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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2章 暴露了吧 文 / 七品

    她下意識從左明秀盤子裡夾了一口菜,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語無倫次地說:「對……對不起,習慣了。」曾幾何時,她在吃飯時最喜歡玩的就是搶他盤子裡的東西,想起過往地種種,眼圈漸漸紅了,她繼續淡淡地說道:

    凌清菡錯愕地看著已完全失態的林慕雪,心中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菲蓮娜沒有舉杯,學著沫沫的樣子狠狠地切著牛鞭,切得很碎很細。

    沫沫也端起了酒杯和凌清菡微微一碰:「恭喜清菡小姐,得此男友,三生有幸啊。」

    「呵呵,你不也一樣,咱們都幸運的緊吶。」二女對視著一飲而盡,夾在中間的左明秀頓感電閃雷鳴。

    「阿秀老弟啊!你艷福不淺啊!恭喜恭喜!」齊林打著哈哈,試圖調解一下現場氣氛,忽然發現說錯話了,急忙縮了回去。

    左明秀還真是「閹」福不淺。

    五名女子都在動作一致地切著牛鞭,齊林恍然大悟,原來點牛鞭是用來做這個的。

    「其實阿秀真的不錯,又體貼,又關心人,他還向我求婚呢。」凌清菡挽起了左明秀僵硬的手臂,示威性地看著沫沫。

    左明秀茫然地看向她,被一眼瞪了回來,齊林哆嗦地伸出大拇指。

    「光當。」林慕雪的筷子掉在了地上,左明秀急忙遞上自己的筷子。

    菲蓮娜把盤子都切碎了,左明秀又遞過了自己的盤子,看著她接著切,下體隱隱作痛。

    沒想到凌清菡會放這麼一記大招,沫沫有些招架不住了,呼吸也急促了起來,她強穩住心神:「是嗎,我聽說阿秀在幻林裡祈得了一件寶物,是被森林女神祝福過的,只有命中注定的人才能打開,他準備將這個寶物作為禮物送給那個命中注定的人,你能打開嗎,要不要我們試一試?」

    林慕雪眼睛忽然亮了起來,三天後就是她的生日,難道這份禮物是給她的?他還記得自己的生日?

    在沫沫威逼的目光下,左明秀悻悻地掏出了那個紫色的盒子,那個平凡的盒子此時卻泛著晶瑩的紫光。

    「誒?這遊戲好玩啊!怎麼不早和大哥說你還有這寶貝啊,拿來大哥試試,沒準我就是你命中注定的人哦。」齊林快速救火,他還以為這盒子只是個普通的盒子,沫沫這麼說只是在挑撥而已,他必須先搶過來打開它,打開了,這自然就是個玩笑,你好我好大家好,他要是打不開……一個破盒子而已,怎麼可能打不開?

    但是,任他怎麼用力,連餐刀都用上了,盒子紋絲不動。

    不明真相的人驚愕地看著這一幕,這盒子果然有些門道。

    丹妮拉沒打開,菲蓮娜沒打開,納蘭明傑沒打開,沫沫沒打開,林慕雪也沒打開。

    輪到凌清菡了,「打開吧,打開吧」她默默祈禱著,是不是命中注定的人已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一定要勝這個可惡的狐狸精一局。

    沫沫驚訝地看著那個紫盒,那個窮盡他人一生之力都無法打開的盒子,竟然在纖纖素手下慢慢打開了。

    一圈圈無形的能量如波紋般向四周輻射,穿過牆壁,穿過西雅、穿過西林、穿過北疆、穿過南川、穿過東海、穿過幻林……

    古堡中的林岳焱身子一震,望向東方,深邃的眼睛中精芒暴現,校長猛地站起身,望向商業區的方向,一個蒼老的身影站在摘星台上,眼中充滿了蒼涼:「紫盒開,詔世至,浩劫始。」

