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4章 安逸的生活 文 / 七品
倒地的不是別人,正是報到後四處晃悠的齊林,現在的齊林和幾天前簡直是判若兩人,一身筆挺的西雅校服,黑色的頭髮梳理地整整齊齊,筆挺的鼻子配上臉部剛毅的線條,更突出了軍人剛毅的感覺,最受不了的是兩隻明亮的眼睛散發著真誠的氣息,讓左明秀猛起雞皮疙瘩,這種感覺就像是一頭豬插了幾根孔雀毛在裝優雅。
熟人見面,本要寒酸幾句,可是齊林卻沒有這閒工夫,拍拍身上的土推開左明秀就向前跑去,回頭喊了一句:「別忘了晚上的聚餐啊。」就一溜煙跑掉了。
左明秀手足無措地走在走廊裡,金星閃耀的軍官們從身邊擦身而過,他們既是軍官,又是軍校的辦公人員,這裡隨隨便便的一個人放在地方,都是跺跺腳地就動的人物,當然,他們只是級別高,並沒有掌握軍隊的實權,在實惠程度上,就差了地方軍隊的軍官很多。
而對於女人來說,穿軍服不是件令人開心的事,因為左明秀能從她們的軍銜上猜出她們大概的年齡。「皮膚這麼好,身材這麼棒,哎呀呀,隱隱約約還是粉色的……可惜已經快五十了。」左明秀一本正經地坐在報到處椅子上,思考著猥瑣的問題,只有強壯的體魄才能支撐起一個齷齪的靈魂,所以左明秀看上去身材還算不錯,這引起了風韻猶存的工作人員的注意。
「姓?」工作人員問道。
「長官,我是來報名的,我不幹那種猥瑣的事,我是個正派青年,再說了,您的歲數……」左明秀猥瑣地解釋著。
「姓名的姓!」工作人員臉微紅著。
「哦,左明秀。」左明秀這才明白過來。
「名?」
「嗯?左明秀。」
在回答完幾個例行問題後,左明秀聽到了他的歸宿。
「哦左明秀恩左明秀,根據你的個人履歷及興趣、擅長,報到處經過認真考慮與研究,決定將你分配至軍事藝術研究專業,現在,你可以到裝財處領你的宿舍鑰匙及生活用品了,還有,我下班,有時間,我們可以就第一個問題展開深入淺出地討論。」工作人員羞澀地瞥了左明秀一眼。
左明秀打了個冷顫,背負著工作人員哀怨的眼神,奪門而逃,「長期的不到滿足而煥發第二春的怨婦。」左明秀惡毒地下了一個這樣的定義。
「姓名?」在裝財處左明秀又遇到了同樣的問題,不同的是這位大姐似乎比剛才那位更大些。
「左明秀。」
「對不起,與登記不符。」工作人員推了推掉下來的老花鏡。
「可我剛當登記了啊,怎麼會不符?」左明秀鬱悶地問。
「登記人員是『哦左明秀恩左明秀』。」工作人員說道。
「…………」左明秀表示很無奈。
「對不起,你的情況與登記不符,我不能給你任何東西,請你回報到處重新登記你的學員信息。」工作人員好心的幫左明秀出主意。
一想到報到處那雙哀怨的眼神,左明秀打了個激靈:「請問,您還有別的方法嗎,像您這麼年輕美麗的女士,一定有著與之相配的智慧,您一定有辦法的,呵呵。」左明秀忍住作嘔的欲/望,諂笑著。
「好吧,可是要收你更名費,五個白晶貝。」左明秀的讚美明顯起了作用。
「五個,還好,天下烏鴉不是一般黑呃。」左明秀忍著肉痛掏出五個白晶貝。
「一個字五個,你要刪掉五個字,一共二十五個。」工作人員白了他一眼。
「其實我叫簡,只有一個字,五個就夠了吧。」左明秀還抱有一絲幻想。
「刪掉八個字,加上一個字,一共9個字,一共需要……」
「好的!我交!我交!」左明秀乖乖掏出二十五個白晶貝放在桌上。
交足了學費的左明秀悠閒地參觀著校園,前方忽然傳來嘈雜的叫喊聲。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變態!我不是偷窺狂!我是好人!我是學員!」明明是極力否認的聲音,可聽上去總讓人感覺是在強調事實。
「咦?這個聲音好熟悉。」左明秀撓了撓頭,「不會是他吧。」左明秀加快了腳步。
「喂!救救我!就是他!那個傢伙可以證明!我真是這裡的學員啊!」左明秀看清了喊叫的人,原來真是齊林,還被人捆著,裝作沒看見的樣子,左明秀又加緊了腳步。
原來齊林和左明秀分別後,一路癡癡地追著女子哨衛隊,不知不覺地闖進了女學員的宿舍區,校園的風氣相對軍隊雖然較為寬鬆,但畢竟是軍校,還尾隨著哨衛闖進女生的宿舍區,這是對哨衛和校規**裸的挑釁,發生這種行為,男生是很容易變成女生的,不過還好,放眼整個西雅史,這樣的白癡並不多見。
