無限溫柔地問道,「還要再進去一點麼?」

    「嗯……還要。」齊林沒心沒肺地露出一個享受的微笑,枕在她柔若無骨的大腿上,似乎要打起了呼嚕,「好癢……」

    「舒服嗎?」

    「舒服……」

    吳莉菲淺淺的笑了,齊林也淡淡地笑了,她似乎想要對他說些什麼,卻終究未曾說出,他似乎也從不曾感受到她的心意,只是理所應當而肆無忌憚地享受著一個少女柔嫩部位的溫存。

    兩人許久無言。

    「我怎麼有種被你調戲的感覺?」像是心懷愧疚,齊林終於睜開了惺忪的睡眼,從溫柔之鄉中艱難地拔出來,眼神微抬,若有所言地看了看她。

    「我……我……」也許在另一個場合,她會勇敢地挺起胸部,直視他的眼睛,大聲地喊出「本姑娘調戲的就是你!有本事你也調戲本姑娘!」但是那雙似乎擁有著魅惑的桃花眼和那個淺淺的酒窩瞬間剝奪了她的一切思維,在他這麼風輕雲淡的一瞥之下,一切勇氣和情愫都化為了烏有,她只能期期艾艾地愣在那裡,任由俏臉憋得越來越紅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唔……沒事,當我什麼都沒說好了,繼續。」齊林無奈地挑挑眉,又伏在了雙腿之上,雖然隔著薄薄的絲襪,但依然能感受到她柔滑如玉的皮膚,緊繃的線條,談嫩的觸感,幽幽的香味,他又一次緩緩閉上了眼睛,淡淡地說道,「其實你現在可以下手的。」

    這句挑逗性極強的話也許在心存曖昧的女人聽來是一句露骨到了極點的暗示,也許在下一刻就會有各種香艷的畫面在辦公室這個經典的曖昧場所發生。

    但是在現在的吳莉菲聽來,卻猶如一桶混著冰渣的冷水從頭頂狠狠潑下,狠狠地凍透了她單薄的身體,將她身體的每一寸皮膚和血肉都凍成了冰塊,她呆呆佇在原地,失去了一切知覺,藏於後腦發間的那枚致命毒針似乎是刺入了她的身體,使她渾身僵痺,呼吸也變得越來越困難,似乎在下一刻就要停止。

    「終究還是被他發現了麼,在愛上他的這一刻,莫非這就是天意麼,這該死的命運……」她似乎感覺到有兩行冰冷的液體滑過她僵硬的臉頰,「原來你早就知道了,莫非你就在等著這一刻。」她深深地吸了口冰冷的空氣,「齊林啊,你終究還是天下最冷血的男子……也不愧為我唯一愛上的男子……」

    她絕望而心痛地閉上了眼睛,全身麻痺的感覺正在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入骨髓的痛楚,過往的一幕幕又浮現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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