    光明大陸那些古老神秘的家族在無形的能量漣漪下瑟瑟發抖。

    荒漠裡一處不為人知的石像上空黑雲籠罩,血窟中發出了嗚嗚的哀鳴,迷霧又一次籠罩了幻林……

    光明大陸的潘多拉魔盒,在一次玩笑間,被不經意打開了。

    「哼!」離紫盒最近的人卻沒有感受到這些,凌清菡拖著被打開的盒子,挑釁地看著一臉驚呆的沫沫,沒有人注意到,紫盒邊緣印著的「lin.x.」閃過詭異的金光。

    他們的視線全部盯在了盒子裡的東西上,四根蛛絲般細長的銀絲盤在裡面。

    「這是天雪蠶絲嗎?」沒人認識這四根蛛絲般的東西,除了左明秀,這個神秘盒子裡裝得不是別的,正是前世的鋼絲,可為什麼不是戒指呢,左明秀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在他前世的記憶中,這個盒子裡裝得應該是那個價值不菲的戒指才對。

    「天雪蠶絲可是好東西啊,阿秀啊,你想送大家禮物不用這麼大費周折嘛,還設置個什麼機關,讓我老齊丟人,哈哈哈,來來來,見者有份,四位美女一人一根,一人一根啦。」齊林反客為主,迅速化解了眼前尷尬的場面,將盒裡的蠶絲分別給了凌清菡、林慕雪、沫沫和菲蓮娜。

    天意如此,四根掌握光明大陸氣運的鋼絲,就這樣被當成平凡的禮物,分別送給了左明秀身邊的四個女人。

    經過這一折騰,林慕雪的心情忽然開闊了許多,天意又如何,命中注定又如何,屬於我的幸福只掌握在我的手中,不管你是誰的,我一定搶回我的幸福。

    想通了的林慕雪燦然一笑:「好漂亮的蠶絲,謝謝小秀同學。」說完將其放進手帕,小心地收了起來。

    林慕雪都這麼做了,其她人也不好再說什麼,紛紛將鋼絲收了起來。

    凌清菡恨恨地瞪了齊林一眼,明明能借這個所謂天命注定的機會力壓沫沫一頭,被他這麼一攪合,搞成了平局,齊林裝作沒看見,低頭喝著茶水。

    「姐姐,給我們講講你和小秀同學的故事吧,我們都很想聽哦。」林慕雪一邊狠狠地切牛鞭,一邊饒有興致地問。

    「這個不用她說!我來說!」齊林搶過話頭,添油加醋地說了起來,從他們的初次相遇,眾人被他繪聲繪色地描述逗得哈哈大笑,凌清菡忽然察覺到,原來他們兩個人之間有這麼多美好的曾經,目光也變得柔和了起來。

    左明秀可高興不起來,在齊林的描述裡,出現最頻繁的就是「萎男」二字,當然,齊林也是有苦衷的,他不得不這麼描述,才能安慰眾女魔頭難以捉摸的神經,他要表述的意思很簡單,左明秀還沒有那個那個,你們都不用著急,都還是有機會的!

    「要說起沫沫,那可是阿秀的救命恩人吶。你們不知道,那夜月黑風高……」他只能旁敲側擊地緩解沫沫和凌清菡間的矛盾,效果還是有的,凌清菡看沫沫的眼神逐漸柔和了下來,甚至還有一絲感激。

    可到了菲蓮娜這一段,他就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只得含糊地說了一句,左明秀是被人脅迫才做那些事的,後來在一次戰鬥中失去了記憶,他把以前的事都忘了,言下之意就是,菲蓮娜啊,他是逼不得已的,他把以前那些孽債都忘了才追凌清菡的,您老也行行好,別見一次就打一次了,聽到這些,菲蓮娜切牛鞭的速度放緩了,如果他真的是失去了記憶,那麼……愛情的小火苗又一次升騰了起來。

    說到林慕雪,這可就更難了,他壓根就不知道如此卓絕的女子怎麼會看上屎殼郎一樣的左明秀,對此,他只能這麼解釋,兩人在考核中惺惺相惜,建立了深厚的友誼。

    不管是真是假,原本詭異的氣氛一下子輕鬆了起來,眾女魔頭的殺氣終於煙消雲散了,齊林偷偷擦了把冷汗,一個好編劇太特麼難當了!至於以後,管他呢,那就要看你左明秀自己的本事了,搞得好,大被同床,搞不好,嘿嘿,這裡隨便拎出一個來就夠你受的。