唯一例外的是,百年前,有一個叫宋子西的學員,他也尾隨著女子哨衛隊來到了這裡,不過,他沒有從男生變成女生,
看書網^:最新]有一段距離,但他還是小跑著向賭局衝去,張嘴就是二百個,俗話說小賭傷身,豪賭怡情嘛。
「喂,左明秀!你不能見死不救啊!我給你五十個白晶貝!」左明秀停頓了一下腳步,但還是覺得賭局的吸引力更大些,繼續向賭局衝去。
「二百個!」齊林聲嘶力竭。
「成交!」左明秀一個一百八十度急轉彎,瞬間出現在齊林面前。
「哦……你不就是那個……那個……」左明秀做回憶狀。
「我是齊林啊!」齊林快哭了,不知是心疼晶貝,還是被捆疼了。
「嗯,對的,就是你,齊林紅衣,咱們不是剛見過面嗎,你怎麼到這裡了,還被捆起來了?你喜歡捆綁式?我這裡還有蠟燭,要不要?」左明秀裝作沒有看到齊林痛苦的表情。
「隊長!他就是那個偷窺狂!」一名女哨衛向剛剛聞風趕來的隊長匯報。
「誰這麼大膽!」一個倩影撥開人群,款款而立。
是她,熟悉的聲音傳入左明秀的耳膜,震盪著他的心靈,他緩緩地回過頭,凌清菡翹首而立,依然是那樣清新脫俗,她永遠像一隻驕傲的小天鵝,挺著頎長的脖頸,明眸皓齒間,盡顯芳華。
久不見,佳人安好。
「清菡,好久不見。」左明秀的眼神忽然變得深邃,充滿了滄桑的意味。
而凌清菡好像沒認出兩人似的,冷冷地下令:「把他們都帶走!」
「呃?」愣著的左明秀睜著大大的眼睛,被架起雙臂,拖走了。
當晚,據知情人說,在哨衛總隊的審訊室裡,傳來幾聲不明生物的嚎叫。這幾聲嚎叫,被掩埋在歷史中,永遠封藏了。
當有人問到齊林大人年輕時為什麼加入德林哨衛隊時,齊林大人深吸了一口煙,吐著煙圈,深沉地說了一句誰也聽不懂的話:「當打不過他時,就加入他吧。」
不得不說哨衛隊的辦事效率還是很高的,在核實完兩人的身份後,就把他們兩個放了出來,但凌清菡卻沒有再出現。
「對了,你怎麼會被抓起來。」左明秀問道。
「我一直懷疑有壞人預謀對女子哨衛隊不軌,我就暗自跟蹤,沒想到被他們發現了,我被誤解了,就被她們捆起來了,不過兄弟,被他們捆的感覺還是不錯的。」齊林吸了口快流出的口水。
左明秀沉默著。
「我真是被誤解的!」齊林實在看不慣左明秀瞥自己的眼神。
「那好吧,咱們現在可以談一談二百個白晶貝的事了吧。」左明秀直勾勾盯著齊林。
齊林被這不友善的目光盯著發毛,問道:「什麼白晶貝?」
「我救你啊!你不是答應過救你給二百個白晶貝嗎?!」左明秀怒吼著。
「切,你這也叫救我,你這叫自投羅網。」齊林不屑地回答。
「那辛苦費總有吧!要不是我路見不平救你!我會在這裡嗎!我會挨凍挨餓嗎!看在關係不錯的份上,給我七十個白晶貝好了。」左明秀說。
「沒有。」
「三十個。」
「沒有,呃……這樣吧,先記下,算哥欠你三個晶貝。」齊林所剩無幾的良知也覺得今天連累左明秀有點不好意思。
「說好的……三個晶貝。」左明秀有氣無力地應承著。
「沒問題,兄弟,當哥的就吃點虧,只要兄弟你心裡過得去就行。」
左明秀始終想不明白,二百個晶貝變成了三個晶貝,到底是誰吃虧。
後來的人們發現,只要左明秀大人和齊林大人有分歧的時候,只要左明秀大人默默地伸出三根手指,齊林大人再如何氣勢洶洶,也會乖乖閉上嘴巴,唯左明秀大人是從,「神奇的三」也成為後世史學家孜孜不倦研究的課題。
「什麼!你的專業是軍事藝術研究?你要去軍藝學院報到?!」林得知了左明秀的專業,無不艷羨地感慨著:「那可是全學院美女最多的學院,幾乎所有的女生全在那個學院,咱倆換換吧,我是情報分析研究專業,好專業,包就業,保晉陞,高福利啊!」
「唔……」左明秀滿腦子浮現的是「美女」、「最多」等字眼,自動忽略了齊林的請求,「你是說……很多美女?」
「嗯!當然!很多世家子弟來西雅,就是為了能去軍藝學院啊!你不知道?天吶,你不知道竟然能分到軍藝學院!」齊林大有目睹一坨牛糞飛到花叢中的不忿。
「看來老凌還是夠意思的。」左明秀打心眼裡感激著自己的頂頭上司。