    事實證明,有一個親密損友,是多麼地重要。

    凌清菡端起了酒杯,微羞地向沫沫示意:「沫沫,謝謝你救了阿秀,以前是我不好,誤會你了,得罪之處還請你多多見諒。」說完很痛快地喝了個底朝天。

    大婦都這麼說了,沫沫自然也不好再說什麼,其實她原本就對凌清菡沒什麼成見,只是對她能名正言順地陪著左明秀一直很嫉妒而已,她這完全就是小孩心態,被搶了玩具的小孩哪能不生氣,她也舉起杯,不好意思地說:「是我不對,我就愛胡鬧,和姐姐開個玩笑,沒想到給姐姐添了這麼多麻煩,其實那天親了他以後,我噁心地好幾天沒吃下飯。」

    你個騙紙!是你主動的!是你強迫我的!你是個大騙紙啊!左明秀心底咆哮著。

    直到現在,林慕雪和菲蓮娜才搞清楚原來沫沫和左明秀還有這層關係,怪不得一上來就和凌清菡死掐。

    單純的丹妮拉看著眼前這一切,還沒捋順幾個人的關係,不過她也不管那麼多,狠狠掐了齊林一把:「以後你要是搞這麼些亂七八糟的關係,我就不要你了!」

    胡思亂想的菲蓮娜沒多說什麼,只是看向左明秀的眼神中,多了一絲叫做溫柔的情感。

    幾個女魔頭嘰嘰喳喳地聊了起來,原本應該是主角的左明秀只能傻坐著,他第一次明白,原來女人之間竟然能有這麼多共同語言,從鞋子到衣服,從八卦到緋聞,從八歲的男孩到八十歲的老漢,沒她們不能聊的,甚至當著他的面聊起了哪種材料的內衣更舒服,這讓三個大男人臊紅了臉。

    一邊聊天手裡也沒閒著,她們把切好的牛鞭不約而同地倒進左明秀的碗裡,然後又要了五根,她們可不想左明秀真成了齊林口中的「萎男」。左明秀看著摞起來足有一尺高的牛鞭,艱難地嚥了口唾沫:「我真的要吃這些東西?」

    「吃!全吃完!」四女齊齊瞪著「萎男」,這件事毫無商量餘地。

    「沫沫,你身材好好哦,你都沒穿內衣吧?」凌清菡滿眼賊光地問。

    「師姐從不穿內衣,師姐很白的。」納蘭明傑在一旁作證。

    沫沫臉瞬間成了大紅布。

    「還說人家呢,清菡,你不也是一直裸睡嗎,還老趴著睡,也沒見壓平啊。」菲蓮娜喝得俏臉通紅,開始了大揭秘。

    「討厭啦你!是誰老自摸,說是能豐胸啊?」這才是閨蜜。

    可憐的林委員低頭看了一眼,默默地不說話,暗暗記住了自摸這個辦法。

    「哼,你們都別得意,我現在就能看到你們是什麼顏色的,要不要我說出來啊?」沫沫也是有殺手鑭的。

    三個可憐的男人面對此情此景,可恥的硬了,最可憐的是左明秀,吃了整整十根根牛鞭,鼻血都流出來了。

    「呀,怎麼流鼻血了,得抓緊補補啊,流血很傷身的。店夥計,再來五根牛鞭!」

    「對……對不起,牛鞭沒有了。」店夥計用那種男人間一看就懂的眼神看著左明秀。

    「五根龍鞭!」

    「好勒!」

    托這幾個女魔頭的福,左明秀整整做了兩個禮拜的「偉男」。

    看似親密無間的四女心頭都打著小算盤。

    凌清菡:「哼,除了慕雪還有點競爭力,你們兩個暴力女,怎麼搶得過我,溫柔,才是女人的武器,不過慕雪和他真的只是友誼吧。」

    林慕雪:「還好姐姐不知道我和石頭的關係,是我的就是我的,誰也搶不走,看我怎麼把石頭搶回來,姐姐,可別怪我哦。」

    菲蓮娜:「如果他不是失去記憶了,哪輪得著你。」

    沫沫:「你們幾個才認識師兄幾年,他穿開襠褲的時候我們就一起玩了,師父說找到恢復他記憶的方法了,下次讓師父試一試,實在不行就打暈了帶走,你們誰能找得著。」

    齊林無奈地看著四個心懷鬼胎的女魔頭,暗歎了一聲,還是我的丹妮拉好啊,阿秀啊,你就自求多福吧。

    晚餐在極其愉悅的氣氛下結束了,凌清菡表示以後一定多多聚會,多多聯繫,這讓躲在一旁看熱鬧的淺洲老闆目瞪口呆,這都能搞得定?後生可畏啊!

    凌清菡狠狠掐了一把左明秀:「以後不許見她們,聽到沒?你是我的!」

    「可是你剛才不是說……」

    「女人間說話你也信?」

    「…………」

    凌清菡甜蜜地靠在左明秀溫暖的臂彎裡,向學校走去。

    「我有點餓了。」

    「你不是才吃過嗎?」

    「人家光顧得上聊天了,都沒吃什麼東西,只是有一點點餓啦,吃一塊點心就好了。」

    「嗯,晚上餓肚子總是不好的。」

    點心吃完後五分鐘。

    「要不要再吃碗麵。」

    「嗯,吃飽了才健康。」

    剛吃完麵,「聽說那邊剛開了家小吃店,要不要去嘗一嘗?」

    「嗯,想吃也是福氣。」

    一小時後,被整得心力交瘁的左明秀終於拎著一大袋水果走在了回學校的路上。

    凌清菡大口啃著西瓜:「我真的只是有一點點餓。」

    「……」

    第二天,體諒到學生們參加雪櫻節的焦急心態,只安排了一堂戰場生存法則的基礎課,林慕雪沒有來上課,左明秀看著旁邊空空的座位,有些心神不寧。

    「左明秀,你來解釋一下這道題目。」教員注意這個走神的傢伙很久了。

    左明秀茫然地站了起來。

    「選第三個。」身後的學員馬凱小聲提醒著。

    「選第三個。」左明秀淡定而從容地回答。

    「哈哈哈哈!」教室裡哄堂大笑。

    「那選第一個。」左明秀依然從容。

    「這特麼是道問答題!」教員暴走了。

    「…………」

    左明秀求助地眼光看向齊林。

    「你如果在戰場上被俘,你該怎麼辦!」教員怒吼著,重複了一邊問題。

    「我會誓死捍衛軍人的榮譽,牢記一名軍人的職責,我會在敵營中盡我最大的努力,以我微薄之力,給敵人造成最大的損失!」

    「很好,具體說說你會怎麼做。」教員欣慰地笑了,這個學員看上去還是有些靠譜的。

    「我會拚命吃飯!吃光他們的糧食,讓他們無糧可吃!這樣他們軍心渙散,我軍乘虛而入勢如破竹!我會在安靜地待在戰俘營裡,繼續發光發熱,我只是做了些微薄的貢獻,我不需要獎賞,這是我的職責!」左明秀的目光神聖不可侵犯。

    「哈哈哈哈哈!」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教員兩眼一黑,直接抽了過去。

    原本需要兩小時的課程,僅用了不到一半時就結束了,同學們紛紛向左明秀表示感謝,左明秀含糊地答應著,心裡卻一直想著林慕雪,忽然一個碩大的臉龐佔據了視線。

    「呃……若水同學你有什麼事嗎?」

    「林委員今天沒來哦。」畢洋洋同學很是興奮。

    「那又怎樣?」

    「那我就是班花嘍……」

    「那……恭喜你。」左明秀看著「魔獸」唇上淡淡的胡茬,表達了最真摯的問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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