兩人的宿舍挨著並不遠,但從外面看去,卻有天壤之別,左明秀的宿舍區被青翠的植物覆蓋,空氣中混雜著青草和鮮花的香味,漂亮精緻的小房子有序排列在道路兩旁,不同顏色岩石雕刻成的雕塑點綴其間,到處洋溢著藝術的氣息。
而齊林和其他學員的宿舍則略顯簡單了些,簡單些說,就是一幢大房子,複雜點說,就是一幢分成很多房間的大房子。有樹嗎?沒有,有草嗎?沒有,有雕塑嗎?有,如果門口那幾塊黑石頭算得話,那有什麼?有一群充滿陽剛之氣散發著雄性荷爾蒙激素味道的雄性個體。
住在這裡的學員不止一次為惡劣的住宿環境提出抗議,都被校方以「軍人的榮譽、享受艱苦、惡劣環境出人才」等理由義正詞嚴地駁回了,不過,據小道消息稱,校方在修建軍藝學院宿舍的時候投資遠遠超出了預算,建到其他宿舍的時候,沒錢了,只能體現出粗獷和簡單的直線美。
校長閣下一拍板兒,就這麼定了!於是一座極其不雅的建築物誕生了,也許校方也覺得這個建築物實在說不過去,就不知道從哪拉來幾塊黑石頭堆在樓前,命名為「萬馬奔騰」、「輝煌歲月」、「勝利凱歌」……
至於怎樣能從黑石頭裡看出這些名字所表達的信息,那就不是校方考慮的事情了,需要學員們充分發揮想像,而能否看得出,據說,和天賦有關。而齊林明顯不屬於這類有天賦的人,他在乾淨利落地收拾完宿舍後,帶著幽怨的表情,找左明秀去了。
在後人的眼中,齊林大人無疑對建築風格有著獨特的審美情調,他不喜歡高大地房屋,對超過10米以上的房屋有著本能地抗拒心理,在高樓林立的城市裡,齊林大人的府邸,只是一片佔地面積很大的平房群,當然,如果這些平房摞起來,高度肯定會超過其他大人的住處。
但齊林大人就是喜歡這種「橫形的美」,另外,齊林大人絕不允許自己的房間內出現十公分以上的直線,以至於他的府邸從裡從外看上去,都像一堆朝氣蓬勃的泡沫。對於這點特殊的審美情調,左明秀大人有著獨特的解釋:「因為身體的缺陷,他對任何超過十公分的直線有著強烈的嫉妒和不甘。」
在目睹了左明秀的宿舍區後,齊林幽怨的表情演變成了哀怨。
「大哥,你的宿舍怎麼樣?」左明秀一邊收拾屋子,一邊似笑非笑地問齊林。
「軍人的生活不需要安逸,安逸的生活容易腐蝕軍人的靈魂。」齊林躺在左明秀的床上,舒服地伸了個懶腰。
「好吧,讓我的**和靈魂都被腐蝕掉吧。喂!你能不能不用我的床單擦皮鞋!」齊林不好意思地放下床單,拿起了枕巾。
「匡當。」一個東西掉在了地板上,左明秀愣了一下,看看地板,原來是那個被他裹在衣服裡的面具掉了出來,他彎腰撿起了面具。
「嗯?那是什麼東西?」齊林扔掉擦完皮鞋的枕巾,問道。
「一個面具而已,撿來的。」左明秀漫不經心地說。
「哦,看來你在進軍藝學院前就做好準備了,面具都備好了,原來你還是個喜歡蒙面的變態,不過身為大哥,真佩服你的先見之明啊,戴上面具誰也認不出來,改天借我用一下。」齊林腦海中浮現了一幅齷齪地場面。
「嗯?」左明秀如醍醐灌頂一般,「原來還能這麼用,我怎麼沒想到。」兩個男人相視一眼,露出男人會心的一笑。
左明秀正要把面具放進櫃子,聽到齊林說:「隨身帶著它吧,面具能給人帶來好運。」
左明秀難得聽齊林的話,把面具塞進了上衣裡,就在面具貼近胸口的一瞬間,左明秀的心彷彿被針紮了一下,一陣莫名地痛,一張絕美的容顏彷彿又出現在他的眼前,歲月亂了流年,當世事滄桑,你是否還記得我的容顏。
「你怎麼了,小左?」齊林發現了左明秀的異樣。
「哦,沒事,餓得有些頭暈。」左明秀從恍惚中回過神來,搪塞道。
「那你去吃點東西吧,我在你這歇會,好舒服的床啊。」齊林把自己陷進鬆軟的床裡,響起了微酣。
「其實我想先去學院報個到,順便勾搭,哦,順便拜訪下可愛的女學員,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左明秀換上在裝財處領的校服,開門欲走。
「美女……床……床……美女。」躺在床上的齊林痛苦地糾結著,美女和床不能兩得,真是個很煎熬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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